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 角色死亡! 看前請三思! 

 

在無人問津的廢墟裡,兩個人影高速地遊走,一點刀光也在他們移動時閃過。

打鬥的聲音、武器碰撞的聲音不時響起,時而激烈、時而沉寂,像是在向觀眾演奏一場高潮跌起的交響曲。還有衣服被劃破的聲音、骨頭碎的聲音、塵土飛揚的聲音、皮膚被劃開的聲音、受傷吃痛的聲音和血液從空中滴在地上的聲音,從沒間斷。

每一個聲音都在告訴旁人,這兩人正在進行一場死鬥。

 

在整場死鬥裡,沒有任何觀眾、沒有半個評判,而且除了參加者外,便沒有任何人知道。這場死鬥沒有所謂的公平、公正、規則或光明正大可言,整場死鬥只有一條鐵則- 死掉的人便要退出。

 

這死鬥已進行了數十分鐘,但仍未見有結束的跡象。金髮的那位,他身上的衣服變得破爛不堪,全身都有深淺不一的傷痕,衣服也被血液浸透出來,但他仍不停揮動手上的鎖鏈。藍色人影身上的斗篷已變成破布,手和腳也有骨折,但他不但沒有減速,出招更是變得越來越快,也越來越狠。

 

在不遠處,他一位淡黃色頭髮的同伴吹了一個口哨:「阿飛開始認真了,速度開始變快。看著他們,我也開始跟他對戰,坐在這兒太無聊了。」

「如果飛坦死了,你可以跟他對戰。」庫洛洛淡淡說:「不過看情況,你沒有這機會。」

被說的芬克斯聳聳肩:「團長,要叫飛坦停下嗎?鎖鏈殺手已透支了吧。」

「這就由飛坦自己決定,這是他的獵物。」

 

這死鬥不知不覺已過了半小時,經過一番激烈的打鬥後,原本無已頹垣敗瓦的廢墟,現在變得更加破爛。而且在這兩人所經過的路上,都淺滿了他們兩人的血,樣子觸目驚心。但雙方都不在意四周的一切、不管身上的傷痕、就算身上有破洞或是骨折,這一番像是沒完沒了的死鬥仍然在持續。

 

“兵、砰”

“兵兵兵兵、叮叮、滴滴”

“呼、咔、啪、碰!”

 

終於,其中一方出現了失誤,飛坦在跳起躲開酷拉皮卡攻擊後,落地時沒有留意腳下的瓦礫,那一堆瓦礫早已因他們的打鬥變得搖搖欲墜,只要一點點的碰撞就會倒塌。酷拉皮卡留意到這一點,他剛剛在跟對手團團轉時,早已把食指的鎖鏈埋在瓦礫裡,並用絕隱藏起它。所以當他看到飛坦終於站在他佈置好的地方上時,他立即旋身衝向他,同時食指的鎖鏈在瓦礫中衝撞,中指和無名指的鎖鏈朝對手飛出,想趁著對手失衡之際用鎖鏈捉到他。

 

僅僅短短的兩秒鐘,時間卻像過了漫長。

上半秒鎖鏈纏上飛坦的左手,下半秒飛坦沒有猶豫地把他的左手斬斷。再下半秒,他俯身衝向朝他而來的酷拉皮卡。在最後的半秒,他到達酷拉皮卡的身旁,一個高速的砍斬,把酷拉皮卡的腳砍下來。

 

經過這兩秒後,這兩個人終於停下來。

 

酷拉皮卡因為失去一隻腳,半跪坐在地上,全身都沾滿了血、汗水和塵土,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臉上也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

樣子狼狽不堪。

 

他的對手-飛坦比他好一點,他除了斷了一隻手外,身上也有點肋骨也斷了幾根,但他臉上卻是在笑。雖然他呼吸比平時急速,但沒有半點氣喘,一副遊刃有餘的表情,而且全身充斥著一種處於興奮和爽快的情緒。

 

他勾起嘴角,把身上那件已成破布的斗篷扯掉,興奮地說:「你比我想像中還能捱打呢,鎖鏈殺手。不過,也只能到此為止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就算我要死,我也要把你們全都殺掉!」

他忍著痛,用鎖鏈把一把沒有主人的武士刀拉過來,然後用意志力和刀的支撐站起來。酷拉皮卡不服氣抬頭瞪著他,雙眼的瞳色仍然是漂亮得嚇人的緋紅,令人不禁為他的美而倒抽一口氣。

 

