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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設性結局***遺言***

假設:一期留下的假設、假設還沒和棺木和好

假設:DD裡沒多種語言

 

看來這一次……必須死在這裡了。

堂本征刃苦笑,眼看著倒數的時間,跟著自己一起進來的同伴,和自己一起走過來互不相識的人,還有……認識很久的……他。

憤怒?

生氣?

沒有,堂本征刃沒有這情緒,大概遊走在生和死之間的經驗太多,現在面對也只在想有沒有可能找出生機、有什麼不放心、能說什麼、要交待什麼呢。

 

看著被卡著拔不出來的手,他知道除非把手劈掉,不然是……離不開。也不知這裡的人到底想玩什麼,為什麼要做這種事,不過這對他來說已沒意義。想著想著,他抓起掛在脖頸『牌子』遞給自己的Boss、自己的單戀對象、自己從小便照顧的主人。

「你這是要做什麼、征刃!」紅髮的男子表情鐵青又生氣,但……還是很美。

「這…哈哈,只是以防萬一。」他拉開嘴角笑了笑、但看到對方生氣的表情後……伸山去揉揉他的頭髮,臉上保持著傻氣的笑容:「別生氣別生氣~雖然你生氣的樣子真的很美令我很心動~但這樣下去我會想親你啊。」

 

「誰准你亂親我!」

 

「因為你太可愛嘛。咳,我的錯我的錯,別生氣。」堂本笑了笑,踮起腳、用額頭蹭對方的額頭,順便把牌子塞到他的手裡:「小山上,可以幫我把這牌子保管著嗎?要是我最後沒成功和你會合。還有,順便幫我為那兩個孩子說聲……對不起,我參加不到你們的畢業典禮。而遺產…咳咳…你們的娘知道我的銀行和保險所有密碼啦。小…小山上我可以解釋!這是我實在不懂理財,所以才會全交給她!別誤會!」

 

說完後,堂本又忽然大笑起來。

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但他還想著要棺木不要誤會,完全不合時宜。

 

自然,他的笑只會令那人更生氣,果然下一秒怒罵聲便吼出:「你到底明白現在的處境嗎!?你!你又要違約!再一次違約。」

說完後他的臉冷下來,令人不知他在想什麼。

 

堂本征刃無奈,但還是笑著說:「我的運氣一直都很好,不是嗎?我會出去的,在外面會合吧。別說這事,你快出去,快快,別等到我出去時找不到你。」

「小山上,就算我少了一顆眼、斷了一隻手,甚至再斷一隻手,我還是會努力出去,因為那裡有你、也有我的家人,最起碼我也不會再違約,對吧~」他繼續說,臉上的表情也不像是說謊,只是他對能不能出去還是沒底。他看著苦樂,笑了笑:「照顧好他。」

 

「……」

 

在這樣循循善誘(?)下,棺木伸手接過堂本的牌子,臉色不好地看著他。而堂本則揚起一個大笑容:「謝謝。」

他看著棺木頓了頓,半舉起手想再撫摸對方,但還是忍住。「吶,小山上,我………」

我愛你。

我一直都愛著你啊,雖然有些親情的半混合,但它們不能劃分,我愛你啊,我的小弟弟。

但………這番告白不能說,不特別是未知自己將來生死不明的現在,只會成為棺木的心理陰影、又一個繁重的枷鎖。所以,告白的話只能在腦海、在夢裡對他說,絕不能說出口。

 

堂本用最溫柔的表情看著他:「我們出去後,你能原諒我嗎?原諒我那時去了傭兵團的事嗎?」

 

「……我會考慮一下。」

「來勾勾手指做約定?」

下一秒,棺木的臉湊近,嘴唇感到柔軟的東西壓上來,那是………棺木的吻。

「不准食言、記住、堂本征刃。」

「好,我答應你。我們約在外面見。」

 

放著他離開後,他拿著刻著他名字和出生年月日的牌子離開。

 

門關上,自己被留下,天花板上的廣播器和監視器仍在運作,廣播裡又發出那人妖的聲音,和一開始那樣很高音、令人有點焦躁。他聽不懂那人說的內容,也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大概,再嘗試找出路,用手挖牆挖地道吧。

 

在房間裡敲敲打打一會,空氣好像越來越稀薄,堂本明想現在不宜做太激烈的動作,同時……也令他越來越想睡。

嘆了一口氣他坐下,眼球仍在轉動,努力找著能離開的一絲可能。

 

……

………

 

