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是什麼人!」

像是想無視唯那脫軌的舉動,黑道們全都抬頭看著我們。

「我們是……」我正想說下去之際,俠客阻止我,他取代我說:「我們是死神,今天是你們的死期。」

而且還露出一個閃亮帥氣的笑容。

 

但那些黑道似乎不怕,有人更反吼:「欸!你這個小白臉在說什麼!信不信爺我(嗶-),還把你後面(嗶-)。看你一臉娘相,還是乖乖回去找人養吧。」

俠客笑容仍保持一貫的角度,但散發出的感覺卻不再是陽光,而是陰冷,令我和小滴都忍不住後退。

那些還不識相的繼續說:「你們這些小鬼頭很快會後悔來這兒玩英雄遊戲。」

 

俠客臉轉向我,他還是笑得一臉燦爛說:「本來我不想動手,不過人數對小白來說有點多,小白,你會介意我來幫你一把嗎?」

我輕輕搖頭:「絕不介意。」

開玩笑,俠客生氣了,我怎會不答應,我才沒笨到連他這句詢問都聽不出問題。

 

「那就好。」俠客滿意的笑著說。

我看了下面的人一眼,嗯,我會替下面的人默哀零點三秒。然後-

「動手。」我說完便拿著十牙斧衝到下面去,俠客和小滴也同時動手。但,我們的目標不同,俠客幫忙減少雜魚,小滴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而我則是……要孤立她。

 

快速揮動十牙斧,令她離開這個大廳,然後順著勢把電圍繞在旁的電線全斬斷也把門附近的牆打碎,令援兵不能進來。

轉身看著她,她新的騎士握緊她那纖纖玉手並把她護在後方,但,沒用的,在我眼中他們身上已刻上箭靶上的標記。

 

我冷靜的看著他們每一個動作,他們並沒有發現每移一步地上的布也跟著移動,我的布完全被遺忘,沒有人疑惑為何地上多了幾塊布。時候,差不多了。

 

我喊:「俠客,小滴,退。」

我剛喊完,地上的布開始自己捲上附近會動的東西,不管是人還是動物。『蛇鎖』,這又是另一個綁人方法,但沒『百綁』好用,這個只能令布自己主動纏住附近會動的東西,只要用力還是可以掙脫,唯一好處是多敵人時可以糾纏一會和……排除閒雜人等。

 

除了我,俠客和小滴外,還有一個人沒被布纏著,她站在我們眼前,有點撒嬌的說:「呀~喂唷,你們想做什麼,人家的舞台沒有了,你要我怎唱歌!」

不過看她的眼神,她是看著俠客說……而且好像有拋媚眼……我眼神瞟向俠客。

「咳咳,我去處理那些人,布快要被扯斷。」俠客用很正當的理由轉身避開我的眼神。

 

「不要管俠客了,小白,你能動手嗎?」小滴偏頭看著我又說:「你對著她總是很膽怯,真頭痛。」

抱歉……

我站前說:「可以,我要親手了結。」。

對我來說,她曾是我的全部,我是她的騎士,保護著她,看守著她。

 

「喂喂,你為什麼用這麼恐怖的眼神看著人家,人家會怕……」她裝出害怕的表情,畏縮的向後退。

可惜……

「別做戲,沒用的,你騙不到我。」因為我從小到大都一直看著你,你的每一個動作我都記得,包括你演戲時的行為。

 

「小白,你快點,布開始支持不住。」俠客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我點頭,緊握十牙斧,正想給她一個快的解脫時,她口中說出:「綾查柅?」

 

我全身一僵,手中的動作也停下。

那女人又再喊:「你是綾查柅,我的女兒,對嗎?」

我沈默的看著她,握緊自己的拳頭和十牙斧,我知道,在這一刻,我害怕了,因為我以為她忘了我,我可以爽快的殺了她,然而,她現在卻叫出一個令我懷念的名字。

 

俠客跳我我前方阻在我和那女人之間,他說:「這位太太,你不要胡說。我們的小白這麼可愛,又怎會是你這恐怖的人的女兒。」

小滴拉著我的手,小聲的在我耳邊說:「有我陪你。」

看著小滴,我心放鬆了一些,有人陪著……也不錯。

 

