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尼娜跟著酷拉皮卡去參加獵人考試,途中經歷了一次在書本上記載的增加思考方法 - 洗衣機療法。

試過後,她只能給下評還有這只是江湖傳出,完全不準。

首先所在的地方在東歪西倒時,一般人類只剩下大叫和想離開,於是腦袋的思考力已停止運作,增加思考?歪用談。雖然拉尼娜自己則是安靜地待在船艙裡,一邊看書,一邊思考這個洗衣機療法的可信性和效用,完全沒理會過外面的爭吵和天氣變化。

 

在她看完一本比字典還厚的書後,雙腳終於可以踏上陸地,而且還直奔森林,玩一個諷刺的問答。

說諷刺,並不是指這問題的本身,而是指,她-拉尼娜這人。

 

『當媽媽和情人一同掉下海,你會救誰?』

 

聽。

這問題多辛辣、多令人頭痛、多令人無法下決定。

看。

和她同行的人,每個人的表情多苦惱、多生氣、多困擾。

 

拉尼娜低下頭,用頭髮掩臉,不讓任何人看到她現在的表情。她現在臉上的表情,即使沒鏡子,她也知道只能“淒慘”來形容。平時的冷漠、冷血和冷靜在這刻完全消失;想大喊大叫,但又做不出;想瘋狂地開槍,但她的手連舉槍的力氣都沒有。

只能在青白的臉上,疲倦地勾起一個笑容,一個比哭還醜的笑容。

 

因為這個問題,令她腦裡浮現四年前的那一幕,她的爸爸被他們抓住、綁住,和其他村民一起在草地上,紅著眼瞪著她的男朋友,直到她男朋友扭斷爸爸的脖頸時,她仍坐隱蔽處藏身靜靜地看著。

她知道,只要她對男朋友說這人是她爸爸,他便不會殺他,甚至於他走。但她在最後、直到爸爸死的那刻,她也沒有這樣做,也沒有發出半點聲響,只是安靜地看著。

 

她還等待幻影旅團的那些人殺光所有村民時,才緩緩走出藏身處,對他們哭訴來顯示自己多可憐。

 

多諷刺、她的決定多諷刺、她的行為多諷刺,還有她的存在,多諷刺呢。

 

她只知道,她沒有資格回答任何答案,所以她只低著頭站在原來。然後更諷刺的是,『沈默』居然是正確答案,即使這個『沈默』背後的理念不同。但『沈默』就是『沈默』,答對了便是答對了,他們很快便成功去到山頂那棵巨大杉樹,還發生了危險的事。

引路人被攻擊,他的妻子還被抓去做人質,於是酷拉皮卡和一個同行的小鬼-小傑跑去追剛剛攻擊屋子主人的魔獸。

 

但拉尼娜已無暇兼顧或去留意,所以,她跟一名叫雷歐力的同行人留在小屋裡,雷歐力負責幫傷者療傷,她則在門口警戒。她十分希望剛剛冒出來的怪獸折返,好做她的發洩口,可惜這願望沒實現。

無聊地等待好一會,她把目光轉移到屋子內的兩個生物,並隨手拿起地上一小撮看道:「喂,我可以拿走這些嗎?」

房內的那名男子愣愣地點頭:「啊…可以…但…請問小姐為何要問我?」

雷歐力眨眨眼:「這些是剛剛的魔獸掉落的嗎?」

 

拉尼娜勾起一個冷笑:「這些毛的光澤已遜色,和才掉幾分鐘的毛髮不能比,而且…」她輕輕吹出一口氣把手上的毛全都吹開:「四種顏色呢。可惜我手上沒器材,不能分析。不過,對你們來說是好事,對吧。」

那男人抓抓頭:「哈哈,也不會,因為獵人考試是十分危險,所以才有我們存在。」

雷歐力皺眉:「啥?你們說什麼?」

那男人微笑回:「沒什麼,你很快便會知道。」

 

雷歐力更不解,他看著另一人問:「拉尼娜,到底是什麼一回事?」

拉尼娜淡淡掃了他一眼,從袋子裡找一個小玻璃瓶,把毛髮裝進去後說:「誰知道呢,我只是個好奇心旺盛的清潔工。」

 

正如屋內那男人所言,數分鐘後屋外傳出動物的長嗷聲:「咕───」

男人聽到後站起來宣佈:「恭喜你們合格,請跟我來,我們會盡引路人一家的職責,把各位送到會場。」

雷歐力還沒弄懂現在的情況,他只是大喊:「等等!你的傷還沒痊癒」

「哼。」拉尼娜哼了聲:「蠢材,牠身上的傷是幻變出來,他們剛剛只是在演戲試探我們。」

 

「啥!!!!什麼!!!!!」

拉尼娜皺眉,把手上的槍抵在雷歐力的臉頰上:「你,吵死人了,閉嘴。」

雷歐力的臉由紅轉青,他小聲地說:「呃…是…是是…可以先移開你的槍嗎…」

「哼。」

 

收好槍後,他們二人便跟著男人和其他人會合。凶狐狸簡單自我介紹一會和給評價後,凶狐狸一家便張開手,把手變成牠們獨特的飛翔工具,載著拉尼娜一行四人飛行至測驗的會場。

拉尼娜趁著這時間,把她的心情平伏回平時的狀態,任誰也不可能看出她曾經露出失態的表情。

 

