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劇情】時間:月幻16.5歲

 

世界在崩壞

這世界不是指在生存的世界,只是指月幻內心的世界,雖然這世界長得有點畸形。但不管如何畸形,一但改變了便不能再次回復到原本的樣子。

對,一切都不可能重頭再來,她再也不能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的回去。

 

是從何時開始發生呢?

為什麼一直都沒有預警……不,不是毫無預警,只是因為自己的偏心、個人的私心,把習慣當成理所當然,然後把那些警號美化了、把他們之間那種友好的合作伙伴關係美化了、把那個甜美得看不出滲著毒夜的汁液吞下肚。她終於明白,她知道、明白、讀懂空氣中的違和感時一切已發生。而犯出這種錯誤的人正是月幻本人,全是她的疏忽……她沒想到……他們居然會在某一天發生了這種關係

 

活生生的背叛感溢滿在心裡,她恨他、也恨他,他們之間更恨誰已不重要。雖然早就知道自己心裡最深處、最原本的願望、最想要發生的渴望從來只是一個夢。月幻來到爸爸的船上、從不是為了明白這世界…從來都不是。月幻她只是為了自己的慾望,留了一絲的希望而留在這船上,但……現實清楚地告訴她一切的行動只是徒勞無功,而且無從預防,一切都已發生了。但她沒有哭…她是不會哭,因為已忘了什麼是哭。

現在月幻一個人默默地坐在房間裡慢慢回想,她一聲不發、動也不動,猶像木偶般只是坐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神也只有木然。即使船上所有人主動朝她搭話,她也沒有半句回應,她腦裡只想早點下船離開這個噁心的地方,還有……她到底是從何時開始被自己多餘的情感影響自己的直覺、影響自己的判斷。

最後,她回想到那個時刻、那一個轉捩點,只是……船還沒到岸,她還沒法離開這個被強烈背叛的船上,沒辦法改變已發生了的事實,像是不能改變爸爸和媽媽一直沒有結緍這種事。而她最原本的慾望是什麼呢……一切都已不重要,既然不會發生,那就不要再想、不要再給自己半點虛假的希望。

 

***

奇爾吾船長對愛德文的態度越來越奇怪,也不是對他差,就是和以往不同,會主動和他說話、問他很多奇怪莫名的問題。一開始,沒人發現出現問題,大家都只是猜想他們之間是否隱藏了什麼秘密,還是船長剛好有新的喜好和話題剛好和愛德文一樣。不過這些討論也只是家常閒話,讓在船上沒什麼節目的船員們打發時間的事,沒人會把這種微不足道的事記在心裡,包括月幻。

 

月幻也沒發現這一點小小的不同,即使她覺得有股莫名的壓力、內心經常不安地騷動、有種不祥預兆的感覺,她還是找不出任何原因。

而話題中的另一位主角愛德文僅僅只是微笑的看著這一切,一樣的裝傻發愣然後被月幻的書狠狠的砸到身上,一樣服從船長的話,一樣劫掠船隻。愛德文隱隱約約的預料到會發生甚麼事情了,但是他沒有任何阻止的慾望,他遵守著人類的生存法則,當這個人類該消失的時候就消失,只是這樣。

 

在世界、時代的宏觀和變遷下,奇爾吾和他基德海盜團的威名每年漸衰,不是因為他們行為收歛或是改行從良,只是因為戰爭又再一次蘊釀著,大部份看清時代變化的人都隱隱察覺到戰爭準備開始。這次戰爭的範圍不限是歐洲地區,即使德國的那位希特勒總帥開始活躍,還在在北方大陸、距離遠的國家-俄羅斯也對著四周各國張牙舞爪。

各式各樣的事攪局下,能在海上能自由活動的海域越來越少,能避開暗流的安全航道有大半都被海軍的軍艦用上,就連出入口的商船大多是短航的船,船上貨物價值和數量不會太多。

 

