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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總是忘不了他的初戀,不論那男人多風流、多情或多好色。 

 

這一天是假期,堂本艾仁換上他的便服回家去,換上便衣的他和一般的民間大叔無異,只是比一般大叔更健碩。所以即使他在驛站坐下,也沒有吸引太多路人好奇的目光。難得他休假,所以他現在等待他的同僚們,把需要維修的武器交給他,一併拿回他的鑄鐵廠做維修和保養

在等待期間,他在人群中看到一名女子,暗紅色頭髮,盤起的髮結上插著一朵紫色的大花紫薇,身穿印上白色繡球花和橘色菊花圖案的粉紅色和服。

僅僅一眼,甚至只是短暫的一秒鐘,堂本艾仁便認出這女人是誰。他更知道,只要走到和她相差五步的距離,自自然然會聞到一股清淡的花香味。

 

-宮粉洋子-

這女人的名字是宮粉洋子,堂本艾仁這一生中最為最要的女性,沒有之一。她是他的初戀、他的愛人、他深深愛上的女人、曾發誓要永遠在一起,至死不渝,同時也曾是他的未婚妻的女人。他們兩人在二十年前相遇,接著相戀,但在快要成婚前,他們突然分手了,沒有人知道原因。而在分手後,他們一直都沒再見。

而現在這偶爾的相遇,堂本艾仁心裡立即湧起千萬的情緒,有痛苦、心痛、懷念…無限的懷念、無盡的思念,還有憾動心神的驚訝。驚訝,不是因為這偶遇,而是時間已相隔二十年,但歲月的痕跡完全沒在對方的臉上留下,她還是和二十年前一樣的年輕,一樣的貌美。

沒錯,她的樣子和年紀和二十年前一樣,沒半點改變。

 

-怪異-

-不是人類-

-她是怪異-

-她不是人類-

-她是純血的妖怪-

-她和檀喪不同,她是妖怪真正的妖怪-

-但,她沒害人……沒害人……只是在這世界生存著-

各種各樣的思緒在堂本艾仁的腦內響起,但仍是沒有一個結論,和分手那時候一樣,他仍在不知所措,即使提出的人是他本人。

他繼續坐在驛站,眼睛定眼看著宮粉洋子的身影逐漸遠去,而思緒和記憶,則已飛回過往的歲月裡,回憶一下子全湧入腦海裡。同時,他更清楚地感受到,他未曾像他所言那樣放下這段感情。

他,堂本艾仁,他愛著宮粉洋子,即使過了十多年…即使她是…怪異……他仍愛著她。

在看見她身影那刻,他多想衝到她身邊、多想握起她的手永不放下、多想對她說我的洋子美人、多想聽她清脆又優雅的笑聲,多想聽她笑回一聲“我的阿仁”。

 

但,這是不可能,因為知道對方是怪異後,提出分手的人是他。是他堅持要分手,不然就殺了對方。

況且,太遲了,一切都明白得太遲……機會一旦過了去,便再也不會再有……因為……對方已跟他以外的人結婚了……一個比他更適合她的怪異結婚。

 

堂本艾仁雖然是一位好色的男人,但他對感情卻意外地專一,這點也是他的朋友們不理解的一點。只能說這便是堂本艾仁意外地頑固和死心眼,只要認定一個女人為妻,他就不會再對別的女人心動。不過看兩眼還是會。

他有一位女性朋友對他說:「你不是沒女人緣,是你拒絕你的女人緣,你仍忘不了她,放不下她。只要你仍是這樣,你就只能去遊廓發洩你過多的精力,堂本艾仁,你這個自虐的蠢材。」

當時的堂本沒法反駁朋友半句…不,即使是現在,堂本仍反駁不到,連“不”一字也說不出口。

怎可能反駁到呢?因為她說的是事實,他在無自覺地拒絕身邊的女性。他的確會欣賞女性和美人,但一旦開始接近,堂本艾仁又會開始疏遠她們,同時,他又會表現得比平時更加的好色和猥瑣,令女性對他充滿介諦,不再接近。

他這舉動的原因是永遠把身邊最重要的位置,留給宮粉洋子這一人。

 

自虐。

沒錯,他自虐,他在虐待那個不成熟的自己,不懂珍惜“她”,對“她”放手的自己。這是他對自己的懲罰,對傷了“她”心的懲罰,也是他唯一能做的懲罰,他無聲的補償。

 

堂本艾仁抬起頭看著驛站旁的一棵開著粉紅色花的樹,苦笑喃喃:「她在笑……看來她很幸福……這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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