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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吧,他手中持有利刀*

*尖叫吧,刀尖刺入你身體*

*哭泣吧,你雙手滿是傷痕*

*痛哭吧,血從你身上流走*

*吶喊吧,所有人冷眼旁觀*

*徬徨吧,命運沒有伸出手*

*大笑吧,這沒公義的世界*

*恥笑吧,對曾天真的過去*

*悲鳴吧,為沒選擇的未來*

*絕望吧,致命陷阱包圍你*

 

午休時間,羽山和幾個同事吃完午餐後便去休息室玩撲克牌,香菸、啤酒、零錢、手錶擱在桌面,手中摸著那紅白為底色的卡紙,羽山把一對同數字的牌放到桌面「一對。」

「一對。」

「同花。」

「比你大的同花。」

同桌的四人各自出牌,羽山挑眉「喂喂喂,你們懂不懂玩,這麼快出五張牌。唉,葫蘆。」

奇亞伊擺手「Pass!老兄你還有多少對子!」

「不多不少。」

 

坐羽山對面的人拋出五隻牌,他勾起一個壞笑「啊唷,看看,原來我有同花順。還有人比我大嗎?」

「Fuck!」所有人都翻白眼,不情不願地把身上的零錢推給同花順的人。

在第二回時,奇亞伊一邊排手上的卡牌一邊好奇地問「老兄,那個纏著你小子有沒有跟你告白?」

剛剛的贏家加菲立即起閧「啊嗚~羽山你有情況,嘿,是那個常常跟著你的男孩子嗎?怎樣,他終於跟你告白了?那接吻呢?上床呢?」

 

「白痴—」羽山翻了個白眼「沒有,全都沒有,什麼告白牽手接吻全都沒有,我和他只是普通同事關係,你們想太多。而且誰會跟個比自己相差十五年的人交往,你們別瞎說,把那個小孩子嚇跑。」

最後一人加利矣也搭話「我說,年齡不影響戀愛,羽山你沒看過五十歲跟二十歲拍拖嗎?喂,你快出牌。」

 

加菲抽出一張牌「欸~~來來,先來一隻小三吧。他不是每日都不停偷望你,居然還沒告白?唉,現在的年輕人太懦弱了吧,我們都給他這麼好的機會和你出車,我好失望,唉。」

 

「屁,明明是因為奇亞伊的傷還沒好,所以才叫路頓替他。而我不覺得那是暗戀,感覺上像敬佩。」羽山身為哨兵自然能輕鬆察覺到他人注視的目光,加上歲月磨煉,可以分辨好意和惡意。路頓的目光不是惡意,但亦不是包含戀愛的熱情目光,加上年紀差太遠,他肯定那不是暗戀。而且……他和閃雷的首名變態不清不楚,還是不要胡亂耽誤他人。

 

加利矣笑「嘿,怎麼說得你好像有談過戀愛?King。」

「哼,你怎知道我沒有?Ace。」

「一對。老兄你也太認真,人一生多短暫,你應該要及時行樂,看對眼直接約炮,教他人生的快樂,把他操到不要不要,完美!」

 

「討厭~奇亞伊原來你還是色肧,我以為你眼裡只有錢~今晚要和哥哥玩嗎?一對。」

奇亞伊上下打量他「哎呀,原來加菲你喜歡我,如果你願意給我全部錢,我或許可以考慮~」

「膚淺!你太膚淺了,你不值得我的愛,我們還是分了吧。」

「哈哈!和奇亞伊只能談利益,笨蛋。」

「哼!」

幾人繼續順次序出牌,不過被其他人一提,羽山亦好奇那位臨時拍檔在做什麼,平日他都會跟著他們來休息室玩,但今天他說想看書……嗯……實在令人在意。

於是羽山悄悄把精神力外放,星火的面積有限,他很快便順著聲音在更衣室講電話的路頓。他並不想偷聽,正打算收回時聽到一個他十分熟悉的人名“希爾札”,這令他回收的動作停下。

 

*「我父親最近情況不錯,謝謝你!啊,東西也已做好,希爾札先生你今天要來取嗎?」*

 

羽山呼吸一頓,腦中不斷想是同名還是同一人?為什麼路頓會認識他?他…要拿什麼?他們是什麼關係?

 

*「什麼!那個人說的是真,昨天的那什麼………他們真的想用新藥物來製造怪物!不是沒可能嗎?………咦,希爾札先生你想直接問她?………等等,拐走?會不會……不好?*

*但……欸?也是………嗯………對。*

*是,知道,我明白。時間在後天,嗯,沒問題。」*

 

 

聽到這裡,羽山臉色發白,手上的紙牌全散落在地,他差點以為自己的心臟停止跳動,他腦中不斷思考剛剛偷聽到的這番對話…

他不懂,亦不理解情況,他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只是…心裡有個不好的猜測……

 

“這裡發生什麼事?到底路頓在跟希爾札說什麼?該不會是……指醫生吧?”

