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如果有下一輩子,你想做什麼?”在夢裡,一個金髮女子問他身邊啡髮的男子。

男子一臉無奈:“啥?什麼?我才不信有什麼鬼下一輩子。”

“我只是說如果!你快答!”

“我就說我不信,你要我怎答。”

 

“總之給我答!”女子強勢地命令著,男子只好認命地想答案。

最後他回:“嗯……那我做鑄劍師。”

女子一臉厭惡地看著他:“欸……那不就和現在一樣嗎?”

男子摸頭傻笑:“哈哈哈,那你想做什麼?”

 

“我想做騎士,然後用你造的劍殺敵。”

“哈哈哈,只有男人才能做騎士。”

“嗯,那我做男人你做女人!一於這樣!”

 

夢見這個很久以前的夢,我好笑又無奈地起床,明明不相信,但事實擺在眼前。

伸了一個大懶腰:「唔也-反正這深奧的東西不適合我這種大老粗去思考,交給老格好了。呀,說起來他好像叫去找他,真麻煩呢。」

 

因為昨天…還是該說前天呢?總之我在粉紅家吸了一堆黑暗屬性,令我昏迷了大半天。於是老格説要往我身上砸多幾個聖光球,幫我清除它們,雖然我很想説我都食了入肚,怎吐都吐不出來。不過他難得用嚴肅的語氣說…似乎他猜到身體吸太多黑暗屬性有什麼問題了,真是個聰明又不討喜的小鬼。

 

在大街上,氣氛仍然很高昂,除了讚新國王多英明外,還在大聲討論前的的比劍搶公主多精彩。特別是那堆三姑六婆,每一個都說公主看到心愛的皇家騎士受傷後,是如何美人救如意郎君。又說太陽騎士多美形,還有那位戰神之子失落的神情,令她們多想親自安慰他。

女人……唉。

 

去到神殿我很自然地走到內殿,還是一樣,沒遇到任何人也沒人阻攔。唯一不同的是,每次在內殿裡遇見的第一個人都不同。

「芝麻,你找隊長嗎?他被教皇叫了過去。」

「啊,謝了呀小兄弟。」我回,這聲音好熟悉,嗯……還叫老格做隊長…呀,我知道了!我大喊:「阿戴爾!」

他疑惑地回:「是?還有事嗎?」

 

「哈哈,沒事沒事,哈哈哈,我只是猜是不是你。太好了,我沒有猜錯。」

他摸了摸我的頭,然後用像是前面有懸崖,後方是斷橋,上面還有大岩石正在滾下來的語氣對我說:「芝麻,對象是我還好,但,如果是隊長的話,你千萬不要這樣做。明白嗎?」

「當然了當然了。」我連忙回,因為他的語氣沈重到我不得不認真地點頭。

 

我決定停下這沈重話題,轉移話題:「呀…那個…格里西亞他平時會見教皇多久?」

亞戴爾很好地陪我轉移話題,他說:「通常是半小時,應該差不多回來。」

「嗯,我站在這兒等他好了。」

「……芝麻,失禮了。」

「欸?」我在疑惑之際,他把手放到我肩膀上,然後幫我轉身一百八十度。

 

我有點尷尬地笑說:「哈哈,我又對著牆說話了嗎?」

他又拍了拍我的頭:「嗯,不過你身體好了點嗎?前天你昏迷不醒時,真的把大家嚇壞。你當時的臉色真的很差,幸好隊長想出把大家的劍放在你身上,令你起來。」

 

我說呀,你們就這樣把劍放在病人身上其實更不好,不過算了,反正我的確因為這樣而起來。我聳肩大笑:「哈哈哈,安心吧,哥我現在身體十分好,連老虎都可以打死三隻。等一下要來比劃一下嗎?」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今天不行呢,隊長交待了一點事,要今天之內處理。」

「如果弄不完會怎樣?」

「隊長又會給新懲罰,總之隊長的命令一定要執行。」他苦澀地說。

我覺得如果看得清楚,還能看到他欲哭無淚的苦笑,我只好揮手跟他道別:「小兄弟你忙你的事,下次有機會再找你比劍。」

「嗯,下次再比劍吧。」

 

亞戴爾還真是一位好人,而且也是一位好的副手,即使對方是惡劣騎士但仍顯得十分忠誠。嗯,他現在的劍不適合他用,他應該是要寬身一點的劍,但考慮到他是以靈巧的劍術,劍要輕而且劍柄長一點點,這樣便可以配合他的劍法去保護自己和其他同伴。

「好想回家鑄劍呢。」我感嘆道。

 

