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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平時,他是不會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上,但因為某個人已接二連三磨光他的耐性,他又正值氣少氣勢的年紀,當然不會給臉。

「丹…丹格那…你怎麼了?」但在旁的迪諾被嚇得有點不知所措。

丹格那小聲問:「迪諾,我未來時說過的話,你記得多少?」

迪諾想了想:「嗯……都是戰鬥的事,怎麼了?」

 

「啊,那等十年後再告訴你。」丹格那冷冷地回。

迪諾抗議:「誒…怎可以這樣……」

丹格那抬起下巴高傲地說:「是忘掉的人的錯,怪我嗎。」

「不敢……」

 

對丹格那的說法,羅傑完全不接受:「總之你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我不會讓你走的!」

他瞪大眼瞪著丹格那和迪諾,不用說他是在生氣。在家裡所有人都會聽他的話,臉子也要讓給他,但現在居然完全被人看不起,那個人還是自己的弟弟,這口氣他難以嚥下。

迪諾有點左右為難地看著雙方,他當然不希望這對兄弟互相殘殺;但另一方面,這對兄弟的父母則在旁坐岸觀火,丹格那的母親甚至還說:「我也想找個對手單挑,老公,有興趣嗎?」

 

丹格那對他們的態度早已見怪不怪,他笑了笑:「嘿嘿,我的答案只有一個。怎樣?羅傑,要用武力迫我就範嗎?你要知道,我可不吃這套。」

「如有需要,我會這樣做,到時你不要後悔。」羅傑放下狠話,但丹格那仍然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像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內。羅傑隨即把手按在掛在腰間大刀的刀柄上:「你很想死?」

「哎呀呀,有人惱羞成怒呢,EQ真差。」丹格那又笑了笑。

「丹格那!」迪諾緊張抓住丹格那的手,想阻止他繼續挑釁羅傑。

 

丹格那輕柔地說:「我的好友,不要這麼緊張,我們只是兄弟吵架。」

「你這個大騙子!我才不信你!雖然我忘了十年後你跟我說的事,但我記得很清楚我答應過不管發生什麼事,一定要保護你!」

「………你呀……果然是阿綱的師兄,傻瓜迪諾,但,別給我記那些不重要的對話!重要的你就忘光!」丹格那生氣地哼了一聲,用膝蓋向前頂向迪諾的臀部:「等我有時間,我再慢慢跟你算帳。」

 

迪諾無奈地轉身貼在丹格那耳邊小聲道:「我也不想…但十年後的事我只記得這些…」

丹格那扭頭,用額輕輕撞迪諾:「那你就努力回想,想不到就滾到一邊去,別妨礙我跟他吵架。」

「怎可以這麼…」迪諾帶點哀怨地喃喃:「你橫不講理。」

但某人很直接開大絕,閉上眼誰都不多看一眼;耳朵也閉上,什麼都聽不到。

 

羅傑臉色難看地吼:「你們果然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迪諾你說!你是不是上了他!」

「欸?什麼上了……?」

「還在裝傻扮蠢!」他把大刀拔出指向迪諾,丹格那則把迪諾推到身後保護他,這又令羅傑更憤怒。

 

正當想攻擊之際,一條龍劃過他們中間,所有人都定住。“叩叩"皮鞋碰地面時發出響亮的聲音中出現,龍的主人說:「嘻嘻這兒真熱鬧呢,也讓我一起玩吧。」

迪諾驚訝地睜大眼看著來人:「白蘭!」

丹格那眼明手快,模仿里包恩的雙腳齊飛把迪諾踹到一邊去:「喲,叔公安好,你老人家怎麼來了?你年紀老邁,體弱多病不宜走動,還請你老人家回家休養生息吧。」

 

白蘭愉悅地笑:「我的好外甥,叔公我想念你。」

丹格那回以微笑:「我的好叔公,晚輩知道,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你不停傳那些短訊害我不小心摔爛三部電話,差點令我想打去警察局說有跟蹤狂。」

「什麼,只有三部,也太少了~」

「可以的話我一部也不想,居然因為你這樣的人而令我的資產受到計劃以外的影響,你要如何賠償我失去的東西?」

「計劃以外的事才有趣~」

「是這樣,但前題是對象不是我。」

 

迪諾指了指白蘭又指了指丹格那,張開嘴:「咦…呃…他…」

丹格那強硬地摀住迪諾的嘴巴,燦爛地笑著說:「我的好友迪諾,我跟你介紹,這位老先生正是我口中最尊敬的叔公,我人生的榜樣-白蘭。」

白蘭燦笑:「噢,迪諾,初次見面 我是他和他的叔公。」

「呃……你好………」說完,迪諾多想自打嘴巴,什麼第一次見面、什麼你好、他只想拉丹格那出去問清楚這是什麼一回事。但他在意的人完全沒理會他的疑問。

 

羅傑這時也走近,他有點怯地問:「叔公你怎麼來了?」

白蘭瞇起眼笑:「嘻嘻本來是想給綱吉君一個驚喜,但似乎來晚了。真可惜。」

 

『沒有- 我想在繼承那天給他驚喜。』

丹格那想起他幾天前也是這樣跟雲雀說,他嘆了口氣:「真不愧是我的叔公。」但心思一轉他立即不留臉揶揄白蘭:「是驚喜還是驚嚇?而且叔公你還遲到這麼多-你真正的目的不是這個,對嗎。」

 

