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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市過了一半,要賣的都……沒賣掉,倒是蠟燭賣出一半,令灰不禁意外,他以為大部人都是改用油燈。不過因蠟燭帶來額外的收入…他認為明年可以再弄多些蠟燭。至於墓碑訂製和哭喪人出租服務,他也決定交給彼得代為銷售推廣,或許彼得能通過他的渠道找到快要去天國的人,他們會需要,就是代理費貴一點。

 

不過對注重死亡體面的人來說,那點小錢不算什麼,因為天國用不到錢。

 

又到午飯時間,灰走到後一排的香腸與包的攤買香腸包,然後再走到紅雀酒館買麵包,其實在他的前一排也有麵包店,但他曾在流言裡聽說麵包樹的麵包不太好,所以不敢走過去。

但總括來說市集的氣氛很好,令人放鬆。

 

但,人世上有一個成語叫『樂極生悲』。

 

「**不要!!!!**」

一道帶著恐慌害怕的悽慘叫喊聲傳入耳朵,那是在一個神秘的攤位傳來。

 

「喂,不會是有誰在搞事搶劫?我們去看看。」四周的所有人都皺起眉頭,腳也已踏前了一步,準備去想查是誰在搞事,而這時,另一個猶如諾鄔利居民夢魘的聲音傳出:

「**聽話!讓我看看!除蟲一年就這麼一次!**」

 

這是一道謙和卻又充滿威嚴,然而這道聲音一傳出,四周所有準備踏向前的腳停在半空,然後悄然無聲地默默放下,所有人更一致地抬頭望向攤位上的名字……『喬伊』。

 

啊,好的,知道,明白,理解。

那,接下來的事情大家也知道和猜到了,還需要上前嗎?答案當然是**不不不不不!**

 

瞬間,以喬伊攤位為圓心的半徑範圍內人影消失、鴉雀無聲……不,還是有『病人』的慘叫聲傳出,而這聲音沒了時,有人被喬伊的僕人從攤裡抬出來放到一邊,而喬伊則輕描淡寫地說「下一位。」

 

雖然四周已沒人,但他的僕人還是能迅速地找到目標然後押入喬伊醫生的攤裡,而這人便是灰。

灰「????」

他才剛剛吃完東西,還沒擦嘴…

 

「施力奇先生,又見面了,來,張開口讓我檢查,我要看看有沒有蟲在你嘴裡。」喬伊醫生有禮地打招呼,但……灰只想離開,只是左右肩膀都被人壓著。

「……我……」灰才說出一個音節,嘴巴才張開,僕從已捏住他的下巴,不讓他閉嘴,好讓喬伊檢查。

 

「施力奇先生先生的口腔很健康呢…」

灰想點頭,滿心期待可以離開,可是…樂極生悲,喬伊又補一句「但有一隻牙有點黃黑,它可能很快被蟲入侵,為了預防這可怕的事發生,我先幫你拔掉吧,你忍一忍。」

 

灰想搖頭,說明這是他剛剛吃午餐時的醬汁,不是被蟲入侵,但……一切想法都只能成空,喬伊已快速拿起他愛用的鉗子,放到灰的嘴裡然後對準目標發動攻擊。

一切都如此突然、如此迅速,連反抗的機會和說話也沒有,灰很快便和剛剛的病人一樣,被僕人抬出來……而在攤位內的喬伊醫生用已消毒的布擦拭他的鉗子,溫和的聲音再次從他的鳥嘴面具下裡傳出…

「**下一位。**」

*下一個,會是你嗎?*

(END)字數:924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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