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談話,酷拉皮卡最後跟小傑在密談他能力的秘密,但我已猜到關於攻擊的部份。密談才剛進行時,奇犽建議用『絕』偷偷回去,對八卦的雷歐力來說當然是好消息,我則表示沒所謂。
或許小傑他們兩人太專心,根本沒留意到我們已去到沙發後,偷聽非常成功,只是聽著聽著,我剛剛不愉快的感覺又回來。
直到小傑主動說要插念針,雷歐力和奇犽便走出來說要一起,我深信如果我能做出表情,那我的表情鐵定是一張臭臉。
我忍著把他們打一頓的衝動把他們的計劃聽一次,雖然說風險不高,但“風險很低”這東西只會出現運氣絕佳並且有著絕對充足資料的人身上。
我看他們的樣子,根本連旅團成員會分為戰鬥和支援都不知。雖然我不明白自己為何這麼了解,但是我可以肯定他們若跟旅團的人幹上,死的一定是他們。我不應該發表任何意見,因為這是他們的事與我無關,只是……我不想眼巴巴看著也們送死。
嘖!
我站起瞪著他們幾個說:「你們腦袋透逗了。」
「雲玄?」酷拉皮卡和小傑疑惑的看我。
奇犽試探性的問:「你怎麼了,你在生氣嗎?」
「雲……雲玄,你怎麼了?樣子又比平時兇幾倍。」雷歐力也問。
我冷冷的回:「這個不重要,閉嘴。」
「是是!」
我口氣嚴厲地說:「我說,你們到底有沒有腦,你們知道實力差距嗎?」
小傑緊握拳,抬頭看我道:「我們知道,但不能因為這樣放過他們,他們根本不重視人命。」
我看著小傑的眼,沒有雜質的眼……為了不污染他,我決定不說他但不知道的事實,反正說了他們也不會理解。只是……「你太天真。」我還是忍不住罵。
我內心唏噓一下,有正義感不是壞事,但必須要有實力。我認真的回:「你沒實力,死路一條,不過……沒死或許更糟。」
雷歐力抓抓頭,有點心虛說:「喂,雲玄你不要說得這樣恐怖……實力真的有差這麼多嗎?酷拉皮卡他可是曾抓住一名旅團成員。」
我不同意的看著他,這件事和實力根本不能比,而且他是有用腦,我直言:「完全不同,那時是一對一,還有他有限制,你們,沒有。」
「對不起,但我還是要去幹,我不能看著朋友需要幫忙但不出手。」小傑認真的說。
奇犽幫腔:「沒錯,而且我們都會小心,遇到危險便逃。」
我聽到後十分不高興,無名火還在心裡燒起。要是這麼簡單便可以從他們手上逃走,那他們可以去砍掉重練,或我不介意幫忙把他們埋到土裡。
我再說:「你們是自殺,連實力的差距都看不清,天真。」
大概是我很少用這些咄咄逼人的說話,他們默不作聲。
我眼睛來來回回盯著他們看:「我不想你們白白送死。」
酷拉皮卡抬起頭,跟我眼神交流我幾分鐘後別過視線,他揪著衣襟說:「我……只是想幫村裡的人報仇!難道我連最基本的報仇也不能嗎……我的村民們是死在他們手上!」
「報仇……」我口中呢喃這個詞。
不知是因為被酷拉皮卡的憤怒影響,還是我也在怒火中燒,我聽到我以前那『憤怒』的聲音。這『憤怒』像是一把鎖匙,把一個已生銹而且沈在大海中的箱子打開,那種討厭噁心的感覺接踵而來。
『那是我的名字!我要殺了她!她把我的一切都奪走!為何奪走後又要給其他人!我……卻只能成為垃圾。』是我在怒吼,但不是叫出聲那種而且想法。
我被拋棄了,我真真正正的名字……不是小白也不是雲玄,但也被剝奪,曾是我的東西通通消失……
『怎麼了,你眼神怎麼這樣恐怖,你是來救我的嗎?』有一把柔和的女人說著。映入我眼前的已不再是小傑他們,而是一個臉和我有點相似的女人,地點也不是剛剛飯店,而是一個滿是塗鴉的房間。
眼前的女人笑得漂亮卻令我完全心寒、聲音很動聽但也令我的腦袋像會隨時爆裂,甚至連我的胃酸在翻滾。
「閉嘴。」我按著自己的額頭,全身的毛孔也在收縮。
她又甜甜的笑:『你忘了我嗎?我是你的───』
怎會忘了你,即使我多想忘了你,只要一聽到你的聲音,看到你的笑容都會把你想起來。你是我想忘也忘不掉的人,但也是我最想殺掉的人,母親。
我看著她:「你是誰又如何,去死吧,給我下地獄!」
周圍的環境瞬間變成血色,對了,殺了她,殺了她。對,我已殺了她,她的血沾上我的手,可惜我的手早已沾上很多人的血,她的這一點血根本影響不到我。但……殺意仍未消,我還要……殺!
