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鈴同學!」坐在丹格那前方的同學轉過頭來。

「嗯?」丹格那微微歪頭。

同學們熱心的問:「你的功課還可以嗎?會不會聽不明老師的話?」

丹格那搖搖頭:「現階段還可以,雖然不是很簡單,但我之前在德國學過一點基礎,只是你們的國文有點麻煩,所以我正在向學校申請括免。」

 

同學們讚嘆:「丁鈴同學很聰明呢。」

有些同學點頭佩服:「我就完全不行。」

當然也有些同學會不悅:「我看你要反向丁鈴同學請教呢。」

但這些都不會影響丹格那,他只會安靜的聽著一切的反應,記下一些別人認為不重的事,不慍不火地逐一回應。

 

丹格那用微笑回:「可能因為沒其他娛樂,只好把時間都放在讀書上,同學們,你們也可以試,很有效。」

剛剛發言有點醋意的同學心虛的退後,有些則乾笑:「丁鈴同學很辛苦呢。」

另一些天然的同學點頭:「丁鈴同學真勤力,如果沒事做我也寧願去睡覺。」

「還可以吧。」丹格那客套的回,雖然他本人很想回:我也想睡覺。

 

其實對他來說並盛課本中的東西都很簡單,他在德國時由於家裡職業的關係,他不是每天都能上課。有時,在局勢緊張、不穩定的時候,他便要和兄長一起去私塾。

但他兄長對課本一直都不太興趣,老師無奈的把內容重複又重複,結果丹格那也被逼聽到懂得背。

 

京子轉身,拉一拉他的手問:「丁鈴,你今天放學後有事做嗎?」

丁鈴搖了搖頭說:「沒有,有事嗎?」

京子開心的笑:「我們一起去逛街,好不好?」

「……京子,你認真的嗎?」丹格那有點無言的問。

「嗯。」京子十分認真的點頭。

丹格那微點頭:「可以是可以,但……你真的有考慮清楚嗎?我是行動不方便的人。」

 

京子笑著拍心口:「嗯,放心吧,我會保護你的。」

丹格那的笑容完全出現裂痕,他居然被女生說要保護他!如果這句話是由男生說,他絕對可以接受。但現在是女生呀,而且怎看都是他比較強吧!

在他心裡天人交戰時,另一把女聲也出現:「放心,我也會照顧你的。」

 

聞言,丹格那深信他的笑容已在龜裂並且在剝落,而且還聽到在課室門外某位殺手憋笑的聲音,現在的他只想脫離這場對話。他盡力想出理由:「花子同學……你們不覺得加上我會不方便嗎?」

可惜,聽在京子的耳裡就變了一個樣,她以為丹格那自卑,所以她緊握著丹格那的手:「放心,我們不會覺得不方便,一起吧。」

 

感受到京子她們的決定,丹格那只好暗自嘆了一口氣點頭:「好吧,但條件是不可以走出並盛,否則我不會去。」

他悲哀的發現在這些熱情的女生面前,他只能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情

花子笑:「嘩,太好了,我們正是去並盛的商業街呢。」

京子也笑:「嗯,可以去買些新衣服,而且還有很好吃的蛋糕店啊。」

丹格那只安靜的聽著他們在說東說西,順便也記下一些店子的區域。

 

只是對話忽然扯上了他:「對了,丁鈴,你要不要換個一條較短的校裙嗎?你的很長呢。」

丹格那立即僵直身,晃手搖頭說:「不用!」

難得聽到他這麼大的反應,兩位女生和坐得近的同學都愣住。丹格那也知道自己失態了,所以立即解釋:「抱歉,我還是有點不習慣日本的文化,你們的裙子對我來說太短,我需要多一點時間去適應。」

 

他的解釋沒有任何疑點,但卻激起一堆人的好奇心:「什麼!外國的不是這樣嗎?」、:「外國的校服是怎樣的?」這些問題紛紛冒出。

丹格那苦笑:「在德國只有名校才有校服,而且長度是蓋膝,雖然也是有女生穿很短的裙子,但每個女生都會在裙子裡加一條黑色緊身褲,方便在學校裡奔跑,而且放學後更可以立即脫去校服。始終學校面積太大了,有些還會帶腳踏車回校。」

「啊啊!」聽著聽著,班上的同學興奮了起來,大家都不停的發問:「那學校還有什麼不同?」、「這兒的老師和外國的有什麼分別?」、「平時外國的生活是怎樣?」、「幾點可以放學?」、「是不是真的有下午茶時間?」

 

