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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人考試一開始便是跑步,對於以弱不禁風、從事文職工作、我是淑女自居的拉尼娜來說,這個考試無疑令她心情更惡劣。「到底要跑到什麼時候,嘖。」她一臉不耐煩地低罵,糟蹋了她的美貌。

不過,現在所有人都盡力跑,也不會有人管她……除了她身邊還有力氣打鬧的小鬼。

「你還是省口氣力來跑吧。」雷歐力無奈地說:「真不明白這兩個小孩,為什麼還這麼精神。」

 

跑在他們前方的是小傑和他剛認識的朋友-奇犽。從他們的對話知道,這兩人都是十二歲,雷歐力是十八歲,拉尼娜的是永遠的十八歲。

 

拉尼娜低頭喃喃:「因為年輕吧,十二歲的細胞比一般二十歲的活躍度相差幾千倍,而且他們手臂和腳有很高密度的細胞,如果能拿去做分析就更好。題外話,細胞的活躍度跟那個人的恢復力有關,所以小孩的傷可以很快好。」

「啥…?」雷歐力聽到一臉茫然:「酷拉皮卡,你知道她說什麼嗎?」

酷拉皮卡苦笑:「應該是……指肌肉吧。」

「你也不知?」

「嗯…即使問她,她也只會敷衍過去,所以我連她到底在做什麼工作也不知道。」酷拉皮卡故意大聲說出。

拉尼娜瞪他一眼:「嘖,少囉嗦,快跑。」

***

 

每個人的跑步速度都不同,他們一行幾人的位置很快被拉開,拉尼娜是在中間偏後的那群。

雖然來參加不是本意,但她更不想被人嘲笑她連這點,特別是老闆。老闆她三不五時便投來似笑疑非的目光,令她的自尊心更不容許她棄權。還好,在小時候,她媽媽還規定她每天要跑十公里,不然不可以回家,不然她會是第一批棄權的人。

她一邊跑一邊不悅地喃喃:「幹你●●●●,豈有此理,那欠幹的終點為什麼還沒到,幹。」

 

在她跑到沒力氣思考時,一隻冰冷雪白的手貼在她臉頰上,手的主人懶庸庸地說:「原來你.早已慾火焚身呢~便宜妹妹~要老闆我.幫你滅火嗎~」

拉尼娜瞬間情緒失控,舉起中指,破口大罵:「幹!焚你的頭!你再亂說信不信我用火燒你屁眼!把硝酸鹽倒入你口裡!把你泡在馬福林裡!」

「啊呀啊呀~聽起來很有趣呢~但老闆我.更想安撫你的全身呢~」老闆整個人貼上她,令她打了個惡寒。

 

她吼:「你給我滾回你的屁眼去!呿,真後悔沒把實驗中的生化武器拿出來。」

老闆笑了笑:「哎呀~便宜妹妹~這些話~還是不要亂說啊~」

 

「……幹,你這變態沒資格管。你不是在前面嗎?幹麼跑來這兒?我跟你不是很熟稔,別以為我會陪你抬槓串門子。剛剛也是,我差點被誤認和你一樣,所以你不要隨便靠近我,噁心。」拉尼娜默默加快腳步想甩開老闆。

但,老闆一臉輕鬆地跟上她,還有心情笑:「嘻嘻嘻~你的嘴巴還真是不誠實呢~明明看到我時很感動的說呢~」

拉尼娜沈下臉:「我只想一槍打爆你的腦。」

老闆彎眼笑,手指指向上向:「呵呵~便宜妹妹~你看看上.面~」

 

「欸?普通的…嘩!你搞什麼!?」

在拉尼娜往上看時,老闆腳輕輕一掃一拉,令她失去平衡,向後跌。但在屁股著地前,老闆強行橫抱起她,還開始快速奔跑。

而對於她的問題,老闆只回答:「啦啦啦~啦啦~」

一串無意義的單詞。

 

拉尼娜挪動身體,一手圈住老闆的頸,一手用槍抵在老闆的腦袋旁命令道:「幹,不要打啞謎,給我說人話。」

但她得到回答是:「啦~啦啦~啦啦啦.啦~」仍是一串無意義的單詞。

老闆完全無視她的手槍。

「幹!」

 