到達會場後,除了拉尼娜外,酷拉皮卡、雷歐力和小傑都在東張西望,盡力把競爭對手記下。而且還有一位叫“都巴”的老鳥選手為他們介紹,還認真地告誡他們有哪些人是老手、新手和要避開某位危險人物。

 

忽然,一把怪裡怪氣的聲音在他們背後傳出:啊呀呀~這不是亞軍的便宜妹妹嗎?」

他們扭頭看說話的…人(?),那人的臉上化了奇怪妝容、衣著左右不協調、頭髮凌亂的女人朝他們說。

這女人一出現,剛剛準備送果汁給各人的都巴忽然僵住,臉色瞬間由紅轉青,再由青轉白。他夾緊雙腳,顫著身說了句:「我…我要找其他朋友了…保重…」後,跑飛似箭遠離拉尼娜他們。

 

所有人都不知道她是來找誰時,拉尼娜驚訝地瞪大眼看著那女人微張嘴:「老闆…你為什麼……你來幹什麼?

那個怪女人-劒屋老闆勾起嘴角,把頭偏向一個謎之角度,悠悠地開口:「嘻嘻,我來找靈感呀,你想想,死亡率高的獵人考試,那不就是可以觀看眾多人在死亡前的扭曲掙扎嗎?多麼迷人啊~」

拉尼娜垮下嘴角,一臉厭惡地說:「變態。」

「呵呵,那-你-呢?」老闆掩嘴笑:「不過我不想知道,嘻嘻~

 

原本憂鬱的心情一掃而空,拉尼娜現在只是用全身所有子彈對著這個變態老闆掃射。她冷眼惡瞪著老闆,但老闆還是繼續愉快地笑著,臉上的表情像在說:真是個好表情。

這令拉尼娜火上加火。

 

這時老闆的眼神瞄向她旁邊的酷拉皮卡上:「少年,你是她的誰?」

酷拉皮卡瞇起眼,嚴肅地回:「她的弟弟,你又是誰?為什麼會認識我的姊姊。」

老闆忽然把臉揍近他,睜大雙眼說:「啊?你們,完全不像啊。說謊是不好的,少年。牙齒會被拔光的啊~」

 

酷拉皮卡被她這個行為嚇倒,立即退後直到撞到身後的雷歐力才停下。雷歐力的臉色也不好看,他鐵青著臉小聲問:「喂喂…這個真的是人類嗎?不是什麼怪魔鬼怪?」

「我怎知道…」酷拉皮卡小聲回答後,眼神飄向拉尼娜。

 

拉尼娜別過臉:「變態老闆,他沒說謊,他是同鄉的兒子,叫我姊姊沒錯。還有誰准你這變態跟他們說話,快滾。」

「這樣嗎?那為什麼他不說是你親戚?算了~那這個少年,和,這個小鬼呢~」那怪人用眼神來回看著雷歐力和小傑。

「朋友。」

「朋友?哈哈,你嗎?」她向後弓腰大笑,一副完全不相信的語氣。

 

在這時,酷拉皮卡有點不知所措地問:「姊姊,她到底是…你的什麼人?」

拉尼娜不耐煩地抓頭,用腳輕輕踢了老闆一腳道:「喂,老闆,別顧著想你的變態喜好,自己介紹一下自己吧。」

老闆眨了眨眼,拉著褲子的兩側轉圈:「我?吖吖不就是人見人愛的劒屋老闆~嘿嘿嘿~」

小傑忽然出聲問:「老闆是你的名字嗎?」

 

「聰明誠實的小鬼~老闆我.喜歡~」老闆正想伸手去摸小傑的頭時,拉尼娜快速抓住她猶如僵屍般的手,瞪著老闆朝其他同行的人說:「這東西不正常,而且很危險,你們最好不要拉上關係。」

老闆聳聳肩:「老闆我.才沒有不正常啊~我可是賣有藝術又時尚的家庭用品,是正當人家的生意~」她眉開眼笑地哼唱古怪調子的歌:「劒屋~劒屋~可愛的劒屋,內裡歡樂聲不斷~人人也愛劒屋~

處刑台斷頭台一應俱存,碎肉機攪拌器也有過時現貨,若對外表有要求可以跟老闆說~老闆會為你做到最好好好~」

 

原本站在附近偷聽八卦的人,聽到這歌後全都不自覺退後,還用“不想和他們接觸”的眼神看著他們。這令拉尼娜他們身邊空出一個大圓圈,唯一好處是,剛剛色迷迷看著拉尼娜的人,一下子都消失不見。

但可以的話,酷拉皮卡和雷歐力也想加入退開的人群裡,遠離老闆這個神經病。

小傑沒有他們倆的想法,他只是好奇地盯著這陌生的人。拉尼娜則是早已見怪不怪,還會損

「老闆,你愛你的工作是你的事,不要把你不正常的鳥蛋觀念教其他人,誤人子弟。」她轉身對另外三人說:「看到了嗎?這東西非常不正常,不要接近她。」

 

拉尼娜說的時候沒有控制音量,老闆當然也聽到,但她像是沒聽到般,親密地跟拉尼娜耳邊說了一些悄悄話,然後便笑著離開。

 

在老闆遠離後,酷拉皮卡雙眼直直地看著拉尼娜:「拉尼娜,你和她是怎認識?」

拉尼娜抿嘴不語,完全不想向酷拉皮卡說或解釋任何東西。在她思考如何令他們閉嘴時,很幸運地,第一場考試的考官出現。

 

獵人考試,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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