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麻煩又令人消化不良和胃潰瘍的嚴肅事件暫告一段落時拉尼娜再次受到挑戰,這次她要面對的是另一個人生交叉點。

 

「你要學懂怎控制念。」芬克斯- 拉尼娜的男朋友,一直等待被他求婚的愛人- 嚴肅地對她說。

 

拉尼娜瞇起眼,冷著臉道:「幹。不學,老娘是生物細胞學教授,只需要把細胞有機和無機物質分離,把原核生物的細胞、細胞的化學成份、真核、古核裡的染色體和基因列表全部放在顯微鏡下看一遍,把沒人發現的共同特徵、活躍週期和特性做一份報告,接著用這份報告去拿研究資金,然後開始做說了你也不會懂的研究。這才是我的工作,我的本職和我的成就,所以我不學。重點是我想破頭也想不出要學的原因,更別說目的。

 

對她那滔滔不絕的理由,芬克斯只是搖頭擺手:「不行,你一直要學,並要好好控制它。而且比起你那堆聽不明的咒語,念簡單很多,只需要練習。」

「幹,為什麼要老娘學,老娘還在跟今年的研究報告併搏中,為什麼要我浪費時間去學習這不科學的能量。我又不是獵人,學會這個對我根本毫無幫助,而且它又不能進行細胞分裂和修復,也不能拿來抗皺。」拉尼娜抱怨地叫嚷著。

 

芬克斯無力地垂下手臂,懊惱地嘆一口氣:「唉。還記上次那個凡什麼賽飯店的事嗎,正因為你不懂控制它,才會惹上麻煩。而且還造成不少傷亡,你應該慶幸老闆肯幫忙,用她的念能力放毒,令所有人都神智不清。」

拉尼娜心虛地撇過臉:「哼。是你們團長先抓我,之後的事我也沒辦法,誰知這古怪的能量會這樣那樣。」

「那就去找解決辦法!你現在令派克用不到念,而且一不留神就會全身冰冷。」

 

她立即用哭聲說:「嗚嗚…干我什麼事,我…我也不知道。嗚嗚,克斯你居然為別的女人吼我…嗚…而且她會全身冰冷是因為她的脂肪都囤積在胸部,其他器官缺乏營養罷了。」

「是這樣嗎?她的胸部…嗯…」

「幹!」拉尼娜罵了一聲,一記直拳打在芬克斯的肚子:「我不准你在想我以外其他的女人!特別是她們該死的大胸部!」

 

在旁的俠客忍不住嘆氣:「你們這種內容相似的對話已重覆幾十次,只差最後說的是長腿、臀部或是皮膚、頭髮。如果你們只是想調情或玩情趣遊戲,請等待事情解決之後才做。唉…」

 

派克諾妲,在旅團裡的能力十分重要,她能從觸碰中看著對方的記憶,即使對方怎隱藏,只要她說起些關鍵字眼,勺起對方一剎那間的回憶,她也可以捕足到。

但在凡爾德飯店一事裡,她直接受到拉尼娜無意識中,念的攻擊,自從那次之後,她便無法使用念。正確點說是,每當她想用念,全身就會變得十分冰冷,像是血液在凍結,就像被詛咒。

他們本想叫拉尼娜解除,但無奈她連“念”是什麼都不知道,更別說能力或其他什麼什麼。瑪奇的直覺也告訴他們,她真的不懂什麼是“念”。

於是,才演變成眼下這種情況。

 

沒多久,飛坦也從外面回到臨時基地。庫洛洛立即問:「飛坦,老闆那邊有問到什麼嗎?」

飛坦緊皺眉頭報告:「老闆說找她也沒用,她沒有解除念的能力。」

庫洛洛眼神一沉,輕聲喃喃:「除念師……看來我們遇上最麻煩的意外。」

 

他有點苦惱地用雙手按摩著太陽穴,開始考慮和分配之後的計劃。他不會放棄救派克諾妲,除非她死亡,這不僅僅是因為她的能力,更是因為她是最初的團員之一。

他們幾人一同經歷過各種大大小小的風雨,從流星街的街頭小鬼到現在令人聞風喪膽的大盜集團,他們都是唯一的同伴、唯一擁有相同經歷的同伴、唯一一起在流星街裡起革命的同伴。沒有其二。

 

俠客走到他身邊,心痛地為他按摩肩膀:「或許你先洗過澡和睡一下,我在這段時間去查獵人協會的內聯網,看看會不會有除念師的資料或任何謠言,你不要太憂心。」

  庫洛洛輕輕捉住在肩膀上的手,微微捏了捏手心,柔聲說:「有你在我身邊真好,俠客。」

「這是我榮幸,團長。」

 

他們兩人享受了這溫馨的氣氛幾秒後,庫洛洛再次板起臉,命令地說:「芬克斯飛坦,你們繼續教她,其他人也去打聽哪兒有除念師,但不能找鎖鏈殺手。另外派克,在你能用念前,不准回去流星街或任何危險的地方。以上。」