耳朵有著耳鳴……當血裡的含氧量不足時,便會發生的自然現象……

聽到耳朵的嗡嗡聲,堂本忽視想起棺木剛出生時的哭聲,意外地和這嗡嗡聲有點像。

初出生時是大很響亮的哭聲、是最自然、最天然、不會調節和控制的聲音,堂本把臉湊近他…嬰兒的身體都又軟又暖……也很脆弱,要小心呵護。所以在他第一次抱起他時,眼和心裡只有他一個小小的生命在。對他來說,那時的他是他生命裡的天使。

 

吃飽便睡,睡飽張開眼一會便哭,像是在告訴四周的人『我醒了,陪我』。

餵奶時他會瞇起他的大眼睛,換尿布時會不安分地動,扮鬼臉逗他或把他抱高高,他會咯咯的笑出來。

 

咯咯的嬰兒笑聲沒多久變成奶氣的『哥哥、征刃哥哥-

怎麼了小山上?怎麼哭了!是誰欺負你!等我教訓他!

嗚…嗚…」淚珠掛在眼角和睫毛上,有點紅的鼻子用力地吸著氣,胖胖的小手指著花園的一角:「石子、石子壞壞…嗚…

居然是壞石頭,好,哥哥立即幫你趕走它!

對呢,那時才一歲多一點,剛學會行但立即跟在他後跑起來,沒跑一會便跌倒。一跌倒他便立即抱起他,拍拍沾上衣服上的灰塵,然後再次牽起他的手,一起在家裡四處走動。

 

他們牽著的手沒有放開過,從他一歲到八,他們都常常牽手和摟摟抱抱,就算被指責為過份溺寵、過份保護,他也沒想過放開那小小的手。即使他要短暫離開,他也沒打算放手,只是……

只是……

孩子會長大,就算多不想、多想念以前,孩子還是會長大。

他……被推開了、他伸出去的手被打回來。

 

大概……也是從那時開始吧,他溺寵他的心起了變化,從單純的“想看著他長大”變成一種獨佔欲,大概因為被推開了、大概因為用力付出的真心被否認,他變得執拗起來。於是沒多久後,在一次偷看他的睡臉時,他們兩人發生了身體上的關係。

但又因為這層的關係,他終於能重新握著那隻小手、握著那推開他的手。

 

不過,在那層關係一停下時,那隻手又會走遠………所以他不斷追著,不斷維持著這段不正確的關係,追到現在也繼續追著。他對他的感情或許不是愛情、只是單純地想要待在一起,一個簡單的想法。到最後會變成這麼糾纏不清、剪不斷理還亂,甚至連其他家人都被他們捲進來這種事……他始料未及。

堂本征刃很清楚這時應該是要想自己的孩子,即使他們只用伯父姪兒的稱謂,但他們始終是他的孩子;他更應該要想想自己年邁的父親,他為了家族和自己的人生費盡一生、勸說自己離開棺木,因為會害他一生……他說對了,但堂本自己未曾後悔,只是覺得……深深的不甘,但只能無奈接受現實。

 

堂本征刃舉起他的手、抬頭看著他的手:「明明曾這麼接近……花了這十多年……最後也沒有抓住……呢……」

 

“碰-”

他的手重重打在地上,造成一個重擊聲的回音。

 

……

……

他沒有再說話,因為房間裡的空氣…已所剩無幾,呼吸變得困難,他從坐著的姿勢改為躺著。眼睛慢慢闔上,腦袋已沒有思考能力,堂本知道他要死了

 

手抓著脖頸、氣管腦袋都像有東西卡住,身體其他地方也失控,自己控制不到。最後……他閉上眼,反正控制不到,那就不管。

 

這時他從快閉上的眼縫中看到光、看到一個紅髮小孩的身影,他在背著他跑。堂本征刃立即睜大眼跳起,原本沒有力氣的身體忽然再次動起來,他跑起來追著那孩子、伸出手抓住他的纖細的手臂。那孩子因為他這個動作而停下,轉頭對著他笑-

堂本因為他的笑臉而恍神,他伸出手牽著他的手,跟著他離開。

「小山上……在死前能由美好的你陪著我死,帶我離開…似乎也不太壞。比起那些戰友…我還真幸福呢。」

 

……

……

……


只是到最後,他也沒能活著走出去,而他的牌子也沒交到他的家人手裡,因為在棺木離開時,這牌子在中途掉了,不知所踪。既然堂本征刃沒能遵守他們的約定,他也沒有遵守大騙子約定的必要。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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