「意志力可加,不過,還是改變不了現實。」飛坦笑說,並把手上的利刃刺入他的右臂,還惡意地轉動手腕,令酷拉皮卡忍不住痛叫:「呀!!!!」

飛坦滿意地笑,把利刃抽出時又說:「你現在的樣子真可憐,居然要用你最討厭、我們的人的遺物才能勉強站起來,需要我幫你也把另一隻腳都砍掉嗎?那樣你就可以平衡站著。」

「殺了…你…我要…殺了你…」酷拉皮卡憤怒地喃喃,他的眼球移動,環視著四周,努力找出有可能的突破點。

 

忽然,一個沉重的人影從半空中跳到他們身後,他朝他們喊:「喂,阿飛,你的手沒事嗎?」

飛坦淡淡地回:「只是斷了,在你七點鐘方向。」

「了解!」說完後那人便自動替飛坦撿起他斷了的手,然後走到他身邊:「給你,不用謝。」

 

飛坦冷著臉,無奈拿回自己的手,一發不語地望著來人。那人繼續大刺刺地說:「啊嘩,你身上的傷好嚴重呢,我還以為你要用那一招,哈哈,所以我們全都在一個安全距離觀戰。」

「芬克斯…」

「嘖嘖,這個鎖鏈殺手比我們想像中還麻煩。喂阿飛,你少了一隻手不方便,要我幫你把他抬到團長前嗎?」

飛坦扯下嘴角,一腳踢向芬克斯的屁股:「你再吵我就捅爆你的屁洞!」

 

芬克斯聳聳肩:「是是。那現在你想怎處置他?」

飛坦半舉起利刃,冷笑說:「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切下來。」

 

酷拉皮卡低著頭聽著,他知道這會是最後一個機會,他要在他死前再殺掉一隻蜘蛛!如果幸運,或許可以一箭雙鵰!他內心冷笑看著面前這個看不起他的人,一邊調節呼吸,一邊悄悄地佈下陷阱。他看著身材矮小的男人開始走近他,對方舉起他的劍……雖然身材矮小,但還是可以擋去他身後那人的視線。

他手上的鎖鏈在剛剛已注滿他的念,把所有僅餘的力量都用在強化系的特質上。

是時候了!!去貫穿這兩個人的腦袋!!

 

「阿飛!危險!」本能發覺了有異的芬克斯用他的身軀撞開飛坦,接著酷拉皮卡的鎖鏈像火箭一樣重重地打在他胸口,但還沒完,鎖鏈瞬速纏上他的脖頸,企圖在短時間內勒死他。

「芬克斯!嘖!」

 

飛坦一回過神便立即旋身,拿著利刃的手向下一揮,把酷拉皮卡的手臂整條斬下來,纏著芬克斯的鎖鏈隨即消失。但飛坦沒停下,他再狠狠地朝對方的肚子用力踢幾下,才轉身跑到友人身邊,輕輕踹他手臂一腳:「喂,你要死了嗎?」

「咳、咳…還沒…讓你失望了。」芬克斯皺起臉苦笑。

他撇過臉抱怨:「白痴。那種攻擊我也可以躲開,你根本是在做多餘的事。」

「那是自然反應嘛……你殺了鎖鏈殺手嗎?」

 

芬克斯問完後,目光越過飛坦看著遠處倒在地上的人影。飛坦沉默一會後,不悅地哼了聲:「沒有。只不過是再斬下他的右手,死不了。」

「那也差不多了,我去叫團長過來。」

「你.坐.下!」飛坦怒瞪著地上的人,同時右腳伸出去踩對方的右邊的胸骨。芬克斯立即面色鐵青,蜷縮著身體遠離飛坦的腳。他摀住剛被踩的地方,大喊:「痛痛痛痛!阿飛你謀殺嗎!」

「哼。」不過飛坦只是哼了聲,坐在他身邊,沒再回應他的哭訴。

 

 

庫洛洛在看到飛坦和芬克斯悠閒地坐在一旁時,便猜到死鬥已經結束,於是領著其他人一同朝他們跑去。雖然他的確是叫飛坦先不要殺了那個令他們旅團頭痛的鎖鏈殺手,但他從不覺得飛坦懂得留手,所以,他在看到鎖鏈殺手還剩一口氣時,十分驚訝。

他雙眼來回看著一臉生氣的飛坦,還有躺在地上傻笑的芬克斯。芬克斯得意地說:「唷,團長,我就說阿飛不會殺了他。」

庫洛洛揚眉,他已知道原因了。他點頭:「辛苦你們了,我已叫瑪奇帶幾個醫生過來。」

接著,他走到酷拉皮卡的身邊。

 

