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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拍攝的室內場地,久米梨梨亞和其他模特兒換上了客戶提供的內衣、披上浴巾坐到化妝間,她身後有好幾個人,一名是今天的化妝師,對方正在把髮膠和定型水不要錢的噴在她的頭上、一名是服飾指導、導演,接著是內衣品牌的設計師和負責人。

 

「她的內衣是淺藍色為主,白一點比較好等一下在胸口拍多些粉,白一點。」那名長髮的女設計師喊,接著又問服飾指導「頭飾用花還是蝴蝶?我們這系列主題是花,胸罩上的蕾絲銹有花的圖案。」

 

這時導演輕咳一聲,插進對話裡「咳,武田女士,我收到  貴公司要求,要在宣傳影片和照片裡都加上蝴蝶特效。」

 

武田立即喊「那就用花,化妝師用花的飾物!」

化妝師一邊擺弄髮型一邊回「是的,武田女士!」

這些廣告工作都是由一名化妝師兼任髮型師,好處是方便讓妝容配合髮型,效果更好,但壞處是……她很忙!忙個不停!偏偏客人最愛就是在她快弄好時對她提額外要求,她真想大吼『我是專業的!』來堵住對方的嘴。

 

聽著其他人對話,久米沒有回應,她只是透過鏡子看著化妝師的動作、聽從對方的命令抬頭、張開眼、閉上眼…直到她喊『完成』,她就是一個聽話的人偶。

 

「完成了,你可以去那邊拍照,有要補妝改再進來,記得別舔嘴。」

「謝謝您,莎莉娜姐。」梨梨亞站起來並脫上身上防弄髒衣服的布巾,直接穿著內衣和高離開化妝間。少了毛巾,室內的空調令她感到一點寒意和……飢餓,看來要去餐廳預約肉塊了。

 

導演看到梨梨亞出來,盯著她一會兒便喊「那個模特兒,可以先去進來拍照,等其他人好了再一起拍廣告片。先站在那高桌上試燈光,之後在躺到地上和沙發上。武田女士,您可以到那電腦看加上特效的照片概念。」

 

走到拍攝棚時,她回頭望向仍然十分繁忙的化妝間,她曾經也想成為化妝師,只是在出路調查時,老師把成為專業化妝師需要的證書和學費告訴她,她便放棄並把目標改為不用唸書的模特兒。

 

導演招呼著設計師,他手下自命『專業』的攝影師拿著單鏡相機上前圍著梨梨亞拍照,並會發出一些動作指示、像是下巴低一點、把內褲拉低一點、伏在地板、有時會說頭髮的位置防礙他拍照,然後伸出手撫過她的胸脯上方再到鎖骨,輕輕地把一小撮頭髮放到背上,而那長鏡頭有意無意地擦過她的胸罩推到她乳溝中……

 

這樣的場面見慣不怪,她只能努力地壓下想顫抖的身體、忍受著這噁心的觸碰,直到其他女模出來,那焦點不再集中在她身上。

 

在工作完成後攝影師把他的名片和電話遞給所有人,梨梨亞自然……也收下,她回去後便去找其他宿者調查這人的事,若果正好是沒有名氣、喜用下半身思考的攝影師……她和同伴正好可以飽腹一餐。

 

現在這一看……模特兒的路還是適合她。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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