謊言就像一把兩面刃,在你強化自己、武裝自己,用謊言之刃指著敵人的同時,另一面刀刃則在指回你自己的喉嚨。
拉尼娜跟芬克斯一起牽手回故鄉,一切很順利,路人沒人發現到他們,也沒有留意到他們,她還能在沒人發現下回到自己以前的家。然後在晚上嚇她的爸爸一跳,還向他介紹她的男朋友-芬克斯。
職業當然不會說,普通人根本不能接受,只說他的工作是勞動力。她更把自己的大學畢業証書、生物博士認証和基因教授認証拿出來,告訴爸爸,她在十年前的決定是正確的。
可惜,這永遠也只能是拉尼娜夢裡的情境。
拉尼娜記得睡覺前,她帶著芬克斯在村附近的森林繞路,她知道芬克斯不會耍心機或陰謀,所以她才會愛上他。但在她見過幻影旅團的其他人,特別是那個團長後,她決定還是在森林裡繞一兩個圈,以免有麻煩。
終於到村口時,拉尼娜對芬克斯說:「快準備,我們要進去了。」
「啊。」芬克斯別過眼,像做了虧心事般眼神飄向其他地方。
「克斯,怎麼了?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芬克斯抓抓頭:「尼娜,團長下次的目標是緋紅眼,你會幫我們嗎?」
拉尼娜沈默一會後嘆一口氣:「唉,我就覺得那人很危險。克斯,我只是一個博士,我還不想當一個犯罪組織的協助者。叫那人死心吧,我不會幫他。而且,我也有一隻緋紅眼,如果我答應,那一定是謊話。」
「這樣呀…」
「他會叫你殺我嗎?」
「當然不會!團長不是這樣的人!他們都知道你是我的人,所以不會對你動手!」芬克斯再強調:「所以你可以盡情地依賴我。」
拉尼娜愣住,她腦海裡全都是在想如果剛剛克斯對她求婚,她絕對會答應。可惜,眼前的事還沒解決,還未到談情的時候,她輕咳一聲說:「我是絕不會幫他,他要做,就在我不知道時做。不過我不會給他機會,我現在就叫族人疏散,不會讓他得逞。」
「尼娜。」芬克斯喊了一聲後認真地說:「你真的在意族人的性命嗎?」
拉尼娜扭頭回:「是呀,他們很重要,那你要怎樣做?」
她心裡明白這只是謊話,對她來說,誰死了也與她無關,只是世上多了一具屍體。但就是想這樣說,她想知道芬克斯怎樣回她,會說為了她而不向族人下手的話嗎?
回答她的是:「抱歉,你乖乖在這兒睡一回吧。」
之後,她只感到意識中斷的感覺。
她在昏倒的時間做了一個美夢,有種不想醒來的感覺,但四周傳來人的慘叫聲、馬匹的驚慌的嘶叫聲還有各種動物驚慌的逃命聲,強逼她現在清醒過來。
她記得昏倒前發生什麼事,在不想醒來的醒來後,她強忍著心裡的各種感情,冷靜地隱藏氣息,慢慢潛回村裡。入眼所見的,村民們還在和幻影旅團的人對峙中。貌似是好事,但拉尼娜知道這是最糟的情況,因為流著純窟盧塔族的人雙眼已變成緋紅色。這根本是告訴所有人『我紅眼了,快來殺我。』
就算出聲制止,也趕不上,還可能會被人以為她和旅團是同伴。所以她繼續隱藏著氣息,看著之後發生的一切一切。
接下來,一切如她所料,旅團的所有人用一切方法,把村裡的人瞬間殺死。就算其中一人是她的爸爸、就算下手的人是芬克斯、就算把眼挖出來的人是飛坦,她還是沒有發過半點聲,直到事情完結。
沒錯,她看著她的爸爸為了保護其他人挺身而出,舉起武器向芬克斯衝過去,而芬克斯只是一個閃身,她父親的頸便被扭了好幾個圈,然後直直倒在地上。沒有痛苦的叫喊聲,瞬間投進死神的懷裡……她還有點興幸下手的人不是飛坦。
終於,在他們討論要如何處置屍體時,拉尼娜朝庫洛洛和其他人開槍,當然旅團的人全都輕鬆地避過。
庫洛洛看著她問:「你醒來了呢,博士小姐。芬克斯,你下手太輕。」
「太重她會死的,團長。」
一個拉尼娜不認識的人問:「那婆娘是誰?」
「芬克斯的未來老婆,不准對她出手,希達切。」庫洛洛輕描淡寫地說。
但那人仍十分不滿地反駁:「只不過是他的老婆!那婆娘朝咱們開槍!是開槍!咱為何要讓他攻擊!」
拉尼娜不悅地盯那人:「你殺我的同鄉,為什麼我不能攻擊你?蠢豬。」
「那咱可以用這把塞爛她的嘴巴嗎?咱討厭她那態度。」
「希達切!她是我的女人,我不准你對她出手!」芬克斯瞪著他喊。
「克斯,你退後,而且不用再為我說話。」拉尼娜冷著聲說。
芬克斯怒斥:「尼娜呀!你別在這時候傲驕!」
拉尼娜瞪著他,反吼:「去你的,老娘我沒傲驕!」
「那為何要說這種話!?」
「因為你剛剛殺的人中,有一個是我爸爸!這理由夠了吧!」
在拉尼娜吼完這句話後,兩人都沈點地望著對方,他們中間充斥著一種尷尬的氣氛。
庫洛洛輕拍芬克斯的肩:「你和瑪奇一起把屍體拖到飛坦那兒。」
