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人名就好辦事,而且紅詩也很乾脆地教授破解這魔法的方法,不過事後,她不負責任地說:「接下來的事我不管了。」
記起一切的人,當然用全力,想把人揪出來。不過,才剛開始,難題便出現。
格里西亞動用關係,要國王幫忙找一個人 - 芝麻的入國紀錄。那份紀錄必定有芝麻的住所,所以他們派一人去皇宮拿,其餘的人則準備出發用的行李。只是……
「皇宮沒有她的紀錄!?沒可能!」被拖出來幫忙的暴風大喊。
「真的…沒有……」負責的官員低下頭,完全不敢看暴風。
知道人名就好辦事,而且紅詩也很乾脆地教授破解這魔法的方法,不過事後,她不負責任地說:「接下來的事我不管了。」
記起一切的人,當然用全力,想把人揪出來。不過,才剛開始,難題便出現。
格里西亞動用關係,要國王幫忙找一個人 - 芝麻的入國紀錄。那份紀錄必定有芝麻的住所,所以他們派一人去皇宮拿,其餘的人則準備出發用的行李。只是……
「皇宮沒有她的紀錄!?沒可能!」被拖出來幫忙的暴風大喊。
「真的…沒有……」負責的官員低下頭,完全不敢看暴風。
叮-叮-鏘- 鏘噠噠-鏘-叮噠噠-
右手是鎚子所製造出來的聲音,左手劍身和鐵鉆磨擦的聲音,額上沾滿因熱力而流出的汗。
這一刻,我終於確切地感覺到『我回到鑄劍廠了』。
但想不到,原來跟粉紅道別,比跟格里西亞道別困難上千百倍。想起那時,我忍不住停下手上的工作抱頭:「誰叫她是最強的不死巫妖三分之一,還是熟知我個性的人,唉。還好,她最後答應了我的要求。」
抱怨了幾句後,我又繼續剛剛的工作。
-這氣味無比熟悉,在出生前時已學會分辨的氣味呀─
─混著鐵味腥味的液體,和那時一樣,充斥著我的鼻腔和口,耳朵也傳來它撞上地板的聲音,皮膚讓我知道它流動的軌跡─
─我的血─
─我體內的黑暗元素已多到這個身體支撐不住,雙眼已完全看不見,連光和影都消失,睜開和和閉上眼都一樣-
-全黑色─
跟著亞戴爾,我也十分成功入到魔王居住的影神殿,雖然我還想跟老格在勇者行列,挑戰劍術高強的不死生物,但老格說我會妨礙他的遊戲,把我趕到魔王城(即影神殿)。
為什麼呢?原因就是他為了測試那幾個他有興趣的人的實力,呼喚了幾隻實力強的不死生物。我本來想衝上前打頭陣,但亞戴爾扯住我,叫我留守在老格身邊,說這不是真打,是要觀察那一大堆三無勇者的實力。
我疑惑地問亞戴爾:「為什麼你這麼有信心他們不是真打?」
亞戴爾挺起胸腔、順理成章地回:「因為隊長是魔王。」
如果問世上最荒謬的笑話,那絕對是魔王誕生半天然後又消失,還分裂成一屍體一瘋子。
但這卻正正發生在我面前。
在我向光明神殿借地方睡一天時,某個地方散發著強大的黑暗氣息,而且還慢慢接近。我知道了,那是魔王……因為這種既強大又不詳的力量,只有魔王這逆天的存在。
他,劃空而過,拋下一個重物後,便仰天長笑離開。
在我跟施分糾纏期間,忽然又多了一股強大又違和的黑暗屬性,這個突變令我和他都忍不住停下手。
「另一個魔王後選人!」他大喊完這句便飛走。
「格里西亞……」我小聲喃喃:「魔王誕生之戰,又開始了嗎……」
緊捏著拳頭,那個時候的記憶如洪水般湧過來,兩個強大又囂張的魔法師,說什麼為了要證明誰比較強,所以要先把我除去。不過當時的我也很囂張,由於從來沒人在劍上勝過我,我自然樂意一對二。
可惜,最後的結果就是變成現在這模樣。
噩夢作多了,很自然把不如意的事當成噩夢之一。
我依照第三雷瑟版本的方案,進入旅館。他自己則是利用他審判騎士長的權力,幫我們清空了目標房間以外的所有房,把客人全都換成小騎士,當然也通知了沈默之鷹我們今晚要採取行動。
原因是大陽神劍在經過旅館時便對我大喊-太陽騎士在裡面!而且它還散發陣陣聖光。
自從回到基辛格,我幾乎都重復著三個相同的夢。
第一個,我看到自己站在一片黑色的地方,什麼都沒有,我慢慢等著自己被黑暗侵蝕。很簡單又漫長的夢。
第二個夢是我看到一個大庭園,一間很大很大的屋,我知道那兒,因為那是基辛格國最有名的裁縫師世家。上至皇太后、下至貴族的小淑女、小紳士,所有衣服都是他們親手製造。而且最重要是那兒跟鑄劍廠只隔一個山頭,他們的女僕漢絲跟我養娘是好朋友。
而且那裡年輕的小姐會偷偷過來找我,會送我好吃的食物、新奇的玩具還有價值連城的衣服。養娘叫我一定要收下,還有要立即換上給那位小姐看。不過自從她嫁了後,我再沒見過她。
聽渾沌神殿的祭司說,只要身體內有一定數量的黑暗屬性,身體會越來越差,而且情緒也會受影響。不懂控制的話,它們會進入不知什麼什麼有點重要的器官。
