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副標:與記憶相左的戀人 (TAG:山上貙柩、宮粉洋子)
序.失憶前:強買強賣的生意
失憶篇第一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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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無法面對貙柩忘了他的轉變,還沒到放工時間堂本已脫下制服蹺班去居酒屋,同僚裡也沒人阻他,或許是他的樣子太不對勁。堂本現在仍很混亂,點了一點食物和幾瓶酒便思考今天的事。認識了二十年的戀人兼好朋友忽然不記得自己、不知道自己的事、像是…他從沒在對方生命裡出現似的,還對他說一些奇怪又客套得令他想吐、寧願變聾也不想聽的虛話,他差點想用磚頭用力敲自己的頭,去看看這到底是不是一個夢。

 

什麼都想不到、腦裡完全空白一遍,心也是……像是掏空了。

 

堂本覺得即使是個提線人偶也會比他幸福,至少那人偶還是有主人……他把空了的酒瓶放到櫃檯上,喊:「老闆,酒沒了,再給我兩瓶。」他現在能想到的事就是灌醉自己。

 

他回想著剛剛那令人心痛欲絕的對話,不管是第一次去喝酒、第一次打架、第一次去花街、第一次合作、第一次對練、第一次逛街、第一次野營、第一次去神社參拜、第一次去他的家、第一次接吻、第一次牽手、第一次約會時的水生館、第一次上床等各式各樣一起渡過的事,貙柩有記憶的部份裡,都沒有他的痕跡。

 

他不存在於山上貙柩的生命裡。

 

堂本接受不了這現實,他再次不停地點酒,喝完一瓶又點兩瓶,就算會喝到吐又或醉死,他也不管,他只在只想要喝酒來麻醉自己,希望醒來後一切如同以前。

 

要是這是夢的話,請狠狠地把我叫醒

 

在他喝到第十、還是第十二瓶酒時,一個高大的紅髮身形生氣地走到他身邊,那是堂本平時最想見的人,但卻是現在最不想見的人。堂本撇過臉不看向他,因為他已不知用什麼表情去面對他,而且,不用問也知道自己的表情一定很悽慘,因為那些來居酒屋的客人都同情地看著他,要不是貙柩出現,大概已有幾個人走過來陪他喝酒。

 

想到這點,堂本又傷感起來,他幽幽地說:「你啊……就是這樣…又一次把人都嚇走了……每次…嗝…都是這樣。」
不管何時,貙柩都會突然出現,然後把他帶回去…不管何時呢……他剛剛有一刻以為貙柩已回復記憶,然後找他回去。但,當他一看到對方冰冷的眼神後,堂本便知道『他不是…以後都不會了,貙柩以後都不會來帶他回去了。』

 

「你蹺班就是來這兒喝酒?」貙柩問完後又對堂本剛剛的話感到莫名其妙:「我妨礙了你?」

 

「不是…你一直都是…這樣…嘻嘻,每次你一來…我都會對你說『你又一次把人嚇走』…我…嗚…我每次都有對你說…嗚…但你…你…通通都忘了…像是一切都…從沒發生…就像我們的關係……」堂本捏緊自己的拳頭,神色盡是傷痛地說:「在你的記憶裡…一切都…從沒發生過…我們…嗚…我們連認識都不是,只是個陌路人…」
對,不管是交往前還是交往時,貙柩都沒印象,連半點記憶都沒有,就像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就像……他們從來都沒交往過……就像……他們分手了。

 

堂本一想到他終於克服心理阻礙,重新再愛上一個人的後果是這收場,他就想哭,而且連以後都不再談戀愛的心都有。他又大口大口地把手邊的酒喝起來,這仗勢完全不像是在“喝”,而是在“灌”。

 

又喝完一瓶後,他喊:「老闆,再…嗝…再來…再來一瓶!酒沒了…什麼都沒了…」

 

看著堂本只顧著喝酒,除了他剛進來時對上眼外,連看也沒多看他一眼,貙柩也不悅起來。他會下班便來尋人是為了知道真相,還有弄清楚為什麼對方沒有等自己就先走了,還對自己的事情這樣大受打擊、自暴自棄,隨意就能不分場合的又笑又哭弄的哭哭啼啼,他想弄清楚為什麼他要這麼在意一個被自己給遺忘掉的人,難道真是因為對方是自己的戀人、所以他就算忘了也會在不經意之間的在意對方?

