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現在到底在哪裡呢?已經是三年前的事了,被陌生的女人擄走的。雖然考慮過對方是因為失去了孩子而深痛欲絕,但這是不能容許的事,我可憐的孩子…*』

月幻下班路過警視廳時聽到一個婦人拿手帕擦淚、悲傷地哭著說這番話。因為自己曾經歷過,所以她對這事特別留意,所以她停下腳步望向那婦人方向……

 

在那婦人身旁還站著一名警官和一個小男孩,警官樣子一臉遺憾和憤恨,但仍努力安慰她:「沒事的,會找回來…我們會找到那人然後把你的孩子送回你身邊,太太你別擔心,我們警視廳絕對會把你的孩子帶回來。」

 

而那個一直站在女人身旁、拉著她手袖的孩童……月幻托了托眼鏡,在眼鏡下,他的身體扭曲了。當然不是真的扭曲,月幻的眼鏡是特制的、用三角菱的方式為基礎來制造,目的是為分辨人與靈。

若對方是人類,只是顯得比較胖,但若是靈體,便會在光線的折射下變得模糊甚至變形。

 

那小孩是…*孩童的靈體*。是死人、是死者的亡魂。若果沒猜錯…他……便是這婦人口中的“孩子”。他從衣服露出來的手指、手背、手腕染上灰暗的黑色,指甲發黃,衣服是殘破的衣褸,和……女人鮮明光亮的衣著並不符合。

為什麼呢?

還是發生過什麼事?

是孩童被拐走後…嗎?

 

不過這樣的結果…真的並不意外、畢竟是隔了三年?三年能發生的事太多了……自己那時,只不過是一星期,經已伸手碰到死亡的手。

只是……內有古怪。

這女人…**為什麼隔了三年後才再次找自己的小孩?**

即使聽到的…只有短短聽了幾句,但從中還是明白之前她並沒有努力尋自己的小孩。

這當中…絕對有貓膩。

 

於是月幻尾隨在這女人身後、並從隨身包裡拿出一個符,然後在經過一個小巷假裝擦身而過,把符貼在孩童的靈身上。接著,她再次保持一定距離尾隨。

 

那孩童的靈像是被打開了開關、嘴巴嚷著:『媽媽…媽媽…我會很乖…不會再對叔叔扔石頭…嗚…不要賣掉我…嗚…我不會再亂跑…不要不理我…嗚嗚…嗚嗚…那個阿姨很壞…要我不斷挖石頭、每天只有一點稀飯…我很累才逃…嗚…媽…媽…』、
『媽媽為什麼不看我…為什麼要賣了我…為什麼不對我笑…為什麼只對想搶走爸爸位置那人笑……我不要別的人做爸爸……』、
『媽媽,我在那黑黑的屋子…好可怕…其他人也怕…不聽話會被打……嗚…真的好黑…媽…快來陪我…快來陪我…我一個人很怕…快來陪我…我們一家人…在一起…』

 

這樣的喃喃自言重復三次後,月幻便在半空中畫了個圖案,符便幽幽脫落、孩童的亡靈也安靜下來。

她淡淡地看著這報案女人的背景,心裡明白…這女人已命不久矣。

 

小孩子是很單純、天直、很純粹,對喜愛的事物一心一意,而且依戀著父母。而當那小孩成為怨靈……他們的怨、他們的恨和他們的執念…自然也是十分純粹。以大人的角度來看,這是『任性』。他們不會理解大人這樣做的目的和背後原因、只懂得好與壞、喜歡還是討厭,沒有灰色地帶。

 

而當『任性』的怨靈想要親人陪他時……自然是很危險,不過月幻並不打算救這女人。若不是這孩童的靈纏著這女人,讓她造著噩夢,她根本不會去找兒子……更不會打算找回兒子的屍體、為兒子做超渡。況且這案件已委託了警視廳,那便是由那邊慢慢找……直到那女人死去。


至於非法買賣兒童、強迫兒童超時工作…她可以推一下手、用暱名揭發那個地方,不過…這便是軍方的事,與警方的案件毫不相干。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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