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月過去。

 

Tim 能看到那個存在於其他人眼裡。

在他再次回來這兒之後,他們和他之間仍然有點陌生。

 

Dick 不斷地跳進他的臂彎裡,待到心滿意足後,便快樂地笑著跑開。 Jason 的行為就像他平時一樣,但Tim 知道他的笑容隨著時間流逝,越來越大。 Damian 的行為一如以往,脾氣暴躁和戲弄,就像回到以前快樂的日子般。 Alfred 沒有太大的改變,仍是那位和平、安靜的管家,不過他也感到開心,特別是當他聽到男孩們合不攏嘴的歡笑聲時,他非常開心和愉悅。只是,那些男孩們看不見。 Bruce也是如此。他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看著他的孩子們一起地嬉笑玩鬧,他的嘴唇也會出現可疑的弧度。

 

可惜,這並不是完完全全的快樂。

Tim 看到那個存在於他們的眼裡。他們不想去完全地相信這件事。

因為這令他們感到害怕,害怕每當他們每天早晨醒來時,發現這件事不是事實,他回來的事只是一個幻覺。

 

因此, Tim 用他最大的努力去展示出『是的,他活著,和他們一起活著,並且他在之後也不會再次離開。』 

而且正式來說,他已經死了,他不能真的外出,所以現在,他的大部分時間都花在莊園裡。

 

日子遞增,他幫助Alfred 清潔和照顧花園的植物,又或是每當其他人出外夜巡時,他跟Dick一起留在電腦前。

 

現在,Tim 正在打理花園,Damian 帶著一位 -他必須要承認- 是一位華麗的女生回來。他有一個愚蠢的衝動想跑開,但在躲起來之前,Damian走過來,大概是介紹這位…他認為是Damian女朋友的人給他認識。

 

已經來不及了,就像預期Damian 跟她肩並肩一起上前。

 

Tim…我跟你介紹,KaraKara,他是Timothy Drake—Tim,不要這樣看著我,她知道我們的事。」

 

這令他感到有點意外,Tim皺起了眉頭,但隨即Damian打了一個手勢,說他們回去裡面再說。當他們坐下後,Kara 給他一個明亮的笑容。

「我是超級女孩,所以 Damian早已把一切告訴我了。我非常高興你回來啊,現在夜翼終於不會只對任務耿耿於懷了

 

Damian 哼了一聲。 

Kara,拜託別說了。」

 

「什麼啊?那是事實。算了,反正我不會留下來,我來只是為了來認識你, Timothy!」然後她又笑了笑她的語氣還有點玩味。 

 

Tim眨了眨眼。 Damian緊張,他的眉毛皺成一團。

Kara…」

 

「為什麼? Damian 是不是對你說很多關於我的事嗎?」 Tim 好奇地發問。

 

Kara 大笑起來。 

「他是不是告訴我很多呢?哎呀,他從沒停止過有關你的話題呢!」

 

「好了,Kara,這已夠了! 我會陪你到門口。

 

女孩因Damian的慌亂咯咯地笑,就在 Damian滑稽地試圖將她推出門外的同時,她向Tim揮了揮手。

超級女孩可不是一個容易去推開的角色。

Tim 帶著好奇的笑容,曲起手指朝她說再見。為什麼 Damian 因這個話題,看起來如此窘困?

 

「我很抱歉, Timothy我沒想到她會帶給你麻煩…」Damian 在他終於能關上門後,喃喃低語。

 

「她並沒有-那是真的嗎?你是不是說很多關於我的事?在聯盟裡?」

 

Damian 喃喃自語地說了些東西,然後尷尬地揉著他的脖子。

 

「我…嗯,我的確說了,我…我對你回來了這件事,十分開心……所以,我猜我說了很多關於你的事……」

 

Tim 感到自己對Damian 的承認,忍不住露出一個傻笑,他抿起嘴笑起來。

 

「什麼!? Timothy你是不是在嘲笑我?」

 

「這不是…只是…這個…你這個樣子…我覺得你真的很可愛而已…」

 

Damian 瞬間漲紅了臉,令人不可能沒有注意到。這令他笑得更大聲。

 

「我並不是可愛,Timothy!」

 

「啊,但你是啊!看看你,為什麼你會因為話題而臉紅耳赤?」

 

「求你了,不要再說…」

 

Tim 竊笑,但他用他的手把笑容掩住,同時走近 Damian,拍了拍他的肩膀。

「只是說笑然而,我是真的…很高興知道你對我的回來感到高興…這…對我來說有很重要義意…」

 

Damian 覺得他的心沉了一下。他很愛很愛這個男孩。已有好一段時間了,只是這卻是如此錯誤的事。但是現在,Tim已經長大,對吧?他是…已經成為一個男人,對吧?不過,他覺得這種對他的愛是不對的……他應該是他的弟弟,僅此而已。

 

只是,他確實是這樣愛他,是比他想的更多。

 

他放低聲音溫柔地說。

 「你是我的一切,Timothy…」

 

Tim的臉頰立即轉變成漂亮又鮮豔的粉紅色, Damian 不由得定眼望著他。他們兩人都有點尷尬地看著對方。Tim 注意到他的目光,雙手不自覺疊在一起磨擦著。

 

「我-真的…我是想說…謝謝…」

 

多麼愚蠢、笨拙的反應。Tim 覺得這是一個聲明,但如果是他曲解了嗎?又如果Damian剛剛想告訴他,他愛他就正如一個親兄弟呢?

