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瞇眼笑:「嘻嘻,瓦利亞的隊長,不用這麼警戒我,我不會對我的外甥做奇怪的事~」

在旁的史庫瓦羅一直把手放在劍柄上,用面臨大敵的眼神看著白蘭,隨時準備開戰。

 

「還不是十年後的你做太多傷天害利的事。」丹格那白了白蘭一眼,轉身把手按到史庫瓦羅的手上,微笑道:「不要理他,當他透明就好。」

白蘭嚷:「小丹丹,你這樣說很傷我心啊。」

「最好你會,那個時候你……」丹格那腦海略過十年後白蘭消失時的情境,身體忽然僵硬,臉色瞬間鐵青:「失陪一下,我要去一去洗手間。」

 

一隻手忽然把他欄下,手的主人史庫瓦羅把頭湊近觀看:「喂!你臉色很難看,沒事嗎!」

丹格那摀住嘴,有氣沒力地回:「沒事就不會要去洗手間,你讓開點。」

史庫瓦羅皺眉,一個橫抱把他撈起:「睡一下,我帶你去醫療室。」

若是在正常狀態,丹格那絕對會笑著捏史庫瓦羅的頸,但他現在只是用手摀住嘴道:「我不要去醫療室,嗚…我只是胃抽筋…放我下來。」

「哼,你以為我是誰,我可是看著你大!你這臉根本是營養不足又頭暈!說!你又多少天沒吃飯!」史庫瓦羅吼。

 

白痴。

對他的推理,丹格那心裡給了這個評價,但心思一轉,他決定就讓這個誤會延續下去。他裝委屈地道:「我也不想,不過…」他頭靠著史庫瓦羅的肩道:「看到某些人的口臉後把吃完後都吐出來,所以我才沒有氣,你要明白羅傑的噁心程度已比鼻涕蟲更高級。聽到他的聲我的胃口已倒掉八成,看著他的臉根本就叫我不用吃。」

 

白蘭這時揚眉:「啊?原來你有一直跟他在一起嗎?但我聽到好像是-」

“督"一把小刀插入白蘭旁的高腳衣架上,丹格那向白蘭伸出手微笑道:「幫我撿回它,謝謝啊,我的好叔公。」

「不用客氣,你是我的好外甥嘛~」白蘭拿起小刀,舉高到頭上看了一下後笑:「不過身體不適,不要拿這麼危險的東西,我幫你照顧它~」

「叔公你還真偉大,有這麼為晚輩著想的長輩我真是太高興,簡直三生不幸。」

 

白蘭皮笑肉不笑:「嗯哼~小丹丹,我記得你以前很強壯。嗯-你該不會是有了誰的小孩?你的反應跟剛剛有的孕婦很像呢。」

丹格那睜大眼狠瞪話話的人,一手抄起史庫瓦羅的劍扔向白蘭:「有的你命!我是男人!」

「好孩子不要亂拿危險的東西扔,受傷就不好~」白蘭微笑,他的白龍用口接著劍,慢慢送到白蘭手上。

「史庫瓦羅,放我下來,我一定要他再看清我是男人的事實!」丹格那用他的細眼盯著白蘭,而他的臉色也在不知不覺中回復。

 

史庫瓦羅忽然一臉怒容,然後說出一句令他吐血的話:「是那個雲的小鬼把你搞大嗎!」

丹格那自己俐落轉身落地,燦笑道:「我說,我是男的!」然後一手用力扯起地上的地氈,令史庫瓦羅和白蘭雙雙失平衡。「嘁,我去坐迪諾的飛機!你們全都不要跟來,我不想看到你們。」說完便轉身離開。

 

“呯!!”門被大力地關上,與此同時,房內的聲音完全靜下。

白蘭打破沈默笑:「呀呀呀~小丹丹生氣了~」

但房間的另一人則一副嚴陣以待的氣勢問:「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居然不以為然出現在我們面前。」

「才沒有~我只是想跟綱吉君打招呼~而且」白蘭狡黠一笑:「憑現在的你們,根本不能傷到我一分。」

「什麼!」史庫瓦羅生氣,左手的劍快速揮向白蘭,白蘭笑了笑,整個人飛起,令史庫瓦羅只能打到他的殘影。

 

一陣大風包圍白蘭,他悠悠的說著:「替我向綱吉君問好~」然後消失在空中。

「嘖!混蛋!」

 

而丹格那方面,他完全在怒火中燒的狀態。他是不介意被不熟悉他的人錯認他是女生,但被相熟的人一臉認真地誤認,那就是另一個說法。一邊在大屋亂走一邊笑著唸唸有詞:「白痴蠢材智障,腦袋只塞棉花和肌肉,沒思考力的任性小鬼頭,麻煩製造者,完全沒想過後果,只會任意妄為還以為自己是大帝的混球,他們的蛋蛋都比我小,他們比我更像女人。我的是紳士斯文文質彬彬,根他們那種大老粗完全是兩個層次,放在一起比較的人絕對腦袋穿洞。就算我真發生什麼,也不可能會有了,他們沒一個人有常識。」

 

就這樣走著走著,走到一處隱秘的地方,即使還沒消氣,他也必須停下腳步環顧四周。這兒沒有燈,他用手和靠一些隙縫透出的光打量這兒,他知道這兒是一條長的通道,但不像是秘道那些窄狹的通道,而是寬闊的道,而且兩旁還放置很多雕刻品。

丹格那小心翼翼地摸清楚它們:「動物石雕?但手工不夠仔細,邊緣的位置很粗,完全沒有磨……這兒是儲物室?但……」

他皺眉繼續往前走。

 

“叮…叮…”“叮…叮…” 漆黑又多古怪石雕的通道盡頭忽然傳來一點聲響。

 

