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置: 01撿人走 02不能穿的衣服

 

買好衣服、一些零吃、替換的繃帶和電話後,他們便一起回去。

在剛剛試電話時,堂本很自然地替芻柩輸入自己的電話,理由是:「這個是老子的電話,如果之後發現在東西遺留在這裡,你可以隨時打給我。當然也歡迎隨時找我聊煩惱~」

芻柩只是淡淡點頭知道,打算回去後便刪了他的電話。

 

回去的路程很順利,他們一個人也沒碰上,堂本的嘴巴更是沒有停過,沿路看到店鋪便對芻柩介紹這店子是賣什麼,有時是說他之前加入黑手黨、在成為成員後認識的人有誰。

芻柩只是點頭附和他的話,眼睛還是四處警戒著,直到回到堂本家,堂本忽然說:「最近常有意大利人在這四周出現,不過沒鬧事,只是一大群人來,吃過飯便離開,除了今天。」

 

聽到這句話,芻柩更肯定今天的事不是偶然,但到底是誰把組裡的情報賣給對方?總不會是偶然在他要出門巡視前一刻打來,而且在槍戰時碰巧知道他們的突破口、其他隊伍比預計的時間還要遲……重要是他沒有聽到有意大利人出現在這裡的報告。

一件事是遇然、兩件事是巧合、但第三件事出現時,那絕對是人為,到底是誰?有什麼目的呢?

他越想越苦惱,眉頭更是皺起來。

 

堂本看著芻柩眉間的皺褶加深,忍不住伸手去撫平那兒,不過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令芻柩大嚇一跳,他大大退後幾步:「你在做什麼!?」

心裡也暗暗驚訝自己會讓一個認識不足的人如此接近自己,要是這樣是對方的目的,這名叫堂本艾仁的人是個很可怕的敵人。

 

「呃…?就…看到你常皺眉,所以撫平那兒,你這麼年輕不要常皺眉,老了這裡會變皺紋。你看看,你又皺眉了。」於是堂本又上前伸手幫他撫平眉心的疊起。

「給我住手、就算受你幫助是事實,我皺不皺眉也不需要你管。」貙柩抓住了堂本的手、這麼表示。

因為這動作,兩人間的距離又再一次拉近,這令堂本想起剛剛的吻,於是臉就這樣…忽然紅起來。他扭過頭:「呃…但這真的…皺眉不太好,你應該要放鬆身體養傷…不…不是想那些事務…嗯…」

「我的臉一直都是這樣子的,而且也不是放鬆的場合,就算現在沒有被發現、也不代表就是安全狀態。」

 

「但這樣好可惜…明明笑起來絕對很美……」堂本小聲喃喃。

芻柩不曉得究竟美不美,但笑容他總用在結交盟友、降低敵手戒心上頭,就算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的笑容,他也從未覺得美過,所以他對那微小的聲音隨意的敷衍。

 

「好了,要來喝一些啤酒嗎?喝完、睡飽,你的衣服就會乾,時間剛剛好~所以來吧來吧~」堂本很快地換了個心情,然後像一隻大型犬那樣用臉蹭他、熱情地邀請他喝酒。

堂本那愚蠢又傻的笑容令芻柩放鬆,和四周、和他為了交易而露出的虛偽笑容不同,這笑容也不像手下看到他那討好恭敬的笑,就是很自然……帶點天真幼稚……還有帶著溫度。

「你退出黑手黨是好事,你不適合在哪兒。」

 

堂本愣了愣,然後開懷地笑起來,他手臂勾住對方的肩:「哈哈,你真可愛,芻柩。」

「你這是在看不起我嗎?」

「哈哈,沒有沒有,我沒有看不起你,真的。我只是覺得剛剛的你真的很可愛~在我看來,你也不適合在黑手黨,甚至你可以去做醫生或律師,你和我不同,你是高材生。」堂本收起剛剛開朗的笑容,換成另一種苦笑:「只是,很多事不是適不適合的問題。」

 

「………」

「我不愛喝啤酒,不過一罐的話…也可以接受。」

聽到這答案後堂本笑得更燦爛,立即從冰箱拿出十多罐酒:「別這麼小氣~只不過是幾罐,不會醉的。來來~為我們的認識乾杯~」

 

在那些酒全都變成空罐子後,堂本問:「啊,你要一起去洗澡嗎?我之前只幫你洗傷口。洗澡後可以換新的繃帶。」

「或許吧……你先去洗吧,我現在還很清醒、可以自己處理這些,這也不是頭一回受傷、已經習慣了。」

 

「欸?分開?為什麼?當然是一起泡,不然浪費整缸水,很浪費。而且你真的要來欣賞我的浴室!是用我們日本出名的澡堂來做設計概念!就算四個人一起泡也沒問題!」因為堂本始終是日本人,他喜歡大一點的浴室,之前幾年賺回來的錢都花在這個大浴缸上,於是他每個月的水費都很貴。

「……我不太喜歡泡澡,太過溫吞、鬆懈,不過既然暫時借住你這,確實也必須考慮不影響到你平日的開銷才行,我知道了、我跟你一快進去就是了。」不過即使如此在進去時他手邊卻還是將貼身的小刀也給一同帶入浴室當中:「有幾年沒有見過和風的浴室了,這國家因為天氣冷、所以水的價格也特別高,難怪你家的擺設看起來就、……比較缺乏些東西。」他本來想說窮酸、但想想還是覺得這形容不雅。

 

「哈哈哈~之前有幫有錢少爺服兵役,但服兵役只有那四年,之後也沒什麼收入。」堂本一邊說一邊脫去身上的衣服,然後坐到浴缸裡:「要來幫你擦背嗎?芻柩。」

「不用、我沒有讓他人接近背後的習慣。」應該說這方面警覺養成已經定性了,即使對這人的危險評估已經下降,也沒有打算讓對方接觸,就算帶著小刀、他現在的年紀還未完全長開,跟對方體格差距就算搏鬥也容易站在下風。

 

「那擦前面?哈哈,我在說什麼呢?前面要怎擦?哈哈。」

「而且前面的話,我自己也擦的到。」說著便自顧自的擦抹了起來,當然在看不到的情況下背部自然拉扯到傷口的疼痛,讓臉上細微的做出了挑眉的反應。

堂本疑惑地看著他,他再問:「還是我幫你吧?弄到傷口再出血就不好,他們才剛開始癒合……嗯,不如你不要動,由我來幫你洗全身更好。」

「……後面就夠了。」芻柩緊盯著堂本的表情、考慮了一會,將放在椅邊隨手可得的刀握到了手中,像這樣回覆了堂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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