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兵叮叮”店裡的門鈴響起,這是有人來我店的聲音。

我看了看門口喊:「劒屋~觀迎光臨~」

「啊啊,這兒就是傳聞中的劒屋人,真令人嘆為觀止。」一個老頭帶著幾個進來。

「是啊~我的藝術品們都能令人驚叫四座啊~客人,你慢慢參觀~」我笑回。

 

真是呢,似乎是麻煩的客人。

 

那個老頭摸摸他花白的鬍子:「呵呵呵,它們是很有趣,但我對老闆你更有興趣。」

我勾起嘴角:「哎呀呀,客人啊,老闆我不做援交的啊~」

「咳咳咳!。老闆你忘了我是誰嗎?我們上個月才見過面。」

當然記得,但我偏要忘記。我勾起嘴角:「嗯?上個月?你是獵會的人?」

 

他點頭,裝和藹可親地笑:「我是獵人協會的會長。」

「你是誰也沒有用。」我微笑說:「就算是總統,在我這兒,也不會有特別折扣啊~除非客人你,能表現一次面容扭曲給我看~」

 

他抓抓頭:「果然和傳聞一樣是個難搞的小姑娘。」

是呀,老頭你也是個麻煩的客人。或許說,會有勇氣親自進入我店裡的客人,沒一個是不麻煩。有時真的覺得,還是不敢出現的客人好,不會替老闆我添麻煩。

 

老頭又問:「我能試坐嗎?」

我做出一個請的手勢:「隨~便~但不要弄壞它們~」

他身後的黑衣人驚慌地喊:「會長!這不好吧!」

「呵呵呵,不用擔心。」老頭自信地坐…不,他不是坐,他用一根手指支撐著整個人,倒立在椅子的尖銳上。

我吹了一個口哨:「厲害啊~客人。在上面的感情如何?爽嗎?」

 

他立即掉下來:「咳咳,老闆,你的話還真黃色。」

「嘻嘻~你邪念太多了啊~客人~喜歡那張椅嗎?」我笑彎著眼看著他。

「還不錯,可以令人不自覺認真起來。」

「嘻嘻~多謝讚美~它們全是我的自信之作~」

 

老頭繼續圍著那張椅子打轉:「老闆你還真是神秘的人物,若我不是獵人協會的會長,連要找你的名字都很困難。」

哼,謊話。

只不過是從一堆死人和失蹤人口的名字找一個名。

況且…老闆我才不信你是自己找,一定要請其他人來調查吧。真是善者不來,來者不善的客人。

 

我打開抽櫃,有幾把淬毒小刀,但對這老頭應該起不到任何作用。但我仍握在手裡,嚴肅地對他說:「老闆我.的名字是劒屋老闆啊。其他的名,老闆我,不會承認的啊。還有呢客人,如果你是找碴,莫怪老闆我用武力趕你走唷。」

他連忙晃手搖頭:「我絕無此意,我只是來和你談生意!」

「生意?真的是生意的話,老闆我自然會聽~」

「咳,是這樣的,這是一個機密任務。我們會裡的職業獵人,有些人忽然失蹤了。當然,『失踨』是表面上的說法,實際是被殺害了。」他停頓,是在等我反應吧。

「嗯哼~這和我無關。」

「有關,我們在其中一名被害人身上找到這塊木,上面印著你的店名。」

 

我店名?那即是……從我用心血製作的藝術品上掉出來的!

「立即給我看!那木頭!」

如果剛剛在談論我名字時,我發出的殺意;那,現在的我便是把殺意變成殺氣,想把人削皮去肉磨刨骨,還要活生生挖他的心臟來祭我的藝術品。

 

老頭摸他下巴的白鬍子,神情淡定地回:「我沒有把木塊帶在身上。老闆,我也說過這是機密,現在只有你和我知。」

「他們呢?」我眼珠瞟向門口的黑衣男人。

「他們耳朵聽不到,你不用擔心。」

真好的安排,所以,如果這名為機密的東西泄流或外傳了,那就是只有『我』一個可能了。

  但我不怕,我重申說一次:「我.要.看。居然把我全心全意製作的藝術品破壞!居然這麼粗暴地對待它們!不能饒恕!我要令他一輩子都在後悔!」

 

老頭點下巴:「沒問題,但我要提醒你,你一旦參與,就不能中途退出,這樣沒問題嗎?」

「哼,老闆我.會在三天內把事情解決。」我十分有自信地回他,這不是我囂張或誇大,這是老闆我用眼睛看到的『路』。

 

 

他一臉想去大便的樣子說:「我們花了幾個月時間,才找到一塊木頭,你真的考慮清楚嗎?」

我半瞇著眼:「老闆我從不說戲言。我看到後,只要一分鐘,我便可以知道它是出自哪一件藝術品,哪個買家。只是老闆我擔心那位不懂愛客人搬了家,才說要三天時間去找。」

 

「那真是幫了個大忙,你跟我來。」老頭高興地朝著門口走。

「等一下啊-」我環起雙手,佇立不動。

「嗯你要收拾行李

我輕輕搖頭,指向他一進來便看了很久的椅子問他:「客人你,到底買.不買東西?」

他笑了笑:「哈哈哈,當然會,等這件事完後,你把它送來獵人協會總部,我會跟我的秘書說。」

 

我揚眉,拿起紙和筆,抄下他剛剛說的那句和說的時間貼在椅子上,然後便跟他們一起坐上一輛又長又黑的轎車。

 

裝模作樣、沒有品味,自大自信自戀還有看不起人。老闆我.不喜歡他,雖然還沒到討厭。只是…利用他的身份地位,隨意翻找別人的身世背景這點,令人很不爽。

不過這一切,在眼下的情況來說,全都不重要。我現在只想知道到底是誰,有誰會有這種豹子膽,居然敢弄壞老闆我的心血結晶,絕對要令他後悔一生。

 

花了半天,車子終於停下,停在一棟有二十多層高的大厦前。那老頭領著我進去,穿過一些彎彎的路線後,終於到目的地。我半佩服地感嘆:「設計這兒的人真聰明,一模一樣的門,不按次序的門號。不是在這兒工作的人,一定會被混淆。」

老頭聳聳肩:「這騙人的玩意,只會對不冷靜的人有用。」

然後他左翻右搞,才把死者的相片和他之前所以的『碎片』給我。

 

我哼了聲:「老闆我.不是偵探,就算我有骷髏,但我不想做骷髏偵探。」

老頭扭頭好奇地問:「你發現了什麼嗎?」

我手左手夾起一張死者的相片:「我的客人,在相片.裡。唉,藝術品的主人死了,還少了一個客人呢。」

 

老頭眨了眨眼:「這個獵人是你的常客?」

「不是他啊~你們看不到嗎?這隻手和這隻腳,不是屬於這個人啊~」我再用左手夾起另一張照片:「然後這個耳朵,是屬於第三個人。嘻嘻~雖然縫合技術不錯~但是呢~看的人是老闆我。」

「什…麼………我會叫人去查清楚死者們是誰,這兇手的手法真殘忍。」老頭微怒

 

是嗎?但對我來說,他的兇殘只是用來掩飾他的無能、軟弱和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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