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握雙手看著他和她離開住所。

我沒有再尾隨他們去獵人協會,只是轉身返回剛剛那個全是小孩子的樓宇對面靜靜坐著。

 

「怎麼了?不是要殺了他們嗎?」俠客不知何時來到我的附近。

我把臉埋在雙腿之間,只露出眼睛問:「俠客,看到?」

他揉揉我的頭髮:「嗯,當然了,而且我還是全程觀看。」

 

奇怪了,他早上說他有東西要買,怎麼可以全程觀看?「你不是買東西?」

他輕鬆的笑:「嘿嘿,早就買完了,而且我還做了很多有趣的準備,有興趣知道是什麼嗎?」

「啊,沒有。」回答後我便繼續靜坐著不動。

他只是聳聳肩,而且難得沒有鬧我,我疑惑的伸出手探向他額頭,看看他有沒有發燒。

 

「小白……雖然不是很想問,但你做什麼?」俠客微微愣住問我。

我認真的回:「看你有沒有病。」

他表情僵住,然後一個拳頭打到我頭上:「當然沒有。」

「啊。」我帶點疑惑的看著俠客。

 

俠客他白了我一眼:「嘖,想對你溫柔體貼一點都不行。你不懂欣賞之餘,居然還懷疑我有病。」

對我溫柔一點? 為什麼要這樣?

我不解的眨了兩眼。

 

他嘆一口氣然後把我拉近他,他面對面看著我:「你在苦惱,不是嗎?所以我想用我的方法令你輕鬆一些。」

我明暸了:「啊,但我沒輕鬆。」

聞言,他樣子大受打擊:「…………小白好過份,一直欺負我,嗚嗚。」

看到俠客的樣子,心情好起來之餘我想起師傅很久之前的一句說話:『小白,記得,將來選男人要選這種,欺負起來很有滿足感。

 

嗯,她說的就是這個感覺嗎?

 

「俠客,謝謝。」

 

俠客的表情真的變得好快,我說完後他立即回復平時的笑容,然後拉我回去,他說待在這兒也沒事做,倒不如回家看他今天買的東西。俠客真是一個神奇的人,以前只覺得他很多話和沒用,現在覺得他多話之餘,有時也會提供些有用的意見。 

(某V:這叫情人眼裡出西施)

 

回去後我看到屋裡多了幾台監控螢幕、接收天線和竊聽器。其中一個的畫面是我們這個房子,一個是……那女人的房子!!而且畫面十分清楚!

我驚訝的看著俠客,緊張的抓緊他:「俠客,你什麼時間裝的?」

感覺上他大半時間都和我一起行動,而且我記得我有好好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俠客是什麼時候把監視器放入屋裡?

 

俠客耍帥的笑:「小白,你是不是覺得我好厲害又重新愛上我呢。」

 

重新愛上他?

我輕嘆一口氣,伸手彈了他額頭一下:「我一直都很愛你,沒有停止,怎會重新。」

我說完後,俠客的臉一下子完全漲紅,好可愛,好想戳他的臉。

 

他低頭喃喃:「小白……你是笨蛋,大笨蛋……」

「俠客?」

他沒有回我只是把我拉近他,然後咬我的耳朵,我不解的戳他手臂:「為什麼咬我耳朵。」

「這叫情趣。」他笑,眼神充滿了我不明的溫柔,後來飛坦告訴我這個眼神叫寵溺。

然後他咬我耳背,又在我耳邊吹氣,我再戳他:「好癢。」

但他沒有停下還抱怨我:「這很普通,還有可以更癢的,誰叫你是個連情趣都不知的笨蛋。」

 

我有點不知所措的待在他身邊,總覺得他這個樣子不像平時的他,可是我又覺得他這個樣子很新奇,還想看看他有什麼反應。

『太可惡了,他們居然這樣對待你!』

監察電視中傳出這一句,它令我脫離不知所措的情況但也令我再次面對殘酷的現實。我看向螢幕,她和他回到家了,樣子是難得的猙獰,大概被獵人協會的人拒絕要求了。

 

我推開俠客走近螢幕,看著她一的一舉一動。

在後方的俠客淡淡的問:「你在害怕還是下不了手?」

「嗯,都有。」我乾脆的承認,因為經過這兩天我已很明白,我雖然不再重視她,但每次看到她時,我都會回想起過去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已經消失的傷痕也會隱隱作痛,已經忘掉的咒罵語句也重現,明明她沒能力但我卻覺得我的命操縱在她手中。

 

他苦惱的托頰看著我:「唉,想不到他們對你的影響這麼深,都隔了這麼多年,我還以為已做好心理準備,結果原來還是沒有。」

我微微低下頭,有點呆滯的回:「嗯。」

 

