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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戲劇的票很貴、所以肯出錢請戲劇的票錢,如果拿到的還是對方喜歡的戲票、很少有女性會拒絕,之前醫護室那邊的要是遇到有人被邀約戲劇,隔天會請醫護室的其他同仁午餐呢。」點了點頭表示可以理解,為了文義藝術的嗜好答應的有,但有的只是為了門票珍貴轉手賣的也挺多的,不過這種小心機還是不用說出來好。「那麼、我們去購票吧,位置有陣子沒來我記得在……」

「欸?這個…為什麼要請其他人午餐?算了,你喜歡就好。」在下車後,堂本被貙柩帶到售票處挑選場次時間,選好後堂本便拿出錢包,順便推開貙柩搶著付錢。

 

「嗯……我又不是買不起票,誰出錢都沒有關係吧?」被推的稍微往後退個一、兩步後,輕蹙起眉有些小不滿。

「行了行了,是我來約你,當然是我付錢,而且我之前的儲蓄還在,一分錢都沒少,你就乖乖地接受我的約會吧~」堂本買到票後心情很好地說:「等你約我時,你才出錢吧,哈哈。」

 

「你的儲蓄……不是都……在……跟……就用光了……原來還有……」想說對方明明交往前錢都往花街砸,之後泡妞、搭訕買些衣服、配飾送其他女人,這樣加加減減下來應該也亂花得差不多了,真的出乎他意料之外,雖然對方儲蓄的行為值得讚賞,但是……回想他花錢的用途跟過程後,感覺更加不愉快了阿……「那就等有那心情時再說……」

但堂本不知道貙柩內心想法,他自豪地說:「哼哼哼~當然有,我又不是只會亂花錢的笨蛋,當然會有儲蓄,是不是對我另眼相看呢~」

 

「是又怎麼樣?因為在我的印象中你老亂花到其他女人身上,前幾天不就是為了要搭訕小女孩跑去買洋服嗎?」貙柩沉下臉、臉上的表情變得差了許多,真讓人搞不懂堂本帶他到底是要約會,還是要來讓他更生氣。

 

又沒有很貴。堂本雖然想這樣反駁,但他還沒搞懂貙柩生氣的原因,只能說:「咳,別說了,門票拿好,我們進場吧。呃…你要吃些香腸或熱狗嗎?」

「……雖然有吃過你煮的早餐了,但還是再吃一些以防中途餓好了、你待這我去買。」稍微往旁看一下周圍、就看到附近剛好有流動攤販,所以她說完就揮了揮手往攤販那邊走了過去。

堂本當然沒有待著,貙柩走向哪他便去哪,然後爭著付錢和提東西。

「真驚訝、這攤子居然有美乃滋,通常都只有芥末醬跟番茄醬呢……」將堂本的那枝交給對方後,他拿著自己那枝夾著香腸沾著美乃滋獎的麵包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過程中偶爾不時的舔去唇邊的美乃滋醬:「太大意了……這大小沒辦法乾脆俐落放進嘴裡,不然口紅會掉呢。」

 

堂本看著對方笑了笑:「拿手帕呀,小笨蛋~還是想我幫你舔掉它們?」

同時堂本把熱狗中的香腸和包分開,他先舔掉香腸上的美乃滋醬,然後開始吃原本包在外面的那個包子,吃掉後便把香腸含在嘴裡不放,等嘴嚼完口裡的香腸便把含著香腸推上去。這種吃法不禁令人看傻了眼。

「還真是豪爽的吃法……拿去擦乾淨手跟臉吧。」看著堂本將自己的吃完後,他將自己的手帕交給對方擦手,不過這麼一來他就沒有手帕了,所以他指著自己嘴唇邊沾上的美乃滋問:「你想舔嗎?想的話可以啊。」

「嗯!嗯!嗯!」堂本聽到後立即一臉興奮,給人一種大型犬在快速晃動自己尾巴的感覺,他踮起腳尖伸出舌頭舔走貙柩嘴邊的醬汁,然後滿足地吞進自己的肚裡。

 

在吃完前、又重複了幾次讓堂本舔去的舉動後,貙柩終於將手中的食物給吃完了,最後用紙巾擦乾淨手:「那麼我們也差不多該過去了呢。」

堂本點頭,雖然還覺得有點不滿足,但貙柩現在沒剛剛那般生氣,應該是好結果,雖然牽手還是沒成功。他們走到票上指定好的位置坐下,四周的位子還有一半是空著。不過想想也是,令天不是例行假日,大部份人都在上班而且門票也不便宜,所以就算這帝劇多有名,還是有空位。「嗯…貙柩,我們現在看這套戲劇是說一個什麼樣的故事?」

 

「三人吉三嗎?主要是在講某日三個分別叫做和尚吉三的僧侶、武士家出身的公子吉三以及女形演員的小姐吉三的三位盜賊,他們彼此相遇後結拜到最後其中兩人一同殉情的故事,這算是一部經典悲戀故事呢……」

