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本部的事情都處理好後,他們又風風火火地回到日本,著手處理那件事的後續,特別是有關苦樂的事。或許是因為陰影、或許是因為發生了難以置信的事、或許是害怕著某些地方改變,棺木把苦樂接回身邊後,對苦樂使用了一些有點偏執的方法來重新宣示“主寵關係”,這是屬於他們兩人之間的私事,堂本和羅恩只能待在他們身旁。

 

在一切繁鎖的大小事都處理好後,他花了很多唇舌、用盡九牛二虎之力才能令棺木答應和他單獨兩人出外用晚膳。畢竟經過那些被拐帶到DD的的意外後,所有人都不准單獨一人出外,堂本本人也十分支持這事,但奈何他將要做的事不能拖家帶口,因為那件事十分個人、是隱私、必需要是只有他和棺木兩個人,而且這件事可是對他的一生十分重要。

這件事是 - 『告白』。

 

在進入那個名為DD的地方前,堂本早就決定要對棺木告白。原本,他是決定要是棺木答應,當然是皆大歡喜;但若棺木拒絕的話,他便會離開他身邊回到家裡,畢竟……被拒絕那便是證明對方未來會有更喜歡的人,自己對他來說只是過客。但他真的喜歡棺木、喜歡到會把對訂婚的對方趕走或是迫對方退婚、為此不擇手段,所以……若能待在他身邊的人不是他……他會妒忌那個被棺木愛的人、憎恨那人的存在、會忍不住去破壞他們的幸福……所以要這些事發生前,他要離開。

 

但在經過這次事後……他對這事的看法不同了,又或在經過這一串的事件後,他原本決定離開的打算全都消失。畢竟……隨著那個無稽的密室進行、隨著時間推進、看著棺木那接近崩潰的大吼大叫、看著藏在那剛毅表面下的軟弱,堂本終於徹底明白自己和苦樂都對棺木是多重,這重要是無關愛情與否,是依賴和無條件的信任。

他明白到棺木是多看重自己、他是多需要自己,即使對方不愛他,也不會撼動到他的存在價值和重要性。亦因為十分重要,只要他們其中一人消失,棺木便會失去理智和精神支柱。因此不管告白後的結果如何、他都決定會一直陪在棺木身邊、直到自己死亡、永遠不離開棺木身邊。

 

告白成功或失敗的結果都相同,他的告白顯得沒有太大的意義,但不過他還是決定要告白,不然他不知如何處理自己快要失控的情感。而且清清楚楚地『告白』也是他這些年的心願,他想要讓棺木明白他的真心真意、不會再把他的情話當作兒戲、不會認定他的承諾是騙人,接納他的情感。而且,私心地想要被用更特別的態度和方式對待。

 

為了這件事,堂本思考了很久才訂了一間保安極好又高級餐廳,向餐廳的管事要了一個包廂,這樣即使告白失敗也沒人會看到他窩囊廢的樣子。同時,他也跟餐廳訂了一支白酒一支紅酒和香檳,準備在晚餐過後進行告白。(成功的話開香檳,失敗的話喝紅酒買醉)

堂本穿了一套整齊的西裝,口袋裡放著一對情侶鑽石戒指,是在休養期間時買的,他一直都隨身攜帶等待機會。

 

碰杯、一般聊天、食物輪番端上來、執起刀叉吃東西。

 

堂本十分緊張,令他吃東西時都顯得有點心不在焉,他早已腦海裡已演習過數十次,但看著愛慕已久的人安靜地坐在對面,四周的氣氛和諧又溫馨,他的一切都美如畫,令人忍不住看呆。

在主菜吃完、等待焗薯時,堂本開口:「小山上,喜歡吃嗎?」

 

一般來說保鑣護衛甚麼的,斷然不可能同張桌共餐,但這樣的小出格棺木早已經習慣了,畢竟在主從關係前的更先的是對方常掛在口中無血緣性的家人關係,雖然找家人發展肉體關係是相當不正常的行為……

聽到堂本的發問,棺木嘴邊勾起小弧線笑著:「我喜歡甚麼樣的口味你又不是不清楚,這些的味道很不錯,只是挺難得看你穿這樣正經八百的說要請吃飯。」

 

「因為我喜歡聽到你說喜歡。」堂本笑了笑:「今天我這樣穿當然是…因為…嗯,有重要又隆重的事要對你說。很重要的,所以才要單獨約你出來。」

接著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戒指盒、打開蓋子然後雙手遞給棺木……

 

棺木有點呆滯地看著盒子、盒子裡頭放了一對鑽石情侶戒,原本靈活的腦袋現下就像電腦當機那般,定格始終維持在同樣的畫面,他搞不懂對方現在是要做甚麼?他是不是拿東西出來沒先看清楚自己拿了甚麼?

