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十年後回到十年前,丹格那有種玩跳樓機的感覺,完全是整個人被人從上空摔下來,令他跌坐在地上。摸摸手後他張開眼睛,眼前的是義大利彭哥列的圖書館,時間回到一個月前綱吉失蹤的那一天。
「真沒真實感。」他掏出手機,然後冷笑一聲:「壞了,可以跟彭哥列九代拿維修費嗎?不過恭彌真過份,只不過失蹤半天,有需要問長問短嗎?」
丹格那伸了一個大懶腰然後托頰看著圖書館門口,沒多久便傳多一列隊的腳步聲,接著門被打開,丹格那托頰笑說:「午安呢,九代首領。」
九代首領朝他笑了笑:「抱歉,打擾你看書的時間。」
「沒有沒有,這些我在一個月前的這個地方看完一次。嗯……這樣的說法還真繞口,我直接的說吧,這些都在我去十年後前看過了。呃呀?怎覺更繞口,不過我知你聽得懂。」
「有受傷嗎?」
丹格那眼睛瞇成一條線笑:「你是在問我嗎?嘿嘿,我只能答我這個旁觀的也不能說沒受傷,所以一張醫藥費的收據你會負責吧,九代首領。」
九代微愣然後和譪一笑:「呵呵。的確要。能借我一點時間說話嗎?」
丹格那站起:「可以,但我可以先問閣下找我這個小鬼頭問什麼呢?有些問題很難回答。」
九點點點頭看著丹格那雙眼:「丹格那,我想請你描述一下綱吉的表現,還有如果現在讓他繼承彭哥列正確嗎?」
「好大的帽子。嗯……這兒說話十分不方便,不如我們去花園先享受一下和平的下午茶吧。要說的東西太多了,記得準備多點茶水。」
當天,他乘夜坐著私人飛機到日本,時間異常匆忙但充實,起碼他不會有時間理會迪諾。想起迪諾,丹格那又忍不住嘆口氣,他回來這個時代才半小時,他便不停打電話轟炸丹格那,但丹格那正跟九代說重要的事情所以掛他電話。但電話還是震動不停,最後丹格那把心一橫直接關機後。
再開回電話時查看,發現裡頭還有一個聲音可以殺人的麻煩人物找他,當下他立即回房收拾行李連忙逃離義大利。雖然他不知道他們有多少記憶從未來帶到現代,但還是先逃命再說,否則遭殃的一定會是他。
「因為這樣,所以阿綱,請收留我幾天。」丹格那微笑。
「啊……呀!!!」阿綱大叫,他沒想到丹格那會忽然跑到他家門口,還拿著一箱行李說要借他的家住。「我家是公寓嗎……」綱吉五感交雜。
丹格那聳聳肩:「之前住的地方燒了,我暫時沒地方住,不過你放心,我住幾天就會離開。」
「找到新的住址嗎?」
「這個問題嘛……秘密。」
「?」
丹格那帶開話題:「明天要一起上學,多多指教。」
綱吉立即點頭:「多多指教……但依時間上,你才剛離開一星期便上學,會不會太奇怪?」
丹格那自信地笑:「我在飛機上時已把偽造文件做好,説大為醫學進步神速,手術已完成,而且還有醫生紙說我可以如常地上課。況且不回學校不行,還有一堆雜事要處理。」
「會…會有人信嗎?」綱吉一臉疑惑和不安。
「我會叫恭彌……不……不好了,我忘了我在未來時對他做了過份的事。」丹格那立即面有難色:「天呀!我居然忘了!都是史庫瓦羅的錯!」
綱吉更疑惑:「你做了什麼?」
「就是在回來前有一點口角,我推他到牆,箝制他一會順便對他……唉,我覺得我會被他殺掉。」
「你到底做了什麼!!」綱吉抱頭緊張地問。
丹格那心虛地撇過臉,用不正臉回應的方法解釋:「我也不想,誰叫他在我嚴重低落時問我幻芝阿的事,他又不像京子和小春那麼好騙,用大姨媽來便騙過去,但我又不想說,於是便這樣。」
「這種理由誰會相信!」綱吉立即吐糟。
「唉,會被殺一定會被殺。但被他殺比面對史庫瓦羅加迪諾時輕鬆,我又不想回德國,那只好頂著坦克和槍林雨彈的心理準備。」丹格那苦笑。
「呃…哈…哈…雲雀學長的確很可怕……」
「對了,里包恩先生呢?」
綱吉垮下臉指住屋頂:「他在屋頂……大概又在想奇怪的家教方法,真是呀,想休息一下也不行。」
