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常的去到獵會,熟習的進入那個由紅色黑色所堆砌而成的門口,聽說這是獵人協會標誌的顏色。
順著路一邊跟我好像認識的人點頭打招呼,一邊到電梯並熟習的按下最高那一層。
但不意外的,老伯伯又不在。
他這半年都很忙,好像是有外星人入侵,即使在教我打拳時也忍不住喃喃:「那個火星人明明說要找那些人體實驗工場,但結果卻是和金星人去遺跡探險,而且還發現一些遺失的歷史,他們到底是在做什麼。」
所以我才說老伯伯已超越地球人,他居然可以和外星人說話。 (謎:大誤)
即然老伯伯不在房間,只好去找豆子人問:「賓……吱,老伯伯呢?」
他看著我:「白滇小姐,會長在和十二支他們在會議室開會,還有我的名字正確讀音是賓茲。」
「啊。」我會盡量記的,但你不要期望太高。
他又說:「你可以先去道場,會長他早已安排場地給你,你可以隨時去練習。」
「嗯,謝謝。」我準備轉身離開之際才想起,這次離開不知要多久才能回來。
我停頓一會,對豆子說:「賓茲,再見。」
「白滇小姐,再見。」他對我揮手,那次之後,我再沒回去獵會。
而我萬萬沒想到,再見之日時,我已不是我,當然他的名字我也忘得一乾二淨。
平時我在道場用了半天後,老伯伯便會突然冒出來,但今天卻沒有,而且連他的氣也沒出現過半次。
我抱怨:「好慢。」
我已等了大半天,而且我還趕著回去流星街,不能浪費太多時間。所以,我決定要到那個什麼支會議室抓人。
憑著追尋老伯伯的念,我找到一間房間,我推開門:「老伯伯。」
老伯伯眨了兩眼:「小白,怎麼來了?」
我指著時間:「晚上了。」
他搔搔頭:「啊……真糟呢,因為今天的議題有點麻煩,所以還沒完,你先去休息吧。」
我搖頭:「不,我是來告別,我走了,再見。」
老伯伯瞇起眼看著我:「告別?」
「嗯。這段時間感謝……」我正想說下去時,被人打斷
「會長抱歉,這小女孩是誰?」
我看過去,那人笑得十分燦爛,但我卻感到他很危險。他站起想靠過來,我立即躲到老伯伯身後。
老伯伯扭頭看我:「白滇怎麼了?」
我警戒的從他背後觀察那人:「那人,很討厭,比流星街的人更討厭。」若團長大人是食人鬼,那他便是屍鬼,一身都是臭味。
「呵呵,放心,他不會攻擊你的,可以放心。」
「…………」我沒作回答。
那人又再舉手問:「會長,所以她是?」
嘖,聲音也十分難聽,有一種抑制的感覺,對,有一種叫『虛偽』的聲線。
老伯伯摸摸鬍子:「她呀她是某個人拜託我幫忙照顧的小女娃。」
那人笑著對老伯伯點頭:「啊……原來是這樣。」然後他看著說:「但也不能在別人開會期間進來,而且還門也沒叩。」
我看清了,他眼內沒有感情也沒有人存在,和『她』,那個女人一樣,眼裡看的永遠不是人,而是自己。
我微微發出殺氣,他還有房內所有人都瞬間看著我。
一個女孩笑:「這小女孩很聰明,她討厭你,子鼠。」
那人聳聳肩:「小孩子都不喜歡我呢。」
我拉拉老伯伯:「我走了,你小心,保重。」
「等等,」老伯伯握著我的手:「我都沒說你可以走,而且你還沒說什麼原因。」
老伯伯,你有時真是敏銳得討厭呢……我或許要從窗門跳下去逃走。
他瞟了我一眼:「別想跳窗走,你絕對快不過我。」
我也知,我只是想想罷了。
無奈的說昨天想一晚的答案:「我想要自立。」
老伯伯一臉不相信的看著我:「欸?自立,你有錢嗎?而且你會照顧自己嗎?」
去搶……不,我不是那些那些人,所以我是要:「可以打工。」
這個答案十分完美,老伯伯一定不會懷疑。
