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傑的兩個月的禁念期終於完結。 (某犽:請不要按這麼怪異的名字)

眼鏡兄便叫他們兩個去進行念基本和基礎的訓練,我當然沒有跟去,難得可以一個人在房間無限發呆,而且還要從發呆的時間裡抽時間找師傅。

 

但不得不說,只是短短兩星期他們的實力真的有明顯進步,甚至可以說是進步神速,而且銀鏡兄也終於批准他們參加實戰,我則被拉去觀賽順便打氣(?)。

不過,雖然實力有提昇,但擂台上小傑不停橫衝直撞,而且不停用纏……我只覺得很累。

「小傑好強。」小光頭興奮的喊。

奇犽自信十足的說:「那當然,我們可是一直都很努力的認真練習。」

 

我看了奇犽一眼然後繼續看比賽,的確,他們真的很努力的令自己變強。看著他們都令我感到慚愧,我來到這兒之後少了每天的基礎練習,似乎要努力一點點。

在我慚愧時,小傑的對手失手把武器直直的插在地上,小傑看著對手又看看那人的武器,一些不屬於這兒的畫面在我眼前浮現。

我心慌了起了,本能的想叫小傑快點搶走對手的武器幹掉他,不趕快的話會變成他被殺。但……我卻又清楚知道這兒很安全,這兒不是那個四處都是垃圾的地方,不會發生殺人事件……

 

但,

那些片段卻不停在我腦裡動。

 

『你在做什麼?不殺了他就換你被殺,17號!』

『那人身上有食物,快殺!否則她的援兵來!』

『欸?你問為什麼要殺人?那當然是因為你不殺他便會變成你被殺,這兒可是___』

『弱肉強食,你不懂嗎?白滇。』

 

我腦袋一遍混亂,我忽然覺得這兒的一切很陌生……很陌生……而且很虛假。心中忽然泛起一層又一層的漣漪衝撞我,我覺得心裡一陣刺痛。它在告訴我這兒不是我應該待的地方,我和他們根本是不同,我是異類……

 

而且頭痛到我有點無法忍受,我加重呼吸,但似乎沒用。那只能做其他事轉移注意力,我問:「奇犽,小傑會殺掉那人嗎?」

「欸?你這是什麼怪問題,他當然不可能會這樣做。」他理所當然的回我。

「啊。」也是,小傑怎會這樣做……我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

「雲玄,怎麼了?你臉色不對勁。」奇犽靠近我耳邊問。

「沒……只是……頭痛。」我勉強的說出這個答案。

 

聲音又再響起:『殺了他吧,這是你唯一可以做的事。』『來,拿起它然後對準那人的頭劈下去。』

住嘴……

你們好吵……

 

奇犽忽然用力的捏我手臂,聲音也消失了,他試探性的問:「你想小傑殺掉那個對手還是你想殺掉那個對手?」

「……」我沈默下來,雖然沒有正面的回答但我猜奇犽知道我想回什麼。

「喂喂,你呀,今天怎麼了,完全不像……」

忽然眼鏡兄生氣的拉扯我的耳朵吼:「不可以!怎可以順便殺人!你們說得不要太過份!比人強一點不代表可以殺人!」

奇犽欄在我和眼鏡兄中間:「雲…雲古師傅,你冷靜點,她平時不是這樣的,今天似乎有點不妥,對嗎雲玄。」

 

我無視奇犽的眼色和暗示,我反問:「為什麼不能殺?」

「這不是當然的嗎!那是人命!」他理所當然的回答我。

 

人命?沒人教我這東西。不過,是人命又如何,不夠強還是只有被殺的份。

我看了看奇犽,他只是拍額和嘆氣,順便把小光頭拉走。

 

收回視線,我淡淡的問:「人命重要?」

眼鏡兄用力的點頭:「你沒聽過人死不能復生嗎!生命是很寶貴的!」

「重要?不對,不對啊。」為什麼一直沒人跟我說過?為什麼我只有被殺的份?因為我的性命很廉價?我和敵人的生命哪個比較寶貴?也是他人不是我嗎?

我自言自言起來:「到底什麼是對,什麼是不對……」

 

我的頭又再痛起來,中斷的聲音又再傳來:

『你是我用這些石頭買回來的,記住你以後叫17號,聽懂了嗎?』

我懂,所以我果然很廉價,一點也不重要。

 

『你看看這個失敗品1號,你看,她因為不聽我的話所以身體腐爛了,你想變成她這樣嗎?不想的話就要乖乖聽話。』

『去殺了那個人,還是你忘了在水槽裡的1號,你想變成她那個模樣嗎?你記得嗎?她全身都在被蛆蟲在咬,手腳像是斷線木偶散一地,你想變成她嗎?』

我不想死,所以只能聽從說話,只可以踏著別人的屍體去生存。那,那屍體的生命也不重要,和我一樣的廉價,對嗎?