這時候,他看到。他看到Damian的雙眼移到他的嘴唇上,雖然只是一眼,但他的目光的確停在那兒。這令他的心跳開始變快。

 

Damian…?」

 

「我…我很抱歉, Timothy我並不想去攪亂你半點,這只是那個……」

 

「吻我,」年輕較小的男人脫口而出。該死的,他剛剛是不是說得很大聲?他的心臟在他胸口裡剛來得及恐慌,對方的唇瓣便吻下來並溫柔地撫拭過他的嘴唇。在兩唇並碰的同時,他的眼睛睜大。Damian 剛剛是不是……?

 

它徘徊在他的嘴唇只是一秒鐘,Damian便退了出來。

 

他們凝望著對方。 Tim 不想再等多半秒鐘。特別是當他知道Damian和他一樣想這樣做時,他不要再等下去。他雙臂擁著身邊的年紀較大男人的脖子,並拉低再次見到他的嘴唇。Damian也把他的手放在他的背上,這感覺就像他快要融化。

 

這正在發生。真的是在發生?這真的不是他年輕時,一個他愚蠢的夢嗎?Damian是真的在吻他嗎?還有這甚至比他曾經所夢過的更了不起?他們的嘴唇慢慢分開,但他仍然在對方的懷裡。

 

Damian的聲音變得幾分低和帶點不適,即使他自己聽回自己的聲音。

 

「你不會知道我想這樣做有多久了…」

 

Tim全身感到一股顫慄感,並向年紀較大的男人靠得更近。

「我也肯定你不會知道我同樣想這樣做有多久…」

 

「…真的嗎?」

 

「你還記得以前你帶你的女朋友回家時的那次嗎?AliceAlicia 還是類似的名字…」 Damian 慢慢地點頭。「其實,就是那時我察覺到我…我喜歡你的情感多於一個兄弟應該有的…」

 

「但…但是那時你只有十一歲!」

 

「是的,我是。所以我把這心意藏起來,不讓你發現…」

 

Damian 嘆一口氣並用自己的額頭碰Tim的額頭。 

「我知道你對我來說有特別義意也很久……但,不是像你這樣…不是,我知道時已經太遲,沒錯。我發現我對你的感覺是當你…不會再在這兒出現……」他顫抖了一下。「我很後悔……我非常的後悔……你甚至不會明白那是多麼的……」

 

「我很抱歉…」

 

接著,他們聽到某人在輕聲地傻笑。

 

Tim 望著後方並看到有兩個影子跑著離開,並且邊跑邊笑著。他也開始臉露笑容,回頭看著Damian。他們笑了笑,便一起跑起來,去捉住那兩個小男孩。在外面,他們全部都掉在草地上並一起滾在地上、一起大笑。

 

Jason 哼了聲。

「你們終於吻在一起了!夥計,我還以你們是永遠不會大聲說出來,就因為那他媽的原因!」

 

「安靜, Jason,我不想去聽一個想去嫁給我們最小的寶寶鳥的男孩所說的話!」Damian 帶著一個邪惡的微笑容回。 Dick聽到後尖叫,並從和他的兄弟糾結四肢抬起頭來,盯著Jason 睜大的雙眼。

 

「你想嫁給我嗎,Jason?」

 

Jason紅得像番茄。他把他的臉埋在草地上,抱怨並咒罵Damian

 

「…因為我絕對會說我原意,你知道的,Jay!」 Dick 高聲地喊。「但是,你知道,我們必須要等待啊,因為我不認為我們現在能結婚啊。」

 

Tim Damian 對望一眼,笨拙地笑起來,特別當Jason 嘆了一口氣並看著Dick時。那個男孩正因不滿噘起嘴嚷:「但你應該要早點說出來,你明白的!」

 

Jason哼了一聲,臉仍然在紅,他把他的後腦勺放在草地上。

「這麼可愛根本是違規!」

 

Damian Timothy 放聲大笑, Dick 撅起嘴並把自己發射到Jason身上。Tim笑得很開心,蜷曲身體並靠在Damian身旁。

 

.他回來了。

 

他仍活著。

 

他在家裡。

 

而且,未來從未如此歡快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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