總之就是不停的問,人群也聚集到丹格那的身邊。忽然不知是那個女生踉蹌了一步:「呀!」

丹格那靈敏的改變自己的方向,半站起的把自己當成墊子來扶著女生,他險些被撞跌,但碰巧澤田和山本等人正在他背後經過,所以他沒有摔在地上,只是可憐了剛剛在他後面的人。

 

在站穩後,他問那個女生:「你沒事嗎?」

「對不起對不起。」女生慌忙的站起並道歉。

「放心,我沒事,倒是……剛剛在我背後的人是誰?他們沒事嗎?」丹格那明知故問。

同學們安靜一秒:「呀,是澤田同學……」

 

「什麼……」丹格那裝出尷尬的轉身問:「阿綱,你還好嗎?沒事吧?」

澤田倒在地上,聽到丹格那的聲音才抬起頭:「沒……沒事,你沒事嗎?」

丹格那愣了一愣,然後掩嘴笑:「你呀,太善良了,會吃虧啊。」

澤田尷尬笑:「哈哈。」

然後丹格那把澤田拉起:「我帶你去保健室,你擦傷了吧。」

 

「什麼!」山本大喊,獄寺也緊張的喊:「十代首領!抱歉,我在時也居然令你受傷,我罪該萬死!」

但綱吉只是搔搔頭:「不…那個……我真的沒事。」

丹格那笑了笑:「你的腳傳來血的氣味。跟我來吧,我已背好整個學校的地圖。」

 

「背!怎背?」同學好奇的問。

丹格那指著課室門說:「嗯……由這個課室在右行四十秒就到樓梯,走一層向左行兩分鐘就是保健室,當然是用我的步伐來算。」

聽著的同學大半都被嚇到石化了。

 

綱吉呆呆地說:「丁鈴,你的記憶力很恐怖……」

「嗯?那很難的嗎?」丹格那反問其他人,但沒有人回答他。他也沒執著答案到再問,其實他並不太在意這點事,因為他明白每個人也有他擅長和不擅長的東西。

所以他站起,一手拿起自己的導盲棒,另一隻手拉上阿綱:「快點去保健室吧,否則便要上堂了。」

 

那個畫面都挺奇怪,一個失明的拿著導盲棒,在前領行,另一個正常人則在被拉扯著,跟在後面。

 

「丁鈴,那個……」綱吉尷尬的叫喊。

「啊?太快嗎?」丹格那不徐不緩的問著。

綱吉搖頭:「不是不是,只是……我可以自己去。」

「放你一人你又會逞強。」

綱吉傻笑:「哈哈,丁鈴你很厲害。但我真是沒想到有人能嗅出這些……血味。」

「啊,因為那是自保的技能。」丹格那往後撇了綱吉一眼,他從眼縫中瞥到追趕在綱吉身後的人,他也不再多說。

 

走著走著,他和綱吉到醫療室,然而在推開門前一刻,丹格那頓了一頓:「這陣酒味……不會吧……」

綱吉問:「怎麼了?」

「你們……最近換了保健室老師嗎?」丹格那問,他想證實自己的猜想。

綱吉想了想便點點頭:「好像是。」

丹格那黑了半張臉,他快速的開門進出,用最快的速度找到放消毒藥水的醫櫃,擅自打開櫃並拿走一些砂布。

 

可惜仍快不過怪人:「小美眉,你受傷了嗎?讓我這個世界第一俊男夏馬爾醫生來幫你吧。」

丹格那無視他,完全把他當作空氣,轉身對綱吉說:「拉起你的褲腳,我們要盡快走。」

「呃……丁鈴……對了,請問你是新來的保健室老師嗎?」

 

夏馬爾懶懶的說:「我不想回答男生問題,小美眉,你叫什麼?」並伸出一隻手,想搭上丹格那的肩。

丹格那因嗅到酒味迫近,他自然的向左踏一步,輕鬆躲開夏馬爾的手。他冷冷的說:「我討厭大叔,阿綱,我們快點處理好傷口便走,我討厭有大叔的地方。」他快速的幫阿綱上藥。

「小美眉,你這就不對,我這個歲數才是男性最有魅力的時刻,你看不到我的男性魅力嗎?」

丹格那打了一個惡寒,他厭惡的說:「我盲的,你要我看什麼?大叔。阿綱,走了。」便又再把阿綱拉離開。

 

快速的走出醫療室後,綱吉在門外好奇的問:「丁鈴,剛剛那個保健室醫生難道是新來的?」

丹格那搖搖頭大聲的跟澤田說:「我不清楚這些事,但阿綱,你以後還是要小心不要再受傷,剛剛那個醫生一定有性病,被他碰到也有可能會被感染到,所以要遠離他。」

在門內的夏馬爾聞言立即垮下臉:「怎麼了?我才剛來幾天。怎會被小美眉討厭,話說,剛剛那人有點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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