 

『哈哈哈,我在你的頸設置了一顆炸彈,你一說話就會爆!哈哈哈,是不是很有趣?呀,忘了你不能說話,哈哈哈。』

不能說話更好,我也不想和你說話。

 

『5號壞掉了,把他拿去黑市賣。』

一堆金幣掉下來,所以賣掉的錢比買我的還多,我的價值比不上一個壞掉的人的內臟。

 

 

「我值多少?」我不自覺問了出來。自從和那個變態打完後,我記得更清楚我曾是殺人機械的事,一間屋,年紀相若的人在一起,大家一起殺人。

但今天,我終於記起我的廉價。

 

「雲玄,你是值得我們信任的朋友。」堅定的聲音在我耳邊出現,我呆呆的扭頭,一對堅定又溫暖的眼神看著我。

我停頓幾秒後終於尋回自己的聲音問:「小傑?你……在這?」

才剛問完,奇犽便在我耳邊大吼:「笨蛋,你坐在這兒發呆一小時了,你看清楚,四周都沒人了。」

「啊……」我不小心發呆了。

「不要只回一聲“啊”!真是呀。那,你又想起什麼?」

「…………」

奇犽道:「你剛剛的氣息很不對勁,小傑在擔心啊,你看看他為你擔心的的樣子,你忍心不說嗎?」

 

不知為何總覺得奇犽說的地方往往是我的弱點。我無奈的說:「嗯……看到……屍體、錢。」

奇犽又問:「沒有了嗎?那你的手在做什麼?」

我順著他的視線,這才發現我在掐著自己的頸,而且若不是眼鏡兄在拉著我的手,這兒大概早已有一個大紅印。

「炸彈,這兒。」

 

「欸?」他們不解的看著我。

我再說:「有人,把炸彈放在這兒,說話,會爆炸。」

「咦,那現在那顆炸彈呢?」

「拆了好像是。」

「好像是

「那部份,沒想起。」

 

小傑問:「所以你話少是因為以前有炸彈?」

「………」怎回答呢?好像是,好像不是……

奇犽巴我的頭:「不要因為句字長又不說話。」

「啊。」

「哎呀!氣死我了!還有想起什麼?」

「……我……」我很廉價,廉價到自己也看不起自己,但我不想說出口。

 

這時眼鏡兄喊:「等等!你們呀……難道不覺得她說她被人安置炸彈是很恐怖的事嗎?怎麼你們還可以問下去?」

奇犽和小傑對視一眼後,由奇犽解釋:「啊,因為聽說她曾被一些怪的組織訓練過,所以沒什麼驚訝。」

小傑抓抓頭:「我們只想著念都忘了跟雲古師傅你說她的事。」

奇犽再接著說:「而且呀,比起她說這些,她發飆時更恐怖。」

小傑不停點頭。

嗯?奇怪了,我有在他們面前發飆嗎?

 

他思考一會:「嗯……算了,今天你們也累了,大家也回去休息吧。」

「是。」說完後我忍不住昏倒,頭真的很痛,我要睡一會。

 

 

在雲玄倒下的一瞬,奇犽察覺不妥並撐著她的身子:「喂,雲玄,別嚇我!」

雲古上前檢查一番後說:「沒事,她只是昏倒了。但……不懂得判斷是與非嗎……這有點麻煩,她這樣下去絕對會被人騙了還傻傻相信著的人。」

小傑忽然道:「雷歐力也說過相似的話。」

奇犽無奈:「真令人擔心。」

但很快他們便知道她早已被騙了。

 

幾天後,智喜拿著一份報紙說:「你們看,今天有一個很有趣的新聞。」

雲古好笑的看著他的徒弟問:「什麼新聞?」

智喜興奮的回:「就是有人報案說有賊入屋。」

「不是普通嗎?」奇犽皺眉。

智喜笑:「有趣的是,那個賊不但沒有偷任何一樣東西,而且還把他們的房子打掃得十分乾淨,閃閃發光。」

然後他更打開報紙,指著報紙上的照片:「而且屋主更說比他們離開前更乾淨。」

 

奇犽看著照片:「欸?那個賊真奇怪。」

忽然,

「我不是賊。」雲玄無起伏的聲音在他們耳邊傳出.

 

「嗯?雲玄你剛剛說什麼?」小傑扭頭問。

雲玄再說:「我不是賊我只是去借住。」

奇犽托下巴思考一會:「借住……你是說那個把房子打掃得十分乾淨又沒偷任何一件東西的賊是你?」

雲玄再一次重複:「我不是賊,是借住。」

 

「………」他們一致露出囧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雲古嘴角微抽的問。

「沒房子,租房子。」

「這是哪門子的租房子!」

 

「朋友教,這是租房子,打掃是房租。」雲玄自然的回答。

「所以……你相信了然後照做」奇犽有點啞口無言的問。

她點頭:「嗯,朋友,可信。」

雲古生氣的吼:「叫你的朋友出來!我要打他一頓!居然教這些不正當的東西給你。」

「不行,他很弱。」 (某客淚目)

 

小傑也問:「那個人到底是誰?我們認識的嗎?」

雲玄搖頭表示小傑他們不認識又說:「他是男朋友。」

「噗-什麼!」所有人都立即大噴,除了奇犽。

奇犽冷靜的說:「等等各位,我再問她一個問題。」他輕咳一聲問:「雲玄,男朋友這個字是誰教你的?」

「朋友。」

 

奇犽心裡腹誹一會後又問:「……你知道這個詞的義思嗎?」

「男性朋友。」

「沒其他了?例如做出親吻等的行為」

雲玄搖頭:「沒,那些是情人」

奇犽滿意的笑:「雲玄,我們大家都是朋友,可以介紹你的『男朋友』給我們認識嗎?我覺得我們可以和洽的相處。」

「好,我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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