就這樣子被老闆抱著跑幾十里路,不但把所有人都甩開,就連考官都甩開好幾里,並去到一個像出口的地方 - 一大片濕林中的山頂。

拉尼娜皺眉看著四周:「喂…這兒是…」

「到.了.呢~我的樂園~」老闆喊,並開心地在山頂轉圈。

「哼,原來你還會說人話。」

 

老闆神秘一笑:「那個呢~是和全身插滿釘子的客人~的溝通方式啊~便宜妹妹~」

拉尼娜則對她抱怨:「我管那是啥咩什糕,我只知道你果然好討厭,令人生氣。我說了很多次,我不是叫『便宜妹妹』,我的名字是拉尼娜。」

「老闆我.從不喊客人的名字啊~」

「哼。」哼了一聲,拉尼娜用冰冷的目光看著老闆,沒有感情起伏地問:「那你剛剛到底幹麼?有啥目的?忽然一聲不響把我帶到這兒,你不是這麼好心的人,老闆。」

 

但老闆就是老闆,她從不理會別人對她的抱怨,也不會理會疑問。只要不牽涉她的藝術品,一切的話,在她耳裡只會是風的聲音。她繼續在山頂遊走,四處看了看後露出一個燦爛的大笑容問:「你要在這兒等我,還是陪我欣賞大自然?」

 

拉尼娜不悅地嘖了聲:「我沒有興趣看你那低俗變態又扭曲的藝術。」

「嘻嘻嘻,那你乖乖等其他人~還有小心不要被怪鳥叼去~」說完後,她便用高台跳水的姿勢,從山頂往下方的樹林跳進去,若是旁人看,絕對會覺得她是在自殺。

 

拉尼娜冷眼看著整個過程,對老闆的一連串動作,眉也沒皺。她太了解老闆有多變態,她深信即使跌斷了一手一腳,老闆仍可以從山底爬回來。

 

「哼,麻煩的人終於走了。看這兒的環境……達美妮濕原,那個詐欺師的巢吧。」她忽然開心地笑說:「我記起了,在這兒生活的生物都會擬態,牠們的細胞會隨著環境去改變……好想解剖牠們,抽取牠們的細胞核做分析,如果可以抽取到牠們腦裡的腦髓和整個海馬體出來更好。」

她翻找自己的隨身袋,拿出一捆黑布和手槍:「假設那個考官的速度是時速零點八公里,老闆剛剛的速度大約是他的十倍,不過時快時慢。和他相遇時間相差起碼一小時……那即是還有半個小時才有第一批人來。………嗯,足夠讓我宰掉了一隻鳥,解剖後還可以踹到山腳毀屍滅跡。」

 

清脆的槍聲在山頂上響起,又伴隨著空氣的震動而消散,只有血腥和屍臭味來證明這兒曾有一個生物的存在。

 

半小時很快過去,考官和一眾考生開始到達,拉尼娜用香水掩蓋身上的血味後,才跟小傑他們會合。不過她這樣做是多此一舉,因為老闆從山底爬回來時,一陣濃厚的血腥味從她那件五顏六色的衣服發出來。相比之下,其他的氣味都顯得十分輕微。

當他們再出發時,老闆很直接抱起拉尼娜,遠離一臉興奮的西索,無驚無險、十分安全地通過第一個考試,第二個考試也緊接著開始。

 

  只是當題目一出來,拉尼娜便皺著眉抱怨。

「為什麼…我們都已是文明人,早已脫離石器時代,為什麼還要像野蠻人那樣捉野豬?討厭死了,令我又想起以前跟臭老頭出去狩獵的黑歷史。」拉尼娜不悅地一邊烤野豬一邊抱怨著。

酷拉皮卡笑了笑:「這是獵人考試嘛。」

「我早就說不來這浪費時間和體力又無利益的考試,酷拉皮卡,你要負責幫我處理牠。」

「只是控制火的大小,這對你很簡單,別想偷懶。」酷拉皮卡認真地拒絕。

「呿。」

 

小傑歪頭問:「拉尼娜原本是不想來?那為什麼又來了?」

拉尼娜冷哼,用眼神瞄向酷拉皮卡:「問他。」

酷拉皮卡則嚴肅地回小傑:「留她一人在家很危險,回去時,房子一定會被她炸掉。」

 

