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想跟著小傑他們時,奇犽把假髮和墨鏡遞給我,他說:「雲玄你不要跟我們去,我們現在是跟蹤罪犯但你太起眼了,你去保護仙派。而且若有人在偷東西,有你在的話,絕對不會有人耍手段。」

猴子頭汗顏的問:「但她在的話,客人會被他嚇跑?」

犽信心十足的說:「若是真的對貨物有興趣,即使雲玄在也會來買,不用擔心這個,倒是……你還是擔心等一下會太多人吧。總之雲玄,你記得戴上這頂假髮和墨鏡。」奇犽雖然這樣說,但他更怕在跟縱傳說中大盜途中,雲玄忽然失控。

 

嗯……奇犽說的也有他的道理,我瞄了一下猴子頭……嗯,很弱,有人想偷東西捉不到賊之餘還會成為負累。

我點頭又問:「有人耍手段,我可以-」我做出一個切手的動作:「嗎?」

奇犽聳聳肩:「扭斷手腳就好,不要出人命。」

「好。」

 

「真的沒問題嗎?」猴子頭苦惱的看了我一眼。

我拍胸:「放心,我會保護你的。」當然也會保護小傑他們的珠寶。

「不…我不是擔心這個……唉。」

 

小傑奇犽轉身跑:「我們走了,拜託你們了。」

「等等,你們就這樣信得過我!」

「嗯!」

猴子頭忽然像吃了藥般亢奮:「好,既然這樣我一定會幫你們賣到一個好價錢!」

 

再次回到拍賣場,猴子頭很努力的跟那些買家解說,我則保護他和看緊我們的珠寶,以免有人把膺品滲進去。

經過中午的事件令那些人安份很多,但卻來了一群另類不安份的客人,果然一戴墨鏡就會有討厭的人說些討厭的話。

 

「這位小姐你要來我們公司試鏡嗎?你皮膚又白又滑,而且氣質和一般人不同,我可以保證必定紅過半邊天。」

是的,我又被一堆有的沒的人圍住,我完全覺得這堆人眼睛有問題,我只是戴了頂假髮便認不出我是早上的人。不過他們眼殘是一回事,現在正拍賣又是另一回事,起碼在把珠寶賣出時我不能胡亂出手。

 

我把手伸前欄住那堆人:「不要,我很忙。」

「小姐你的聲音很特別啊,要不要考慮做歌手。」

「不要。」我冷冷的回,但這堆人像是聽不出我話裡的不悅,又再繼續。

「她拒絕你了,讓我來說吧。」

「不!是我來。」

那些人仍繼續說,完全看不出我連殺氣都放出來。

 

好煩!!

我轉身躲到猴子頭後問:「我可以脫下墨鏡嗎?」

「千萬不要,現在是大好機會。」才說完猴子頭便雙眼放光大聲說:「各位,我這位雇主在急著於這幾個月內要把這些珠寶賣掉來籌錢買藥給她的弟弟,所以現在無心跟各位約會。而且也請各位不要妨礙拍賣,你這這一做會令她留下壞印象。」

 

他的話才剛落,那些人就一個一個的喊價:「我出價三萬買起它們,請給我你的照片。」

「哼,你退開一邊吧,我出八萬,我要你的電話。」

「你們這些小家子氣的讓開吧,我出十一萬,小姐你要跟我約會嗎?」

你們這些人是腦袋灌水還是沒有腦,我們賣的是這些珠寶首飾,你要我的照片和電話做什麼。

 

猴子頭無視那些人沒腦的發言,得意的聽著價錢,但我只想離開,我輕嘆一口氣然後轉身看著牆,說實在的,我不習慣直視這麼多人的眼睛,平時我看兩秒那些人都會撇開臉,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我這麼笨答應奇犽的要求。

於是我面壁並自我厭惡中。

「美人嘆氣呀!你們出太少了,害她這麼失望,我出十七萬。」

「欸!我出………」類似這樣的聲音此起彼落,我決定不在發話只站在一旁當擺設。

 

終於,折騰一番後,貨物也已賣走一半,但仍沒到達目標價,但猴子頭很滿意:「今天的成績不錯,全靠有你,難怪奇犽會叫你戴上假髮和墨鏡。不過感覺差真多呢。」

「唔。」我懶懶地回答。

脫下假髮和墨鏡拿到手上晃,有它們和沒它們真的有相差這麼多嗎?不過我決不會再做第二次,麻煩死了。

 

他認真地說:「而且我也明白什麼是紅顏禍水了,剛剛那堆人為你瘋狂的樣子真恐怖。」

恐怖什麼,只是一堆滿腦子都想著色色事的變態。

「你居然要我握手……」我充滿著怨氣地回想,本來和出最高價者握手只是一件小事,但他們握著不放……還有些人不斷揉我的手還口裡唸著手真滑等的字……想起都打冷顫,好想把他們都滅絕。

 

