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塔便迎接下一場無聊的遊戲,途中把便宜妹妹送上船,然後我便找了一個山洞休息。老闆我.討厭太陽啊。

 

闔起眼,我夢見以前,我第一件作品,我小心奕奕地在皮膚上開上一刀,主要目的是為了痛覺,不能讓他失血過多而暈厥或死亡,但要精準地找出他的痛覺神經,那真的很費功夫。

而且那時我還只是十歲的小屁孩,重一點的用具都握不穩,不能完美地畫上圖案。

 

睜開眼,我看著面前的金髮青年、眼鏡青年還有墨綠髮的小鬼。雖然猜到他們的目的,但禮貌上還是和他們打聲招呼:「啊呀~還真是巧呢,是……嘻~是你找到我的吧~小鬼。怎樣找的?」

墨綠髮小鬼點頭:「你身上有很濃機油的氣味。」

 

我笑:「嘻嘻~真好的鼻子~那,你啊,有什麼事想問?」

金髮青年臉容糾結一會後說:「我的姊姊,拉尼娜沒和你在一起嗎?」

我托頰看著他:「我和她.只是生意上的關係,當然不會膩在一起吧~」

 

才一說,他便什麼也說不出,另外兩個人則擔心地看著他。我沒有理他們,繼續閉目養神,等待船來接我們離開這個島。本來我是想跟便宜妹妹一起坐飛船離開,但無聊是那個客人,他跟我說除了便宜妹妹外,其他人坐要收幾千戒尼。

這點錢,老闆我絕對付得起,但就是不想給在這無聊的地方。

而且只送我到他家,不是劒屋。

 

「老闆,你知道拉尼娜姊姊去了哪兒嗎?」小鬼又跑來問我。

我點頭:「但小鬼呀,老闆我.不是賣情報的啊。」

 

小鬼沒有半點猶豫地說:「我們不是買情報,只是擔心朋友,想知道朋友在哪兒。」

「朋友?你當她是朋友?」

他點頭,眼神和靈魂的叫喊一致。這小鬼,沒有說謊。

 

我蹲下身,跟那小鬼水平對望:「嗯~你將來會大有成就呢~小鬼。」

他不解地看著我,我再問他:「便宜妹妹身上的氣味,你覺得像什麼?」

「百合花香。」

 

百合花?不是屍臭?

我彎腰笑:「嘿嘿嘿,答案不同啊~和我的。算了,什麼都好。跟那個金髮青年說,他要找的人呢~在某個兼差地方的家裡照顧動物。」

小鬼放鬆地笑:「原來是去了兼差,酷拉皮卡你不太用擔心。謝謝你呀,老闆。」

但這小鬼忽略了一個問題,她是怎樣從這個無人島離開。不過跟我無關,而且真正想知的人已想到這問題。

 

我揉揉小鬼的頭:「你不怕我.嗎?」

他搖搖頭:「不怕。」

「嘻嘻~老闆我.喜歡你。如果你有東西要找卻找不到,可以跟老闆我說,我有很好的眼睛啊~這條頸鍊也送你,上面刻有我的電話。」

「嗯,謝謝!」他誠心誠意地向我道謝,這感覺真令人開心。

「誠實是美德啊~小鬼,即使長大也不要忘記,不然老闆我會殺了你啊~」我愉快地說著。

 

說起來,我還沒告訴亞軍呢,這件事。打個電話給他吧,說便宜妹妹中途退出,現在去了殺手家跟動物玩。

「那個…」金髮少年又出聲。

「嗯~怎麼了?」

他猶豫好一會才問:「拉尼娜她…她的工作到底是什麼?」

 

我偏頭看著他:「我討厭你,所以我不想告訴你。特別是你那種自以為是的感覺-。」

他驚訝而愣住好幾秒,才說:「我沒有。」

我笑:「嘻嘻~那我問你一個問題~你這小子呀,當上獵人後,是想做什麼~」

「我想做賞金獵人。」他沒半點猶豫地說。

 