芬克斯看著庫洛洛:「團長……我……知道了。」最後他咬著下唇離開。
「希達切。」庫洛洛輕聲喊:「能在不危害她性命下令她暫時不能活動嗎?」
希達切帶著殺氣地笑說:「哼,當然可以,但還是殺了她吧,她已不是芬克斯的女人吧。她是個危險因素,雖然這麼肉腳是傷不到咱們,但把想殺咱們的人放在身邊,不太好吧,團長。」
「不可以。」庫洛洛斷然地答:「我說了,要不危害她性命下令她不能活動,懂了嗎,希達切。」
「……是,團長。」他不悅地回,從腰間掏出一把小提琴的琴弓,走行拉尼娜。他小聲喃喃:「雖然是這樣,但你要是自己失血過多,死了也不是我的責任吧,臭婆娘。看我把你的血管都打爆吧!」
拉尼娜看到那人的表情後,她立即猜到那人不會只是打暈自己這麼簡單,她立即替手槍換上新的彈匣,一邊朝他開槍一邊向後跑。
希達切轉動琴弓,把子彈都擋下:「什麼呀,連念都不會,真沒用,你這廢物。」
「幹!」拉尼娜停下逃跑,瘋狂地扣下板機吼:「誰是廢物!你這婊子養的、欠幹的屁洞!」
希達切輕鬆避開子彈,一個閃身便到拉尼娜身前,用琴弓打她的手腕,還一腳踢向她肚子,把她踢飛。「哎呀,重手了呢,你沒事吧,臭婆娘!哼,不是團長說要留你性命,剛剛那腳早就把你肚子開個洞。」
「幹……」拉尼娜痛苦地趴在地上,還感到視線開始模糊。
「喂喂,別暈倒呀,咱還沒打夠呀。起碼,要把你那張臭嘴踩個巴爛!」
拉尼娜睜大眼,狠瞪著那人:「去…你…的…」她靠著剩餘的意志力舉起右手,拿出一個拿手術刀的手勢,小聲自嘲:「結果在什麼都不能信的時候,我居然天真地想要相信老闆的話,『手術刀會回應你的呼叫』。哼,我也末路了……要是可信的話,就回應我的呼叫呀…去切斷那人的心肌組織!」
她的手向前一揮,一團白色的氣從手發出,快速地穿過希達切的身體,然後消失在空氣裡。希達切皺眉,想開口之後,發現自己全身都動不了,直直跌倒在地上。
「喂…剛剛發生了…什麼事?」芬克斯傻眼地看著拉尼娜,還有倒在她前方的一個僵直的男人,那男人可是他們的團員之一。
俠客皺起眉道:「難以置信……不是沒幫她開精孔嗎?還是剛剛的是拉尼娜博士大爆發?總之一個東西從博士的手心飛出來,穿過希達切後,就消失了。」
「瑪奇,把他拉回來。」庫洛洛輕聲命令。
瑪奇用念線把希達切拉回來,按著他脖頸的大動脈後說:「還沒死,但全身冰冷,脈動越來越低……團長。」
庫洛洛皺眉問:「飛坦,你帶著他到附近城鎮的醫院要多久?」
「最快也要半小時。」
「……」瑪奇把手捏緊,重重敲在希達切的心口上,她皺眉:「他的心臟仍在跳…但…。」
俠客也過來幫忙:「這怎麼一回事,他冰得不合邏輯!」
所有人都把目光移到拉尼娜上,連拉尼娜自己也是,迷茫地看著右手喃喃:「剛剛…那是…什麼……這東西…是…什…什麼…不科學…的東西…」
最後,庫洛洛說:「除了博士小姐外,去把整條村的人和動物都殺了,讓希達切路上多些伴。」
「是!團長。」
所有人都開始動手,而庫洛洛則走向拉尼娜,問:「你身體還好嗎?博士小姐。」
拉尼娜用力瞪著庫洛洛:「你這混蛋…我要殺了你!」
庫洛洛聽到後笑起來:「呵呵,真有氣勢。但你是認真嗎?你真的在生氣嗎?拉尼娜博士。你的眼睛,半點變化也沒有,而且就算親眼目睹芬克斯殺了你爸爸後,半點殺氣也沒有,還能冷靜地隱藏自己的氣息,不讓我們察覺……呵呵,你是認真的嗎?」
「當然了,混蛋!」
庫洛洛聳聳肩:「博士小姐,你殺了我們一個團員,是否要做點補償呢?」
「我也差點被他殺,而且還多處受傷,身體呈現失血過多的暈眩感,血壓下降以致噁心感,老家被燒了,親人被殺了,男友不幫我,幻影旅團的團長,庫洛洛.魯西魯,你是否要給我賠償呢?」拉尼娜用不輸他人的氣勢說一連串的話,即使一半話都是瞎扯。
「哈哈哈,我們旅團現在職位空缺,要加入嗎?」
「我才不要這種賠償。」
「真可惜,這個話題待我們下次見面時再談吧,再見了,說謊的博士小姐。」
「真希望以後不見,貪婪的黑洞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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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爆字了……OTZ
但斬一半的話,又失去這故事的味道,只好請大家將就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