 

 

奇亞伊的手在羽山手前晃搖喊「老兄你怎麼了?臉色很難看,該不會是心臟病發吧?」

羽山沒有開玩笑的心,他搖了搖頭並放下賭錢「我沒心臟病,只是……我有點胃…胃在痛……可能剛剛的肉不乾淨。你們玩……我去一下洗手間。」

「?好吧。」奇亞伊望向四周的同僚「喂喂,有人要來頂老兄的位一起玩嗎?」

 

羽山離開休息室快步跑向洗手間,走進其中一格便關上門、蓋上廁所板坐下。湖藍色的精神體從身體飛出來,它穿過牆壁飛到更衣室,繞了一圈停在路頓後方的櫃頂,從上方俯視他。

 

腦袋清楚知道他不應聽、不可看、不該思,他若要維持平淡的生活,必須要裝聾作啞,應該裝作沒聽到剛剛的話,一切都不曾發生,可是……

 

可是他心裡渴望得知真相、祈盼現實是美好、希望命運是善良……

 

羽山透過精神體的雙目看到整個更衣室只有路頓一人,他的表情、心跳、呼吸節奏都和平日一樣,看起來並不像是被人威逼。

 

「或許只是同名……或許…不是。」羽山重複呢喃,心裡默默祈禱不是他認識的人。

 

路頓一邊跟“希爾札”說電話一邊在電板上寫了黑市、槍、暗號、5000……

 

「希爾札先生,我打算申請調去其他分舖,嗯,那些炸彈材料會分批轉移去。」路頓關上剛剛的檔案並調出另一份文件,上方寫著其他星火據點的地址和人數,他鼓起臉頰、懊惱地說「這裡的管事是個怕事的人,很難拉攏呢,雖然有相似想法的人,但………唉,他們不想理會……嗯,理念也有分歧……他們說醫療的事和他們無關………真笨呢,他們怎麼不明白,所有事都有關聯。沒有付出是得不到未來,不用武力,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渣根本不會看我們一眼、社會不會改變、沒有人會聆聽我們的訴求!他們不應只看眼前的事。」

 

*“……靠!不會吧!該不會………有炸彈材料在這裡吧!!?”*

*“太可怕了!是什麼時候?不對!他才來兩個月,怎可能放這裡…………還有其他內應!會是誰?”*

 

羽山感到自己頭皮在發麻,身體猶像跌進冰水裡,身體裡的血液變得越來越冷、每一個呼吸都像會被凍傷、更有種無形的繩索套在自己脖頸上,逼使他不能呼吸……

 

*“太可怕了………”*

*“但最可怕的是……我身為哨兵但不曾察覺炸藥的氣味…到底藏在哪!?”*

 

羽山調整著呼吸,聆聲著自己心臟激烈的跳動聲,努力令自己平伏下來……難道反哨嚮的事還少嗎?整個星火倉庫有多少人不喜歡哨嚮他亦心裡有數,他只是需要一點時間來冷靜,然後……然後能做什麼?

 

在他困惑時,這則可疑的通話仍在繼續,不知說到什麼,路頓義憤填膺地說「那些官僚都是渣滓,他們只會舔大公司的鞋底,法律更成了他們的文字遊戲,破壞公義!凌駕法律!」

 

羽山自我安慰道“最起碼不擅長說髒話是真的,他們這些大老粗會說用屁股思考的人頭豬腦、最愛含老闆的婊子。”

 

「嗯?你問羽山大哥?啊,我有打探他口風,他都沒有透露一點而且還會轉移話題,我覺得你不用擔心,他不會背叛我們。可惜,唉,他居然為了生活而放棄夢想。嗯?好幾次我看到他的衣服沾住幾條啡色的長髮,有時衣服連續兩天一樣,是出去過夜了吧。」

 

………

………

………

羽山覺得,他已完全冷靜下來,但同時很想咆哮澄清那該死的頭髮主人不是他女友!連朋友也不是!

 

在路頓掛線時,通訊器顯示出一組沒有存名字號碼,羽山把這組數字打在自己的通訊器中,然後……一個熟悉的名字跳出來,是他認識的那個希爾札。

 

看到結果當下,他只能無力地垂下手、看著狹窄的廁所間苦笑「果然是你嗎……臭小子。操……誰會說…白痴…傻缺…智障。從小到大我哪次有供你的名,我是那樣的人嗎,fuck……」

 

羽山一直希望美好的回憶能永遠美好,即使對方是『業火』的人、每次通話後都會心情低落,他仍是沒能狠心刪了對方的………

 

「唉………」他揉捏鼻樑的位置、長嘆一聲「你想我怎樣做,希爾札……只是…沒想到路頓也是業火的人…真是…騙了我好久………操蛋。」

 

若非剛剛心血來潮偷聽,大概一輩子也不會知道,除了他外,大部份人都不曾察覺路頓居然是激進組織的人,他和四周的所有人都只當他是乖巧無害的小尾巴,真是……操蛋的事實。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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