現在到酷拉皮卡只能用念制止出血量,但先後被斬掉一隻腳和一隻手,對身體的負擔仍是很大。而且,在剛剛的連番戰鬥裡,他也過份使用力量,所以一停下來,疲倦便襲向他全身每一個細胞。他感到自己呼吸急速、凌亂,還有因失血而開始感到暈眩。

他到現在還沒倒下昏倒,全因為他面前站著四隻蜘蛛。他咬著牙紅著眼瞪著他們,心裡默唸『就是他們!就是他們!我要殺了他們!為族人報仇!』

 

庫洛洛勾起一個笑容,俯視著他,用輕鬆的神情和語氣對他說:「你要死了,鎖鏈殺手。你一個死一定很寂寞,但你放心,我會把你的朋友也一併送去陪你。」

「他們…已不是…我…朋友……」酷拉皮卡壓著又開始滴著血的斷臂,喘著氣繼續說:「我們,毫無關係。」

沒錯,他們已不再是朋友,從友克鑫的事件之後。那事後他深切地明白到,只要他們還有聯繫,只要他們仍是朋友,小傑他們便會不顧一切去幫助他,然後又會像上次一樣,他們會陷入險境,或許他們會再次成為人質。這是他最不想發生的事。

 

而且,只要他們在……他的報仇便不可能成功,他不容許這種事發生!他不容許窩囊的自己,更不容許自己為了別人而放棄目的!

就算全身陷入泥沼、背後不斷被攻擊、雙手沾滿鮮血、靈魂被詛咒,為了他的目標,他不會停下。

他知道並預想到自己會踏上一條通往地獄的路,這點他早已有心理準備。但,唯獨對他展露真誠笑容的小傑,他不想連累他。還有重視朋友大於一切的笨蛋…雷歐力,他會用最笨但又最直接的方式去幫助他…不顧一切地……就算會令自己身陷險境也不在乎……超乎想像的笨蛋……

還記得,和這笨蛋初遇時,這笨蛋為了悼念朋友,把想成為獵人的目的說是為了『錢』,毫不介意會被誤解。

 

為了這麼好的朋友、為了不連累他們、為了防止有其他人陪葬,他決定孤身踏上這條充滿鮮血和污泥的地獄之路。因此,他毫不猶豫地把他們間的關係拉遠,不管對方再怎打電話,不停地留言,他也沒有給半個回覆。要和他們切底地斷絕關係!

 

這一切一切,就是為了現在的這一刻!就是為了把旅團趕上絕路的一刻!把滅了他們村的兇手連同自己一併到懸崖邊緣!沒有回頭的路!

 

他用滿腔仇恨和憤怒,無視身上的傷,左手握著地上的劍,用意志令自己再次站起。緋紅色的眼瞳更加緋紅,像是霓虹燈的燈光,閃亮、光彩、耀眼,但同時也像惡魔般,在它的美麗背後,醞藏著危險。

 

幻影旅團的團長勾起一個感興趣的笑容,看著他的眼睛讚嘆道:「真美,我想要他的雙眼,要把眼拿到他們的墓前去弔唁他們。」

「當然了團長,我會把它完美地挖出來。」飛坦勾起一個愉悅的笑容,快速閃身到酷拉皮卡身前,用他僅餘的一隻手把一個像是湯匙的東西插入對方的眼裡。在抽手時,酷拉皮卡的一隻眼睛被完美地抽出,整個過程只花了一秒鐘。

 

「呀!!!!!」酷拉皮卡在嚎叫。

 

「還有一隻,鎖鏈殺手。剝落列幫我按著他。

接著,酷拉皮卡感到全身都被人捉住,然後另一隻眼又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痛,但他還記得,在眼睛還未變成全黑前,所有蜘蛛所站的位置。他對自己說,縱使他只剩下一隻手和一隻腳,他也要用來殺掉蜘蛛。

他一邊嚎叫,一邊揮舞手中的劍,他感到自己有劈到一些東西,只是不知道是什麼。他並沒有停下來,繼續在揮動劍,攻擊腦海裡眼睛所留下的記憶。直到他連握劍的力裡也沒有,壓著傷口的念也消散,他倒在廢墟上。他的血從血管慢慢流向四周,他微笑:「派羅……我去陪你了……」

 

 

而幻影旅團呢?

他們早在酷拉皮卡亂揮手上的劍到,跳到一個不錯位置,遠遠地看著他獨自一人在亂舞,直到他完全倒下。

庫洛洛向上拋了拋緋紅色的眼睛,對其他人笑說:「我們是時候回流星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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