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置 01撿人走 

吃了點東西,身上的傷似乎也停止流血後,芻柩也開始關心其他的事,他問:「我原本本來的衣服呢?」

因為他現在身上只有崩帶和內褲,只有一張薄的被單蓋著,可以說是一絲不掛,而且手邊也沒有武器,令他有點不安。

 

「在洗衣機裡。不過我不保證衣服上的血漬能不能洗掉。」

「我的槍和刀呢?」

「啊,放了在那個櫃裡…」堂本有點猶豫地回,又問:「你想要拿回?可以是可以,但你保證不殺了我。」

芻柩點頭:「我答應不會殺你,不會食言,把我的槍還給我。」

始終全身一件武器也沒有,難以令他安心。

 

而得到承諾後,堂本便把他的槍刀交還他手中:「是。啊,你要看電視或雜誌嗎?對了,要叫你的人來接你嗎?」

這話令芻柩想起一個隨身物:「我的電話呢?」

「欸?電話?我沒有看到,你原本放在哪?」

「外套的暗袋………」

「啊,難怪好像有點硬硬的東西,但又看不到袋,嗯,也在洗衣機裡頭吧,哈哈。……咳咳,芻柩別氣別氣,我借我的電話給你。」

 

「不.用!」芻柩生氣地咬牙道,要是用陌生電話打給家裡的成員,他們很有可能以為他是被敵人的組織綁去,之後要解釋太麻煩,還是自己走回去比較安全,就用堂本家的衣服去變裝一下,應該不會被別人發現。

頂多是被他那個弟弟不斷地打電話來問為什麼手機的訊號消失。

 

不過,他想離開的想法在他見識到堂本衣櫃裡的衣服後,走回去的想法便絕望地放棄,就算是沒衣服穿,他都不能容忍自己穿上那夏威夷風的襯衫、也絕不可能穿寫著“我愛日本”、“這裡是澳洲”這類型明顯是騙遊客錢的旅行信用的送禮衣服。褲的不是全短褲便是毫無品味的過期流行的長褲,褲上還有些奇妙又洗不掉的污垢,要是被家族裡的人見到他這樣穿,以後他的臉子都不知往哪裡放。

「你只有這些衣服?」芻柩抑壓著心裡的怒氣和無力感開口問。

「嗯,都是穿這些。怎麼了?」

 

芻柩頭痛地揉了揉額角,輕聲喃喃:「只能等原本的衣服乾…唉。」

他再看了眼衣櫃裡的衣服,拿出比較完好和樣式最一般的衣服便套在身上,總不能全裸地在不認識的人家全裸走動,而且要是發生什麼意外,也可以離開這裡。

 

在堂本家養傷等衣服乾期間,芻柩就看雜誌和新聞,難得被迫悠閒地休息。

 

「啊,芻柩,我要出門買東西,你要一起來嗎?順便可以賠你的電話,也可以買你的衣服……你原本那件都破了幾個洞。」

芻柩原本十分想答不想,但自己的衣服和電話……而且堂本的品味……

他痛苦萬分地點頭:「我和你一起去,把我的銀包拿來。還有你要答應我,不論是遇上同家族的人還是別家族的人都不可以叫我的名字,不然殺了你。也不準叫我Boss,最好不要和我說話。」

「是是。」

還好堂本沒有也把他的銀包放進洗衣機。

 

身上的衣著令他感到害羞和窘困,但實在不能不出門,只好戴上奇怪圖案的鴨舌帽、硬著頭皮、緊緊貼在堂本後方,用對方的身體遮擋他的臉,心裡默默祈禱千萬不要遇上認識的人。

 

走了兩條街後,原本在前方的堂本忽然停下並把芻柩拉到轉角的位置,把芻柩推在牆上後壁咚,雙手按在對方的左右兩側不讓他走。芻柩不悅地瞪他,更想拿出他的手槍,但堂本的表情令他猶豫了。

「怎麼了?你也想要我的命?」他冷冷地問。

堂本立即搖頭,用眼神暗示小聲用說:「那裡有幫派的人,有槍…但我不認得是誰的手下…呃,就在我的後方,我們要退回去?」

 

「……不用,你站在這裡就好……你的頭再低一點,讓我看看那些人。」

堂本依照芻柩的話做,兩人間的距離越來越短、他看著對方長長的眼睫毛、感受到對方鼻子裡呼出來的熱氣…這令他十分緊張又尷尬。他面前的這個人是待在他無法可觸及的位置上,但現在確確切切地在他身前……猶像在夢裡。

他忽然問:「要來試一下接吻嗎?……呃,我是說…這樣比較…不引人注目…你看…我們…這動作好像更怪。」

 

芻柩皺起眉頭,堂本的話的確很合理,也可以擋住所有人的視線,所以他點頭。得到同意後堂本便順勢把唇壓上對方的唇上,而在兩秒後芻柩的眉皺得更緊,神情更透露不滿,因為……堂本的吻技太差他可是很認真地同意這方法,這麼爛的吻技完全令人不能接受,於是他反攬住堂本的腰,撬開對方的唇舌然後把舌頭伸進去,靈巧的舌頭入侵對方的口腔、與對方的舌頭在交纏。堂本幾秒後便被芻柩的吻吻到腿軟

 

儘管堂本沉浸在這高超到令他腿軟的吻上,但張開眼看著芻柩的臉、眼睛的目光並不專注的觀察著周圍的環境,那樣的表現讓他不知為何有幾分喪氣,但是他眼中流動光芒的藍色眼珠,就像個美麗的水晶藝術、讓人著迷。

一吻完後…不,是等到那些人走後,堂本用手掩住自己臉紅的部份,眼神飄移、說話變得支支吾吾:「沒了…沒了…嗯,敵人沒…呃…去…走去商店…跟…請緊跟著我!」

芻柩隨手將嘴邊的唾液用手指抹去,臉上的表情沒有變化、就像做的只是件普通的事情。這令堂本又感到有點失落,但想一想對方可是這區俄羅斯人的首領…雖然對方年紀比小,但上床次數應該會比他多,這也是正常事。

 

兩人終於有驚無險地到達西裝,雖然他們兩人的衣著令店員側目了一番,甚至還聽到女店員在猜他們這一身是不是另類情侶裝。但當芻柩拿出一疊現金出來時,她們立即恭敬地為他量身和即時修改衣服。

堂本看到他試穿西裝出來時,吹了一聲口哨:「真好看呢,這衣服跟你很配~」

「不要看我,好好看著外面。」

 

芻柩雖然想立即換掉整身衣服,但一個西裝、一個夏威夷裝的男人走在一起實在……太顯眼,他只好不斷說服自己說這是策略、這是策略,等衣服乾了便可以離開那裡。但,他忘了他其實已可以離開,那衣服拿回來後也要扔,根本不用為了那破了的衣服而留在堂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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