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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跟施分糾纏期間,忽然又多了一股強大又違和的黑暗屬性,這個突變令我和他都忍不住停下手。

「另一個魔王後選人!」他大喊完這句便飛走。

「格里西亞……」我小聲喃喃:「魔王誕生之戰,又開始了嗎……」

 

緊捏著拳頭,那個時候的記憶如洪水般湧過來,兩個強大又囂張的魔法師,說什麼為了要證明誰比較強,所以要先把我除去。不過當時的我也很囂張,由於從來沒人在劍上勝過我,我自然樂意一對二。

可惜,最後的結果就是變成現在這模樣。

自嘲地笑了笑,我也該去魔王後選人的地方,起碼我要知道要不要為他報仇。 (某人:幹!我還沒見光明神)

 

由於戰事激烈,很多房子都被扯入這場戰爭,令原本廣闊的大路堆滿塌下的樓宇和碎石。我更因此直直把頭撞入牆好幾次,額頭好痛……快點找騎士清理吧,會撞死人的。

幾經辛苦,我終於到目的地,但戰事也結束了,兩股強大的力量現在只剩一個。

 

「格里西亞!」我緊張地朝那個方向喊,內心不停祈求回答我的,是我熟悉的聲音。

回答我的是:「呀芝麻!你回來葉芽城了!你的頭髮怎麼了,很醜。」

 

我瞬間鬆一口氣,他還沒死,真是太好了,格里西亞仍然活著……我笑了笑:「嗯,我是找尼奧,這髮型也是他幫我剪的,要抱怨就去找他。」

「你找老師?不會又是要找他比劍吧…」他十分無奈地說。 

「哈哈哈,這個當然是目的之一,另外還有其他東西要通知他。喂,老格,我想摸你的臉,可以嗎?」

他沈默好幾秒後爆出一聲很大的:「欸?!!」

我好笑地問:「哈哈,你欸什麼?」

 

「不…就是…為什麼突然想…摸我的臉?」

呃,這的確不像是我會做的事,但經歷過剛剛的事,不這樣我沒辨法安心。

我搔搔頭回:「哈哈哈,不要把我說到像個變態似的,我只是因為想摸一下。」但這不是原因,真正原因是剛剛你就在冰塊裡,沒有半點生氣,就像死掉一般。而且現在的你只有魔王的強大和黑暗,我找不到溫暖的你,所以……

 

「好吧,隨便你。」他不甘情願地答應我。我無聲笑了笑,慢慢把手伸向前,摸空了一會後他忍不住抓住我的手腕:「是這兒,你快去練習你的感知。」

「哈哈哈,如果你是尼奧、雷瑟或亞戴爾,我早就可以憑劍氣辨別你的位置。應該是你快去練習你的劍術呀,老格,哈哈哈。」我雙手輕輕碰觸他的臉,皮膚好滑、很有手感,他的體溫透過他的肌膚傳過來。

他的髮絲也是,很長、很柔軟,它們在搔癢我手背,我繞過他的髮絲把手放他的頭頂上。

有溫度的,他的確還沒死,活生生在我面前。

 

他不悅地打掉我放在他頭上的手,反駁道:「我就算不會劍術也很強!也可以保護很多人!」

我偏頭想了想,然後一臉噁心地道:「老格呀,你這句話很令人惡寒,最起碼你的體力要足夠背著一個人跑上幾天,就像射箭那位小兄弟背著你那樣。」

「他叫艾梅,還有我的名字是格里西亞。」

 

他認真地回我,但我還是覺得怪裡怪氣。例如……他從不會主動要保護人這點,很怪。他只會想盡一些胡鬧至極的方法,迫敵人自己跳火圈。

 

「老格你……」我停頓一下,換另一個方法說:「你要保護人就要有忍痛的能力,起碼要像尼奧那樣,斷手時眉頭也不皺一下,還立即拿起劍反擊。」

「……老師不是人,不要把他算進正常人的範圍,他比龍更恐怖。」他怯怯地說。

 

「那你要用誰做例子?不過……好像不管用誰,你都不是保護人的料。」我用手摸他的胸膛:「最起碼你要先有一個廣闊的胸部,真的……連我的都比你大,你摸摸。」

 

接著,我立即被他用冰柱狂敲頭:「誰!誰要摸!」

哈哈,是平時的老格了。

雷瑟也笑了笑。

我無奈聳聳肩:「呃,說起來,可以幫我扔個聖光嗎?」

「怎麼了?」

我抓頭大笑:「哈哈哈,其實呢……因為地上的碎石頭太多,哈哈哈,總之就是哈哈哈。」

老格還在疑惑:「欸?」

 

雷瑟忽然說失禮了,然後我感到衣服被他扯起一半,他提高音量喊:「芝麻你受了傷!你應該先找祭司療傷,你知道後果的嚴重性嗎!」

嗚嘩呀…好有壓迫感……

我弱弱的地反駁:「因為老格的治療術實際多了,一次便可以。」

 

他轉向老格說:「你自己決定,格里西亞。如果你再猶豫不決,芝麻會在一小時內失血過多而死亡。」

喂喂,哪有這麼誇張,只不過是傷口有點多。而且有好幾處都是我撞牆時破口,才不會失血過多,雷瑟,你要驗眼。

「蠢材!雷瑟!還不快把太陽神劍給我!」老格身上的黑暗屬性一下子全消失不見,還開始散發光。

 

接著我感受到炙熱的光屬性覆蓋我的身體,傷口很快便癒合,但光屬性的炙熱感,卻令我一度痛到想昏倒,還好最後挺過去。我一個屁股坐到地上感嘆:「好想睡。」

老格摸摸我的額問:「芝麻,你發燒嗎?」

「欸?當然沒有,我身體強壯到獅子也能打倒幾隻。」

「但從你這個劍宅口中聽到的居然不是『好想鑄劍』,而是『好想睡』,你真的沒發燒?」

 

我聽到後完全反白眼:「去去去,老子只是打得太激,又流了點血,一時沒力氣。」

一記冰棒又敲過來,老格微慍地說:「誰叫你這麼胡鬧,受傷就要立即治療!」

我無奈:「只不過是皮外傷,是雷瑟說得誇張。」

雷瑟一派從容地回:「只是說得誇張了點,但你受傷卻是事實,如果某個人肯早點拿起劍,我也不會這樣說。」

「……對不起,我發誓不會再發生這種事。」這回是老格垂頭喪氣回。

 

我大笑:「哈哈哈,很難得聽到你在道歉,還發誓呢。」

雷瑟嘆一口氣說:「芝麻不要相信他,他的發誓沒一次兌現。」

格里西亞用力地反駁:「喂喂喂!雷瑟你這說法也太過分!十次中我也有一次說得出做得到。」

「啊?-」雷瑟把尾音拉長。

「咳,是二十次中才會有一次……」

「你這個人真是…唉。」

 

這氣氛真不錯,雨過天清,我笑了笑:「哈哈哈!老格,我想到了,你保護人的方法就是用你的聖光支援。有你的聖光在,我們可以安心在前方併命殺敵,受傷也不用怕,因為你會用你不會令我們有生命危險。」

「笨芝麻,這點事我當然知道,不用你說。」

「哈哈哈哈。」

 

和他們告別後,我回去我租的房子時,我悲慘地發現……原來我之前租的房子正正在旅館旁,它被戰鬥波及而……粉碎了。

我摸了摸地上一塊又一塊的碎石,我鑄劍的用具呀……我覺得我的心在滴著血。我一定要把我的用具從石底挖出來!不過,今天沒什麼體力剩,還是等到明天吧。

我躺在石塊上看著天,希望明天快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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