他大笑拍我的背:「別這樣小氣,只是握手,你又不會少一塊肉,不要這麼計較。」

我內心白了他一眼,很想反駁『計較是女人的天性』,不過看他這樣無知,都知道他是沒女人緣的那種人,不但泡不女而且還是一個處男。我不須要為這句話和這處男的對罵。

所以我只是撇過臉不看他,但他又問一個重要的問題使我又要回他,他問:「雲玄,你知道他們的銀行帳號嗎?要把錢存給他們。」

 

我輕輕搖頭:「不知,跟我來,他知。」

「他?」

「雷歐力,夥伴。」

 

我帶著他去雷歐力租住的地方,然後叫他們自己介紹自己,因為由我來介紹的話一定會變成牛頭不對馬嘴的對話,而且俗語有云『不做媒人終身好』,所以還是由他們自己去了解對方。

不過雷歐力對我的做法碎碎念,說什麼哪有人會這樣用手指指兩指來介紹對方等,真是長氣囉唆的大叔,難怪孤兒院的小鬼們都說你未老先衰。

 

沒理他們兩個如何深入了解對方,我走到書桌打開這個友克鑫的地圖,把這兩天巡視過的地方標記起來,看看那些地方人多但還沒去。既然那不知名的師傅在玩捉迷藏,那她一定會藏在人口多的地方以方便隱藏自己。

把地圖翻過七八次後,我也決定好接下來這兩天要去的地點。

「雲玄,你忙完了?要一起喝果汁嗎?」雷歐力心情愉悅的笑問我,而且還遞出一瓶紫色,貌似是葡萄汁的飲料給我。

「嗯。」我一口氣把果汁喝掉一半,這果汁的味道是不難喝但有點怪,除了葡萄的味道外還有點消毒藥水的味,但沒有消毒藥水那樣刺鼻。

他們一邊喝一邊大笑,我喝了五罐後有點頭暈,我走到牆邊倚牆而坐並閉目養神。

 

一會兒後有我推了推我:「喂,雲玄,你有沒有事?」

這聲音……小傑,啊,是小傑和奇犽,對,綠衣的小傑,銀白髮的是奇犽。

嗯?我怎麼想些無聊的事?我甩甩頭讓腦袋清醒一點,我平淡的道:「你說呢,我頭暈死了,剛剛那些是什麼果汁,呿,頭好暈。」

他們愣了愣回:「呃……那是酒。」

 

我聽完後低罵:「原來是該死的酒,被騙了。」

奇犽問:「你討厭喝酒……?」

我有點不耐的回:「嗯呀,一喝酒便會不停想說話,糟糕透頂了。」

小傑歪頭問:「這不是很好嗎?」

「當然不好,明天嘴巴會很累,都是那個白痴大笨蛋害的。嗯,怎麼你們兩個全身灰的回來,碰到沙塵暴嗎?我記得你們是去跟蹤人。」我看著他們二人的衣物……嗯,還有傷呢,遇上敵人嗎。

 

奇犽無言了一會說:「……不是沙塵暴,我們去跟蹤的人是幻影旅團,我們被他們抓住。」

「啊,原來是那群死小鬼嗎,他們還是這麼亂來。」我懷念的說。

「原來?死小鬼。」小傑疑惑的看我。

我點點頭:「呀呀,你們快先去洗澡吧,好髒,我不想剛剛整理好的地方出現污垢。」

 

奇犽不滿的大吼:「欸!連你也是,聽完都不擔心我們的安危嗎?」

我拍拍他們的頭:「因為你們現在活著。不過,我可以幫你們在那群死小鬼的食物上下毒,讓他們拉個七八天。」

 

忽然奇犽抓住我的手,神情十分嚴肅的問:「雲玄……怎麼你的語氣像是認識那些人似的?」

我點頭:「嗯,我認識……不對,我應該不認識……但我覺得我認識……嗯……奇怪了?所以我果然認識他們嗎?」

小傑這時拉開奇犽:「雲玄,你喝醉了,不如先休息。」

 

我認真的看著他們兩個,緩緩地開口:「與其說醉倒不如說腦裡一片混亂,我平時很少思考但這幾天記憶不斷片片斷斷的浮現,令我很不爽。」

他們好奇的問:「嗯?你想起什麼?」

我仍面無表情的回:「啊啊,被賣時、被囚禁時、被調教時的大半的記起,但關於我師傅的事卻還有只有她背影和一張通緝懸紅。」

 

「呃……只有這些嗎?沒有快樂的事嗎?」小傑憂心的問。

我再點頭:「有啊,煮飯、砌屋、運送文件、探險還有和她膩在一起,過著悠閒的生活。」

「她?是說你的師傅嗎?」

「不是師傅……她是重要的人,好想快點再見面呢,不知有沒有機會……」想見但我害怕會見不到,我總是有種東西不停被奪去的不安。

 

「會見面的,一定會。」小傑堅定的說,又是這個令人安心的表情和語氣……神奇的人。

我默望著小傑一會:「口好累,我要睡了,晚安。你們記得洗澡。」

小傑大喊:「晚安。呃!雲玄,我約了酷拉皮卡明天在公園野餐,你會去的嗎。」

「嗯。」我點點頭,因為我也外出,對,我要繼續找人,那個混蛋師傅,居然浪費我這麼多的時間去找你,大混蛋,找到你後我一定要打你幾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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