 

「請不要在繼續喝下去了!在我正很認真的去回想您所說的話時,您卻擺出這樣的態度,只會讓人覺得您關心的是自己,失憶的明明是您的戀人,如果我真的是、恢復記憶後也只會對您的做法受傷,您是為了讓我受傷才這樣做的嗎?」

 

「我不是想令你受傷……我只是喝酒…只是想忘記今天的事……難道連這點東西都不能嗎?你不是貙柩…嗚…你不是我的貙柩,你不能管我…」堂本聽到這麼冷漠的話後更傷心,他打了個酒嗝,眼角泛著淚光,然後放下一堆零錢,聲音有點絕望地喊:「反正我就是個自私自利又沒出色的廢物大叔!真是對不起!讓你浪費了一整天的時間來陪我這廢物!!對不起我令你失望,對不起我是個不合格的戀人…對不起……反正我就是這樣、只是個不值你愛的人!更是你最討厭的那些不上進的廢物!」

 

一口氣把話說出後,堂本的眼淚也開始流下,他用手隨便抹了抹後,從居酒屋的門口跌跌撞撞地走出去。原本是想跑的,但他真的喝多了,眼前的街景在不停搖晃,只能摸著牆走,也不管腳下的路會通向什麼地方。

 

「喂、你這樣搖搖晃晃的很危險!而且我剛剛也沒有說到那種地步。」站起身跟了上去、不需要花多少力就能追上對方,他抓住對方的肩膀攔下來說話,而在那期間、堂本將貙柩的手甩開後又自暴自棄的說了一些話,然後、內容呢,他想不起來了,因為都是些聽了讓人很不舒服的話,沉甸甸的壓在胸口當中,看著堂本的目光在說那些話時,完全沒有與自己對上,不知怎麼搞的他重新伸出手,就這麼拑制對方的下巴壓著對方親吻了上去。

 

堂本完全沒有反抗,應該說他已醉到連推開人的意識都沒有,毫無反應地看著對方的跟自己越來越貼近,直到對方的舌頭伸進他口裡,他才發現他們在接吻。

 

覆上來的嘴巴、唇,甚至是對方從鼻腔呼出的空氣都是自己最熟悉的氣味,舌頭霸道地掠奪著口腔裡的空間還有空氣,兩人舌頭熟練地互相交纏著,一切的感覺都是如此熟悉。原本想推開貙柩的堂本,還是被這吻弄得頭昏,想推開對方的手就這樣爬到對方的背,抱緊著對方,繼續和對方的舌頭互纏著,沉醉在這個吻裡。

 

另外,因為酒精的關係,在貙柩放開他後,他有點無力的倚著牆休息。這激情的一吻過後,堂本臉有點潮紅地看著貙柩,半張著嘴巴喘氣和呼吸,而且眼角因缺氧而泛起生理性的淚珠,頭髮因剛剛的吻而散亂了。要是平常的貙柩,大概早已把人推倒了。不,應該是任何對男性有興趣的人,大概都想把堂本吃掉。(包括中之)(之後被回復記憶的貙柩毆打)

 

只是現在的貙柩沒有堂本的記憶,他看著堂本的表情,然後用手指輕碰著自己的唇,正在想有什麼形容詞能夠去形容剛剛的感覺和情緒。

 

總覺得…事情越來越不清楚。

 

稍微清醒後的堂本,整張臉擦紅起來,然後他立即轉身跑走。跑前還生氣地吼:「靠!不准跟來!也不准再碰我!吻也不可以!」

 

現在他拔腿往前奔,漫無目的地奔,不過因為酒精的關係,他沒多久便緩下,而且還不小心撞上三個小混混。這三個小混混原本想大罵,但看到堂本紅著臉喘氣後,壞心地圍著他。

 

