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是用第一人稱的角度)
“叮-鈴-”掛在門上的門鈴響,我口裡咬著筆,從桌子上看著門。
為什麼在桌子上,嘻嘻~因為呀~我的靈感來了~我趴在工作桌上畫新貨的草圖,畫呀畫呀畫,把支點按著比例繪出來。
「喂,你不要只顧著畫圖,老闆。」剛進門的人說。
老闆,即是我。我是這個劒屋的老闆,只屬於我的稱呼,我就是『老闆』。
我繼續趴在桌子上畫我的靈感,但既有客人來了,我也只好微微把身體扭個方向,一邊畫一邊招呼他:「哎呀呀,亞軍你居然會這麼熱情,是想讓我親自把你變成藝術品嗎-」
他輕哼:「哼。我是來拿貨,還是你要我我自己去你的倉找。」
拿貨,他訂了東西?嗯?
我想了想,他訂了滿多的東西,我記得它們大部份還在製作中。
我放下筆,用雙手撐起趴在桌上的上身問:「呀呀,你訂的東西可不少,要拿哪個-」
他語氣不悅地回:「刀,特製的手術刀。」
我敲了敲手,拉長聲音說:「啊呀~是-那-個-吔~嘻。」我站起身,慢慢地走回身後的工作房:「請等我一下,客人。」
我這間『劒屋』的間格很獨特,只有我和某位常來的客人才知道這裡佈置和裝飾,特別是一些可愛的陷阱。所以,沒有我領語的話,不請自來的客人就要小心喔~老闆我.是不會為了客人而改變店裡的裝飾。
剛剛進門的那位客人正是知道和可自由進出的客人,我都喊他『亞軍』,不過…他身邊那位女生是第一次來呢~沒見過她啊,是新的客人~我懂了~嘻~是訂手術刀的新客人呢,有趣~
我把那些完成的商品放在工作房裡,而工作房和店面,其實也只有一層薄薄的鐵板和木板隔住,不用偷聽,店面的說話聲和當然可以自己也飄過來。
「飛坦,那個說話沒氣沒力、說話拖長字音還有筋骨像蜈蚣的人是怎一回事?」
女聲,是剛剛跟亞軍一起進來的冷面女生。
真失禮的形容,不過…嘻嘻,有趣的小鬼,第一次進來沒有嚇倒還有膽正眼看著我。
亞軍用力地用鼻哼了聲:「她一直都是這副活死人的樣子,不是告訴過你嗎,拉。」
什麼活死人,真失禮的形容。
女聲又說失禮的話:「還有她臉上的妝是什麼一回事,太濃了,而且全都畫出界,她是不懂化妝還是故事畫這個僵屍妝。她多大?」
亞軍只回:「和你差不多。我從認識她的第一天,她便是這副模樣。」
「那我就當她沒化妝的樣子比化妝後更噁心好了。」
我拿著一個厚灰色的布團,從門邊把它拋給亞軍:「還真失禮的形容呢-亞軍,還有你.亞軍的便宜妹妹。你這要直接付全數還是連同餘下的一併付?」
他用手量量手上的布包,然後遞給小女孩:「她會付,還有我沒有家人,更沒什麼便宜妹妹。」
我掩嘴笑:「嘻嘻~還都是一個稱呼~那我叫她客人吧~」
「我叫拉尼娜。」/「她叫拉尼娜。」
相似的回答同時進行,我彎著眼看他們:「老闆我.從不叫人名~人名在劒屋是不存在的喔。所以~叫便宜妹妹好了-」
「欸!?」女孩一臉不滿。
亞軍伸出手阻止她:「她就是這樣的怪人。」
女孩嘖了聲,冷冷地說:「嘁-不過這袋東西還真是他媽的重。老闆,這兒三百萬,但我要先驗貨。」
「啊呀啊呀,真是不得了的便宜妹妹。那兒.有地方~隨便用吧,嘻。」我半瞇著眼看著那女生,看樣子才十四、五歲,真的和我差不多,但她卻有這辛辣的嘴巴。
而且……和亞軍身上的感覺真像,在我的眼裡,他們的根源更十分相似。
我扭頭問亞軍,懶庸庸地問:「你女人?你終於要變回直男嗎?」
他白了我一眼。
「哎呀~猜錯了嗎?嘻嘻,那麼- 她是誰?」
「麻煩的小鬼一個。」
呵-
我偏頭看著小女孩,她聽到我們的話但卻不屑回答和反駁,還有她看著刀的眼神…還真像呢。
我也沒理會他們,爬回我的桌上畫我的靈感。
但,我已很想改,又或畫多一個新的。看到那女孩,那冰冷又高傲的表情後,好想征服她。我摸摸唇角,再慢慢伸入口輕碰牙齒,好想看她在我藝術品上的漂亮表情。
「老闆,你若是對她出手,我就把你這兒的骨頭挑出來。」亞軍一臉殺氣凜然的樣子瞪著我,還用我特製的雨傘指著我肩。
「啊-」我微微偏頭,然後仰頭大笑:「嘻嘻嘻,嘻哈哈,有意思,嘿- 亞軍呀,你實在太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我的靈感不斷呀,哈哈。」
頓了頓,我伸出手撫過亞軍的臉頰:「果然,你是最棒的,好想聽你的叫聲、好想看你臉容扭曲、好想看到你這個身體在我的藝術品上掙扎、高興呻吟的樣子。」
他沒有回答,但給了我一個邪美的笑容:「我也想看你在我手上哀嚎求饒,把你弄成一臉糊的樣子。」
「嘻嘻。」我收回手,緩緩地說:「我會造出世上最棒的藝術品,要你求我讓你坐上去,把你幹到不成聲。」
「我會讓你體會最深切的絕望,真正拷問的美學。」
忽然,他帶來的小女孩打斷我們的對話:「你們的對話真色情,去留在床上說。東西我確認好了,沒有問題,先回去。你們就慢慢打情罵俏,噁心的兩位。」
她說完便離開我的店。
啊呀呀~這小女孩真不普通。
「我也回去。」亞軍跟著那小女孩走,意外地會照顧人呢,亞軍。
店裡又變回只有我一個,我高興地笑:「歡迎再次光臨,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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