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之戰是一場劍術的比併,丹格那十分難得的有來現場觀賽,他獨自走到一個沒人的高處吹風,因為他今天早上花了很多精力應付班上同學的問題,令身心都完全在疲倦中。

例如要做手術,你怕不怕?;你什麼時候再回日本?;要我們幫你留起功課嗎;等,諸如此類的關心的話語,這令有他差點控制不住嘴巴回一句別浪費時間做多餘的事。

 

本來他晚上一點也不想來,但無奈決鬥的主角二人都一致叫他前來觀戰,而且其中一人更說他若不來便在決鬥後衝到他的家抓人。

想到這兒,他又忍不住嘆一口氣,他放大音量對下方的兩人說:「你們兩個呀,知道妨礙我睡眠是一件和單著身子碰龍的逆鱗相似的事嗎?」

下方的人抬頭,山本問:「丁鈴,你為什麼跑到這麼遠?」

「我今天很累,不想再跟嘈音制造團隊站太近,你們快點打完好讓我回家睡覺吧。」丹格那冷淡地回。

 

史庫瓦羅氣憤地大喊:「欸!老子是知道你在這兒才讓你看老子新的劍術!而且以你的個性你根本又因為看書忘了吃飯!」

丹格那微笑:「你很吵呢,歐巴桑。」

山本燦爛地笑:「丁鈴,謝謝你來了,我很高興。」

聽到山本真誠的話後,丹格那心裡有點慌亂,但他仍保持冷靜的態度說:「好了你們快準備,我會努力看到最後,希望過程不要太無聊。」

 

史庫瓦羅嘖了聲:「你這個冷血的個性就不能改改嗎!?」

山本則自信地道:「哈哈,我不會令你們失望。」

「史庫瓦羅,人類是恆溫動物,血不是冷的,只有被送去藏屍間的人才是冷血。不過算了,不管怎都好,兩位加油吧,輸掉那方我會好好恥笑他一番,當作打擾我睡覺的代價。」丹格那沈默幾秒後用氣聲說:「所以不要隨便死掉。」

 

「老子是不會輸的。」

「我也是。」

兩人說完全便進入比賽場地的中心,決鬥也正式開始。

這個場地是位於學校地下近避難室的位置,現在只見本來是地窖的位置變成一個小湖,湖上鋪了木板串成的小路,木板不是採用堅固的材料而是稍微用力就能捏碎的便宜貨。湖裡也不平靜,不斷有小浪湧起,在經過切貝羅的說明後更能清楚感受到水裡的黑影。

 

「嗯,居然能找到鯊魚,還是虎鯊,那個切貝羅到底是什麼來頭。」丹格那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站在一旁的切貝羅。

「你留意錯重點吧。」里包恩的聲音從他旁邊響起:「還是你不擔心他們性命安危?」

丹格那望向他,他和迪諾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丹格那用手指玩弄髮尾:「唉,怎麼形容好呢,鯊魚不會主動襲擊人類,而且被鯊魚咬死比溺水而死的比例只有4%……再加上鯊魚的口這麼大,要躲藏的地方滿多,他們兩人掉下水槽也不一定會立即死。」

 

迪諾無奈地說:「就是你這些像是漠不關心的話才會被人形容為冷血,明明你很會照顧人。」

「唉,迪諾,你就不能聰明些嗎?」丹格那失望地問,因為迪諾完全誤解他的為人,他會照顧人也是看對象而言。

里包恩也對迪諾說:「你的身手的確進步了,但觀察力還是很弱。」

「欸欸欸欸?」迪諾不明不理解話背後的意思,但丹格那和里包恩兩個人都沒有再給他更多的提示,即使丹格那內心感嘆著『里包恩比迪諾更像我多年的老朋友』,他沒有說出口的意思。

 

山本開始出他父親教他的『時雨蒼燕流』,史庫瓦羅好戰地笑,他用他自己的劍法去擋下山本的攻擊。在最初的對招過後,史庫瓦羅看山本的眼神多了讚賞,他認同了山本的才能。

「不錯嘛,雖然動作仍有些生澀,但以初學者來說有這個水平已是天才,而且這個劍術擁有生命,它不是只是『招』。」丹格那點頭難得稱讚。

里包恩點頭注視山本:「因為他這個星期一有時間都在練揮劍,而且揮劍和揮球棒也有點相似。」

「但他有劍術才能也是事實。」

 