堂本原本想說對不起,但其中一人忽然用手托起他的下巴,還說:「怎麼氣喘喘地跑?別跑了,跟哥們來玩些開心的事吧。」

 

「嗯?開心的事?」堂本疑惑。

 

「對,開心的事。啊,小兄弟,你的髮圈快掉下來了,我來幫你吧。」

 

「呃……嗯,好。」堂本想著,反正貙柩都忘了他,也不會幫他梳頭髮,乾脆讓別人來:「你們人真好,兄弟們,要一起喝酒嗎?」而且他完全察覺不到別人的心懷不軌,還邀人一起喝酒。

 

三人嘻笑:「好,當然好,來我的家吧,我家有酒。」然後,其中一人隨手把堂本的髮圈扯下拋在地上,鼻輕輕聞著堂本的耳後:「小兄弟,你剛剛也喝了不少吧。」

 

「嗯,是呀,事情太煩了,所以!我要喝酒。」堂本苦笑,然後就這樣跟著人走。

 

於是乎,貙柩追上後看到的是堂本被不認識的人圍住,而且那些人給他不太好的感覺。

 

看到對方將堂本頭上的髮圈扯下來、他感覺有些不愉快,這或許跟稍早前詢問時知道髮圈是自己送的有關,看著堂本就這麼跟著那幾人走,他撿起了髮圈跟了上去。

 

雖然堂本醉酒,但當被人帶到一條死路,雙手被人抓住時,他還是知道情況不對勁。雖然有點遲,但以他的軍訓和經驗,他借用身邊兩人為支撐,雙腿向後一躍,把站在他後方的人踹飛。順著這勢向下蹲,令抓住自己的兩人失平衡,接著拖著他們往牆撞。

 

把三人都打倒後,他走出這條死路,而貙柩已站在路口,拿著髮圈:「你掉下了。」

 

「啊,謝謝。」堂本咬著牙,忍住不讓自己露出一副想哭的樣子,快速伸手拿髮圈。他必須要記住,現在面前這人不是送他髮圈的人。

 

「不把頭髮束起嗎?」貙柩淡淡地問。

 

「………」堂本僵住不知如何回應。

 

貙柩再次拿過髮圈說:「我幫你吧,堂本先生,別動。」

 

堂本這次再咬牙也勒不住眼淚,大顆大顆的眼淚往下掉,他用著哭腔說:「平時貙柩也會幫我束頭髮…但…才不是這種娘娘腔的低馬尾…我…」(沒失憶的貙柩在後台表示:我以前就是綁你說的娘娘腔低馬尾)

 

「所以要束高一點嗎?」貙柩靈巧的手指在頭髮間穿梭,熟練地把堂本的頭髮束好:「束好了。還有這個時間應該要回十紋,你也別再亂跑。」

 

「我…我才不要回去…」堂本雙手掩住臉,他小聲說:「你在意就自己回去…我不會跟你走…反正,你都不會在意我……」

 

「我記得堂本先生你說過認識我很久對吧?那你應該也知道,如果我不在意的話、我會直接拿回十紋按正常程序讓人轉交給你,你的髮圈絕不會是現在由我親手送回你的手中。」平穩的提醒對方、自己並不是那種每個人掉了東西都一定使命必達,將東西親自送回他人手中的好好先生。

 

堂本用手袖擦走臉上的淚水喊:「對!我知道,但你現在會在意是因為我們曾交往過!你只是想知道真相!你在意的不是我這個人!」

 

「『曾』交往過、你的意思是其實我們已經分手了嗎?」明明是個男的、卻這麼輕易的就哭了出來,原因、卻又很明顯的是因為自己,貙柩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困惑。

 

「我和貙柩才沒有分手!和我交往的貙柩不是你!你對我都沒有感覺,所以不是你!」

「『沒有感覺』嗎?你說的還真是肯定……」聽堂本這麼一說、貙柩臉上的眉頭緊緊皺起,像是有想要反駁的話一般,盯著那個沒有印象卻又不斷惹得他情緒波動著的男人。

 

「難…難道不是嗎?」堂本有點期待地等對方的回答。

 

