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動物。」

一句令人懷念又討厭的稱呼,而且會這樣叫人的人只有一個。

丹格那轉身看著那人:「恭彌,不會連你也想跟蹤我吧?」

雲雀挑眉,他拿出一張紙條:「我的桌面忽然多這張紙。」

丹格那疑惑,但他看了一眼後便立即臉色鐵青,呼吸急速,並快速伸出手想搶走它。但雲雀怎會如他願,他微微移後一步,一手按住丹格那的臉,然後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

 

丹格那諂媚道:「恭彌大人,你不會相信這張來歷不明的紙吧?你不是這麼愚昧的人,對吧。把紙給我,我會記住這個氣味,免費幫你找搗亂你委員會室的人,你說好不好。」

雲雀勾起嘴角:「喂,怪動物,你在害怕什麼?」

丹格那頓了頓,緩緩道:「不知道,我只是覺得你忽然很可怕、有危險性,而且想遠離你一公里。」

 

「呵…」雲雀笑:「知道為什麼嗎?」

正想回答之際,丹格那感到雲雀發出的氣息越來越不對勁,他決定盆開話:「奇怪了恭彌,你居然沒有請英去跟耶咖打。」

雲雀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盯著丹格那。

丹格那想逃,但他知道下次見面時,被記的帳又會多一筆,只好安靜等雲雀開口。

 

隔了好一會,雲雀終於開口:「你是故意不說眼睛的事,對吧。」

「那是未來的事,又不一定會在這個時代發生,你想想,我叔公現在不也是跟彭哥列同一陣線嗎?未來早已被改變。」丹格那努力找藉口,並心裡咒罵把這張紙交給雲雀的人。

他本是打著大家在忙彩虹代理人戰的事,把未來的事沖淡的如意算盤,最起碼綱吉、獄寺和山本都沒有提起,而雲雀、了平和庫洛姆在見面時已換成現在的自己,不用擔心。

但,剛剛那張紙卻打破這算盤,而且明顯是針對他,紙上用英文寫了一個年份和未來的他會失明的句字:「唉,我討厭意外。」

 

雲雀瞇起眼:「你沒跟我說那人是你叔公,在那時你忽然失蹤就是去找他嗎?你隱暪的事還有多少?」

虧心事被提起,而且是最難打發的雲雀,丹格那努力壓下慌張淡淡回:「基本上……這兒每個人都是兩天前才知道他是我叔公,我沒有隱瞞呢,只是沒機會說。」

「我是今天。」

「因為我都碰不上你。」

 

雲雀拿出拐子慢慢接近:「好,那下一個問題。你消失時真的去找他了,你跟他說了什麼,你到現在也沒交代過一個字。紙條還有一些奇怪的句字,要我唸出內容嗎?」

看著他、感受到他的怒氣、聽著他的質問,丹格那有種問:「恭彌,跟你打一場後能不再問那些事嗎?」

「不能。」

「……」丹格那決定不管三七二十一還是三十六計,他都要立即逃,遠離這個用口說不通的人。

但正當他轉身半步,一條鐵鎖鏈“叩噹”,在他臉旁掠過,直直打進牆裡。

 

丹格那害怕地喊:「恭…恭恭恭彌!!這犯規呀!!你是真心想殺掉我嗎!我們好歹也算朋友!下手不用這麼狠吧!」

雲雀挑眉:「因為你想逃走。」

「因為我害怕嘛…唯獨對你,我全盡腦汁也不能唬爛混過去。還有你那種像FBI的問話方式,我不太會應付。」

雲雀勾起嘴角笑:「那就說事實,還是你寧願被我咬殺也不解釋一下?」

丹格那左思右想後回:「你咬殺我吧。」

「那就如你所願。」

 

*****

 

「好痛……」丹格那摸著臉頰和右邊肋骨:「什麼叫今次先這樣,下次再好好審問你。那臭小鳥是把自己當法官嗎?他只不過是風紀委員長!可惡!下次才……下次……嗚…下次要怎麼辦,不知叔公能不能幫我堵住他呢?」

 

別過雲雀的丹格那,在路上心不在焉地走著,他閉著眼用一支鐵枝為自己開路。他原本的探索者號在被可樂尼洛的炮彈弄壞,碎片還在他衣袋,現在用的是他叫阿綱找遍全屋翻給他。但綱吉不了解丹格那需要的原因,所以他問:「丁鈴,你眼睛正常了,為什麼仍要用捧子?」

丹格那十分認真地回:「因為我眼皮累,不想睜開眼。」

 

雖然這個答案很不合邏輯也不合理,但綱吉還是努力去找,最後在他老爸的衣櫃找到一枝比較像樣的鐵棒,雖然他很疑惑為什麼屋裡會有這種東西。

(澤田家光:誰拿了我的槍管!)

