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格那嘆了一口氣,打量身上的衣服:「腳很涼……沒有其他的衣服嗎?」

環視一周,想找但又怕雲雀回來看到他在找東西,對失明人來說,找東西是高階段的事。於是他很無力的把上半身趴在那個櫃檯上,整條裙因他這個動作被拉高,春光外洩。

當然,前提是丹格那是女生。

 

但他是男生,只能說-嗯,很臭。

雖然他伏在櫃檯上,但手則習慣性的摸東摸西,忽然他摸到一件衣服:「嗯?什麼又是裙子……」

 

對於結果,他也不算很失望,那是一條很長的校裙,像是十幾年前曾流行的壞女孩造型,長到腳跟。

他瞇眼看著裙子笑了笑:「這個長多了,這條這麼短,真不明為何日本的女生會穿這東西,她們不怕走光嗎?真是奇怪。算了,我決定要穿這條。」

於是便直接在場換上它,完全沒留意到雲雀就在外面,雖然不近,但完全被他看到在換衣服。

雲雀冷冷的瞪了身邊正在流口水的人一眼:「你們,沒看過女人的腳嗎?」

 

所有人立即搖頭,而且瞬間把視線放向天大聲喊:「抱歉!委員長!」

雲雀點點頭,滿意部下們的反醒:「下次被我見到,就把你們咬殺。」

「是!知道。」全部人一致的回應。

 

外面這麼大的動靜,在房內的丹格那當然聽到,只是他並不知自己就是事件主因。他閉上眼臉向著門,等待雲雀進來。

他本來是想跟雲雀說他是男生,要褲子不要裙。但雲雀完全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你,沒事就可以走,手續一星期後便會辦妥,你一星期後再來報到,我會叫人留下等你。你可以走了。」說便,甩也不甩丹格那,便離開。

 

丹格那再度第二次被雲雀的態度堵到無語,他嘆:「我行我素,不理會他人,良則帝王,劣則暴君。」

 

而用來作等待的一個星期時間,不長,也不短。

在這個時間,丹格那調查了一下為什麼十個有十個日本人都認為他是女孩子。他只是繼續去逛商店,結果所有店主都小妹妹、小姐、女孩的叫他,害他也不知道回什麼。

只能說幸好他是在扮失明人士,可以裝做不知道。

 

「真奇怪,這兒的女孩子都是下巴長肉,男孩子則多是臉尖,我也是臉尖,奇怪?」丹格那很努力的收集和進行分析。

其實答案很簡單,就是因為他有外國人的臉型,日本人看外國人,其實是不可以把他們的長相認清楚,所以男和女在他們眼裡都是差不多的樣子,可惜他本人還不了解。

 

「算了,明天再慢慢查察。先把住的地方整理一下,真利害呢,居然找到一個大房子,四房兩廳,華而不實。」丹格那有點諷刺的讚著這房子。

他聳聳肩,把行李箱的東西都拿出來,並放到第一間房間。

總之總過一輪沈悶的整理,他便倒在床上睡:「間中還要請鐘點來打掃……還是算吧,反正只有我一人住,比起浪費金錢,還是隨這間屋子荒廢吧。」

 

經過一星期的努力,他還是不了解為什麼日本人會把他看成女孩子。但還是有收獲,就是他可以完全不用張開眼睛便去到想去的地方,基本上整個並盛町他的位置他都記起。

他高興的去到並盛中學做簽到,但今天他見不到那天的男孩,只有一位怯怯的女職員。

 

女職員對他恭敬的九十度躹身,然後把一些書本都遞上前:「丁鈴小姐,這是你的書本,還有你明天會插進1A,歡迎你明天上學。」

「那個……其實……」丹格那十分尷尬,他很想跟這位女職員說他是男的。

「是,丁鈴小姐還有什麼需要!」女職員因為緊張而僵直。

 

看不下去的丹格那,只好淡淡的問:「………我想問殘廁(殘障人士專用廁所)在那兒?」

「就在學校禮堂門口的對面,醫療室的旁邊。」

「謝謝。」

 