 

看著棺木沒有任何表示,堂本再鼓起更多的勇氣、吸一口氣後說:「我喜歡了你很久!我是認真的!真的很喜歡你,不是為了做愛,是因為我喜歡才想擁有你!我…我想要在和你在結緍前題下交往!要是你說要現在結婚也可以!我…我…我一生只會愛你一個,真的只有你一個,你是我的初戀!就算每天都能看到你都覺得不夠!我想要和你一生一世在一起!可以答應和我交往嗎!」

堂本每說一句話、臉便紅上幾分,在把告白的話都說出來後,連脖頸耳根都染上明顯的紅暈。他雙眼望著坐在面前的棺木,緊張又擔憂地等待對方的答覆。

 

 

沒反應、還是沒有反應……

大量的沉默底下是大量的思考,回想起許多堂本令他不解的行為跟動作,那些不尋常似乎變得契合起來,他人生的很多時候、就是被對方著些不尋常給拖著轉向,看著對方認真的表情,要問自己對方對自己來說有沒有與之相對的情感……

 

看著棺木仍是沒有反應,堂本憂鬱地嘆一口氣:「如果…你想拒絕也是可以……」心裡默默地想回家途中再買幾瓶清酒來喝。

「我不知道……真的……戀愛甚麼的太過虛幻不切實……我從未追尋過、思考過……所以、我不知道,也沒辦法給你答案。」棺木他坦白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因為那感情對他來說一直都是無用的,如此不安定的東西從那天開始就被他拒絕, 所以現下、他真的不知道如果擁有,那會是甚麼樣的自己。

 

所以…還沒被拒絕?這表示他還有機會對嗎?

堂本一掃剛剛的灰暗,雙眼放光看著棺木:「不知道不要緊,這表示我還會有機會……所以等你知道後……可以再給我答案嗎?小山上。」

 

看著對方雙眼閃亮的模樣,但、那份期待卻還是沒有讓棺木有追尋答案的想法,甚至有些賴皮的說:「真的不要緊嗎?因為我不確定會花多久……」甚至也沒有很積極想要去找答案,因為對方答應過的、會一直伴著自己。

「呃…也不是不要緊…我…心急想知結果…想要知你的心意……嗯……一年…一年後能給我答案嗎?」堂本緊張又追問,他想要得到一個承諾……又或是希望。

 

一年……不短也不長的時間。

仔細看著堂本的模樣,跟以前比起對方的臉上多了些皺紋,剛長長一些的灰髮中參雜了幾根白,他的時間跟自己不同,正常活下去比自己更加的接近死亡,這讓他無法不答應。

「嗯、就一年……我會認真的去想。」

 

「這個東西由你來保管,要是一年後你仍無法愛上我,便扔了它們。」堂本笑著把戒指盒塞在棺木手裡,然後摸著對方的手、撩撥他的手指,回復輕鬆的語氣說:「啊,甜點也快上來,有“軟心巧克力蛋糕”和“藍莓芝士凍餅”,我飯你吃吧~啊,要再加個冰淇淋嗎?要另外買個外帶回去嗎?」既然要告白的話說完,一直壓在心頭的大石移走了一半,堂本自然繼續寵溺著棺木。

 

棺木自然地點頭頭,一邊對堂本耍任性和撒嬌,另一方面則在觀察著堂本對他的行為。

吃完這一頓飯後,堂本便和棺木一起駕車回家,回家後一起共浴和做一些睡前運動才相擁而睡。

 

而接下來的日子和告白前一模一樣,不管他還是他,在生活上的習慣、言行舉止和兩人之間的相處都沒有太大的變化和改變,瞹眛的動作和親密的身體觸碰也一直續持著、甚至比之前多了一些,床上的交流也沒間斷,所有的事一直維持著,直到約定的時間到來。

 

至於最後的答案如何……請等一年後。

(堂本征刃-正文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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