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嗒。
在他們幾人起哄時,門鎖悄然被打開又悄悄地關上,只是屋裡的幾人都沉醉在成為人上人的亢奮狀態裡,沒人聽到這個聲音,甚至沒有人發現屋裡多了一個陌生人。

 

懵然不知的綁架犯繼續起哄,他們拿著手機、神情專注地看著獵物。黑畤舔舔嘴,手拉過菅野的腰把他推到小桌子上,他的硬起抵著對方的臀瓣,手放到假陽具上:「哈哈,老子來試一下我們有名氣的警視身體了~」

「黑畤大哥之後到我!想想也興奮。」

「是我才對!」

「哈哈,別急,我們還有很多時間。你呀,好好地拍下。」

「是!」

 

屋裡多出來的人-月幻,她躲在玄關旁的矮櫃後,手上握著麻醉槍,在確認目標有多少人、他們所站的位置後便毫不猶豫地扣下板機。

破風聲響起,針筒般的彈頭射出,每一枝都打中綁架犯的身上,沒有失誤。直到這時,四名綁架犯才發現屋裡多了一個外人,把他們從快感中硬生生地冷卻下來。他們生氣、憤怒,想教訓這個外來的入侵者,他們忘了害怕、忘了查看剛剛打入自己身體的是什麼東西……又或許他們潛意識地覺得打入的是紙飛機那樣無害的東西。

 

他們朝月幻發出威嚇又令人害怕的吼聲,不過這叫聲兩三秒後便消失,然後他們失控地倒在地上、出現痙攣和口吐白沫。月幻配備的藥針是含有少量神經毒素,這不足以致命,就只是痙攣幾小時。

 

月幻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人,像是對方並不值得她多看一眼,越過他們她看到要找的人全裸的倒臥在地上,她上前抓住菅野的手探一下脈搏,對方的脈搏仍十分穩定,她鬆一口並喊:「菅野博彰,還好嗎?」

 

菅野沒有看她或回應她,只是繼續躺在地上,眼睛沒有焦距地看著自己的手指,發出奇怪的笑聲,他的手指在地上畫著看不到的圖案,表情十分輕快。

 

………被打藥了?」月幻愣住幾秒後,從他的動作和從未見過的表情推斷,她默默放下他的手:「真是慣常用的手法。那要先幫他拔掉身上的玩意還是………我沒帶鎮定劑,先處理別的吧。」
她站起重新觀察屋子的環境,在走到綁架犯身邊時彎身撿起地上散落的手機,手機的拍攝功能還開著,她微微皺一下眉並翻閱記綠。除了拍了照片還有一小段影片,都是他們在修理和凌辱人的片段、除了菅野外還有別人。

「這樣嗎?……你放心安息,這會是証據,不過……真是低劣的人類。」她有點苦惱地看著那幾人的手機,又開始自言自語:「我應該要刪了有關菅野的照片嗎?嗯,刪掉吧,他也會想這樣做。」

 

雖然相識時間不多,但月幻知道對方是個心高氣傲的男人,所以她把所有有關菅野的照片和影片都刪掉,幸運的是他們還沒有傳送出去。整理完手機的內容後,她把手機整齊地方在櫃子裡,小心保全。接下來才幫菅野拔掉身上的異物並幫他套回衣服,讓他躺在地上休息。而那些玩意的下場……為了男人的臉子,她會帶走再另找地方處理。

 

最後月幻看了看幾名綁架犯的情況,轉身翻出藏在紙箱裡的毒品和針筒,接著為這四人注射毒品以掩飾她之前那劑加料的麻醉藥。藥物注射完後便拔頭針頭放在他們身邊,這幾人原本就有吸吃毒品的習慣,即使身上多了一個針孔也不會引起懷疑。接著又對輕聲自言自語的說:「我不能殺他們。他們是罪有應得,但不是一條命的事。除了你們想報仇,還有其它的宿怨,不管你的想法和怨恨多深,你都得排隊。這是規則,我能做到的只有……像這樣促使他們面到那個惡果、加快你們能報仇速度。」

 

她說道,她也清楚對方不可能明白或理解,畢竟他們正是因為這份不甘才停留在這裡,但她還是解釋道:「留在他們身邊,等待著,你們報仇那天會來到。」

處理完所有事後,她清理了門口掉落的髮絲便悄然退出這屋子。雖然她想帶走菅野,但為免去之後的麻煩,她還是讓對方留在那兒,然後使些小技倆給警局打無聲電話。

*****

 