「我不知道你要求的『感覺』要什麼樣的,我不能準確的表現出來、因為我不知道我那些感覺是不是跟你記憶中交往的山上貙柩相同,雖然照理來說我應該相信烏羽說的我們毫無關係,但其他幾人說的卻又跟烏羽不同,所以我必須嘗試、嘗試著找出來,扣除你的話、我沒從未戀愛過,我沒有參考經驗可以追尋,我很怕看到你留眼淚、你被不認識的人帶走,我感覺很不愉快、我卻不知道為什麼有這些心情,但我完全不敢表現出來……」

 

或許是因為附近沒多少人會經過,加上對方期待的表情讓他心情很複雜,既想回應、又感到莫明的恐懼,一開口就這麼傾倒了出來說著。「因為我不知道認識你的那個我會做出什麼表情,我不知道到底為什麼我會把自己的事情給忘了,但是、我不想就這樣輕易表現出來,而結果就像剛剛那樣被你隨意全盤否定,我只想說、忘掉你的我還是山上貙柩。」

 

「貙柩……我…我平時就叫你不要想太多!別裝模作樣和擺出嚴肅的表情!為什麼你不聽!有什麼想法就直接說啊!臭小鬼!」堂本生悶氣地踹身旁的牆,他鼓起臉頰說:「我要求的…只是你能輕鬆和快樂地待在我身邊,我會…一直保護你,我想…看到你開心地笑……笑著和我一起玩、笑著回應我的胡鬧、依賴著我、對我撒嬌、想做什麼便做什麼還有……還有……一起陪著對方喝酒…直到老死……」
說完後堂本抬頭看著貙柩的眼,但下一秒又移開,拳頭握緊:「但現在對你說這些都沒用……你忘了…我…也忘了我們一起的時光…要是你永遠記不起來……我永遠都只是陌生人……」

 

「那樣的話、你願意跟我重新以交往為前題發展看看嗎?」

 

聽到對方的話,堂本愣住:「我答應的話,你就不會…不會在我面前裝樣子、用先生稱呼我…嗎?會對我笑嗎?真正的笑,不是假笑…」

 

「兩人獨處的情況下我能保證不保持那些虛的禮節,至於笑容、如果是真心的高興、那我答應你不遮掩起來。」

 

聽到貙柩的話,堂本的眼淚又一次湧上來,他咬呀:「我不要你的保證…我只是想要你用真正的你看著我,開心地跟我一起相處…要是需要保證的話,我只需要保護你,什麼都不用!」

 

「堂本、你是笨蛋,你讓我懷疑起我們真的有認識二十年那麼長嗎?對我來說、不講虛的禮節,就是種願意以私生活的一面來與你相處的表達。」

 

「……因為你從來沒對過我用這禮節,我們是…用拳頭……」頓了頓後,堂本加一句:「不過我是笨蛋沒錯,你也是小笨蛋。」

 

「哼、我才不是小笨蛋,那百分百肯定是你說或做了什麼惹毛我,不然我沒事動拳頭做什麼?醫官都不醫官了。」

 

「才沒有…笨蛋…你一直……一直都不像醫官…」

 

「哪有、起碼認識烏羽那小子前,我都沒怎麼跟人動粗好嗎。」

 

「有啊…有的啊…」堂本有些虛弱地說,他已哭到很累,他轉身苦澀地笑說:「有的啊,小山上,那時……大家還在生時,都一起熱熱鬧鬧地瘋一把…雖然你不願意…。」

 

「是指跟我同期的人嗎?記得當時很多人都被起哄輪流來嘗試看看,看我能不能做出其他表情……但、不知道為什麼想不起當時起哄的人是誰,最後又是誰獲勝、只記得當時那些人都在笑著。」

 

堂本聽到後笑得更苦,他沒有回答,應該說他說不出口,那對他來全都是重視的事和珍貴的回憶,貙柩雖然有著記憶但偏偏忘了他……

 

貙柩的這些話令他有種他才是有異的人……

 

「那個、雖然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但是、請你不要擺出這樣的表情,如果與我在一起是不開心的、難以忍受的事情的話,那麼、我不要你的保護。」

 

