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外:浴室洗澡時月幻不禁感嘆幫活人洗澡輕易過幫屍體清洗。

 

因為多處肌肉韌帶受創,菅野無奈坐在輪椅上,然後被月幻推進寬敞的浴室。

月幻戴上手術用的手套便拿起花灑和毛巾,輕輕地移動對方的身體,協助對方坐在一張椅子上。

菅野不自在地看著:「為什麼戴手套?」

「習慣了,平時摸屍體時的習慣。」

「啊啊~所以我是屍體?」

「………」月幻沒有出聲回答,但從她愣住的動作,不難猜到答案。

菅野真不知是生氣還是好笑,對方沒把他當成病人或男人,無疑是少了許多尷尬。但被當成屍體……只好等身體復原後再想一下怎小懲罰她。

 

調好水溫後,一掬又一掬的水從肩膀慢慢向下流,月幻搓了搓毛巾,抬起菅野的手用濕毛巾洗擦他腋下和其他水流不到的地方,接著拿起肥皂,搓出泡後抹上菅野身上,並小心避開傷口處。起初菅野有些緊張,但可能因為對方戴著手套的關係,過了一會兒後,他只覺得自己仿佛是一輛正在被洗的車。月幻的動作一絲不苟,沒有過多的觸碰也沒有停頓或猶豫,完全把菅野當作物件般對待,除了…距離太近令人不習慣。

 

「你還真不把我當人看。」

「……你的肌肉還有彈性、沒有硬化,手指也會動呢,幫你清洗比屍體方便輕鬆,真是特別的體驗。」月幻愣住一會才答,似乎她是在解釋對方和屍體不同之處,只是這說法半點也不能讓聽的人高興起來。她細心地用毛巾幫菅野擦洗手指間隙,繞過傷口後到菅野的胸口時問:「有沒有哪裡痛?」

「很榮幸能給你特別的體驗。」菅野斜睨了月幻一眼,心道幸好這裡是醫院而不是停屍間,又答:「沒有。月幻小姐,你平時為屍體洗擦時也是這樣嗎?我是指…你身體都快貼著我了。」

隨著清洗位置的地方不同,月幻圍繞著菅野改變站的位置,唯一不變的是…很近。而且每到要傷口附近的位置時,臉會變得十分貼近,就差幾公分便會吻上菅野身體的距離。這令平時高傲的男人內心感到一絲的憋扭,偏偏又說不出。

 

「嗯,這是當然。我們要小心觀察屍體上每一個傷痕,有時會有指甲或別的皮膚組織,可成證物。」月幻沒有發現對方的異常,她清洗完胸口後,慢慢下移到對方的腹部,接著慢慢到胯下。

這時,菅野忍痛移動手臂抓住月幻的手:「這裡,我自己來就好。真的。你這樣子真像要為我口交。」

看著月幻的臉就快貼上自己的胯下,這真是……令人惶恐的經歷。

 

「害羞的話自己閉上眼或看別地方,為了你的身體著想,不要硬起,硬了也給我軟下。」月幻翻了個白眼,甩開菅野的手繼續她手中的工作:「我摸過的沒上千也有上百,都沒有人會像你這樣忽然抓住我的手。」

「因為你洗的是屍體,他們要是抓你、你恐怕要尖叫了。」

 

「才不會。」月幻戴著手套的手分開菅野的大腿,用毛巾輕印上對方的陰莖和龜頭:「放鬆點,為了轉移你的視線,要聽屍體會動的事嗎?」

「也好,我也想聽一下法醫的意見。」被人觸碰敏感部位時,菅野緊握拳頭,心裡湧起一陣噁心感,這大概就是那種事的後遺症。

 

月幻仍然沒留意他的情緒轉變,輕輕地說:「有幾次到案發現場移動屍體時,它們會忽然坐起來、或是手舉起,其他人大喊大叫,令我耳朵好痛。那明顯是屍體因死前肌肉收縮而僵硬,身體動作維持在某個動作上,在四周氣溫變化和硬化、收縮、鬆開,這些條件的影響下而產生的移動。上課時有學,但真的遇到時,有人則問是否變喪屍,還說什麼不要被咬到。莫名其妙,屍體怎會咬人。」

 

「呵、他們只是隨口聊聊,調劑氣氛。」菅野聽完後不禁莞爾,他懷疑眼前的女孩沒看過喪屍電影和玩過電子遊戲。

「若要調劑,直接指著大笑不就好嗎?」在說這番話時,毛巾已刷過菅野的臀瓣和大腿,開始洗擦腳趾。「有沒有哪裡想要再洗一次?」

「沒有。屍體的禮待,一次就夠。」菅野搖頭,又答:「指著屍體笑?那對死者太不敬了。」

 

「更正,在你的手能動前,每天一次。」月幻輕哼一聲,似乎對死者不敬這事嗤之以鼻,她又說:「現在沖水,水在碰到傷口時會有刺痛感,忍著。」

「我是傷者,拜託溫柔點。」

「我沒有把水從頭倒下已很溫柔。」緩慢的水流把菅野身上的肥皂都沖走,月幻的動作一點都不粗暴,畢竟對方常接觸的是屍體,只要粗暴或大力一點,就會破壞屍體身上的組織和證物。要是有難以清洗的東西舔著,也會有手術刀。

 

「嗯……說一說你喜歡遇上哪一類案件。」菅野忽然問。

「最容易採証的屍體,是情殺案,最麻煩的是模仿自殺案,因為有些蠢材會以為是自殺,不作深入調查。」

菅野挑眉:「你說的蠢材是指巡查嗎?」

「不然呢?」

「辱罵公職人員可是罪啊,月幻小姐。」

「這是事實,他們若不犯蠢,我便不會這樣說。」月幻率直地對答,沒半點害怕或猶豫,接著她拿過浴巾把菅野身上的水慢慢擦拭乾淨,又從架子上拿出藥棉和繃帶,一點點地為傷口消毒,同樣,也是快身貼身的距離。

「真嚴厲呢。」菅野大概有點明白為部下會同意讓她來照顧自己,只是……這樣的洗澡過程真情色又煽情,若不是月幻頂著一張沒有半點表情變化臉,聊的又是屍體的話題,這赤裸的過程可真尷尬。

 

「菅野博彰,能稍微站起嗎?若不能,那就把你推回床上後才幫你穿長袍。順帶一提,醫生說你內傷嚴重,要從肛門塞藥,所以沒不要問有沒有內褲這問題。」

「可以。」菅野皺著眉、扶著椅子和牆上扶手站起:「藥不能換成口服藥嗎?」

「你自己問醫生,我只會從你內出血的部份分析你曾受過什麼傷,並不會知道你要吃什麼藥。」月幻冷冷地答,然後拿起長袍套在菅野身上,並幫他綁好帶子。

「...........我明白了。」沒有說多餘的話,菅野坐回輪椅上,他需要好好調整心情等著醫生來檢查,更要想好換藥的理由。他絕對不接受肛門塞劑,就算不能也要爭取為自己上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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