我才剛說完這句,一個冰凍的東西敲我的頭,兇手毫無悔意地笑:「還以為你在想什麼,一臉便秘的樣子,原來又是劍,你這個劍宅。」

我向著光屬性高的方向招招手:「啊啊,老格,你回來了。教皇找你有什麼事嗎?」

「進去裡面才說。」他撇下這句後便拉我進入房間。

 

把房間門全關上,確保沒人在外面傷聽後,他隨即“咻”一聲坐在某東西上,咬牙切齒地說:「氣死我了,教皇他居然要我做外交大使,還要陪那個戰神之子回去,做他當伴郎。」

我聽完後只眨了眨眼說:「只不過是走出葉芽城。」

「不!」他用力反駁還在他身邊制造出“啪啪啪”的聲音,大概是在拍桌吧。他用力地解釋:「我最近的運氣十分背,已背到即使只是出個門都會遇到搶劫案,所以這次絕對不會有好事發生,隨時會由陪郎團變成逃命團。」

 

我笑「哈哈哈你想太多。除了你外還有其他人,你就不要擔心太多,就算你運氣背,只要找個運氣不錯的人同行不就好了。」

格里西亞誇張地否定我的話:「一點都不好,雖然還有其他人,但騎士裡只有綠葉一個,其他都是祭司。死老頭又不批雷瑟和亞戴爾,說他們都要幫忙處理神殿的事務,帶走他們不如乾脆帶走整個神殿。其他人又有諸多原因不能去,唉,為什麼是綠葉。」

 

我皺眉:「嗯,綠葉?你和他合不來?」

「不是,綠葉是好人,他會答應我所有無理的要求。」

「那不就沒問題嗎?」

格里西亞十分洩氣地回:「他是用弓箭的,我想要一個用劍的人做我的肉盾,遇到敵襲時也可以替我擋劍。雖然亞戴爾說過他的劍術不差,但我仍然很擔心他能不能做我的肉盾。」

 

聽完原因後,我完全忍不全搥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個原因實在太沒出色了,哈哈哈,真不愧是惡劣騎士。當然,這只是我在心裡給的評語,我可沒有說出來。因為,我早已笑到上氣不接下氣。

「這事一點都不好笑,看我用聖光把你轟飛!」他對我低吼,然後我便感到四周一陣灼熱。

這灼熱感和我在黑暗中聽到的聲音一模一樣。

 

是嗎?我還沒跟他說謝謝呢,他在那時叫著我的名字……用他的光帶我回來。

 

我停下笑,重新站起:「喂,老格,要我陪你去嗎?你的陪郎團。」

他頓了頓後大聲問:「欸?你剛剛說什麼?」

「就是要我陪你嗎?當成你上次救我的謝禮。」我重覆地説。

他似乎還不是很相信,他再警告我:「但是我們這趙提親之旅很有可能變成冒險或逃亡之旅。」

我豪爽地笑:「哈哈哈,這樣才有趣,不是嗎。我對自己的劍術很有自信,你不用怕,我不會反叫你來保護我,你可以把我當成你的劍來使用。」

 

「還有幾天都不能洗澡,這樣也沒問題嗎!?」

「雖然有點麻煩,但不洗澡幾天又沒什麼。」

「你不是女人!」他有點抓狂地叫。

我拍了拍扁平的胸部:「哈哈哈,你現在才知嗎。那我現在辭去劍鋪的打工,收拾好行李後再到神殿找你。」

 

 

但事情總有分歧點、轉捩點。

跟著格里西亞,我知道了我最終要去的地方,雖然此刻的我並不知道。

此時此刻的我,只是簡單地懷著“要保護他”這樣的想法而踏出征途;我想作為一個朋友扶助他前進,還有我想成為他的劍,在危急關頭能救他一命而已。

 

 

在出發前,老格很認真地對我說:「對了芝麻,還有一件事忘了說。」

「嗯?什麼事?」

「因為除了我們外還有其他人,我一定得做出太陽騎士的樣子。」

「所以呢?」我仍然不解地問。

他身上忽然發出大量的光屬性並笑說:「全大陸除了你外,所有人都知道太陽騎士的舉止言行都很優雅,而且臉上常掛著笑容,對每個人都充滿著愛,會用包容心寬恕所有罪惡。」

 

我立即打了一個冷顫:「這是什麼鬼怪樣子,你千萬不要在我面前做,那太噁心了。」

他心情很好的笑「不啊。芝麻,你已坐了上馬,已經沒有你反對的餘地。」

 

我大驚:「你這惡劣的騎士!你一定是故意忘了說!」

他回:「親愛的芝麻弟兄,在光明神的見証下,太陽句句屬實,全是發自肺腑,盼望芝麻弟兄能原諒太陽的疏忽。」

「我原諒你,只要你閉嘴就好。」

「太好了,你也理解光明神的仁慈。」

 

這句,是我唯一理解的一句,他說:你終於理解反抗我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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