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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紋收到報告,說在神田川的橋上,有一名古怪的女人會半夜到橋上歌唱,有時還會看見她躍下橋消失不見。有住在附近的老婦說那是橋姬,但仍有人說她只是不想回家的女學生,直到有一天,一名男子被拖下橋……幸好最後無性命危險,但軍方也要派人進行處理。

 

月幻和一隊突攻小隊摸黑來到神田川的橋邊,月幻順著草地滑到下方的川河,跳進夜間的河水裡。只有零丁星光的環境,如不熟水性會很易迷途,但月幻自小海上長大,這點小事難不到她。她沿著河川游向神田川橋,在接近目標的橋時把手上的兩張紙人向上拋,自己則閉著氣潛進水底。
紙人在離開月幻的指節時、身上的術式被啟動,它們飄落到橋上並幻化成兩名男子。月幻則停留在河底,悄悄拿出一個帶有指針的盤子,默默等隱匿在這橋的怪異出來。

 

沒多久,平靜橋上傳來一陣波動,盤子上的指針從中間擺動到寫著『怨』的格上。她抬頭望向水面、只見一名擁有又長又利指甲、一頭長黑髮、身穿校服的女子從橋底爬向橋樁、再順著橋樁爬上橋上去。她四肢歪曲、動作有如壁虎、而在女子側頭時,月幻清楚見到她的樣貌,她的樣貌和一般女子無異、只是嘴巴勾起一個詭異的笑容,頭上長出了兩支“鬼角”。

 

*“是生成,是『般若』。”*

 

心裡了然,她在水裡旋身、腳下一躍,迅速從橋下游走。而在她離開後,已成般若的女子對著紙人幻化而成的男子吼叫、忿恨地問自己哪裡不及其他人,並用她的利甲撕開男子的皮膚,紙人受傷變回紙再化為紙碎。已成般若的女子被這變故嚇得愣住,驚覺被愚弄後大笑大叫。

 

月幻甩走身上的水回到暗藏的突擊小隊裡,她走向這次領隊的小田透大尉面前,平靜地把六生的偵查用的盤子給他看:「不是橋姬,是怨,從外表看是人、最大機會是生成中的般若。」

 

「這位真的不是橋姬?」小田透黑著臉問,若是橋姬,他便不需要動武,可以去六生申請人去談判。他從不戒意攻擊女性,只每次遇上跟女性怪異有關的案件,他都一定會受傷。有時,真的只是有時,小田透會想念堂本艾仁,最後碼有他一騎當千地做前鋒,真的輕鬆很多。

但堂本始終年紀漸大,而且又不願意處理文職,只能退役。

 

月幻偏過頭回答,同時拿起地上的毛巾:「她穿著校服、樣貌和一般人無異、不漂亮,而且,她嘴巴在笑,但卻有渴血的眼神,給人詭異的心寒和猙獰。即使不是般若,也不可能是橋姬。」一般人是看不到般若的鬼角,所以她沒提。


 

「怎麼又是般若…一個月前才遇過。」他扯著嘴角厭惡地說。

「看小說太多,對現實有太多不切實際的幻想。」月幻淡淡地回:「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月幻收起道具,拿起地上的毛巾擦頭,淡漠地問:「殺掉?」

小田透眼神立即變得冷冽,沈下聲道:「殺吧,她已不是人,加上擾亂帝都秩序,直接殺掉。已變成怪異的人,除了死亡外,不會變回人。」

 

*重複的情境、重複的事件、重複的問題、重複的選擇。*

月幻不禁心裡回想著那天與那名六生男子的對話,她輕吟一句:「真的…沒辦法?」

 

小田拔出刀,看著反映自己倒影的刀刃說:「除非陰陽師肯出手,但那是不可能。」

陰陽師是天皇直轄的人,身份高貴,而這名般若只不過是平民身份,根本不可能請動他們。

 

月幻望向小田的背影、再眺望橋上的般若,她緊握著手槍。

沒錯,人生就是一場重複的試煉,一次又一次面對相似的情況,一次又一次擊殺鬼化的人。他們是人、也是怪異,他們破壞了帝都的平衡,加上她也沒本事救那些人。擊殺,這是最佳的應對方法,在有受害者前、在有其他人發現怪異的存在前。

 

手槍上膛的轉動聲在靜謐,身手矯健的黑衣軍人踏上橋、在偽裝成橋姬的般若出來後,便用附魔的武器毫不猶豫地刺向她,她躲開,但黑衣軍人已把她包圍起來,無情的刀刺穿她的腿把她釘著橋上,無情的彈雨令她雙手變得破爛,無情的刀刃割開她的皮膚、斬下她的頭顱。

鮮紅色、屬於人類的血液飛濺在橋上、亦飛濺到軍人們黑色的軍服和軍靴上。

 

「收隊!」小田透命令道,他們熟稔地拿出黑色長布把屍體包裹,然後上方貼上六生的符咒,其他人則到河邊取水,把橋上的血跡沖刷掉,令黑夜回到寧靜。

 

-案件終-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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