「丹格那,你懂得劍術!?」迪諾很訝異看著自己多年的好友。

「很出奇嗎?我在學校時有跟著史庫瓦羅混過,你不會說你不知道吧。」丹格那盯著迪諾,完全不敢相信他不知道,因為那時這件事可時熱門話題。

迪諾點頭還問:「為什麼你會認識他?」

丹格那一手掩臉一手指著場裡的史庫瓦羅道:「他,中學部問題學生第一名;我,小學部問題學生第一名,然後因為機緣巧合下認識。之後跟他混過一些日子,他可以說是教我細劍的人,雖然沒什麼劍法可言……不過我的好友,你也太失敗了,這些事都不知道。」

迪諾縮了縮頸子:「抱歉。」

 

丹格那白了迪諾一眼,說了一句:「我的好友,我再次對你的粗神經嘆為觀止。」便繼續看著戰況。現在山本武和史庫瓦羅兩人都各用自己得意的劍招對戰,雖然山本的情況令人有種為他捏一把冷汗,但就整體來說戰況意外地沒有一面倒。

「山本……是危險人物。」丹格那瞇起眼,小聲地下出這評價。

「作為朋友和同伴,他很值得信賴。」里包恩點頭笑回。

「嗯……」

 

-二十五分鐘了-

丹格那默默的數著時間,對高強度的決鬥而言,二十五分鐘已是一個很長的時間,而且以他記憶,當年史庫瓦羅跟當年彭哥列的劍帝決鬥是用了一小時,雖然對外是說用了一天,但事實根本不可能,他們只是打一小時便停下手歇一歇再打。即使兩人實力也在顛峰或旗鼓相當,但不可能在一小時高強度的戰爭裡不出錯,而同等實力的對手捕捉不到他的錯。

 

「要結束了。」丹格那喃喃,他知道下一招便是最後,特別是眼下兩人全身都遍體鱗傷,山本右眼更是被劈碎的木板弄傷了右眼,所以這場不會變成持久戰。

他又說:「很糟糕,水下方的生物都被他們的血而刺激著。我清楚地聽到牠們的心跳和游動,牠們在附近徘徊著,唯一慶幸的是牠們不會停在同一個點。」

 

「你開始擔心了?」里包恩問。

「不知道,但現在的感覺不太好受,現在就像隔著一面空間看別的空間。」丹格那伸出手摸前方什麼也沒有的空氣:「他們是內,我們是外,他們為了別人不明白的誓言在戰爭著。」

里包恩眼神一變,他認真地問:「你現在看到什麼?丹格那。」

「我看到……一隻巨大的指環把他們困住。」

「你果然不適合做前線人員。」

 

迪諾伸手摸前方,他滿頭疑惑:「什麼都沒有。」

里包恩輕敲迪諾的頭:「你專心在比賽上吧,因為接下來還沒完。」

迪諾認真地點了點頭,他想起跟里包恩說過的事:「他們已下去做準備。」

丹格那左右看了眼,確定沒人留意他才說:「我也先到下面準備,幫我跟綱吉他們說我先走。」

 

迪諾疑惑:「你不繼續看?」

他搖頭:「不論是誰勝誰負,對我來說要做的事只有一件,而且我的存在並不會影響到結果。」

如丹格那所言,他的離開並不會令這場比賽停止,隨著時間流轉,結果也出現 - 山本用對劍的信任戰勝了史庫瓦羅,拿到雨之戒。

 

同一時間,切貝羅對著全場這樣宣佈:「明天的回合是-霧之戰」

同一時間丹格那在暗處勾起嘴角,利用六道骸借來的力量做了個簡單的屏幕後便喊:「出來吧,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切貝羅勾去,時間真好。」

這句話後,在沒人留意的水面泛起陣陣漣漪,兩個穿著潛水衣的人帶著臉色慘白的史庫瓦羅上來。

 

丹格那立即命令:「跟我來。」

兩個穿潛水衣的人跟著丹格那的指示帶人到學校醫院室,他簡單地做了止向後便叫他們準備車子,他會獨自一人留在那兒看著史庫瓦羅。

他看著史庫瓦羅的睡臉,本來掛在臉上的笑容不知不覺消失:「若不是迪諾求我幫忙我才不會來,白痴,被人看到了你狼狽樣了,看到就心煩,還是在家裡躺在床上輕鬆舒適很多。你們真的全都是互相自殺又天真的笨蛋,居然為了一隻不明來歷的指環併命……笨死了,所有人都是,笨死了。」

 

對於丹格那的指控,只有晚風的聲音回應他,他微捏眉芯:「算了,反正你們從沒聰明過。唉,回家後還要叫庫洛姆她做好準備,明天可是她的戰鬥,還是你自己親自去通知她,六道骸?」

 

空虛的空氣傳來花香,但隨即又伴著風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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