丹格那拍拍他的肩歡樂地:「辛苦你了,我會乖乖在旁觀看你被他虐待的。」
「丁鈴……」綱吉更加哀怨。
在澤田家的屋頂上,一個嬰兒外表的人坐在屋頂上看著天空,一個長髮的人輕盈地由陽台躍上屋頂,並朝嬰兒走近。
「里包恩先生,晚上好。」
「啊?你是來交待那時你留在白蘭的基地做什麼嗎?丹格那。」
丹格那尷尬地咳了聲:「咳,這事不重要,我先說正事。九代有口訊給你,短期內會有邀請函送來,麻煩不要把鳥兒當靶子練習。」
「那你還留在日本可以嗎?」里包恩問。
「昨天才印制,完工加上蓋章、蓋蠟、安排寄出,所以我還可以在日本空閒幾天,不過真不想回德國。明天還要去辦退學手續,我還是早點睡,晚安了,里包恩先生。」丹格那說完一堆話後匆忙回到屋子裡,像是走慢一步,里包恩便會拿他當靶子。
里包恩輕哼了聲:「逃得真快。」
第二天早上,丹格那一早便衝向校務處遞交一大疊的文件,接著便到教師室找班導並和他一同回班房。
同學們看到他十分驚喜,完全無視老師圍著丹格那扔出一堆問題,例如:「丁鈴,你手術做完了嗎?」/「你看到我嗎?」/「你知道我是誰嗎?」等等等等。
丹格那則全都笑著,慢慢地回:「是的。」
班導在旁猛咳:「咳咳咳咳。」不過,仍然沒同學理會他,直到大家把想問的問題都問完。班導哭喪著臉說:「同學都不理老師,老師好寂寞。」
丹格那無視他,自己站出來宣佈:「我很高興認識大家,來日本讀書的這一年半我很開心,感謝各位同學的照料。不過我還有件令人惋惜的事要宣佈,我要回義大利讀書,所以今天是我最後一星期在學校,這樣。」
「咦!!!!」全班同學頓時嘩然。
花子站起問:「你不是才剛回來日本,怎麼又突然離開,你連同學的樣子都還沒記住。」
丹格那嘆一口氣回:「啊,這次是因為家業的問題,跟家裡有生意往來的公司說他的繼承人要繼承公司,所以我必須出席繼承儀式,所以一定要回去德國偷懶。說錯,應該是說為了那些無聊的面子關係我要去增加無義的拍掌聲。其實他們原本是要我今天回去,但他們才一小時前打來通知,什麼退學手續都沒辦。我還浪費了睡眠的一小時跟他們解釋這是不可能,最後說可以在這兒呆多一周,真是群沒思考能力只會命令人的臭大人。」完美地說著還沒發生的故事。
全班沈默地聽著,然後開始竊名:「喂,丁鈴是不是在生氣?」,「嗯…好像是…但……」
「她生氣了…」
「她在生氣…」
得到理想的效果,丹格那展開笑顏:「總之各位同學,希望在最後這一周大家都和平地相處。」
不過他這個笑容在某幾個人眼中卻是狐狸計算成功的奸笑。
不過總有一個不和平的例外-
午休時間,大部份同學都跟朋友三五成群一起享用午餐、談天說地,但學校天台卻在這時不斷傳出打鬧聲。
「恭…恭彌,手下留情呀。」丹格那不停在天台上左閃右避去躲開後方窮追不捨的拐子。
「囉唆,咬殺!」
丹格那繼續大喊:「別這麼生氣,便當要打翻了。」
但雲雀的攻勢完全沒有停止或緩和的跡象,還說:「打翻了你便重做。」
無奈之下只好喊外援並朝他們方向跑:「阿綱、武、隼人,救命呀!」
獄寺反吼:「人妖你不要走過來!快走開!」
山本笑:「哈哈哈,要一起玩兵捉賊嗎?」
「捉你的頭,快幫忙攔下後方的戰鬥狂!」丹格那無儀態地喊。
綱吉仍在好奇:「丁鈴,你到底對雲雀學長做過什麼……」
丹格那撇過臉,然後繞到他們三人後面:「有機會再說。」
獄寺彈起:「嘩!人妖你快走開,不要貼過來!」
但大遲了,雲雀已衝到過來:「你們一起咬殺吧。」
「嘩!」
於是,並盛中學的天台一如以往地傳出歡樂(?)愉快(?)的玩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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