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V的部落格~ 蔓迪之森~

在老伯伯那兒的一星期，每天都要聽他的指導，在最後一天，我很辛苦才背到這個心源流的第十個招式。

希望在一個星期後不會忘掉，否則又要重新再聽一次。

早上時，老伯伯非常嚴肅的跟我說：「雖然你不是心源流正式入門的弟子，但既然你有跟我學習，那你也是心源流的一員。」

「嗯。」我淡淡的點頭回應。

他又輕咳一聲：「總之你已是心源流的半個弟子，明白嗎？」

「明。」

但老伯伯到底想要說什麼呢？

今天我來到後，他只叫我回味這幾天學習得來的成果，然後叫我盤坐回想，過程跟冥想很像，但分別是回想時要思考學過什麼、有哪一個招式覺得特別難或不熟悉。

他在我冥想了一分鐘後便立即問：「小白，你有什麼問題？」

「……沒完。」老伯伯，我還沒回想完……

老伯伯搖頭：「太慢了，對一個武者來說，一分鐘已十分足夠。」

「……」是嗎？但一分鐘，泡個科學麵也不行。

老伯伯呵呵的笑了兩聲：「那你知道了嗎？下次記得要努力改進，不要經常想些不三不四的東西，這會令你反應變遲緩。」

「是。」

回答是這樣回他，但我覺得即使我發呆說謊訛稱『我沒有發呆』。但以老伯伯的水平，他一定什麼也看不出，因為我是臉癱。不論做什麼，表情都沒有變化，除非他和師傅都一樣，已超出人類的範圍。

當然，我在很後來才知道他真的已超出人類的範圍，甚至是已超出星球飛越到銀河。

因此，在看到他奸詐的笑時，我沒發現有任何問題：「嗯，那下次……嘿嘿，被我發現你又發呆時，我就幫你加練習份量，以此效尤。」

所以，我還沒戒心的點頭答應：「好的。」

老伯伯點頭：「那再來一次回想，要一分鐘內把這周內學的東西做整統，然後跟我說那個地方做得不好，還是自己想想原因。」

……… 我呆望老伯伯，心裡狂吼：還要！！

想了一想，我問老伯伯：「作用？」

不是我斤斤計較，而是對於不擅長或不想做的事，還是問清楚好一點。

如果真的有用處，那就要做。

老伯伯瞇眼看著我：「奇怪了，那傢伙沒教你練習完後要回想嗎？」

我努力回想，想著想著我記得一些必須石沈大海的黑歷史：

『小白小白，你要學習嗎？這個。』當時師傅笑著問我。

我當時回她：『你的命令？』

現在回想，我才發現自己當時的回答有多糟糕……我想找個坑跳了。

她當時的反應是愣住，然後笑著搖頭：『不是啊，不是命令～小白呀，現在不會再有人對你下命令。你要自己為自己做決定。』

『決定……不懂做。』我記起了，那時我剛剛逃出來，我還是只懂得聽命令而做。

即是小滴要我陪她去玩，我自然會把這個當作是她的命令，因為我不懂要怎回答她……我在怕……

怕什麼呢？

我怕被打，被塞入什麼都沒有的黑色箱子裡。

對，在大屋裡時只要不聽那些人的話，就要被打，有時被打到全身都很痛，然後被關入一個箱子裡一天。

不能吃、不能喝，總之只能在箱子裡。每被關一次，就會變得害怕，不知被關了多少次，自己變得只能聽別人的命令來做事，沒命令的話，連吃飯也不會。

師傳拍了拍我的頭：『那在你學會做決定前跟著我去獵會吧，藉由觀察其他人的行動來學習和記起做為人的一切吧。』

我點了一下頭作回應。

對了……這就是我會去獵會的原因……我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回想完畢後，我朝老伯伯搖了搖頭：「沒，她……要我自己決定。」

「自己做決定？啊……原來是這樣，但在我這兒學習，這是必須要的，那你現在開始學習吧。」

「作用？」我再問他一次。

他有點不太願意的開口：「嗯啊，回想的作用就是給自己一個短時間來沉思。」

沉思？有什麼用？可以方便發呆嗎？

「發呆不是叫沉思，沉思是冷靜回想和分析每一個招式，找出有問題的地方，然後努力加以改善。」老伯伯忽然說。

「啊。」

老伯伯嘆了一口氣：「唉，看你的眼神，你似乎還不明白呢。」

我低頭，無言的聽著他的話。

「咳，總之就是思考自己不完善地方的過程，然後在短暫的時間想出改善的方法。如果習慣了，那在你和別人切磋時，你就可以瞬速分析對手。」

「思考……」我嘴角微微抽動著。

我最討厭思考了……所以這一分鐘是要我不停思考？我猜我想到頭殼爆裂也思考不出什麼吧。

老伯伯顯然發現我放出不悅的氣息，他問：「怎麼了小白，眼神這麼呆滯，思考有這麼令你頭痛嗎？但你要相信老伯伯，這個是非常有用，特別在遇到高手時，可以藉著回想來發現對手的破綻。」

那，如果我不和強者對戰不沒用嗎？

很想這樣問老伯伯，但我沒有問出口，總覺得問了的話我會大禍臨頭。

老伯伯看了我一會後，像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他高興的敲手：「對了，下次你來時，我幫你找些切磋的對手吧。」

「咦。」咦！！！！我內心在叫喊！

老伯伯笑得非常和譪：「呵呵，想成為一個強者，當然要有一定的實戰經驗。放心，我會找些比你強一點的人，這樣可以快速幫你變強。」

「不…不用……這，麻煩你，不好意思。」

「不會不會，看到有潛質的小孩們成長，是一件很令人高興的事，呵呵。」老伯伯開心的笑。

但我不想被你看到我成長。

我內心在大吼，但表面上我還是平淡的說：「好。」

沒辦法，誰叫師傅要我跟著老伯伯學功夫……雖然我覺得實戰的話，只要跟著食人鬼便自然會有。

老伯伯滿意的點頭：「不過真的有點不捨，你明天又要去那群沒節操的人那兒住幾天，你要小心。」

沒節操……我點頭認同，他們的確是一群沒節操的人，小滴除外。

我跟老伯伯說：「我會。」

老伯伯又說：「如果你在那兒住得不開心，你可以隨時過來，知道嗎？」

「知道。」不過我相信這是不會發生，因為有小滴在。

老伯伯點頭：「還有即使不在我這兒，你每天都要抽時間來做回想，不過我不會強迫你，所以你是不是真的會做，我也不知道，呵呵。」

我疑惑：「所以？」

他陰險的笑了一下：「嘿嘿，那一句吧，你自己做決定吧。」

………我帶點哀怨的看著老伯伯。這是什麼不負責任的說法！

但我也只能回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