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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在灰昏倒時,腦海只剩下這個想法。

他昏倒的時間不長,才幾分鐘便被四周的人叫醒「先生!先生!你別昏!快來幫忙按住牠!工作做不完我們沒錢收!」

 

**錢!**

聽到錢,灰靠著意志力掙開眼,入眼所見是一匹棕色的馬,牠不斷在馬舍裡轉圈,不肯停下馬步。而剛剛叫醒的那人是一名釘蹄師學徒,他努力撫摸著馬的脖頸,嫵媚對馬說「大少爺,我們只是來幫你替換新的鞋子,放心,不會傷到你的,不會痛,所以你停下來好嗎?」

 

被稱為大少爺的馬噴氣,用實際行動來表達對這話嗤之以鼻。

 

學徒苦著臉「我有好好模仿師傅的動作,步驟都沒錯,為什麼就是不能停下不動……唉,明明師傳在換時都是這樣。難道是兼職太粗魯?好好好,我會叫他再溫柔點,大少爺你忍忍。」接著他瞪眼看灰並喝斥「喂我說你,別再呆呆站著,快拿起工具拆馬蹄!不管怎樣,今天一定要換好大少爺的馬蹄!否則沒錢!」

 

「……」灰摀著剛剛被馬蹄踢的腿,一拐一拐地走近馬。

學徒又叮囑道「你抱起牠的腳牠便不會動,剛剛換第一隻馬蹄時你也試過,你記得,在我說放下前你絕不可以放下,一放下便要立即滾到一旁,別再被大少爺踢。」

 

“你一開始是說馬兒喜歡有人幫他換新鞋,會很乖,不用躲……”心裡是這樣想,但為了錢,他還是當是自己剛剛忘了滾開。

「沒問題,我準備好了。」灰忍著剛剛被踢的痛和恐懼,上前緊緊抱起馬的第二隻腳,學著剛剛第一隻腳時那樣、再次拿著鐵鉗子把舊馬蹄的釘子拆下來,然後夾住馬蹄,把它拔下來。馬兒雖然想走,但牠現在只有三隻腳支撐馬身、頓時不敢動。接著灰拿一旁的銼刀,把之前安著馬蹄的位置磨平。

 

而學徒則在旁拿起小刀子削起馬腳底的一層黑色東西,口中說「大少爺真乖,對,就是這樣。現在我幫你把髒髒的皮扔了,然後就幫你安上新的鞋子~好乖好乖。」

 

灰看到馬的尾巴在搖晃、也聽到馬在噴氣,似乎並不高興。

 

剛剛被踢的位置還在痛,再被踢一次他便要找喬伊醫生……這令他有點後悔接了這工作。這原本是住在西側門附近的老約翰的工作,沒想到竟在這幾天閃到腰,現在只好找人來充當臨時幫手。灰便是這不幸的人,他現在為了自己安全,正尋找最快能鑽出這馬棚、躲開馬腿的路線。

 

在學徒又一聲「新的馬蹄釘好了。」並快速退出馬圈範圍時,灰也放下馬腳的同時也跳出馬棚的欄外。這次很成功,兩人都沒事,只是……還有兩隻後馬腳要換新的馬蹄。

 

學徒微微擦汗「休息一會再來下一隻腳,你氣力大,這次你嘗試在放下時抱起另一隻腳。我們要加快速度,還有一匹小馬要換馬蹄,做完便有100G。」

「…好…」

 

幾經辛苦,灰和和徒兩人終於把一天的預約完成,然而灰並不知道他被馬踢的原因並非他手法太粗魯,而是馬兒不喜歡他身守墓人身上有氣味。

不過不知也沒所謂,灰以後都避開換馬蹄的兼職。

(END)字數:957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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