「嗯唔恩」菅野再次張眼時,身處的地方是在白色天花板的病床上,他眼睛慢慢找回焦點:「我……這裡

「醒了,還記得自己是誰嗎?要聽自己身體的傷殘程度嗎?」

 

「月幻咳、咳咳。」

………我希望你咳嗽的目的不是指望我會扶你起床、給你遞水等的事。我是不會做的。」月幻放下手上的書,皺眉看著菅野:「躺好。」

然後她拿了一個小電筒照菅野的眼睛,然後抓著菅野的手腕看著錶數脈搏:「心跳有點快,有想吐或發冷的感覺嗎?」

 

「沒……」忍著氣管的不適和全身渾身無力的身體,菅野動了動眼球,休息一會才開口:「我身體怎樣?」

「你身體被打殘了,手掌骨折、腳部韌帶受傷,雖然沒斷但發炎了,肋骨也斷了,出現內出血和間歇性休克。其他小傷不說,總之能上藥的地方都幫你上了藥,能縫合的地方也補好。不知是好是壞,那些人幫你注射了海洛英,醫生幫你做手術時沒有幫你安排打麻醉,你為醫院減少一筆麻醉手術的開支。」月幻冷漠地說著菅野的情況,語氣就像是讀書報告。

 

菅野閉上眼、隨即又睜開眼問:「有好消息嗎?」

「有。」月幻答道:「好消息是你的性功能很正常。」

 

若是由別人說,菅野會明白這是笑話,但由月幻用一本正經的語氣說,實在是……令人忍不住想倜侃她:「你怎知道,摸過了?」

「別無聊,我是認真的。」

「呵、那你怎麼確認?」

「也是,從一些創傷後的案例來看,有的人即使身體正常,也因心理原因而失去性功能。菅野博彰,要現在立即幫你測試嗎?」月幻半舉起右手:「即使是我、也可以拿到手術用的手套,即使我是法醫實習生、但我也有一級醫學證書,能幫你檢查你的海綿體和觸感神經是否運作正常。」

 

菅野眉開眼笑:「別急~這種事等我出院了再試也不遲。那……綁架我的那些人呢?」

………」月幻撇過臉不看他。

「怎麼不說話?」

月幻冷淡地答:「菅野博彰警視,我建議你還是再做一次腦掃瞄,以我的職位,我怎會知道那些人現在怎樣,這些事等你的部下處理完後,大概結案後會再向你報告。」

言下之意是你是被打傻了嗎。

 

……」菅野聳聳肩,但一動又拉到肩膀的傷口,令他吃痛的皺起臉:「還有什麼重要的消息嗎?」

「壞消息,你的瑪莎拉蒂成為證物,不但不能維修還要在鑑証組手上幾個月。」雖然是在說壞消息,但月幻語氣十分輕快,令人不禁想到她的話是否在揶揄對方。「好消息是在發現你的地方找到幾箱的毒品,目測有二百公斤。」

 

「這還真是好消息。………月幻小姐,為什麼是你來照顧我?」雖然想知道那些人的手機和照片的處置,但對於不知情的月幻,問了也是多餘。

「因為我是關係人仕,不能干擾此案,乾脆在這裡等你起床,順便做出受傷評估和臨床紀錄。你看起來恢復不錯,不過提醒你,你體內的藥有可能會令你想吐或是忽然亢奮,若有異常請出聲。」

「什麼關係人仕?」

「海外那個黑道集團是叫基德集團,你知道嗎?」

菅野疑惑地望向她點頭:「然後?」

「我離異的父親在那兒工作。」月幻簡短地說。

 

……這樣啊……他的職位是幹部?」

月幻神情依然淡淡,但她語氣卻夾雜著低落的心情:「我幾年沒見過他,大概吧。總之為免之後出現問題,還是先申請關係人仕處理,而且我也不想有半點接觸到他的可能。」

 

菅野打量一眼她,然後笑:「只寫紀錄很無聊吧,去幫我買些牡丹餅和羊羹回來,我餓了。」

月幻頓了頓,又回復平日的樣子:「醫院有為你設定一套好吃又有營養的病人餐單,請別亂吃其他食物,以免妨礙傷口癒合情況,菅野博彰警長。」

「那就糰子吧。」

「你知道什麼叫妨礙傷口癒合嗎?」

「吃甜點可以好得更快~」

「醫學上沒有這個論點,請不要把你想吃甜點的事合理化。」

兩人沈默一會,門口傳來叩門聲,月幻看了一眼便站起:「我問一下你的醫生,躺好……你的部下也來了,我去迴避。」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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