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來說,小滴很重要,不管是在開始還是到了現在的這刻。她的意義和所有人都不同,她是第一個拉我出那混沌的人,若果沒有她,在幻影旅團來的那天我大概不會和他們談話,一句也不會,只會專心的做機械。
但,
看著電視,看著那熟悉的身影,看著她的一切,這時,我明白了一個可悲的現實。
自從那一天,那個時候,我最重要的東西背叛我開始,我對『重要』這個位置已有所保留。
我在害怕。
害怕再次被背叛
即使是小滴,我也不能確定她不會背叛我,我只是希望用『她是最重要』這件事綁著她,不讓她離開我。同時也令我的心靈有寄託,若是沒有,我便找不到仍然是人的理由。
我害怕再次被人拋棄。
這個害怕本來被我埋入內心最深處,但現在它就像是強酸那樣,侵蝕我的心。
那感覺實在是太可怕,我不想再嘗一次,大概……再失去一次我會活得比死更難受。。
我故意不再看電視,但『她』的聲音、『她』的話語、『她』充滿著憎恨的攻擊卻一幕又一幕在我閉上眼之際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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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和那一天大屋的晚空一樣,只是當晚我是在和大屋告別,開心的離開那兒,而今晚是在蜘蛛的基地裡和每一個人道別,雖然說不上喜歡,但離開仍有點不捨。
雖然他們經常帶給我麻煩,而且有時還很幼稚的胡意做出一些事令我生氣,但我不討厭,而且有時還在想時間過得真快。
跟食人鬼團長大人道別時,他說:「白滇,我們不會干涉你的一舉一動,前提是那不會危害到我的旅團。」
我繼續看著他,因為那一刻我說不出話,那一刻我需要一個人帶領我,有人從後推我一把,即使那人是魔鬼、前方是紅蓮地獄也不要緊。
他低頭看著我說:「白滇,去做你想做很久的事吧,放開雙手、隨心所欲的去做吧。」
隨心所欲嗎?
這好像是他的口頭禪。
他看著一幅掛在大廳的古畫說:「你應該也明白,人類全都是偽善的動物,只會為自己的利益衡量事情,以自己為優先。外面的人十分喜歡偽善,不要太過相信人,當然包括我也是,因為猶大可能是暗藏在那些人之中。」
「猶大?」我沒聽過這個名詞。
他笑了笑:「背叛者的意思,是指那種會為少許金錢而出賣最要好朋友的人。」
我點頭了解,我又問:「你會怎做?」
「嘿嘿,當然是去拆除那個偽善的面具,去看清楚那個面具下的人性,看清楚他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背叛。曾有一本書這樣形容過人類-『人性本惡』,對於異己者,他們一律。」
拆除那個面具……
『她』的面具,面具背後到底有些什麼呢?
食人鬼團長大人低笑:「要我再推你一把嗎?」
我愣住,我不知要回答什麼……我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由血管滲出。
他把手放在我的肩上:「去把令你變成瘋狂的人都殺掉吧,傷害過你,給你留過疤痕的人,全都不要放過,讓他們親身領教現在的你。你跟飛坦學習的東西不是用來做擺設的。」
恐懼。
我全身都因為他的話而感到恐懼而戰慄,果然是食人鬼,但我有點意外我沒像第一次那樣害怕他。
最後我瞟了他最後一眼便轉身回房。雖然在轉身那刻我還聽到他在低喃:「我的『家庭音樂盒』似乎有一段時間不在,但那些樂譜她還沒唱完。」
但我已當作耳邊風並用盡力加速回房間,我可不想聽到他對我笑然後說記得出門前把所有歌都唱完一次。若是那樣,我相信我幾個月後才能動身走。
我十分明白團長大人那和臭小鬼無異的任性,他會無視所有人的反應,所以對他一定要速戰速決,在他剛萌起念頭時就要走。
回到房間,看著屬於我的每一個東西,一堆在閒時造的手工玩具、那幾件衣服、一堆烹飪書、一疊又一疊的樂譜還有銀色的十牙斧。
我拿起十牙斧舞動著它。它是我的半身,我和它一起斬殺過不少人,包括小孩、男人、女人、曾一起在大屋的同伴、森林裡的魔獸等,各式各樣的生命。
停下後我緊緊握著十牙斧坐在窗邊,這次我終於下定決心了,我決定要把過去的一切都斬斷,還要把心裡的『害怕』一起摧毀。
看著十牙斧身上反著的光,我忍不住開口問:「十牙斧,陪我,好嗎。」我當然知道十牙斧不會回答我,只是不問的話,我怕會遺失它。
一把聲音回:「好,我陪你。」
「嘩!」我被嚇到叫了出來,很久沒被人這樣嚇過。
「嚇倒你嗎?」俠客帥氣的倚著門橍對我微笑。
明知故問,無聊。
他走過來坐在我身旁賊賊的笑:「沒辦法,看你一面認真的向十牙斧求婚,這真令我十分妒忌。」
我橫了他一眼:「我沒有。」
「但在我聽上去就有呢,所以我真的很妒忌。」他語氣認真的說著。
俠客你是傻的嗎?我就是是求婚也是向你求婚而不是十牙斧。
我拉拉他的衣角問:「那你回了,你會一直陪我嗎?」
「小白,你再說多一次,我聽不清楚。」俠客一臉開心的樣子看著我。
「……無聊。」內心白了他一眼,我才不信他聽不到,剛剛的距離這麼近,除非他耳殘。我轉身走出房間,但沒跑幾步,身體違背自己的想法,自動轉身再回到房間,而且還抱住俠客。
TAT 俠客……你還沒在我身上拔走那個天線。
「俠客,放開。」我瞪著他,好想揍他。
他無賴的笑了笑:「嗯?是你抱緊我啊,小白。」
「惡劣。」
「哈哈,那我向你道歉。」然後他低下頭親了我的唇。
「…………」我聽到我腦內轟出一聲『噹』停止運作,然後便把頭埋入俠客的肩膀上,看來他的操縱也停止了。
俠客伸手撫我臉頰:「再說一次吧。」
「不要。」我才不要說,你這個無賴。
「你不說我就要在你耳邊不停問。」俠客笑著說,他真的很無聊,但我又不討厭他的這樣態度。我希望有人能重視我,也把我視為他重要的人,那我便不會被拋棄。
「……俠客。」我輕聲喊他。
他回應我:「嗯?要說了嗎?」
我抬頭看他:「我喜歡小滴,喜歡你,喜歡大家,我怕失去你們……我很沒用嗎?」
「……小白……你為什麼可以臉無表情說著這些肉麻的事……」俠客低頭看我,然後他的唇又覆在我唇上,我感到全身的力氣都消失。
我疑惑:「唔……唔……俠客?」
他放過我的唇後改用額抵著我的額:「我也不想失去你,所以我要去幫你。」
「可以嗎?」我問,我不應為食人鬼團長大人批准他跟我周圍跑。
「當然可以。」他點頭:「團裡的事我都交給派克了。」
我雖然面無表情,但內心感到十分開心,或許是我還不夠成熟所以有這半依賴的心情,不過俠客陪我實在太好了。
「那你準備好了東西嗎?」他又問。
「嗯,現在去找住。」
他一臉驚訝:「你成長了呢,之前的話,大槪只會拿著十牙斧亂竄。」
「俠客,你的語氣,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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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奸又宣佈停刊.....(YAY)
我的弱小心靈呀.....
- Mar 17 Sat 2012 23:50
64. 假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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