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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斯和奇爾吾的關係越來越像普通的朋友,打招呼不會再以拳腳相向,而是一般的擁抱,有時奇爾吾心情好時,他還會用親吻來打招呼。套他一句話就是“大家已成長,不再是小學生,要學習社會禮儀。”

迪斯明白這道理,也同意要改變某些行為,始終……若在沒有找到罪證時便打疑犯,那絕對會被停職。不過在剛開始時她還是會被嚇一跳,反應過來的同時已給奇爾吾一記結結實實的上勾拳。愧疚心作用下,她有一段時間對奇吾特別好,像是不惡言相向、打完他後會買冰淇淋給他吃等。她也開始去習慣奇爾吾說的社會禮儀,漸漸的,她開始習慣奇爾吾的擁抱和親吻。

 

令人生氣的中學在瞹眛不明的感覺下結束。

 

到大學時,中學那些以黑手黨和戀愛為最終目標的人都消失,以往友好的朋友也因為選擇的科系不同而分開。迪斯和奇爾吾兩人剛好(?)都選了法律系來唸,一人是為了當執法人員、另一人是為了找出法律的漏洞和利用價值,這樣未來可以用這國家的法律來玩弄這國家的執法人員。

 

念法律的學生大部份都是男生,而且還是書呆子、腦筋死板的傻子,給人“他會單身一輩子”的感覺。少部份是真正的天材,但這些人都是自視過高、愛表現自己頭腦、會用嘲諷語氣和裝出高人一等的麻煩人,就像奇爾吾一樣。

迪斯是這個科系中稀有的女生、個性更是已頻臨絕種的濫好人、仍保持天真夢想和開朗的人。對她示好的男同學是有一點,不過很快便被她的遲鈍和另一個人的暗地裡的干擾,可憐的戀心無疾而終……

 

每一次的分組討論時,奇爾吾都會和迪斯同一組,像是一個很自然的事般,他們兩人會為題目爭論起來、針鋒相對,不過結果當然是奇爾吾獲得勝訴。

「你的話絕對絕對是歪理!為什麼會這樣……該死!」下課後,迪斯咬牙切齒地瞪著她的強敵。

「因為我比你聰明,這不是已是很明顯的現實嗎?為什麼你還要對此抱持疑問呢?」奇爾吾微笑回,語氣中還夾雜著無辜和嘲諷,令迪斯拳癢癢。他看著她的反應笑了笑,親了她額頭一下,笑問:「今天要來我家溫習嗎?」

 

迪斯看著他眨了眨眼:「今天不行,我約了朋友去商場買東西,之後還要買家裡的補給品,順便等伏卡羅特(迪斯哥哥)下班。你今天不用陪女朋友嗎?」

 

奇爾吾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反問:「你還真忙,明天又要學搏擊、後天又有柔術、再之後又要練習槍擊、間中還去志工中心幫忙。迪斯,你完全沒有留時間給我呢。」

迪斯不解地看著他:「為什麼?我們不是每天都見面嗎?上學見到你、不上學又會見到你,還不夠嗎?」

「不夠,完全不夠。迪斯你呀,真的很遲鈍,令人遺憾的遲鈍,不過我不討厭你這點。」

「哈哈,我幹架時反應快就好。」迪斯握著拳頭、揚起一個大笑容回。說完後她又問:「奇爾,你最近都不肯陪我對練,你還說我不陪你?」

 

「因為……唉。」奇爾吾輕嘆一口氣,在以前這樣名正言順的互毆是沒有問題,但當他開始意識到迪斯是一個女性、把迪斯壓制在身下時、看到她因為運動臉紅喘氣、又不斷亂動……身為一個青春期中、身體健康、發育良好的男孩子,根本不可能再和她這樣平靜相處下去。不過,迪斯完全沒有自覺自己造成別人的困擾,即使他暗示過,但對方仍完美地誤解,這點令他苦惱。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親愛的,我可是紳士,還是一個大財團的繼承者,你認為我會有陪你浪費重要的時間在這些地方上嗎?別忘了,我有我的私人教練,為什麼我要為了你一個願望而改變我規劃好的事?如果是更有意義的事,我自然會答應你,就算再忙也會陪你。你也算半個成年人,也應該想清楚自己的時間分配,不要只想著動武。人生只有幾數十年,你應要更注重情感上而不是理想,你也是時候要注意自己和四周的人的關係。」

 

迪斯很認真地點頭:「所以我現在有和朋友出去吃飯和看電影。」

奇爾吾聽到後,臉上的笑容更大,說話的語氣更輕柔:「你都沒邀過我看電影呢,我一直都在等你邀我。」

迪斯輕捏他的臉頰,好笑又好氣地說:「傻瓜,別任性了,我看的都是你不看的又笨又天真的警匪片。等下次有不太悶的科幻片時,我再邀你。」

 