瑪奇半舉起手說:「團長,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

她臉無表情地說:「西索失蹤了,我覺得他不會再回來。」

庫洛洛蹙眉,疑惑地問:「……他被鎖鏈殺手殺了嗎?」

「應該不是,只是我們沒人能聯係到他。」

 

忽然,拉尼娜問:「你們說濃妝怪人?他讓我拿了他一點血肉後,把這個送我,我猜是要我把這個轉交給你們。啊,還有,他好像說什麼他等到悶,要找美味果實,最後又收割什麼什麼的話。」

「你拿他血肉幹麼。」芬克斯臉色古怪地看著他的女朋友。

「當然是做基因測試的樣品,看看他們這種神經病是不是有相同的基因。」說完後,她把手上畫著蜘蛛4圖案的布遞給庫洛洛,更補充道:「他從他背上撕下來時,顏色很像他的皮膚,但現在變成了一塊布了。」

 

庫洛洛盯著布思考了好一會後,終於下了決定,他冷靜地宣佈:「西索在沒經過我們同意便離開,而且還把象徵旅團的蜘蛛紋身撕下。我宣佈從今天開始,西索不會再是幻影旅團的成員,我會親自找他。但,現在不是時候,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處理。只要他不是成為我們的敵人,那便不重要。」

 

「但我覺得他在密謀什麼。」瑪奇小聲說,又補充道:「這只是我的直覺,並不可靠。」

但在場所有人都知道,這位女士說不可靠的直覺,是異常地精準,在認識以來,她的直覺沒一次錯。於是全部人都沉默下來,直到庫洛洛再次冷冷地宣佈:「明天我們再來商討他的事,現在先找除念師的線索。」

眾人一起點頭:「是。團長。」

 

 

在庫洛洛休息期間,其他團員也各自進行他們的討論,主要都是關於除念師和西索。拉尼娜見自己搭不上話,便退到一個角落發短訊。等到其他人把由討論升級為打鬥時,拉尼娜冷冷地掃他們一眼,淡淡說:「我回實驗室了。」

芬克斯從打鬥中退出,笑問:「你今晚不住下來?」

「留下哼,我那兒有床有空調,為什麼我要在留這兒。不過如果你希望,我…」

在拉尼娜說完前,芬克斯扒了扒頭髮,拉大喉嚨喊:「喂!俠客,我能離開嗎?跟她一起。」

 

「可以是可以……」俠客頓了頓:「飛坦,你跟他們一起。」

飛坦不悅地瞪向他,芬克斯疑惑地問:「欸?為什麼?」

俠客露出無害的笑容說:「因為預言上的時間還沒過,現在最好還是兩三個人一起行動。而且只有芬克斯一個,我怕他會被教授小姐騙得團團轉,我不想這兒的地點暴露給鎖鍊殺手。」

不知誰悄悄地說:「你的笑容越來越像團長了。」

 

當時人的拉尼娜用跟飛坦一樣冷的眼神瞪著俠客,語氣冰冷地澄清:「老娘才不會這樣做,也不屑這樣做。」

俠客咧齒一笑,慢慢向她解釋:「教授你說謊的技巧太好,連團長都被你騙過,所以我們一定要為自己做點保險措施。而且叫飛坦已對你很溫柔,信長他可是很想跟你們一起行動。」

「嘖。」

「記得回去後也要好好練習念,除念師可不好找呢。」

 

芬克斯聳聳肩:「尼娜,你就接受吧,又或你可以把那個神秘傢伙的資料賣給我們。」

「我就我什麼都不知道。」拉尼娜冷冷地說並走到門邊停下,扭頭說:「克斯,下次你再說,你那天就別想碰我!」

「嘿,只不過是一個跟我們無關的人。」

拉尼娜瞇起眼,柔聲說:「親愛的,伸出你的手。」

 

芬克斯沒有懷疑便伸出,怎知這時拉尼娜用力關上門,他的手指被門和門框夾在中間。只要試過在關門時無意被夾手指的人,都明白被門夾的痛,更何況對方關門時是故意用上力……那種痛楚,即使是會念、身體質數比一般人高的芬克斯,也連叫痛的聲意都失去,右手扶著左手,直接跌坐在門邊裝死。

 

在他後方的飛坦瞥了他的手一眼後,淡淡地說:「沒被夾斷骨頭。快起來吧,她已出去了。」

 

在基地裡欣賞了那一幕的人每個都愣了愣,信長忍不住吹了一個口哨:「真是又辣又嗆的女人,了不起。」

富蘭克林沉聲笑,揶揄地說:「原來信長你也好那一類型的女人。」

「別說傻話了,我也出外找些事來消磨時間。」

「記得現在禁止尋找鎖鏈殺手挑戰。」

信長揮了揮手,然後用只有他自己能聽見的聲音說:「我會殺了他。」便走出基地。

 

接著,他便沒有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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