「啊?」丹格那立即傾耳細聽,確認自己沒有幻聽後便朝著聲音前進,他的耳朵聽出這是鐵輕碰的聲響。

若是其他人,在這種又黑、四周又多古怪石雕、而且又完全陌生的地方,大概會聯想起一些恐怖電影的情節而調頭走。即使留下,也會找幾位朋友同行壯膽。

不過丹格那完全沒有這樣做,連心思也沒有冒出。一來他習慣黑暗環境,二來他不相信不科學的東西,三來他喜歡與危險擦身,所以就一人勇往直前。

 

通道的盡頭是一間工作室,裡面傳來零星火光,丹格那透過火光看到工作室內有著長長的大木桌,桌中心放了幾個工具箱,基本上叫得上名的都應有盡有。最後,他把目光放到這兒唯一的人類身上,他把食指放在唇前低語:「這就是緣份嗎?想找時尋不見;不找時自動出現。嘿嘿,似乎這幾天比較順心的事只有這一件。」

 

他輕叩早已打開的大門,禮貌性地跟那人類問好:「您好,塔爾波老先生,很高興能在這種令人難以忘懷的環境下跟你相遇。」

唯一的人類塔爾波微微轉過身:「呵,小鬼,你是誰?」

丹格那露出狐狸笑:「我是你的仰慕者,所以我很努力地請彭哥列九代讓我跟你見面,他沒有跟你說嗎?」

塔爾波笑:「哈哈,就連九代那小鬼也不知道我在哪兒,他怎可能答應。」

「他真的答應了,不過附註一句『若果你對自己的運氣有自信。』」

 

聞言,塔爾波大笑幾聲:「哈哈哈,九代那小鬼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真有意思。」

丹格那攤手道:「他可是彭哥列的九代,總不可能不會,他還很懂得計算年輕的一輩,不過沒有里包恩那麼多。只是不會在老先生您面前。套一句日文就是『您可是他的大老前輩,做人要尊老敬老』。」

「這句話真有趣,但你似乎不怎麼認同這句話呢,小鬼。」

「見笑了。倒是您在做什麼?」丹格那看著塔爾波前的一堆碎片,有鋁有鐵還有一堆他叫不上名的金屬,但可以知道那些全是碎掉沒用的東西。

 

「我在幫這些孩子重造一個新的身體。」塔爾波看著碎片,雖然他是失明,但他原本是眼睛的地方的確是朝著它們看過去。

丹格那雙手環胸偏頭:「孩子?它們原本是……指環,彭哥列指環已在阿綱他們身上,所以這些是瓦利亞和門外顧問的吧。」

塔爾波微微點頭:「挺聰明,可惜個性有點惡劣。」

「嘿嘿,彭哥列的首席鍛鑄雕金師原來會對第一次見面的小鬼給惡評嗎?不知這是閣下的優良習慣還是開掛而得知呢?」

「呵呵呵。」塔爾波從容地笑,手指指向丹格那的褲袋道:「那個孩子告該我的。」

丹格那立即垮下臉:「原來是開掛,那您說對了。」

 

既然對方手上有證人,那瞎扯下去也不會成功,他斷然放棄這話題改問:「那麼可以請教一下這些碎片是怎一回事?雖然你說在幫『孩子』重塑身體,但它們現全都破破碎碎,連磨成一把小刀片都造不到。它們,這些『孩子』仍能生存嗎?」

「呵呵。」塔爾波笑,自信地回:「色滅、識不滅。」

丹格那皺眉回想:「這句……是出自西x記?我記得裡面的和尚唸經時常有這些字。色是指形色、身體、表象;而識是解作意識又或…靈魂。」

塔爾波讚賞一笑:「懂很多嘛,小鬼。」

「我只是班門弄斧。所以您要將這堆碎掉的東西再次組合?真的可以替它們重造一個新的身體嗎?」丹格那走近工作桌看,他拿起一點小碎片問:「要怎樣做?」

 

塔爾波拿起不同的鑄造道具:「要看嗎?不過代價是之後幫我收拾工具。」

丹格那眉開眼笑:「成交。但是,如果收拾東西的代價比做旁觀的代價高,我會向你收取小費。」

「呵呵,有趣的小鬼。你好好感受著吧,這是指環的重新過程。」塔爾波交替拿起小鎬,雕刻用的筆刀,小鎚子和一些鑿子。他先把碎片再打碎,然後像有有標記似的從每個碎片抽走一些,動作沒有絲毫猶太人。最後用一個像是平底鑊的東西,把碎片遞到火上燒。

 

表面上看到的是這樣,旁觀的丹格那整張臉皺在一起,特別是原本已很小的眼睛,現在只剩下一條線。他喃喃:「在火和指環間流動的空氣是什麼。」對於整個過程,他最後的感想是有東西死去又活過來。

 

「感覺到?呵呵,如果你有天做雕金師,你就會懂。」塔爾波拋下魚鉺般的話。

魚兒歪頭問:「我是第一個感覺到的嗎?」

漁夫笑呵呵地回:「不是,不過你是最快那個,我的徒弟大部份也要花一星期才能感覺到。你有什麼感想?」

魚兒朝上下左右一望後才回:「……它們是雞蛋嗎?」

「呵呵,小鬼,你的形容真不錯。」塔爾波語氣滿意地說。

「我當你這句是稱讚。」丹格那一點也不客氣地回。

 

忽然,塔爾波問:「小鬼,你有興趣學雕金嗎?」

丹格那一頓,問:「可以給我一點時間思考嗎?」

塔爾波點頭,他拿起第二隻指環開始為它鍛鑄新身體,在這隻指環完成後,丹格那隨即問:「學,要繳學費嗎?」

「不用,不過不是每個人都能堅持學下去。」

「那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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