那女人又說:「我才不會認錯,你們看不到嗎?她的樣子和我有七八分相似。」

俠客不屑的笑:「我們出現了一小時,你現在才說?你根本是瞎猜。算了,那你記得,你女兒頭髮的顏色嗎?」

她甜甜的笑:「嗯?白色,我沒說錯吧。所以,女兒,快來救媽媽。」

我手握緊十牙斧,釋出殺氣,我知道最後一片思念也被吞噬。我以為她真的記得……我和她曾一起的一切,但我似乎錯了。

 

「不是。」我道。

「什麼不是,綾查柅,不要露出這麼恐怖的表情。」她用一臉假笑看著我,真噁心。

「不是白色。」

她疑惑:「不是白色?」

俠客冷笑:「忘了嗎?你女兒的頭髮。那你記得為什麼她會離開你嗎?」

 

這次換她沈默一會,又說:「啊呀~因為太久沒見,我一時忘了。」還裝可愛的吐一下舌頭:「綾查柅,你怎麼把頭髮染白?」

 

我已不想再和她對話,很噁心。

 

催動自己的念,俠客和小滴疑惑的轉頭看我。然後俠客笑:「嘩,這麼厚臉皮的女人,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呢,小滴你呢?」

「嗯?面前有活人嗎?我把凸眼金魚都拿了出來。」小滴一臉平靜的舉起凸眼金魚。

「呵呵,也是。」

 

我明白他們是在等我、等我的回答、等我的動作,他們相信我會有一個好的決定。

不,如果那個決定不好的話……嗯,我猜他們會先下手,因為他們從不曾受制於人。只有一個人能命令他們,那人就團長大人 - 那一位名為 庫洛洛.魯西魯的男人。

 

那女人似乎感受到我們的殺氣,她一臉生氣地吼:「綾查柅,怎麼你的樣子這麼生氣?我可是你娘親。」

我瞪著她:「你不是,你只是生我出來後把我賣給人口販子,我只是你換錢的工具。」就連拿律陀也是。

 

她理直氣壯地說:「那又如何?你是我生的,你是我的女兒,我當然可以那樣做,她是我的,她的每一塊皮膚也是我的啊。倒是這兩個跟著你的是誰?想要跟我女兒做朋友,你們先給訂金吧。」

 

俠客吹了一聲哨子:「小白,你的母親其實是變態」

「她沒救了。」我咬著牙說:「再見了,生我出來的人。」

說完,我便揮動著十牙斧。

 

在這一刻,我什麼聲音也聽不到,入眼的境象只剩下紅色,時間和空氣像停止,然後又重新流動。

「你……你……你真的對我動手……」她的眼睜圓看著我,她現在的每一個聲音像是在刺激著我的破壞慾。

 

「沒停。」我順著感覺再揮下十牙,一下不想停,所以繼續第二下,還不夠便加再揮。

直到最後,紅色染滿一地,我才停下手。

但,不足夠。

我的恨意像是河水缺堤湧出來,腦裡只有一個聲音傳出,就是- 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

 

 

回過神後,這才發現只剩下我們三個活人,其他原本被布纏著的人不知何時變成血肉模糊黏在我的布和地上。

「死光了?」我漠然的問。

「嗯。你剛剛對布發出什麼命令?它們把那些人像扭毛巾那樣扭成肉醬。」

我停頓一下說:「沒有。」

 

「沒有?」俠客疑惑。

我點頭:「只是……剛剛殺血了眼,腦中只想到殺這個字。」

低下頭,看著手中的血,它的溫度由溫變冰冷,就如同它的主人般失去體溫,我也感到寒冷。

我調整著凌亂的呼吸,全身無力,有一種力氣被抽走的感覺,這就是用念過度的感覺,真討厭。

 

「小白,你還好嗎?」小滴擔心的看著我。

我擺擺手:「沒事。小滴,可以吸走這些嗎?」

小滴點頭:「可以,凸眼金魚,將所有血肉都吸走。」

 

這樣就好,只要這樣就可以。

事情,終於可以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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