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的寧靜很容易因一個小話題或一點小事而引起大風波,而今天的引起風波的人仍是嬉皮笑臉的丹格那。
起因是同學在討論半年後的一個校慶活動,有些同學建議辦咖啡室,有的說鬼屋,更有同學說演話劇。提出主意的人為了得到其他同學的支持,努力推銷。
風波就此發生。
「演話劇?」丹格那歪頭問。
支持話劇的同學努力點頭:「嗯,是的,我們想丁鈴同學能出演穿肚皮舞服的侍女,放心,衣服不會太超過。」
丹格那思考一下後瞇眼笑回:「請容許我稱讚這提議非常吸引,但就像人魚不能上岸的可惜,魔法師不能充當騎士,所以我不能用有裂痕的玻璃來充作正常的玻璃。」
同學們的談話聲停頓,問的同學呆滯的看著丹格那,而陪她一起的女同學則嘴角抽了抽問:「……我能確定一下,丁鈴同學你是說不能參加嗎?」
丹格那別有深意的笑:「嗯,大意是。」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全班都要幫忙,所以丁鈴同學也要!還是你想做別的角色!請不要拒絕幫忙!」第一位同學顯然十分激動。
丹格那摸了摸那女同學的頭:「冷靜一點,小菁同學。」
「但!但是!」
丹格那繼續笑著安撫:「我不是不演,而是不能演那一個角色。」
小菁得知原因便立即再推廣:「你可以放心!那個角色不用怎麼動!只要站著就好!絕對乎合丁鈴同學的不方便。」
「唉……」丁鈴嘆了口氣,收起他的微笑:「我從不會因為行動不便而拒絕行路的。」
「呃……」這時,這位小菁同學才發現自己脫口而說的話有多糟糕,她尷尬地拉他的朋友。
京子這時出聲幫她解話:「丁鈴,那你拒絕的原因能說一下,看看我們能怎改善。」
「拒絕?啊,你們大誤解了我的話,我的話有這麼難懂嗎?」丹格那歪頭,同時大半同學都立即點頭。
京子只能苦笑:「或許翻譯仍有點不完善。」
丹格那思考了一回說:「嗯,那我說簡單一點,日本的學校好像很反對學生紋身。」
「怎麼突然說這個?」
「在外國紋身是很普通的事,只要不要刺在太明顯的位置,不過我也聽完有些同學刺在頸脖的地方也沒老師理會。」
這時,有些腦筋比較靈活的同學已猜到這句話後的內容,而開始露出驚訝的表情。
京子也是其中一位:「慢著……丁鈴你是說……」
「我的紋身在腰間的位置,你們說的角色衣服我根本不能穿。」丹格那直白地說。
「什麼!!!!」所有同學都被驚到大叫,大家全都一副看到鬼的表情看著丹格那,但被注視的人完全沒受影響,輕鬆地整理頭髮。
等到大半同學都回過神,他饒有興致的問:「你們要看嗎?我的紋身。」
「呃……」同學們有點不知所措。
黑花的大姐頭風範這時出來:「可以嗎?你不介意。」
丹格那擺擺手:「這只點小事,(老子)不會介意,你們不要被嚇倒就好。因為某幾個小鬼看到後居然被嚇呆半天。」
黑花點頭:「放心,我做好心理準備,隨時都可以。」
算得上跟丹格那接觸比較頻密的綱吉嘗試阻止:「等等…不…你是說紋身在腰間,那要拉起衣服不是嗎?……在課室不太好吧。」
山本也點頭:「在學校還是不要太亂來。」
獄寺不屑地道:「嘖,只不過是一個紋身,有什麼了不起。」
「安心安心,不會有事的,有事時我會叫風紀委員們把事情擺平。」丹格那自信地說令人畏懼的話,但沒人想反駁,因為他真的有調動風紀委員的力量。
說完後,丹格那很自然把衣擺從校裙抽出並拉起,露出他的纖腰和完全和他不合襯的老虎紋身。
「老虎?」所有同學都愣住,其實大家也以為是很小的蝴蝶或花這些受女性歡迎的可愛圖案,但自到後則感到害怕地退半步。
「呃……真威猛。」黑花也汗顏。
丹格那放下衣服回:「嗯,是一種叫白虎的動物,好像在中國一些宗教傳說是神獸。」
但他完全搭錯線,錯誤地理解同學們的反應,不過同學們也不介意,因為他們也想轉移話題。
山本認真地問:「為什麼你會刺白虎?」
「啊,因為我的好朋友笨蛋迪諾刺了青龍,那只好刺白虎,這是一系列的,還有朱雀和玄武。」
「呃……我記得迪諾前輩在手臂上。」綱吉低語喃喃。
丹格那笑了笑:「是手臂連同背部。對了阿綱,你要不要也刺一個,我可以介紹不錯的師傅給你。」
「不不不用了,謝謝。」綱吉拒絕後又想起:「但迪諾前輩要刺紋身,為什麼你也要刺?」
丹格那大笑:「哈哈哈,想起就好笑,那是發生在迪諾還是中學時,你也知他以前是一個超級沒用又沒膽的死小鬼吧。」
「嗯嗯……」綱吉尷尬地點頭。
「於是他家族不知誰建議『不如叫迪諾少爺弄一個有氣勢的紋身,或許可以增加他的膽子,即使不行,但在遇上危險時也可以用紋身唬爛人』。」
「………呃。」阿綱完全無言
山本問:「但好像也跟你無關?」
丹格那十分滿意地笑:「嘿嘿,接下來便是重點。」
所有旁聽的同學都開始伸長耳朵,丹格那緩緩地開口:「那笨蛋聽到後立即逃到學校宿舍找我,要我收留他直到他家族的人打消這個念頭,我當然答應了,但同時也偷偷聯絡他的父親他在我手上。」
獄寺這時皺眉道:「怎麼我覺得這對話有點像挾持?」
「啊……你錯覺了吧。」丹格那帶過這話題,不過當年的他真的不知死活,他真的用迪諾威脅當時加百羅家族的九代首領要他給照顧費。
他繼續說:「經過一段時間後,他父親偷偷來找我,要我幫忙把笨蛋騙去紋身店,他會給我最太限度的幫助,我當然答應。在選紋身圖案時,那笨蛋終於察覺情況不對,於是死抓著我不放開。為了令他放心,我只好也紋一個然後騙他說不痛,於是他便幫我選了這個圖案。真懷念呢,那時我也亂來。」
綱吉又問:「跟他一起?但迪諾前輩是男生,你們不怕尷尬嗎?」
因為我也是男生,心裡雖然這樣回,但他仍微笑回:「啊,那時年紀很少,而且那個人是笨蛋,根本想不到什麼作惡的事。」
山本略帶好奇的問:「丁鈴,刺上去時痛不痛?」
丹格那皺眉回憶著:「不會很痛,就是某個位置不停被戳。倒是……啊,我想起了,迪諾在紋身時不停大吵大鬧很吵耳,於是我忍不住出手賞了他一記肘撞,然後他昏倒,而且刺完後也沒有起來,結果要我抬他回家。」
「………」同學們又忍不住退後半步,而了解他的人則在苦笑。
「有時我覺得丁鈴同學好可怕。」其他同學小聲地發表他們的感想。
「同感。」
「我們繼續討論話劇角色分配和令多點人支持吧。」於是同學暫時無視這衝擊性的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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