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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是包容、愛是保護、愛是欣賞、愛是仰慕、愛是付出、愛是無私的奉獻。

 

愛很浪漫,因為愛是甜蜜、愛為得到它的人帶來快樂和開心、愛能令心靈感到滿足和充實、愛更能使生活中微不足道的事都變得美好,讓被愛的人幸福。

 

愛是美好、愛是生活需要、愛是偉大的情感、愛能使人生更美滿。

明白愛,能使人變得善良、得到療癒。

 

人貪戀著愛、渴望愛與被愛、痴迷被愛包圍的感覺。然而……

 

     愛是貪、愛是瞋、愛是痴

 

其實,愛只是腦袋製造出的幻覺、是一個沒有出路的夢。

***

 

瀝瀝流水聲在耳邊響起、頭髮和皮膚感受著早晨的涼風、今天的天空是漂亮的藍天白雲、清澈的川河水也因這好天氣變成藍色。

一名少女和一名中年男士正在河川旁,少女蹲在河邊、張開口喝了幾口河水後說「真涼快~啊,你冷靜下來了嗎?要喝水嗎?」

 

男子躺在草地上搖頭,他想離開,只是他被綁住、嘴巴亦被黏住,連喊救命都沒辦法。

從自己被眼前這少女扛來時,他差點以為眼前這女孩會把他扔進河裡、浮屍在多摩川裡,直到現在心情仍戰戰兢兢、腦裡閃過很多不同的可能。儘管不理解發生什麼事,但他知道他似乎……遇險了?他只是想去為好兄弟討公道……為什麼會這樣?

 

少女笑了笑,一蹦一跳到達男子身邊「雖然我不喜歡你,但規則上我也不能對你做什麼,所以~我們開始談天吧,伯母的初戀情人。啊,你若大叫,我就再把扔到河裡,明白嗎?。」


男人緊張地輕點一下頭,少女便伸手撕掉他嘴巴上的蛛絲,然後一個屁股坐到他旁邊再次開口「嗯哼~人類談正事前都有個主旨,那就說說你們之間的『緣』吧,你們是怎樣認識?是什麼關係?」

 

   緣。

是個奇妙的力量,比怪談更像怪談。有人一生都在努力尋找它、有人懼怕它、有人對它不願放手、有人則想努力切斷它。

 

男人猶豫一會輕輕開口「我不是…美智子的初戀情人,我和她只是普通的同班同學…我從沒喜歡過她,也沒和她有太多接觸。」

 

結衣啊了一聲「所以你只是她暗戀對象,那麼……那個死掉的男人才是你的初戀情人?」

 

「………」男人沉默一會,搖了搖頭,他無力地開口「不,我們只是……朋友…很好的朋友、更是一起長大的兄弟…我們和美智子也是在中學認識、是同班同學。哲透追求她……在畢業後,他們拍拖、結婚我是哲透的伴郎,我們就是這樣的關係。」

 

結衣打量著男人,一字一頓地嘲諷道「哈?原來只是幾年同學和朋友?連情人都不是,結果只是一個毫無關係的外人。那你剛剛為什麼要那樣激動?他們呀是家人,家人之間的事你一個外人沒有關係吧。小哥哥,你有什麼資格指責伯母呢?人類真是莫名其妙。」

 

一句外人、一句資格,把男人的『理直氣壯』擊碎。男人顫抖著身體反駁「……我…我…是他的好兄弟…最好的朋友。」

 

結衣眨了眨眼、直接反駁「但你們之間沒有血緣關係吧?你只不過是那男人的朋友,你也不是伯母的長輩或其他。嗯……結果你只是個毫無關係的外人,你好古怪,你根本沒有任何資格來指責伯母?你這是叫多管閒事嗎?」

 

男人低下頭,他憑什麼嗎?他是他的好兄弟………這樣不足夠嗎?他只能是外人嗎?

 

結衣又繼續說「那男人的父母來弔喪時,也是不斷向伯母道歉,你剛剛到底是憑什麼跑來罵伯母?難道是憑伯母喜歡過你嗎?還是……你也是一個家暴男?」

 

「不…哲透不是家暴的人、他是個…溫柔的人,所以……所以我一直暗戀他。」說著說著,男人的思緒漸漸飄到以前。

 

    他愛她、她愛他、他愛他。
 

他說他要向她告白。

他想阻止、他貪戀對方的依賴、他也想向他告白,但……他害怕被推開、被討厭,他亦知道自己的感情永遠不會有結果,於是主動放開手、拉起這名為『好兄弟』的封鎖線。

直到他向她求婚,他藏起心裡的妒嫉和醋意,心裡滴著血祝福他們幸福快樂,但……他害怕看到他們真的幸福快樂,所以他用工作為藉口離開他身邊、醉心工作和酒會,常跟上司們去應酬。

 

他最討厭是收到她的訊息,她得到了他的愛、有子女、為何還不滿足?為何不好好愛他?不包容他?還要說他的壞話?所以他討厭她,只是因他的面子敷衍回她。

 