 

緩緩地走著,最後丹格那在一間古色古香的日本大宅門前停下:「老先生我是來送貨的,你趕快出來簽收然後我要滾回義大利。」

高大的半拱形木門緩緩打開,但一個人也沒有,也沒有人的聲音從裡面傳來,連風流動的聲音也沒有,像是時間停止的空間。

 

正常人的反應會是心驚一下然後立即拉遠距離觀察,丹格那的反應則是:「都看不到東西,有雖要買這麼大的屋子嗎?根本是自找苦吃。而且材料也太,那個是隔音,這個是吸聲,還有那個是散熱板。嘖,不夠材料就拆了自己的屋,真麻煩。」

「你不喜歡這兒?」老者的聲音從屋裡傳出。

丹格那雙手插袋,偏頭回:「唷,塔爾波老先生,午安。我對這屋子說不上討厭,只是覺得太浪費資源,而且你走路都困難,為何要買這麼大的房子?這兒還有很多門檻和梯級,老先生你走過多少回才摸清這間東西的路。」

 

塔爾波笑了笑:「說話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恩,有把東西帶來嗎?」

「呀呀,但質量全都要煉製。你真的不拆了你家裡的這些東西,我看它們不錯。」丹格那指著庭園的擺設。

「它們跟最重要的心臟頻律不合,你跟我來,我讓你看心臟。」

「恭敬不如從命,不過老先生,你的形容詞真血腥。」

對丹格那的揶揄,塔爾波沒有在意,只是繼續領著他逛大屋。

 

經過幾間彎幾扇門後,丹格那跟著塔爾波走到一個貌似是工作室的房間,丹格那觀察四周順便打量這兒的儀器,但才剛看到幾台機械,丹格那已忍不住說:「老先生,你這兒是太空研究秘密基地還是外星人的科研基地?」

 

入眼所見,除了正常的工作桌和一些簡單工具外,都是一些只能在電視機看見的儀器。有倒模機械和輸送帶他不驚訝,但當看到一台像有三對機械手的玩意和鐳射槍切割機和高水壓切割機,他真的忍不住目定口呆:「天呀,還有這是氮氣冷卻器吧……」

「這個是用來雕冰用,呵呵。」塔爾波笑了笑:「小子,你現在驚訝還太早,這兒只是皮膚,你再看看裡面的房間。」

丹格那抿嘴:「這些只是打造外表嗎?原來庭園裡的只是高級貨,這些才是奢侈。」

 

帶著不耐的心情,丹格那再跟著塔爾波到更裡面的工作室,他已不再驚訝,反而了然地喃喃:「原來是微生物研究中心……」

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台又一台的超級放大鏡,一排又一排的試管,裡頭密封了不同的化學液體:「我明白為什麼你的學生都半途而廢了。不過有需要用這些儀器嗎?」

丹格那把臉湊近試管:「破壞鑽石也只需要一台微波爐,你只不過是人工造晶石又不是培養喪屍,真誇張。」

 

塔爾波好奇問:「你知道這些東西?」

丹格那自信地笑:「哼,當然。我在學校每年都是榜首。雖然看不出化學成份,但看這些的作用還是難不到我。」

塔爾波拍兩下手,盛裝著化學液體的試管180度反轉:「知道就好辦,你去打開所有試管的蓋子,應該有不少結晶沈澱出來,全拿到桌上。」

 

丹格那挑眉:「你平時一個人做?」

「呵呵,當然不是。平時會有彭哥列的人來做。」

「那就叫他們做,我只是來送貨。」丹格那一副與自己無關的態度。

塔爾波也不怒,他只是說:「他們要明天才來,那個代理人爭奪戰你不管嗎?你應該也知道這個爭奪戰的真面目,不想阻止它嗎?」

 

丹格那沈默一下,他已猜到塔爾波想做什麼,綱吉拜託他做什麼 - 『一個能容納奶嘴能量的容器』。

他咬牙:「我幫!……嘖!阿綱,我之後一定會好好向你們討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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