「唉,說不出口,被她小姐小姐的叫,我身為一個紳士,怎可以做出讓女孩尷尬的事。……算了,被誤認為女生也有好處,方便我找人。」丹格那很隨遇而安的認為這不是大事,或許這也是外國人的習慣,反正在外國其實是見怪不怪,有些地區的傳統是男人穿裙子,例如英格蘭。

大概在丹格那一生最錯誤的事是沒在去日本前了解當地人的生活習慣,所以才導致這麼多令他無言的意外。

 

所以對於被人當作女生一事,他決定不要再理會。

因為就他把事情分析一輪,他了解若他把這件事攤出來說,他絕對會被一些好奇又八卦的人調查。他可不想把事鬧大,特別是他家族背景。

 

若被鬧了出來,他這次暗地裡調查就失敗。

於是他改變心態,反正只是外面穿多一塊布,不要管它了。

 

把學校逛過一遍後,他便回家,路上走著走著,忽然他停下嘆一口氣:「誰躲在哪兒?不用再隱藏了,你跟蹤了我好幾天,雖然你一直都沒出聲,但你的呼吸聲沒有消失。」

「耳朵真靈敏。」一把幼嫩的孩童聲回答著。

丹格那沈下臉:「小孩子?但跟蹤技巧未免太好了……你是誰?為什麼要跟著我?」

那個聲音開始介紹自己:「我叫里包恩。」

「第一殺手!」丹格那驚叫,然後立即張開眼看清第一殺手的風采。

 

「啊,想不到德國的黑手黨-高哈根的二少爺也聽過我的名字。」里包恩再說。

丹格那雙眼終於捕捉到聲音的內源,他看過去疑惑的問:「你是里包恩先生……?」並有點失望的看著眼前的嬰兒。

「小子,不要以外表來判斷一個人。」

丹格那瞇起他本來就不大的眼:「里包恩先生,請容許我對你作出一些基本試探。」

里包恩笑,壓低頭上的帽子:「來吧。」

 

丹格那再次閉上眼,手執導盲棒,一語不發的衝上去,先是刺,然後橫掃。

可惜全都落空。

但丹格那沒有停下手,用多角度進行攻勢。

里包恩點頭:「不錯。」

 

然後“兵”一聲,里包恩輕鬆的用手槍擋下。

「唔。」丹格那想抽回自己的捧,但完全被里包恩抓住,抽不回。

里包恩說:「那換我問問題,高哈根的少爺為什麼要來日本這小國?」

「來這兒讀書。」丹格那臉帶微笑,不過額卻冒冷汗,一個嬰兒居然可以抓著他的捧,果然第一殺手並不是浪得虛名。

 

丹格那也不廢話:「那麼第一殺手先生為什麼這幾天都在我附近呢?」

里包恩放開心的回:「湊巧,剛剛我的學生就在這兒住。」

 

丹格那挑眉,有點疑惑,他從沒聽過里包恩會收學生的傳聞,不過倒是有傳聞說跳馬迪諾是他的學生。

他想,該不會他的學生正是傳說中的準十代吧?若果是,那第九代似乎已認定那人,居然下這麼重本。

里包恩忽然說:「哈根本的當家居然答應讓二少爺一個人來這兒讀書,不怕危險嗎?」

「日本很和平,我母親是這樣告訴我。」

「但夫人似乎忘了告訴你日本人的生活習慣。」

「生活習慣?飲食嗎?我都知道呀。」丹格那回答著。

 

里包恩笑笑搖頭:「所以你還不知道為何被誤認為女孩子。」

丹格那立即睜開眼看著里包恩:「里包恩先生,你知道原因!請問可以告訴我嗎?」

「可以。」里包恩笑了笑:「但有條件。」

「是,請說,只要在我範圍內就可以。」

「我的條件是在我的學生不察覺的下幫他出意見還有不要過度干涉我的教學,沒問題嗎?智慧型的二少爺。」

 

想了一回,他點頭:「我答應你。」

因為這對他完全沒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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