奇爾吾不是會為了臉子和威名而做虧本生意,他應為不值得的劫的船便不劫,但他的船和手下也是要錢,於是開始在海盜的生意上另外加上幫人偷渡,和幫黑市的熟人把禁運的東西運出。如果真的不幸遇上巡邏的軍船……他們當然二話不說拿起槍炮,把對方打殘後搶走船上的東西。賺的錢雖然沒有比劫船多,但起碼是風險和賺的錢對等的生意。

而迪斯所在的邦尼海盜團基於和國家暗下協商,他們也一同出戰對抗外來的入侵者。國家請他們的原因是他們不是海軍,不用遵守聯國的人道精神,即使把戰俘殺掉、把他們船上的所有物資都搶走也不會有人異議。其他不大不小的海盜有的已解散、有的加入海軍,有的投靠別的國家或是去其他國家找出路。

 

不管怎樣,要有長遠和好的眼光才能在這混亂時期生存下來,始終這世界就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世界,只會對天祈禱等人救助的人,注定只會成為別人的墊腳石。

剛剛,基德海盜團又完成一單買賣,現在要回基地收集情報和進行補給。

 

「又到了小姐去迪斯那邊的時間呢。」看著正在接近的碼頭和陸地,馬可忽然走到愛德文身邊說:「啊,不對呢,迪斯她最近在忙另一邊,那小姐應該是去跟那兩個大惡魔住。愛德文你會一起去嗎?」

 

「唔,別了吧!我可不認為那對雙胞胎會對我有甚麼好眼色。」愛德文一貫懶洋洋的趴在船舷上,看著外面的海浪一波一波的打來,半瞇著眼不知道在想甚麼。

 

「哈哈,也是呢,那兩個大惡魔的脾性和船長真的像倒模子印出來。對著一個已很頭痛,更不用說兩個……啊,我剛剛的話不要和船長秘密說啊~說了的話我就和小姐說你在暗戀船長~」馬可笑了笑,他的臉容雖然沒怎改變,但在歲月的催殘下,笑容旁和額頭的位置多出數條皺紋。

除了他,另外幾位早期加入的人也出現皺紋,只有奇爾吾這種天生麗質的人還沒被皺紋攻擊,仍是那麼英俊、氣派,還有成熟男人的魅力,但頭上的白髮還是彰顯出他也不年輕了。

 

而這幾十年來都沒變的愛德文連頭都沒抬的回嘴道「那就去說阿!那我會宣布從今天起船長就是我的人了,反正我連他的槍都舔過了。」那是三年前愛德文差點被奇爾吾轟掉半個腦袋的事,而在這種描述下聽起來非常的曖昧。

馬可嘿嘿笑:「那船長的槍好吃嗎?有爽到令你起不到床?」

「船長的槍滋味的確不錯呢!你也可以嚐嚐看,反正他的床很大,塞上三個人絕對夠。」愛德文半真半假的說著。

 

船艙的門吱吱聲開啟,奇爾吾一步出船艙便看到他們兩人,他勾起一個好看的笑容:「愛德文你在這兒真是太好了,廚房也有東西要補充,停好船後你去看一下然後買回來。馬可,繩子有些破,你去修補,我也另外叫人上岸後買一些新的做後備。」

 

「是的,船長。」愛德文從船桅上爬起來,向奇爾吾揮手一下就以著輕盈的步伐走向廚房,準備去拿採購的清單。

「是!船長!」

 

而在船到港口後,月幻便第一個下船,接著便是其他要為船補充物資的各人。月幻已十六歲有多,不需要再有人幫她提行李,可以一個人提著下船,不需要愛德文整天跟著她,幫她把東西送到房間。

 

「再見了,My countess。」愛德文就像是平常一樣,單手放在胸前誇張的向對方行禮道別。

月幻聽到後沒有回應,她連看也不想看他的臉,所以她只是撿起碼頭上的石頭轉身扔向愛德文,完全猜不到她在想什麼,不發一語地離開。

愛德文任由石頭打到身上,連灰塵都不拍就跟著幾個採買的船員下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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