堂本了解地摸下巴喃喃:「不知道會不會有武打場面……」

其實他很擔心過程太沈悶而睡著,雖然有人說話應該不會睡著。

「有阿、記得裡面那樣的畫面還是有的,你就試著撐到那場面吧……」早知道他不是看這些表演的料,能陪他來已經很不錯了,所以安撫性質的摸了摸堂本的頭幾下後就將目光轉回舞台上等待正式開演。

 

堂本點點頭也把目光轉到舞台上,場上的燈光在快要開演時變暗,幾個射燈射在舞台上,同時音樂的伴奏聲響起。在舞台的布簾拉開後,三位主角已站到台中央,擺出一個結拜的動作。接著,像是時間停住,其中兩位三吉隱藏在暗影,只有一位三吉在動並用歌舞的方法說出自己的過去。說完後,他便回到另外兩人身份,回恢結拜時的動作,又到另一位三吉做介紹。

但最精彩的是背景的布幕會為了每位吉三的身世時轉換,在觀眾神不知、鬼不覺得已轉成其他景色。下一幕又回到過去,也是這三人相遇的地方,三人為了各自的目的出現在同一地點,而且還以為對方是敵人而大打出手。

 

堂本也從包子臉轉成精神奕奕的臉,輕聲說:「啊啊,那個小姐吉三也滿強呢,從她強勢的劍法看不出是女人。」

「確實不是女的阿、他是男扮女裝,所以我剛剛不是說小姐及三是女形演員,所以這部關於公子吉三跟小姐吉三的戲本身是隱含眾道的意思在裏頭。」目光看得相當專注沒有移開舞台、只是身子往旁靠在堂本身上輕聲地回答。

「咦……呃…啊……原來…嗯…啊,他們結拜了,現在要去做盜賊。」堂本也不敢動,好讓貙柩能舒服地靠在他身上。

 

在最後一幕時,大雪粉飛,整個場景都染上白色,就連追捕三人吉三的官兵也穿著一身白的軍服。吉三們知道他們已到末路,他們逃不掉但也不想成為幕府的階下囚、他們從心裡討厭和不讚同幕府的行為,於是他們決定『我們三人雖然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能同年同月同日死!』

悲慟又雄偉的音樂作為背景,穿著白色軍服的官兵為和唱,三人互看著,用眼神訴說最後的遺言,最公子吉三和小姐吉三互刺,和尚吉三則切腹,但在意識完全消失時,他們三人都聽著生命的倒數。

 

堂本到最後並沒有睡著,因為劇情轉換很快,而且每個演員的演技也十分好,令觀眾感受到三人的內心傷痛、悲憤和不甘,想對世上的不合理反抗,可是力量太單薄,只能……沈眠在白色中。

「想不到這歌舞伎還滿好看呢。」堂本心情有點複雜地讚嘆。

「有時候比起用話語來傳達,動作的表現更加能感受舞台帶來的感動呢……」最初會不了解小姐吉三在想些甚麼,覺得難以捉摸,但在看到最後小姐吉三終究來到公子吉三身邊跟對方一同逃亡一直直到最後的互刺,那樣的畫面讓他不由自主的握緊堂本的手,那份衝擊感讓他想雖然內涵眾道隱喻是大部分人的見解,但他覺得當下就算小姐吉三就算不是對公子吉三有那份情愫,但光那份明知末路接近依舊來到公子吉三身邊的勇氣與無懼,就算往這方面想也讓人內心激盪不已。

 

堂本也回握著貙柩的手,他揚起笑臉:「放心吧,我會在你做蠢事前把你綁著帶回我家~你可以做的蠢事只有和我在床上滾來~滾去~」

「笨蛋……」看堂本這樣傻笑著看著自己,心中的鬱悶削減不少,他淺淺勾起唇角微笑:「你也要少做些蠢事啊,不然多少命都不夠用。」

「放心放心~我不會的~而且我還做了一件最聰明的事,你猜猜是什麼?」

「我可以不猜直接聽答案嗎?放假時不想動腦思考……」

堂本把臉湊過去,親了貙柩臉頰一下後笑說:「就是把你娶為我妻子,雖然還沒舉行婚禮。」

「不過當時先告白的是我,追求你的也是我耶……不考慮一下換成我娶你?」還沒反應過來、臉頰就已經被襲擊完畢,他也只好在口頭上逞能了。

「不行,在你告白前我有說喝一輩子的酒、做一輩子的酒友,而且…貙柩,嫁給我,好嗎?」堂本低聲在貙柩耳邊說。

 

「這個嘛……那、你要的是一輩子的酒友還是老婆?」

「我要一輩子的你。」堂本認真的答:「不管是酒友還是老婆,我都是要定了你的下輩子。」

「真貪心的傢伙呢……」貙柩的表情回歸於平靜,他將手放到堂本的臉上撫摸著:「不過不討厭你這麼說,也只好答應了呢。」

堂本雙手環在貙柩腰上,在他的唇上印上他的吻,過了五秒才放開對方的嘴巴,一臉滿足地笑:「現在想要去哪兒逛嗎?堂本夫人~」

「少貧嘴了、提到逛……你剛剛說的三越,我們現在就去看看吧?」然後手就這麼捏上堂本的手臂,像是處罰對方過於得意忘形了。堂本毫不在意這點痛,高興地笑著喃喃我有老婆萬事足云云的話。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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