「不是這樣…不是呀…」堂本輕輕搖著頭,他用手袖擦拭臉上的眼淚,然後定眼看著貙柩,手放到對方的臉頰上認真地說:「你是我…最後的唯一…即使你忘了我……我也會待在你身邊……直到我死…不管你忘了我多少次,我都會這樣。」

 

因為他們兩人一直都不是以交往為前提而在一起,而是把性命託付給對方為前提。

 

說完後,堂本的眼淚再一次缺堤,他當然不想對方忘了他,只是他沒有方法阻止或令貙柩回復。他哭著說:「只是…求你現在讓我軟弱一下,好嗎…貙柩。明天我…就會沒事…明天我就會正常,只是現在我要用你的肩膀一會。」接著他沒有理會貙柩的反應,伸手抱著他,在他的肩膀上痛哭起來,現在心裡的痛比他被人插幾刀還痛。

 

貙柩不知道這個時候該說些什麼,先不論兩人之間的關係、看到一個大男人哭的厲害,總是讓人手足無措的、但就像是很自然的事情一樣,他反手抱住對方後將手放到了對方的後腦處、撫摸著對方的頭髮,另一手則輕輕拍撫著對方的背部,雖然他對堂本的話有所觸動,但他心裡有著疑惑很想知道失憶前的自己會怎麼面對這話。

 

哭了好一會,堂本也平撫下來,他轉身,低著頭不看貙柩,只是說:「回十紋了,走吧,貙柩………還是手……沒事,你別呆著不動。」

 

「嗯、我明白了。」不是很在意半邊肩的衣服濕掉,點了點頭。「所以、你願意嗎?重新以交往為前提相處。」

 

「嗯。當然願意…笨蛋。」堂本淡淡地說,因為他不能失去他,又或…是他之前太依賴對方了,他,已經不能再回去沒有對方的生活裡了,只是他比較怕對方厭棄他。

 

「哎呀,艾仁君和山上大尉,怎麼在這個時間裡,你們仍在街道上?」忽然一把熟稔的女聲忽然傳來:「我就覺得聲音有點熟,果然真的是你們呢。兩位晚安。」

 

「洋子?」堂本愣住:「你怎麼在帝都?」

 

洋子朝堂本笑了笑,準備回答時發現堂本的樣子不對勁,她關心地問:「艾仁君?怎麼了,你的眼……好紅。」

 

「沒有!沒有!我只是喝醉了!哈哈。」

 

「我就一直勸說你不要喝太多,山上大尉,也請你好好看著他,始終你們是戀人。」

 

「你是、宮粉洋子……小姐,」看著對方的模樣,他感覺身體有陣厭惡與不舒服,但是從記憶上來說、他並沒有任何需要仇視面前怪異女性的理由,畢竟對方算是家庭主婦,但內心卻又覺得對方遲遲不離開帝都應該就這麼抹去,努力回想著、但缺失的東西不會就這麼回來,他露出有些壓抑且頭痛難受的表情撇過頭去。

 

洋子看著貙柩,笑了笑:「是。」她有點擔憂地問問:「不過……山上大尉,你身體真的沒問題嗎?那天那個人觸碰完你,拿了點亮晶晶的東西後你就暈了。你現在的身體真的沒事嗎?」
其實洋子是有點擔心,所以才在下班時間嘗試去找那個人,碰巧就遇上了當事人。

 

「洋子!慢著,你剛剛說什麼!?」

 

「嗯?」

 

「是貙柩,他昏了?什麼時候的事!?」堂本緊張地追問。

 

「啊,就是昨天晚上。」洋子想了想後回答,然後又反問:「是發生了什麼事嗎艾仁君?」

 

「貙柩…嗚…貙柩完全忘了我…他連我們是同期的事也忘了…」堂本說完後又用手袖去擦眼角的淚水。

 

洋子見到後,立即拿出手帕,走到堂本身前幫他擦臉,她無奈地笑:「你怎麼哭了,艾仁君。每次見到你,你都有心事,你令我很擔心。好了,別哭了,失了記憶便去找回來吧。」

 

「呃…謝謝…我沒事。」堂本有點害羞地道謝,但他心裡又有新的疑問,他不自覺地把目光放到貙柩身上,他比較在意貙柩想不想拿回有關他的記憶,雖然剛剛他們又重新交往……一分鐘。

 

「說話就說話、不需要站那麼近動手動腳。」挑起眉、說不上來為什麼,但是他覺得這兩個人要是太靠近,對自己來說並不好、雖然其中一位應該是人妻了,難道是在想他們之間有婚外情不成?