我不是很懂,因為我受影響的只有視力。
唯一的假設是,我很適合做死靈法師或渾沌祭司,我很直白地表示:「幹!老子是鑄劍師!是史上最出名的鑄劍師!」
****
回想當天,我帶著他們兩人去我的家,也去鑄劍廠參觀。大家都沒見過精靈,所以都把手上的工作掉給我做,然後圍著精靈小兄弟問長問短。可惜精靈小兄弟不是用劍,否則他絕對可以免費得到一把劍。
閒聊之餘,我們知道明天便是沈默之鷹大婚。尼奧建議當晚去找他,我是沒什麼所謂,但精靈小兄弟則不停阻止,說什麼大喜的日子、破壞氣氛、行為不道德等。
我歪頭問:「新婚當天不是要跟朋友喝喜酒嗎?為什麼不道德?」
我問完後,他們兩個沈默好一大段時間,然後由尼奧答我:「芝麻,艾崔斯特是精靈,他們新婚的習俗是沒有喝酒,所以他才這樣說。對嗎,艾崔斯特。」
對我的建議,尼奧說要一點時間考慮,想來想去……還是我自己一人先回去呢?我是有想過趕去找格里西亞會合,但想一想我不會說謊,若不小心把魔王的事說漏嘴……嗯,我還是回基辛格。
但再想深一層,我還是等尼奧下決定後才起行,如果幸運的話,有精靈小兄弟的飛行術,我不用擔心走錯路,掉入一些奇怪生物的巢穴。
特別是我沒有地圖。
應該說,有地圖我也看不到,所以還是『等』。結果這一等,就是一星期的時間。
渾沌神大人,請幫忙叫那兩人跟我去基辛格,越快越好,我想回家跟我的劍爐親吻。
曾不只一次,我經常都在想『呀,如果時間可以停在這個時候,那多好呢』。
在之前,在和他們決鬥前我常這樣想。
現在,我也是,多想把時間全都停留在我剛到葉芽城的時候。
跑去神殿跟惡劣騎士抬槓,叫他幫忙把偷偷買的捧捧糖送給粉紅,回家後開始鑄劍到睡覺。
每天都這樣,縱使沈悶,但一切都沒有改變。
「芝麻,你要追過來是可以,但連森林也一起破壞也做得太過火。」格里西亞向附近的人打聽路後,一邊行一邊跟我說。
他也說得真誇張,我只是把路上一點阻礙物清理時太用力,結果好像有幾棵樹倒下。我咧嘴笑:「哈哈哈,我才沒有,我只是砍了幾棵樹,還幫了去森林的人開路,一劍三雕。」
「聽你在廢話,根本就是忘了路怎樣行。」
「哈哈哈哈,那我們要去哪?就算我看不到,我也知你走的路完全跟綁匪相反。」
微風拂過我的臉,猛烈的陽光打在我身上,鳥兒和蟲子的鳴叫聲告訴我今天是個好天氣。我手放在劍柄上,抬頭看著白濛濛的天空,能映入眼裡的光彩只剩下黑、白、藍、綠和紅這五種顏色。不過我開始習慣,所以也沒什麼好悲傷,最悲傷的是,我不能教我的劍這世界的外貌。
****
「吶吶,芝麻你的劍法好厲害!是跟誰學的?老師是誰?」同行的女生問我。老格說她是月蘭國的公主,綠葉小兄弟跟我說她叫安,安說她是女戰士,戰士小兄弟則說他有跟她一起去狩獵,實力不用懷疑。
於是,因為上述的原因,我跟著他們出發去月蘭國接公主,途中我都沒有跟格里西亞說話,因為他真的完完全全在說黑暗大陸的話。
我就連他說什麼『今天的天氣猶如光明神的光茫』、『這道路是光明神給的挑戰,在光明神的眷顧下,跨過挑戰便能更接近光明神。』、『光明神的慈悲下,這趟旅程能完美。』
到晚上時,他才靜悄悄地解釋天氣很熱,他想早點回葉芽城。你其實是吟詩遊人吧,格里西亞。
因為他早上都處於這狀態,老子不是自虐狂,所以我決定行前一點,跟其他騎士說話解悶。
特別是去月蘭國的旅途完全平平無奇,間中只有幾隻有牙又會吼聲嗷嗷的小動物。但才幾下便被戰神的人打走,我連劍都沒有拔便到月蘭國。
“喂,如果有下一輩子,你想做什麼?”在夢裡,一個金髮女子問他身邊啡髮的男子。
男子一臉無奈:“啥?什麼?我才不信有什麼鬼下一輩子。”
“我只是說如果!你快答!”
“我就說我不信,你要我怎答。”
“總之給我答!”女子強勢地命令著,男子只好認命地想答案。
就這樣,我便在粉紅的家住下一星期。其實我想回家鑄劍,但格里西亞忽然出現,並說了一堆不知所謂又胡鬧至極的要求。粉紅十分興奮,就算我看不見也感受到她身邊冒出名為『好好玩~』的氣氛。
簡單一點說就是叫死亡領主偽裝人類,順便做他的十二聖騎士之一。我第一次聽到有人叫死亡領 - 這種高黑暗屬性的存在,去扮聖騎士這個光明屬性的職業,完全眼界大開。
接著請粉紅弄一個不死生物在爭公主的決鬥會上、國王面前、戰神殿的人前和光明神殿的人前倒亂。呀,還有一堆平民百姓和皇家騎士面前。
「格里西亞,你的腦袋是裝什麼的?鬼主意真是出奇地多。」我搖頭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