拉尼娜理直氣壯地回答:「炸掉便炸掉,再請人建一間新的屋。」

酷拉皮卡挑眉:「啊?你半個月前才不停喊窮和沒錢,發薪日還沒到,而且!你最近都在家,是因為操行太差又被公司停職三個月吧,拉尼娜。」

「才沒有,我是自己請假清假,哼。」

「我有提醒過你,在大公司做,不能隨便用槍指人的頭,更不可以對上司飆髒話。」

拉尼娜淡淡地回:「廢話。我當然沒有這樣做,酷拉皮卡。我只是把整個槍管塞入那混蛋的口裡,又沒開槍,沒種的男人,哼,真想斃了他。」

 

酷拉皮卡嘆氣:「任誰被你這樣用槍指著,都會害怕的,拉尼娜。」

「我男友不會,還會笑著接我的子彈。」這是拉尼娜難得的實話,不過對入世還淺的一眾人來說,這只是誇大的大話,沒人把這句放在心裡。

 

奇犽調皮地笑著反問:「髒話女,你男友是鐵人嗎?還是像那個怪人那樣,早就全身都插滿子彈。」

在等小傑來到第二考試場地時,由於只認識拉尼娜,逼於無奈之下只好跟她說幾句打發時間。結果,拉尼娜的話裡,每三句便有一句帶有髒話,奇犽很直接地喊她髒話女。

 

拉尼娜立即為自己的男友抱打不平:「才不是,我男友好帥。不過你說的怪人是指誰?這兒太多怪人變態了。」

奇犽指向老闆方向:「就是,那和變態女人一起聊天的那個怪咖,他是那女人的男友吧?」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唯獨這一個,是永永遠遠不會發生在老闆身上!」拉尼娜十分肯定地回答。

奇犽好奇起來:「你怎知道人各有所好嘛。」

拉尼娜勾起嘴角,自信地回:「哼,如果她真的愛上那男人,那男人的死相一定很淒慘。你如果不信我,你可以直接問她。」

「好像很有趣~小傑,幫我看火,我問完便回來。」

小傑點頭笑:「啊,好。」

 

說完,奇犽便跳跳躍躍的跑到老闆身邊,談了一會後沈著張臉:「那個變態精神病……完全不正常,和我家那些人一樣。」

小傑歪頭問:「老闆說了什麼?」

「那怪咖不是男友是她的客人。她還說,如果真的有男人……呀!!我說不出那麼下流的話。」奇犽抱頭大吼。

拉尼娜幫他答下去:「她是說她會把人操死,把他的皮肉一片片地割下吧。」

奇犽用力點頭:「對!意思差不多,但她的更變態!」

 

酷拉皮卡還是忍不住,他問:「拉尼娜,你也該說一下你怎會認識那樣的人。」

「嘖,我才不認識她。」

雷歐力忽然問:「你們難道是同學嗎?」

「去你的。誰會跟那不正的人是同學。」拉尼娜拿起樹枝戳快烤好的野豬,又說:「就算我們同年,以她傭俗的資質,我的學校也不會收她做學生。」

 

「原來是同學,難怪跟她像認識很久。」酷拉皮卡了解似的點頭。

拉尼娜不悅地瞪著他:「我說,我和她不是同學,而且我才不會認識那種人,你聽懂了嗎。」

酷拉皮卡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指向她身後:「你的野豬快焦了,你還是快點拿去給考管吧。」

「幹!我的豬要焦了!」拉尼娜慌慌忙忙地火撲滅,把老闆拉過來幫她抬豬給考官。

 

「她們兩個果然是認識,還不承認。」酷拉皮卡無奈地說:「她就不能稍微誠實一點嗎?」

小傑好奇問:「但她剛剛在否認。」

雷歐力立即發表他的偉論:「小傑呀,女人就是口不對心的人,她說不要,但其實是要。她說討厭,其實是喜歡,她說不想見你,其實是想你留下陪她。總之呢,你不要輕易相信女人的話。」

酷拉皮卡加一句:「而且不能當她們面前戳破,她們會惱羞成怒。」

 

小傑眉頭糾結在一起,滿臉不解地說:「好複雜……」

奇犽聳聳肩:「只要不跟女人做朋友就好,不用煩。」

「哈哈,對呢,奇犽好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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