「小白,看過來。」

「恩?」我扭頭,結果……我立即摀住唇,向後退一大步,順便賞了俠客的臉一拳,雖然被他擋掉。

他無賴的笑:「喂喂,只有兩秒這麼少,我可是冒著被你打的覺悟向你偷襲。」

我全身僵硬:「……誰理你。」然後機械人式的轉身繼續坐。

 

俠客是大笨蛋,我可是在認真思考,但他居然這樣戲弄我,我決定繼續看監察螢幕並聽著那些令人髮指的對話。但我忘了一件事,就是俠客耍無賴時真的很無賴。

他毫無預警的關了所有監察螢幕,一臉得意又欠揍的笑:「不可以不理我啊,小白。」

我十分無言的看著他,他聳聳肩說:「我好難受喔,你都在自尋煩惱,而且寧願看那個虛偽的人都不理我。」

 

「對不起……我知道,但……」我輕嘆:「放不下,打開它們。」

俠客有點不悅,他靠近我然後伸出手把我困在牆和他之間,他額碰額的看著我:「其實只要把她給你的枷鎖斬斷不就好嗎。」

我推開他,咬牙道:「我知道我明白,但……很可怕……」

俠客生氣的吼我:「小白你怎麼了!一點都不像你!你想清楚你是為什麼要來報仇!快點下定決心吧,否則會被其他人捷足先登,你要知道除了我們,還有很多人在找他們。」

 

我低下頭:「對不起,我會冷靜。」

俠客環起雙手做出老師的架子:「好吧,我原諒你,但條件是你之後的行動我都要參與其中。」

我點點頭答應,其實有些事根本不是我決定,俠客他是早就打算參與吧。

他又問:「你現在打算做什麼?」

 

冷靜下來後我問:「俠客,那個黑色大樓,你有什麼感覺。」

「黑色大樓?困了很多小鬼的那座?所以你救那個小孩子?要我給你意見嗎?」俠客狐狸笑了笑。

明知他笑得這醜時,出的主意都是壞主意,但我還是點頭:「要。」

 

他打開一個螢幕,是那座大樓,我剛剛完全沒留意到。俠客笑著說:「拿那些成年人的練身手吧,那些人全是黑道,做的盡是非法勾當,殺了也不會有人追究,把那些人殺到你有心理準備為止。而小孩子的話,你殺了那些人後,把鎖匙放在地上,任由他們自己決定要怎做。」

 

我點頭,握緊十牙斧,我決定依俠客的話去做,不過是等明天。

「明天下午。」我淡淡的說,我相信他明白我的意思,但我還是忍不住問:「不問我原因?」

他聳聳肩道:「這個……不重吧,最重要的是你的想法。」

 

這一晚,俠客比昨天更近,他睡在我身旁,我微微轉向他帶點不安的問:「俠客,我很髒,對吧?」

「不會呢。」他安慰似的順我的頭髮。

我搖頭,我不是不相信俠客,我是不相信自己,我直述:「我很膽怯。」

「你怎會這樣想?你很可愛呢。」

「但我沒有立即救他。」我想起那個小男孩,他明明跟以前的我這樣像,但我什麼都沒做,只是旁觀。

 

俠客對我微笑:「你不想救,不是嗎?」

「我想他嚐苦頭。」他太幸福了,一出來就有人呵護,而且還得到所有人的保護。

「那就讓他嚐吧。小白呀,我們流星街的人嚐過的苦頭不只這些。」

 

我看著俠客:「放心,我也會保護你,不會令你受傷。」

他大笑:「哈哈,你真可靠呢,那我和小滴同時遇到危險,你會救誰?」

「小滴。」這個問題我想也不用想。

 

他僵住然後嘟嘴嚷:「小白……這個時候你應該說謊,說你會救我。」

我搖頭:「說謊會掉大牙。」

我看著他眨了兩眼向我撒嬌:「小白你又欺負我,我不管,你快點哄我。」

………好想一腳踹開他,我頭痛的想了想說:「謝謝你,有你在我身邊太好了,認識你太好了。」

「我也是。」他高興的說,真是變臉比翻書還快。

 

我想起一個問題:「師傅會明白我嗎?」

「她?那傢伙只會說一句話『這是你的人生,只要你不後悔就可以,不需要向任何人交待。』這樣。」

 

對呢,我也想起了,師傅的確是這樣的跟我說過。

我之前居然還胡亂揣摩她的想法……我真是太笨呢。 (謎:放心,你一直都很笨,不差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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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煩爆了! 到底女人是要什麼!
我不了解女人!

做什麼都不滿意! 煩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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