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幻回到帝都十紋,在登錄完成、去到新寢室放下行李並整理,不管是房間或是室友,全都不一樣。是新的開始?還是新的不幸?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再次變成一個齒輪,在這個帝都的軍事機構轉動工作。
她透過寢室的窗戶看外面的建築物。
「真的回來了…這裡果然和京都不同,不管建築或民間衣著。」
她整理好,把門牌放到門口後,便去事務課看自己未來的工作單位,她只希望不用再見到以前的長官,全都是麻煩、自負、愚蠢、滿口仁義道德的無聊男人。唯一好處是她靈視事從沒被發現。
從宿舍走到主建築、途經交誼廳時,一個洪亮又熟悉的聲音喊-
「月幻!!!你真的回來了!」堂本一如以往地熱情:「你之前說會離開,我還以為永遠也見不到你。剛剛聽小隊長說你回來,我可嚇了一大跳。」
月幻點頭,直接承認:「我確實是那樣打算,不回來。也沒想到會再次來到這裡,世界真奇怪……大概還有事要在這裡完成吧。」
堂本笑了笑:「哈哈,你說什麼,這就是緣份~有緣千里能再會~」
月幻忽然想起有次悄悄來帝都送文件時,看到https://www.plurk.com/p/mcgidq (對方與其他人裸跑)的畫面,她挑眉道:「那還真是太有緣呢,不該看的也看到。」
堂本自然不明白,伸手揉了揉她的頭:「家裡的事解決了嗎?你是不是又變瘦了?」
「沒有和沒有。」月幻眼神移開:「變複雜了,我姊姊要我暫時不回去。」
堂本歪頭:「欸?變複雜了?怎樣複雜?我看看我有沒有好辦法。」
月幻鄙視地看著堂本:「堂本笨人,你最近有看報紙嗎?」
堂本點頭:「有啊,怎麼?有關係嗎?」
「英國打仗,我的家人住在英國,你說呢?」
堂本愣住,有些慌張:「呃…呃這…不回去比較安全…嗯,你…你還好嗎?我帶你去神社祈福吧!你的家人一定會沒事的!」
月幻靜靜地看著堂本,對方的老媽子個性…過了一年後仍然沒變。她搖了搖頭:「不用,我沒事,很好。我的國家和這個國家的神不一樣,去神社地沒用。」
堂本不同意地喊:「怎會沒用!總之,去神社!一個不行便去幾十個!還有神宮和寺廟,為他們求好籤祈福!好,你休假時我們一起去神社!從稻荷神社開始!」
「那是五縠神,祈求農物耕作用的神社。堂本蠢人,你真的是日本人嗎?」月幻本想阻止對方,但還是忍不住要糾正對方的話。
堂本尷尬地轉移視線,輕咳兩聲:「咳咳,那八幡神社吧…供奉戰爭的神靈,要是你想去天神神社也可以,或去富士山的淺間神社,還可以順便散心!」
堂本說著說著,他根本就是想帶月幻去散心,參拜只是其次。
「……你的老媽子性格還是沒變。」月幻低下頭看著手上的書,手背輕撫書皮上古舊的花紋道:「這很好。」
*只是……我從來不值得你的擔心。*
「不過還是太天真,你會被騙,堂本艾仁。不過沒財沒色,被騙也不會少什麼,沒關係。」
堂本得意地笑了笑,沒有理會月幻話裡的揶揄:「那就組團一起去參拜吧~」
「不需要,麻煩。」
「哈哈,才不麻煩,多人才開心~我以前也曾和理查德、小十六夜、小中川一起去新年的參拜~」
「我是指不需要參拜。」月幻再次搖頭,因為她的家人沒有被神保佑的理由,大惡之人,只會去地獄。頓了頓便補充道:「下一次…堂本艾仁,若我下一次離開,那就是參加喪禮,倘若真的如此,我不會再回日本。」
堂本臉有遲疑,但還是點頭:「好……但不要想得這麼灰沉,或許你的家人都會平安無事。」
「都戰爭了。」
「也可以沒有事的!而且聽說英國很強,別太擔心!而且不是有那什麼和平協議,說不會攻擊平民?別擔心。」
「……嗯。」月幻沒有再多說什麼,但她很了解她的家人,要是沒有在戰爭中完美取勝,家人們並不會從前線退下來……
但一切都是每一個人的決定、是每一個人選擇的路,人要選擇跟死亡共舞時……大概只有比他們更瘋狂的人能阻止,而那個人不會是我。
「真諷刺。」月幻仰頭看著天空:「真諷刺、最後除了信任他們的實力,只能寄望運氣和……神的眷顧嗎?真是諷刺的結局。」
月幻嘴角微微拉起,勾起一個悲涼的微笑。
為了轉移話題,月幻便問:「堂本,你知不知道我會去哪個部門就任?」
堂本抓了抓頭髮,不確定說:「好像是搜查還是特派部…啊!但我知道負責的人是誰!」
「是誰?」月幻挑眉問,不過聽到答案後,她只想向上級申請調去別的部們。
堂本燦爛地笑回:「是菅野博彰啊,他說你們在京都時關係很好,節拍很配合、你懂得他的辦公方式,不用重新訓練、而且還說他很欣賞你的能力。那真是太好了,月幻,有他照顧你我也放心,你也知道我快要退休。」
「………」月幻僵硬地重覆:「他說…關係…很好?」
堂本沒察覺出她的僵硬,自然地點頭:「嗯,他還給我看你送他的禮物,那支西洋筆不便宜呢。」
「呵。」月幻冷笑一聲:「他的臉皮可以拿去擋子彈。」
「嗯?臉要怎擋子彈?」堂本並沒有理解出話句下的嘲諷。
「這是一個玩笑,不要多想。堂本,你剛剛是說你要退休?」
「是呀,再過幾個月便退休,當然不是因為我老,只是我這個軍階……唉,就是規矩太舊,有點麻煩。雖然也可以調去文職,但你也明白我,要我對著那一堆字,我絕對會發瘋!唉,結果只能選擇退休了。」堂本聳聳肩,無奈地說。
月幻點點頭:「恩,我明白了。那時我會送你禮物。」而且會比菅野那枝筆貴。
「哈哈,那我先謝過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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