白蘭讚賞地笑了笑,在丹格那耳邊低語:「有人委託我來治療你在醫院的朋友。」

丹格那微微睜大眼,然後笑臉盈盈的道:「我的好叔公,你長途跋涉真辛苦,要我幫你沖杯茶嗎按摩嗎?你外甥我真的十分想你,連做夢都在想你。放心,我會幫你帶路去醫院。」

白蘭扭頭,眼神銳利的盯著羅傑:「所以,還要玩嗎?我時間不多啊。」

羅傑表情僵硬道:「不……怎會呢,若叔公你願意照顧丹格那,那真是幫了大忙。」

白蘭滿意地笑了笑,接著便開始跟域永奇他們寒暄。

 

迪諾傻眼的看著眼前情況,他小聲問:「他們很聽白蘭的話……」

丹格那聳聳肩,毫不在意地爆自家組織的秘密:「因為叔公是我們家族百年一見的大空,其實家主之位應該傳給他,但他說:『太無聊,我對被鋪排的人生沒興趣,這個我不要。』」

「呃……這個也……」

「不負責任?但他就是這樣的人,完全不受別人的束縛和看法,而且還十分胡鬧。」

迪諾點點頭又垮下臉:「你為什麼不早點跟我說白蘭是你的叔公,而且他還會來,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丹格那嘆了一口氣:「迪諾,你真的好笨好笨好笨,十萬個笨也不夠形容你。你看清楚,我家老頭的樣子多尷尬,我們完全不知他會來。」

 

迪諾疑惑:「咦?」

「算了,為了笨拙的你,我解釋一下吧。叔公他之前是跟我們說他不會來,因為他體弱多病,需要在家休養,否則他的老骨頭就會散落一地;被大陽曬一曬還會被蒸發。只是既然他來了,原因也只有一個。」丹格那頓了頓才說:「就是他想見阿綱。」

「咦!!」

「笨蛋,你反應太大了。」丹格那拍額低罵。

 

白蘭這時轉過頭笑:「有事想跟我說嗎?」

「嗯,我只是跟這笨蛋說我最愛的人是叔公你,想不到他居然會大叫。」丹格那回以一笑,但腳則狠狠地踩了迪諾一腳,可憐的迪諾只能賠笑。

等白蘭不再看他時,他又小聲問:「不過想不到白蘭是你的叔公……,其他人知道嗎?」

丹格那挑眉:「你是第一個知。其他人……我說不出口,你代我說吧。」他疲倦的嘆一口氣:「唉,去了十年後一趟後,我根本不能從容說起他的事。」

迪諾搔搔下巴:「也是。」

 

***

經過這一場小騷動後,白蘭拉著丹格那四處走,迪諾也回到自己手下身邊(其實是被丹格那趕走)。白蘭繼續拉著丹格那在這大屋四處晃盪,走到一個四處無人的地方時,白蘭說:「小丹丹,你剛剛太沒耐性,現在還不是你跟他決裂的時候。」

 

丹格那有些不適應地看著面前的白蘭,淡淡地道:「是,叔公所言甚是,晚輩受領教了。倒是叔公你……還想要偽裝頹廢到什麼時候呢?」

白蘭別有深意地看著他:「嘻嘻的確呢,你覺得要等到什麼時候呢?我的好外甥。」

丹格那面無表情地回:「當然是要等到叔公你發現到有趣的事物時,看你的樣子,你似乎找到了。」

「你果然暸解我~那現在先跟我回義大利,有些有趣的事要你幫點小忙

「我拒絕,你要幫的忙從來不小。」

「拒絕無效~」

 

「……」停頓幾秒,丹格那輕輕搖頭嘆氣:「唉,你果然還是小鬼,只會撒嬌。說說看吧,若我有興趣我或許會幫。」

~小丹丹真不老實。」白蘭笑了笑,並從口袋拿出棉花糖:「要吃嗎?」

「你呀,還真輕鬆,明明是把平衡世界的記憶一個不剩地閱讀了。」

「你知道了~」

丹格那瞇眼看著他:「你打算怎樣做?重蹈複徹?再次挑戰?另有打算?」

「秘.密~」白蘭留下一個神秘的答案後,開始動手把棉花糖送到口裡。丹格那聳聳肩,也沒阻止的意思,他感覺得他身邊的白蘭發出和的氣息十年後的白蘭的是完全不同。沒有半點惡意,而且還有一種很乾淨、脫俗的感覺,像是修道人看破慾望的感覺。

 

「你-」正當他想問東西時,史庫瓦羅的大聲打破了丹格那的思考。

「丹格那!!!!」

「糟透了,一波未停一波又湧過來。」丹格那用狐狸的表情搖頭嘆氣。

白蘭微笑:「但你在笑。」

「哎呀,我的糟透了是代你說的唷,叔公,大浪的威力很強的。」

「真的是我嗎?我的好外甥。」白蘭自信地笑回:「在我看來,這是紙包不住火,還弄得被火整個吞掉成灰燼的怒吼。」

 

丹格那聳聳肩:「你說得太言重了,什麼紙和火呢?這只不過是農場放牧,遠看以為是豬,近看才發現原來狼。他們呀,一直知道我有位叔公,不過他們都以為是年紀上百的老不死。」

他頓一頓上下打量白蘭又說:「不過看你愜意的樣子,或許真的會變成老不死。」

「嘻嘻要把事情變得更糟嗎?」白蘭惡作劇地笑。

丹格那認得這個笑容,這是一個若你不陪他惡作劇,他就會對你惡作劇的笑容。所以他一秒回:「一切聽從叔公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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