他反抓住她的手:「可以接受,但我還是不高興呢,我們畢竟應認識了十五年。」

「哈哈,誰管你高不高興。我叫你不要欺負弱小、不要做奇怪事,那些事令我很生氣,怎麼又不見你不做。」她抽回她的手,她當然有發現對方已開始參與黑手黨的事務,但……她也明白有些事是怎阻止也是白費,這是對方的家事、也是家業,只能發表自己對此的不滿,不然就是找出確切的證據去停止他。

 

「因為我做的是正當的事,是你還太天真。每個人呢,都有他們的職位、有他們的功能、有他們活著的理由,我只是幫他們把存在義意發揮到最大。」

「聽你放屁~不和你說了,我還要去找納也得拿戲票。」

「和你看戲的人裡居然會有男人?我太驚訝了。」奇爾吾在說的同時已把笑臉轉變為吃驚的樣子。

迪斯對他的裝模作樣翻了個白眼:「他是梅絲的男朋友,當然也一起去看。」

「那還有別的男人嗎?」

「我怎知道,我只是約琳琳和梅絲。」

 

奇爾吾接著她的話說:「然後梅絲說她男友有信用卡,可以買到好的位子,於是全由她男友買,你們只需要出席就好。」

「靠,你也太快猜出來。」

「這只是典型的……」奇爾吾沒有把話說下去,他沈默想了想後說:「我和你一起去,我今天有駕車,我送你去商場吧。」

迪斯眨了眨眼:「原來你今天沒人陪。那你要和我們一起吃飯嗎?伏卡羅特之後(迪斯哥哥的名字)也會來。」

 

「我不是你。」奇爾吾鏗鏘有力地說:「我沒有和閒雜人等吃飯和他們打交道的興趣,伏卡羅特是例外,但我要找他的話,我自己會找,不用參加這些兒戲晚餐。」

說完這番話後奇爾吾臉上又恢復回微笑:「而且看著伏卡羅特的樣子,根本吃不下飯吧,他驗屍時是這副模樣、吃飯時又是這模樣,儘管他是一名出色的法醫。」

 

迪斯有點慌亂,但看到他回復微笑後才嘆一口氣:「那你到底想做什麼?只載我們到商場然後回家?」還有,你到底在生氣什麼?

「我嗎?呵呵,」他看著迪斯說:「我想把你綁架回家。」

「笨蛋,你綁架我也不會有贖金,還會觸犯勒索、非法禁錮、威脅等的罪名。奇爾吾犯人,你可認罪?」迪斯跳坐在他的桌子上,從上而下看著他。

奇爾吾單手托頰:「但我還沒做,而且我相信對方是自願性地上車,我也沒有禁錮她,更不用說威脅,請問我現在犯了什麼罪?親愛的迪斯檢察官。」

 

「親愛的奇爾吾犯人,你剛剛在公眾地方上表示、企圖或意圖想綁架我,我有足夠的理據相信你會這樣做,所以要把你列為嫌疑犯名單上。這次放過你,別讓我找到你真正犯罪的罪證,不然我絕對要把你抓進牢子裡~」

「好可怕呢,檢察官在用他的權力恐嚇和威脅我,還企圖用牢子禁錮我,我要找律師。」

「去吧去吧,我也要去別的地方。」

「門口等,白色法拉利。」

「是是。」她無奈地搖頭,會開那一輛顯眼又名貴車子的人,整所大學也只有寥寥數人。

 

其實她不太喜歡坐這些引人注目的車子,不過自己還沒有車、又沒駕照,對方肯載她一程也是因為認識很久。因為…奇爾吾不喜歡別人碰他的車子,就算那人是他最得心的手下也不能碰,更不用說其他同學。他無法信任人,會擔心在他駕車時那人會攻擊他。要是有其他人在、他要送女孩子回家,他寧願叫手下開家裡那些黑色的車載他們。

 

他們到達商場門前時,其他人也隨後到達,但奇爾吾沒有離開,而是看著迪斯故意地笑問:「Where is my Goodbye kiss?」

迪斯大大翻了個白眼,但還是走回車邊,親了親奇爾吾的臉頰:「滿意了嗎?任性的小鬼。你這次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什麼都…沒有呢,只是今天我有親你,而你今天還沒有親我,我覺得不公平,只是如此。」

迪斯被他這話逗笑:「哈哈,你是傻瓜嗎?」

「怎可能呢。See you tomorrow。」

「See you tomorrow。」

 

就如同平時一樣,迪斯所有的出外和聚餐都很快結束,然後就會和她哥哥一起回家、從來不會有什麼令人臉紅心路的事發生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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