 

「啊。抱歉,一時習慣了。」洋子說完後便把手帕交給貙柩:「是,那請你幫艾仁君擦一擦。」

 

「不用、我自己有自備。」將洋子的手帕塞回對方手中,從胸前的暗袋取出自己的手帕,轉身看向堂本、重新看到對方那傷心又哀怨的樣子,讓他有種無力的感覺、明明是自己造成的,但是自己卻不知道怎麼解決這情況,走到堂本身邊、手起身過去輕輕輕的托著下顎,露出有點慌張的樣子小心翼翼的、用自己的手帕目光專注盯著堂本,就這麼使用手帕在對方臉上擦拭起來。

 

「呃…嗯…謝謝,貙柩…」堂本臉微紅,尷尬又害羞地收回目光,然後堂本接著把目光移到宮粉洋子身上,輕咳一聲重新問:「所以告訴我你昨天看到什麼?洋子。你說你看到貙柩昏了?」希望對方快點說事情的經過。

 

洋子輕柔地笑了笑,然後緩緩地說出:「昨天我經過河岸邊的時候看到山上大尉一個人,接著就看到一個衣著像木偶劇的表演者、有個下身穿著吊帶褲的男性貨郎中走近,他從他的背包裡拿了出一些像動物手的東西後,雖然沒有聽到聲音、但感覺兩人像是在爭執些什麼。接著山上大尉想離開、那個男人卻從山上先生身上取走亮亮的東西後,山上先生就這麼昏倒了、然後那男人將動物手留了下來放山上先生身邊後就這麼離開了。」

 

所以!那會是貙柩的記憶嗎!?堂本擔心又慌亂,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擔心貙柩說不需要找……

 

「你希望找回來對吧。」貙柩聽完後平靜的開口,沒有指誰、目光也沒有看向堂本,但是堂本卻能夠很清楚的知道是在跟他說話,貙柩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沉默了片刻後重新開口。「雖然有點模糊、但是我確實記得昨天跟人發生衝突,我不知道為什麼會被拿走,甚至、也許連拿不拿得回來也不清楚……」

 

堂本遲疑了一會後說:「不…要是你不想…那……我也不會勉強你…而且…都不知要在哪兒找人…帝都…很大啊,笨蛋。」

 

「笨蛋、剛剛明明還因為這哭了不是嗎?帝都看似很大但是、還是有方法可以找的。」說完後換貙柩開始露出遲疑的樣子,不過還是認真的開口:「……不過、其實我也不知道該不該拿回來,雖然說是被搶走的……應該要拿回來才對,總之……如果不見到那個男的一面,我想、也沒辦法做決定。」如果被拿走單純是出自於我自身的意願……如果是這樣,那麼、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才會讓我這麼做呢?想到這他就……

 

「我哭才不是因為這個!笨蛋。」反嗆完貙柩後,堂本偏頭問:「嗯…那所以…還是要先找那男人?」

 

洋子這時出聲:「嗯,那就一起找吧。我也有點在意那個人,所以我都在找他。」

 

「嗯?洋子也在找他?他搶了你的東西嗎!?」

 

「不是,只是有點在意。」洋子笑了笑,然後問貙柩:「山上大尉,請問你所想到的方法是什麼呢?」

 

「既然他拿走的是我的東西,那麼、肯定會有我的氣息,只要請人用相關的術法可以辦到……所以可能要麻煩宮粉洋子小姐幫忙回花街找你的老闆一趟,幫我跟他說我有筆生意想跟他談。」

 

洋子笑了笑:「沒問題,讓我再道一聲晚安。」然後她朝他們躬身便緩緩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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