「也是呢,我聽到你的感情是憤怒居多。但我要的不是這個啊~你啊,想做什麼?你心底最渴望的是什.麼?」

「……找回族人的眼睛!抓住那個可惡的幻影旅團!向他們報仇!」

我一個拍手:「對~就是這個~」

聽,多愚蠢。根本沒思考過,而且連人都沒見過,就說要報仇,多天方夜譚的目標。雖然老闆我不討厭他這份毅力,但太愚蠢。

 

他不明地問:「這個?」

 

船很準時來到,我有種被順水推舟去到最終考試的感覺,明明,我就不想要。我只是來幫亞軍,為什麼正主去了渡假,我這個閒人還在這個場地。而且還要對著這個麻煩的來源…我好想念由靈魂發出的尖叫聲。

 

我一邊登船一邊說:「違和感啊。便宜妹妹為什麼不對你說,為什麼住在一起也要瞞你,答案就是你的夢想~」

「她的確很反對我去挑戰旅團……因為我太弱。」

錯了,不是這原因,他根本什麼都不了解,難為了和他一起住的人。「你太自以為是了,少年。」我搖搖頭道:「你直接問便宜妹妹吧~如果見到她~」

他一臉困惑,苦笑:「我問,她就會說嗎?」

我歪頭看著他,朝他笑一個:「自以為是。所以呢老闆我.討厭你啊~」便轉身去找無人的位置休息。

 

不知不覺,獵人考試完了,我的生活可以回來了。

「買什麼慶祝好呢~白酒、紅酒、香檳。這個研究會快點完結就好。」

 

在一遍吵鬧聲中,我閉上眼,忽然我想起,我說要休學的情境。家裡也是吵吵鬧鬧,哥哥姐姐們沒有感情地笑著,安慰父母說我只是反叛期,母親裝出哀傷和慈母的樣子勸說,叫我不要衝動,問我是不是在學校受了委屈,父親生氣地罵著,因為我令家蒙羞。

但我看得很清楚,哥哥姐姐們在高興著,因為少了一個爭遺產的人。

母親是在生氣,因為她跟朋友們聊天時,少了一個可以炫耀自己的話題。

父親只是在煩惱,他要是被記者問到家人時、被生意夥伴問到兒女時,應該說什麼。

 

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他們那噁心的靈魂在吐怎麼的嘔吐物。

 

忍受,這誰都會,我也忍了十多年,知道了.只是不說穿罷了。

我離開,只因我厭倦了,厭倦每天都看著他們說著表裡不一的話,令人作噁。

學校也是,同學們喜歡三五成群討論著某個人,跟同伴稱兄道弟,心裡卻在看不起自己以外的所有人。表面上是好朋友,內裡卻不停咒罵人。

 

所以我選擇了離開,離開那種奢華又充滿謊言的生活,找了一個安靜、能讓我集中精神做『我』的地方。

現在,這裡的爭吵也是,口裡嚷著跟內心不同的話。

討厭。

 

我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對坐在前一行的客人抱怨:「都是你的錯呢,客人。你不那樣做,老闆我.早就回劒屋去了,不用看到討厭的東西啊。」

他淡淡地說:「我只是叫我弟弟回家。」

叫?哼,那最好是叫。我下半個身滑到地上,用膝蓋輕撞前排那行的椅子:「就是你造成,每個人都在不安,是你做多餘的事啊-」

 

「我是教導弟弟,這是我的責任。」他理所當然地說。

我勾起嘴角,不屑地說:「噁~多噁心的藉口,算了,老闆我.大人有大量,不會和你計較~但小鬼們並不會。客人你~嘻~別小看小鬼~特別是能討得我歡心的~」

「是嗎?他被折斷手腳時你都在笑,完全沒半點怒氣。」

 

還以為他要說什麼,居然是這無聊的話。我笑了笑:「嘻嘻~小鬼們要長大,最快的是~讓他們看清現實啊~」

「……老闆,你很適合做殺手的母親,你……」

我把頭仰後,看著會議室門口:「小鬼找你了~」

「嗯。」他和小鬼對峙了一會,會議也在一會兒後結束,我也在當天晚上回到我的劒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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