後來他愛上了酒,酒帶給他不同的美夢,他能在夢裡和他相依相偎、雙手緊握、開心的對望而笑、他們在夢中幸福快樂、夢裡的故事可以畫出一幅漂亮的畫作……

每日每夜在夢中享受著相愛的快樂,直到那個噩耗來臨。

 

收到消息時他身體停不住顫抖、不斷地向天祈禱、祈求他自殺是假消息、是夢。可惜,眾神似乎不在他身,他去了他的弔喪、撫摸了他冰冷的身體……他感到整個人都被掏空,全身蒼白無力,他失去了他……永遠地失去他的光。

 

 

 

*直到…聽到有人問『是誰把影片給記者?』*

 

「我是來為他討公道。」男人沉聲開口反駁結衣「我不是外人,那女人才是!我跟他相識四十年、我和他比所謂的家人還親、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我對他的愛比任何人都多…我不是外人……那女人不愛哲透,但卻霸著他身邊的位置!她的女兒也是,怎可以把那種影片賣給記者,都是她們的錯!哲透本來不會死!我本來不會失去他!」

 

結衣覺得這人類的腦子不好,或是……他這是被所謂的“愛”沖昏頭腦,他的話不合理到引人發笑。
結衣站起並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塵,毫不客氣笑出口「哈哈,小哥哥,你是傻的嗎?被人打了還要愛打你的人?你不如嘗試去找個人打,打完後叫他愛你,哈哈。又不是被虐狂,誰會“愛”施暴者?還有啊,小哥哥,你知道家暴的人是有罪嗎?要討公道也是伯母向那男人討。」

 

男人用帶著怨氣的聲音反駁「她得到了哲透的愛,只不過是幾拳……」

結衣翻了個白眼「得到愛便要被打?那你有打過那男人嗎?你若真的覺得他沒錯,何不去找記者、找警察,用你的理由說服他們打老婆是正確的事。」

 

男人瞪眼,他很想這樣做,但……他知道這樣的話,會被唾罵。

 

看著男人沒反駁,結衣笑「嘻嘻~你似乎說不出口?你心裡其實很清楚儘管你再怎樣不甘、再怎樣偏幫、為那男人找籍口,但不會有人贊同你的想法、不會有人讚賞打女人的男人。你去指責伯母只不過是想把錯推在你不喜歡的人身上,與對錯無關。」

 

「……」男人用力緊咬著下唇,他不想承認這個事實,但……他想不到如何反駁。

 

結衣忽然想通了一點事,她蹲到男人身前「吶吶小哥哥,既然你妒忌伯母、討厭她,那你一定常跟那個男人說伯母的壞話,對嗎?於是我想到了,若果那男人*是一個溫柔的人,那……他為何會動手打人?*

嗯嗯,一定是受人唆使,你說對嗎?」

她深綠色的眼瞳此刻猶像沼澤,她的話語猶像毒氣,男手想退後但動不到,只能繼續聽結衣說話「能唆使他的人一定是他的朋友,而你是他最親密、最信任的朋友。所以呢小哥哥~

你有沒有建議他要用拳頭管教自己的老婆?還說不聽話的女人要打?甚至還讚他打得好?

你一定有這樣說過,對嗎?兜兜轉轉又回來,啊,原來你是令他開始家暴的推手呢~

他因家暴被聲討、最後還自殺,那曾唆使他動手的你……才是迫他走上自殺的真兇,因為所有的事裡也有你的手筆呢~」

 

結衣這個推測猶像長著倒勾的刀,一刀一刀刺向男人,刺到他全身是傷後再刨出他血肉。男人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無比,他眼神恐慌呢喃「……不…不…不………不會…不是…不………

 

結衣嘻嘻笑了幾聲,幽綠的目光說「愛是貪、愛是瞋、愛是痴。你的愛,害死了你愛的人。」

 

「不是…不是……不會…」

 

「小哥哥,你是最沒資格指責的人,因為你才是直正引起這事情的人。別再找她們,否則我就找斷緣神,請求祂把你們之間的緣份永遠切斷,下世、下下世亦不能相見。」

 

不知是結衣說破的真相還是她的恫嚇起效,男人的神情透露著絕望,結衣解開他身上所有蜘蛛絲後便離開,她相信這個男人以後都不會再去找萩她們。

 

看著回去的路,她想起一首六十年前的歌,很適合他們這故事-

愛情不過是一種普通的玩意兒、一點都不稀奇。男人不過是一件、消遣的東西、有什麼了不起。什麼叫情、什麼叫意、還不是大家自己騙自己。什麼叫癡、什麼叫迷、簡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戲。

 

***

愛是煩惱、愛是執著、愛是負擔、愛是佔有慾、愛是殘酷不仁、愛令人困難、愛是霸道、愛是不講理、愛是業報,愛亦是傷害人的武器。

以科學角度,愛是腦袋給的一個幻覺。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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