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後,丹格那完全沒有回去班房的打算,他剛剛被女同學的熱情累倒,他給自己找了一個藉口- 我花了很多體力去應酬女生們,現在要去休息、一個人靜一靜、吸一吸新鮮空氣。

於是他跑到學校的天台上,伸了一個懶腰後大字形的躺在地上。他伸手悠悠地拿起藏在裙子裡的望遠鏡和竊聽器,身旁還放了剛剛在家政課的飯團。

 

現在的情況是女生們十分熱情的把食物送給男生,而京子的對象是綱吉他們。

丹格那愉悅的笑:「啊啊,京子她們完全沒發現料理們被調包了。但阿綱……嗯,看他的樣子他是發現了……觀察力比我想像中強,雖然碧洋琪也做得很明面。但為什麼武和隼人都看不出呢?你要怎應付呢,善良的準十代,除了京子外,還其餘女生做的食物都被沾上碧洋琪的毒。」

 

但他用望遠鏡看了沒多久後便默默的放下,決定只用竊聽器來了解事情的發展。而原因嘛……他根本就不認得大部份同學的樣子,聽聲音還比較準確。

 

丹格那專心於課室內的所有動靜,耳朵全在竊聽器上,因此完全沒留意到在無人的天台上有人向他靠近。

他仍安心在繼續偷聽課室的情境,在聽到綱吉在大吼:『吃了會死的』後,他掩嘴大笑:「哈哈哈,那是告白嗎?哈哈哈哈。天呀,阿綱很有趣,居然大吼吃了會死後把所有飯團拿走逃跑。哈哈哈哈,太有趣了,傳說中的準十代。」

 

在綱吉走了後,同學們議論一會後便停下,課室內的事情也告一段落。丹格那拔掉竊聽器又伸手摸旁邊的飯團吃,怎知食物消失了。

「咦?」他微愕,輕輕用手掃過地面同時靜心聽著周圍的聲音,他大皺眉頭:「怎麼會不見了?不會是小鳥們太餓把整個拿走吧?」

 

他故意語氣誇張的說,因為他感覺到多了一個人的呼吸聲,而且那人還坐在他附近,只是沒敵意也沒殺氣,所以只是說說。

他依著聲音慢慢往前行,那人的呼吸聲漸漸變大,直到感受到那人呼出的氣時,丹格那笑問:「你是那隻拿了我食物的小鳥嗎?」

 

「哼,這個外形弄錯了,去重做。」冷漠的態度、命令的語氣,完全不討喜,而且沒有半點歉意。

丹格那好笑的打量著眼前的人:「你呀,沒人叫你拿來吃,而且我可不是弄給你吃。」

那人笑了笑:「這天台是我的,在這兒的東西全是我的,倒是你怎可以隨便去我的地方。」

丹格那揚眉,好一個自大的帝王,他不禁聯想到某一個人,他覺得已猜到那人是誰了- 『雲雀恭彌』,除了他便沒有其他人了。

 

他笑了笑,故意說些令人生氣的話:「你還沒答我你是誰呢,小鳥。」

果不奇然,他才剛說完,一個風壓往他腳上打過去,雲雀連鬥氣也放出。丹格那雙手用力按地,把自己向後推並退了好幾步後。

「嘩嘩,很痛的!」他驚險的叫了聲,手則在抺不存在的汗:「好危險好危險。」

那個人得意冷笑:「哼,這是警告你以後不要隨便進入別人的地方,不過似乎你是不受點教訓便記不住的人。」

 

「又一個戰鬥狂……」丹格那輕嘆,他微微睜開眼,轉動眼球來搜尋自己的武器,但在找到目標後他立即垮下臉,他的導盲棒被那個偷他食物的人也一併拿走了。

他決定裝無辜晃手大喊:「別這樣兇,我只是普通學生,禁止暴力,而且還會犯校規。」

雲雀沒有理會他一句話,他輕笑:「少囉唆,我就是這所學校的校規,你快來受死。」

想了想後,他環起雙手說:「你無恥!」

 

雲雀挑眉:「啊?怎麼突然說人無恥,這很不禮貌的。要咬殺。」

丹格那環起雙手,一臉不悅的說:「哼,做風紀委員卻在偷別人的東西,不無恥又是什麼?而且還想對手無寸鐵、外表柔弱的同學進行這恐怖又猛烈的攻擊,完全是無恥地欺負弱小。」

 

「弱小?哼,要試過才知。」冷笑,雲雀快速的衝向丹格那,他快速的轉動他的拐子,但丹格那則環胸站在原來,動也不動,繼續閉著眼睛等雲雀恭彌的下一步行動。

在拐子快要打到丹格那時,風停了,雲雀的攻擊也突然停止了,他問:「不再躲嗎?」

丹格那只哼了聲:「躲開有用嗎?小鳥恭彌。」

他知道,只要他一有動作,雲雀的拐子絕對會毫不留情打在他身上,他現在是賭不動的話,受到的攻擊會不會比較輕。

 

