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努力的跟小滴增進感情,我跟她說了很多外面的事給她,不過其實大多數都是獵人協會的事。雖然內容好像重複,但小滴都很快忘掉,所以不要緊。

 

交流了最近的近況後,我便說:「我去找藍色。」

小滴歪頭問我:「小白,迪斯那傢伙不是叫你不要常找飛坦玩嗎?」

我點頭:「沒玩,我是去練習。」

小滴瞇眼看著我:「去練習你又去飛坦的房間?」

我再點頭:「他有很多練習道具。」

 

聞言,小滴雙眼發亮,還用奇怪的表情……這是似笑非笑嗎?好像有點分別,像是加了一些奸計在裡,害我抖了一下,總覺得她那個表情很古怪。 (謎:這叫視O)

她放輕語氣說:「啊,這樣的話你要努力,有不明記得一定要跟飛坦請教,我看他也非常之願意教你東西,真是太好了小白。」她很高興的笑。

我則僵硬的點了點頭,小滴這個表情很怪,我突然不太想去飛坦那兒,但那兒真的有很多人可以讓我練習對戰。我還是不要想太多,總之要努力,因為我要保護小滴。

 

才剛轉了半身,我又被人叫住,這次的人是小金毛芬克斯,他問我:「小白,你想做飛坦二號嗎?」

我疑惑的看著他:「不明白,二號?我叫白滇或十七號。」

他臉色僵住:「呃……」然後拍拍我的頭:「等迪斯回來後你去問她吧,你還是快點去找飛坦。」

「啊。」我只好點頭。

 

他們真的很懶,不像師傅、小滴和俠客,只有他們會教我很多新奇的詞語。藍色也會教一點,但只會做動作要我強迫性的記住。團長大人的話……他心情好就會突然說幾句艱深的話,但……我討厭他,不太想聽到他的聲音。

 

叩了兩下那道全是鐵銹和血銹味的門,我說:「打擾了。」便進去。

飛坦瞟了我一眼便繼續擦拭這兒的刑具。

我也走過去幫忙擦拭這兒的刑具,順手也幫我的十牙斧擦身。因為那些血會令我們的武器起鐵銹,那樣便不鋒利。不過擦亮後還是要有磨石磨一下,因為人體的骨頭很硬。

師傅說過只要我按部就班的學念,未來就可以用念來保護武器,不怕它受傷。

 

因為,十牙斧是我的東西。是所有東西都沒有之後,唯一支撐著我的物品。雖然它沒有生命,但!它很重要!比我的命還重要!它……已是我身體的一部份……

 

因為,在那個陰暗的地方裡……只有十牙斧……

 

只有它陪著我……

 

在擦拭期間,我想起一件怪事,之前曾想幫師傅擦她的武器,但不知為何擦了兩擦,那條擦布就破掉了,而且還變成一個個破洞。我曾經去問過她,但她只笑不回我。

於是,我在把十牙斧擦到可以閃閃發光後便問:「藍色,你知道師傅武器的樣子嗎?」

「你是說那條白色的打神鞭嗎?」他瞟了我一眼便把注意力放回他手上的刑具。

 

我點點頭:「那條鞭子不能擦,和十牙斧不同。」

他笑了笑說:「她用的是軟身的武器,沒什麼殺傷力的弱者武器。」

我疑惑,沒殺傷力?但我還是繼續說:「我之前想幫它擦身,但擦了兩擦,整條布都破了,穿了很多個洞。為什麼?」

藍色突然很激動,快迅到了我身前晃搖我:「你說什麼!」

我重覆:「抹布穿了很多個洞。」

 

他的雙眼微微睜大然後又放出那種陰冷的空氣,然後他笑:「啊。嘿嘿嘿嘿,想不到,她還真多秘密,嘿嘿,真該跟她打一場。」

找她較量?在我印象中,她從來都不認真打,和團長大人時也是,如非必要,她連武器都不拿出來用,而且還要向他們收陪客費。雖然大家都一臉鄙視的看著師傅,但師傅還是笑吟吟的向他們收費,完全不知道什麼是掉臉。

 

但我現在比較好奇他說的那個秘密:「秘密?秘密不可以被知道。」

他還是放著那陰冷的空氣:「對,是不可以。但被發現的就不在範圍內,嘿嘿。」

 

感覺……我好像做錯了事……怎麼辦呢……

我微側身,看到一個奇怪的武器,我拉拉藍色的衣角,然後指著上方吊著的武器:「那,什麼?」

「嗯?」他看過去,然後又冷笑:「炮烙用的鐵柱,不想燒時便是用來刺穿人的鐵矛。」

 

「啊,炮烙,師傅有說過。」我說,迪斯在說白雪公主時說過。

「她說過?」藍色十分詫異的睜大雙眼看著我,然他問:「她怎介紹?」

「讓人穿上燒紅的鐵鞋跳舞,活活燒死。」

 

藍色愉悅的看著鐵柱解釋:「差不多,但我這個是把人推過去,因為要令他們開口說話,怎可以太快把他們燒死呢。」

我好奇的看著鐵柱,藍色突然又說:「小白,要看過程嗎?」

我驚訝的看著藍色,他滿意的說:「雖然清潔有點麻煩,但效果一流。」

我點頭,我也好奇著。

 

很快,藍色便拖了一個人出來,那人比他高大幾倍,但藍色輕輕一推便把那人拖到鐵柱前。

我幫忙把鐵柱加熱,過了一會,藍色忽然抓著那人的手放到鐵柱上,那人嘩嘩大叫,但藍色只不太滿意的說:「嘖,還不夠熱。」

 

我看著藍色……飛坦,我很羡慕他,不知為何,就是羡慕他。大概是他能輕描淡寫把人殺掉,儘管敵人在悲鳴或求饒,他只是笑著,期待的看著一切,等待著那些人的悲嗚。

我也能做到嗎?若果那個『他們』像那些人一樣向我求饒的話,我可以冷眼看著一切嗎?

 

看著那些將會被飛坦拷問的人現在露出的神色,那種恐懼的神色。那種因害怕、因絕望、因憎恨而形成的面容扭曲,我凝望著他們,幻想著『他們』。如果有一天,『他們』對我也露出這種表情,我……會笑嗎?我可以像飛坦那麼開心的笑嗎?我可以找回我失去的東西嗎?如果有這樣的一天。

 

到時,『他們』會後侮當年對我所做的一切嗎?然後我心中的疙瘩就會消失,對吧?

 

對!只要他們露出這種表情,我就會開心,一定是這樣,所以我要努力學習如何令人露出更痛苦的表情,我要拿回失去的……東西……我的表情……我的……笑容。

 

我想著這些,看著藍色開始他的拷問,嗅著那陣被燒焦皮肉和油脂的臭味,還有血液被高溫蒸發的鐵味。

 

我現在只知道這東西很難洗乾淨。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某狐某V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