“啪嚓"一下很痛的感覺來自我的雙手,頸子被人勒住,很辛苦但也令我從記憶的漩渦裡回來。
「呀。」我整個人瞬間放鬆並跌在地上,剛剛的畫面通通消失,眼前的變回:「小傑?奇犽?」
奇犽搔搔臉:「啊,你清醒了嗎?沒事嗎?」
我搖搖頭然後提起雙手檢查傷勢,有十道血痕,似乎是奇犽他用手指插入我手臂裡所留下的,我舔舔手上的血:「奇犽,謝謝。」
心裡一空,一句回憶浮上來-『俠客,謝謝你,謝謝陪著我直到結束。』
啊……所以一直待在我身邊的人還有俠客嗎?難怪他把我的事都知得一清二楚,起初我還以為他是跟蹤狂,我錯怪了他,要跟他說對不起。
奇犽大嘆一口氣,十分無奈的看著我:「雲玄,你不要經常發飆可以嗎?」
「……嗯。」我點頭。
沒事的,因為她死了,頭顱跟身體分開,血噴灑一地,她沒有活的可能,只要不回想她。
「雲玄,你正常了?你剛剛你想起什麼?」
「東西被剝奪,然後……去報仇……殺掉……」我充滿殺氣的說,我明白為什麼新聞裡總有些人愛鞭屍,我現在也想。這心頭之恨,不是死了就結束。
奇犽拉扯我耳朵:「雲玄你快冷靜下來,你的殺氣湧了出來。」
「嗯,我去洗臉。」我收起殺氣並走到洗手間。
原本想說的話都被打斷,酷拉皮卡你剛剛說什麼報仇,害我想起這堆東西。不過既然想起了也沒辦法,只能承認過去。
因為過去是無法抹殺。
即使忘了,不代表他沒真正的發生過。
我從洗手間出來,他們幾個一臉擔心的問我:「你的身體怎麼樣?真的沒事嗎?」
唉,比起關心我,你們應該更關心自己才對……就是因為你們這樣,我才不想讓你們白白送死。
我晃晃手問:「你們,真的要和旅團對上?」
他們眼神堅定的點頭。
我再道:「會死。」
奇犽充滿自信的說:「嘛,又不一定會死,不過你為什麼這麼想阻止我們?」
「我喜歡你們,不想你們死。你們呢?為什麼要阻止他們?酷拉皮卡是報仇,你們呢?」我不理解他們的想法,明知危險也要去闖,而且這件事明明和他們無關,只要不牽涉進來他們一定沒事,但他們偏偏要參一腳。
小傑大聲的回:「幻影旅團的所作所為太令人生氣嗎?我要阻止他們胡亂殺人!」
我頓了一頓:「但因為有他們,流星街的我們才能安心生存。」
「流星街的我們……」然後他們四人一致把臉逼近我,大聲吼問:「你剛剛說什麼?!雲玄你給說清楚楚!!」
嗯,反應真大,還好我開始習慣,不會被他們嚇倒。
我平淡的回:「我,也是流星街出來的人。」
「什麼!!!!!」他們四人又一致的大喊。
我仍然面無表情問:「驚訝?」
雷歐力大喊:「廢話!這是當然的吧!你為什麼之前都不說!」
「啊。」因為我也是剛剛才想起那個地方的名字,所以沒有說。
他生氣的扯我的領:「不要又再啊!!那你跟我說!所有流星街的人都這麼強嗎!欸!」
「怎可能。」我沒好氣的回答雷歐力,若是所有人都這麼強,那他們早就進行毁烕自私國家的計劃。我再說:「他們是特別的。」
酷拉皮卡眼睛忽然變紅盯著我:「那你認識幻影旅團的人嗎?」
我淡淡的回:「不知,要看。」
奇犽問:「那你還知道或記起什麼關於流星街的事?」
我像唸劇本的朗讀:「『我們不會拒絕任何東西,但別從我們手上拿走任何東西』。」
他們一臉茫然的看著我,酷拉皮卡想了想後說:「我有聽過,這是流星街的宣言,對吧?」
小傑臉有難色的問:「所以你才不想幫酷拉皮卡?」
「不是,我只是不想看著你們送死。」我再次重覆,不知為何我有一種問題又回到原點的錯覺。
雷歐力煩躁的抓頭髮:「不要再糾結這個問題了!一句到尾,雲玄,你到底是幫還是不幫忙?」
我點頭:「幫,但有條件。」
「你的條件是什麼?」酷拉皮卡語氣怪怪的問。
「不准死。」我很直接的說。
他們聽完後呆掉,雷歐力大喊:「白痴,我們沒說過會拚命吧!我們在開商討時你究竟有沒有專心聽。」
小傑笑:「嗯,我們不會死的。」
奇犽嘆氣:「笨蛋,就說我們一切都是以安全優先。」
酷拉皮卡笑:「放心,我不會該他們出事。」
好吧,既然你們信誓旦旦的說,那我相信你們吧。
酷拉皮卡開始指揮:「那現在依計行事吧,奇犽去他們的基地留意他們的動態,我會請我某位可信的同事輔助你,有時電話聯絡。」
奇犽拿起手機晃晃手:「好,那我出發了。」
在奇犽踏出房後,酷拉皮卡繼續指揮著:「我們在街道上巡查吧,可以了解環境,不過不要引起注意。」
我忽然想起在袋裡我還有些沒用東西,我拿出它們遞給酷拉皮卡。
「假髮和墨鏡?給我?」他愣住。
「嗯。」
「呃……謝謝。」他有點汗顏的接過。
「對呢!這樣就算我們被人偷看了記憶,對方也不能第一時間聯想到你。」小傑笑。
不,其實我純粹是想叫他幫我扔入在他後方的垃圾箱。
「想不到雲玄你也有深思熟慮的時候。」雷歐力繼續完美的讓誤會延續。
你們幻想也太豐富了吧,我才沒有這樣想。不過我也懶得去解釋,他們要怎樣想便怎樣吧。
酷拉皮卡苦笑:「我先打個電話,想不到要拜托她幫忙」
「啊啊,好。」雷歐力總是很理所當然的回答。
酷拉皮卡撥起電話:「喂,旋律,是我,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想請你幫忙。是這樣的………」
留言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