雲雀盯著丹格那的臉,然後笑說:「你……怪人,很有趣。看你初犯,我只給你小懲罰。」

感到殺氣消散了,丹格那半開玩笑的說:「唷,我是怪人?那你呢?你的脾氣比天氣變化還大呢。」

雲雀忽然笑:「嘿嘿,你真有膽量。」

丹格那對雲雀的變化摸不著頭腦,但他知道現在雲雀並不想打架,他認識的人沒一千也有幾百,像雲雀這種性格的人不是沒有,所以大約猜到雲雀是另有目的。

 

他試探的對雲雀說:「感謝稱讚我的膽量,可以把我的東西還給我了嗎?吃了進肚的就不用了。」

雲雀看了手上的導盲棒,他說:「在放學後來接待室來領你的懲罰。」

「好,沒問題。」簡單的答應後,他對雲雀伸出手。

雲雀語氣忽然又變差:「張開眼跟我說話,我說過我討厭被人無視,而且……」他又笑了聲:「你視力其實是正常的,對吧。」

 

「………」無奈之下,丹格那也要屈服於惡勢力,他張開眼,冷銀的瞳孔冷漠的目光盯著雲雀的眼:「滿意了嗎?把它還給我。」

雲雀用他的鳳眼看著丹格那,然後慢慢走近,在把導盲棒交還給丹格時在他耳邊笑說:「記得放學來我這兒,否則明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假的失明人士。」

 

丹格那假裝不悅,點點頭問:「叫我來做什麼?」

雲雀回頭笑:「反正你有時間,過來幫我做些東西,很公平的交易吧,還有別亂叫我的名字,小動物。」

 

一點也不公平。

雖然丹格那心裡是這樣想,但被人知道秘密,那也只好照辦。雖然他是不介意被人知道,但既然對方也不是多話的人,應該不會說出去,所以他決定看看雲雀有什麼目的。比起自身的秘密被揭開,他更有興趣研究別人的行為。

 

所以當放學時間到了,他們赴約去到接待室。

「恭彌,我來了。」丹格那叩了兩門便進去。

雲雀冷冷的回:「你又忘了張開眼睛。」

「………」無奈之下丹格那只好張開眼睛,眼中的冷漠一覽無遺,說話的語氣不變但卻令人覺得一種虛偽感。

他笑問:「所以恭彌,你叫我來這兒是想我幫你做什麼嗎?」

雲雀用下巴點了點辦公室的桌子:「幫我處理這些,我要睡覺。」

 

「這些是什麼?」丹格那拿起桌子上的紙,一張一張的看:「嗯……財政預算申請和審批?由我寫可以嗎?」

「我只要有人寫就可以,反正我們風紀一定是拿到最多的預算。」雲雀自信的笑。

丹格那點點頭:「就這樣?」

雲雀皺眉:「怎麼,你有意見嗎?」

 

丹格那聳聳肩,諷刺的笑:「不,只是沒想到你的要求居然這麼簡單,我還以為是一些不能見光的事。」

「無聊。」雲雀冷哼:「看不出原來你的想像力挺豐富。」

丹格那拿起筆,開始認真的看雲雀交待的東西:「才不是呢,看來日本的中學比德國和平。」然後又看一看雲雀,有點揶揄的笑說:「不過危險時也比德國危險。」

 

雲雀也走到他的大沙發上:「你有時間也可以幫我處理那堆廢紙。」

他用眼神示意一個書櫃。

「看我心情。」丹格那笑了笑道。

 

於是雲雀便輕鬆的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丹格那認命的坐在桌子上,其實他不討厭處理這些文書工作,反正他以前在德國也做過不少。而且他寧願對著這些文件也不願陪他的大哥一起去參加幫派火併,他可不是戰鬥派。

 

雖然比一般學生強,但那只是長年累月迫出來的自保。

 

手握著筆,一邊翻開舊的紀綠,一邊有效率地寫著。雖提議者沒要求成果,但在成長時養成的『不浪費一點時間睡覺』的前提下,他不知不覺間便把申請書完成。

「真簡單,比計算購買槍械的訂單還容易處理。」

放下筆看看時間:「只過了半小時也沒有,時間還真早,做多一些吧,我可不想每隔幾天便來一次。」

順帶一提『花一點時間來換取安久的寧靜』也是他的習慣。

 

於是他走去櫃子,看看雲雀剛剛口中所說的廢紙:「嗯…都是一些訂購單和收據,怎可以不把它們分類?嗯,這些不是看一看就可以放入文件夾嗎?」

他扭頭盯著雲雀的睡臉:「比我還懶,在下佩服佩服。」

他從櫃裡拿出它們順便也可以當作打發時間。

 

到了晚上六時,丹格那毫無難度地把廢紙們處理好,他苦笑:「這些也太簡單了吧?唉,為什麼高哈根的都這麼煩。」

他走到沙發,看到雲雀完全睡著,而且睡得很舒服,他瞇眼打量著他:「睡得真香……我也有點想睡了。」

他站起,看了四周一眼,然後拿起一件外套。

 

因為這個原因,丹格那決定也躺到沙發上,他走到雲雀旁邊的空位伸了一個懶腰,他說:「人嘛,就是想睡便睡。晚安。」然後用雲雀的外套一起蓋著他們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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