他微微皺眉:「打什麼工?你十八歲都沒有。」
糟,忘了想要打什麼工……嗯,我回:「打工。」
老伯伯嘆了一口氣:「……那你要住那兒?」
我想也不想的回:「房子。」老伯伯怎麼了,這麼簡單的問題都問,我又不會學大塊石他們睡在街道上。
他聽完後嘴角抽了抽:「哪兒的房子?」
「地上的。」
「…………」他忽然瞪著我:「我是問地址,是在哪個城市,哪條街,哪座大廈。」
「啊。」原來你是想問這個,一開始問清楚一點,很易令人誤解的。 (謎:只有你才會誤解)
他又吼:「把你的住址給我。」
我環起雙心手撇過頭,心虛的回:「不要,麻煩。」
「那我不批准,你一定會跟那群壞蛋一起做危機的事。」
「不管,你做你的事。」
「打斷你們的對話,會長,如果你想查她的住址,我深信我們任何一人都有能力找到,所以你不用管這小女孩的事,還是繼續開會吧。」
這個屍鬼,比食人鬼討厭,師傅,你為什麼不留一些毒藥給我,我想毒死他,就算不死把他毒啞也好。
呀,他又看著我了,首先他樣子沒食人鬼好看,能力沒食人鬼那深不可測,體格也沒食人鬼的好,眼神不是令人害怕的畏懼只是見錢開眼的空洞,但說的話和行為卻比食人鬼更令人厭惡。
回去絕對要跟俠客說我遇到一個比食人鬼更討厭的人,他一定會很驚訝。
老伯伯輕咳一聲:「帕裏斯通,可以了,那是我和她私人的事,我不想動用獵會的資源。還有小白,收起你的殺氣和念壓。」
那屍鬼笑:「是的會長,你真是公私分明。」
老伯伯點頭又道:「現在休會半小時,我想大家都累了,吃一點東西補充吧。」
房內那群樣子十分滑稽的人禮貌的回答知道,但誰也沒有移動。
老伯伯拉著我的手離開房間:「跟著我吧,我們要去餐廳好好談。」
我點頭,實在太好了,不用和屍鬼共處一室,我感到連空氣都立即清新不少。
但在我們踏出會議室門口時,那群樣子滑稽的人立即貼在門邊從門縫盯著我的背看。
「………」怎麼感覺有點像………那群幼稚小鬼?
老伯伯誤解我的想法,他說:「不用管他們,他們沒有惡意,只是對你感興趣。」
但我對他們沒興趣。
回到老伯伯的辦公室,他問我:「好了小白,你也是時候告訴我為什麼離開,我要真正的原因。」
「我想自立,有事要一人做。」我還是那回答。
「你的事和離開有什麼關係?」
「有關係,不能說。」俠客跟我說有關係,不可以跟任何一人說,否則會被人妨礙。
「是違法的事嗎?」他看著我雙眼認真的問。
我歪頭想了想,我想報仇,我想要殺掉那人,這是違法嗎?但周圍都有人在做,不管任何一個地方都有人在做,所以應該不是,這只是壞小孩的行為。但俠客又跟我說不要和任何人說。我不確定的回:「……不知道,或許違法。」
老伯伯摸了摸我的頭嘆一口氣:「唉,你打算怎樣辦?」
怎樣辦嗎……什麼怎樣辦?不是直接殺過去嗎?我十分疑惑的看著老伯伯。
他又嘆氣:「唉,算了,但記住一點,不管發生或做任何事,一定要先確定自己的安全,明白嗎?」
「嗯。」我點頭。
他又說:「還有,從今天起你可以在外面用心源流的拳法。」
咦?可以用?但我還沒學完,我只學會了一半。
我問:「沒學完,可以嗎?」
他敲我的頭:「那便用學完的招數,沒學完的等你回來再學。」
「嗯,好。」
「但記得,不要胡亂殺生。」
「啊,盡力。」
離開獵會,看著那個熟悉的門口,之前每天都在這兒進出,但從今天開始,我大概不會進來。
因為事情不知道什麼時候完結。
我希望可以盡快,但我內心深處卻希望那一刻永遠不會來到。
我需要有人在我背後推我一把,但我到底可以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