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來得很突然,一名身形高大的刑警站在她面前,把證件邊給她看,說在找一名連續殺人犯。梨梨亞本來想拒絕,但一看對方邊過來的照片……是平日照顧她、同為食人者的咖啡店老闆,她慌張之下大喊
**「怎會!?不可能!」**
本來那刑警一臉淡淡,在聽到她的回答後愣住,然後手拍額頭對她說「看來認識,啊,真是太巧了,那就請你跟我回警察局做筆錄。放心,做完筆錄便可以離開,你不用害怕。啊,你可以稱我為犬飼。」
梨梨亞自然是打算堅強地拒絕,她必須要盡快把此事告訴老闆,通知他有警察找他,要他快點逃走,這人有可能是……**罰者**。
只是,男子怎可能讓她如願,他看出她想逃走,便嚴肅地說「如果你拒絕,我們會把你當成他的同伴,把你逮捕歸案,所以請你合作一點。」
她捏緊自己的拳頭,她似乎沒有選擇……
「那…請讓我跟公司請假。」她怯怯地說。
男人點頭「可以。」
她立即把“刑警來找老闆”的訊息傳到群組,接著便立即刪掉群組紀錄,這才再跟公司說要去警局做筆錄,下午不回公司。
拉著她便跟著這名刑警上車,然後去了……公司對面的大樓…
「咦…不是去…警署嗎?」
「我們是總部來,這裡的警署太小了,放一塊行動板的地方都沒有,只好租一個辦公室用。」
她點點頭跟著上去,門打開後是一個很普通的辦公室,有幾張電腦檯、文件櫃、沙發、小廚房,不像警局那樣充滿壓迫感。
男子叫她隨便坐並問她要喝什麼,她緊張地說要清水。
她疑惑地觀察四周,現在整個辧公室只有她和男子兩人、就連身上的邪神碎片也感應到這裡只有對面這個個活人(食物)。只是……孤男寡女實在很…尷尬,或許她要悄悄幹掉對方?或許她要說去洗手間然後逃?但之後呢?雖然現在這辦公室沒有其他活人,天花板可是有幾個說著小紅燈的監視器,她一旦使用邪神的力量,她便會成通緝犯……
「其他…的人呢?」實在想不到之後要如何,現在似乎只能先拖著這刑警,讓老闆有更多逃走時間。
「他們去問其他居民有沒有遇見過那殺人犯。」
她捏緊手上的水杯,她很想反駁他們不是殺人犯、他們不會胡亂殺人,但最後只是點頭「原來這樣……」
她只能默默希望店長能及時離開。
男人從一張亂七八糟拿出一部筆記電腦,按了一些東西後便說「那我們開始筆錄了。」
「是……」
姓名、年齡、工作、住址、平日會做什麼?昨天去過哪裡?跟犯人如何認識,最後在哪裡見過他等等。
她不知不覺喝完一杯水,接著男人又替他加水。
「最後一個問題了,呼…真不懂為何要弄這麼長。」男人不耐煩地說。
梨梨亞也想點頭,她也想早點結束,被這樣追問同族的事令她內心感到煎熬,但若不回答……她又會被盯上,還好已到一題……
「久米梨梨亞小姐,請問魔種在你身體哪裡?」
「在腳的位……」一時反應不過來的梨梨亞如實回答。
「原來在腳,幫大忙了,總算完成。那……就請你把你的雙腳留下。」男人手上忽然多了一把偃月刀,然後朝梨梨亞揮去。
看著利刃朝著自己的臉襲來,她大喊「**住…住手!!!…不…不!!!!!我什麼事都沒做!**」
驚慌下她立即抓起桌上的東西扔向男子,雙腳的小腿上也瞬間浮現出綠色的鱗片,四條如蔓藤的觸手從中伸出、直直地朝著男子攻過去,想把男人身體刺穿。
男人轉動手上的刀,輕鬆把伸向自己的觸手斬斷「喂喂,攻擊也太簡單了吧,唉,在五人中你是最無趣的宿者。」
男人的言下之意,令梨梨亞頓感心寒,甚至感到心理一縮。
「**不要不要不要!!!!**」她抱著頭驚慌地大喊大叫、恐懼的眼淚從眼眶不斷落下,剛剛被切斷的觸手快速再生再次攻向男人。
只是……太慢。
男人用身體強行穿過正在復原中的肉觸、衝向梨梨亞、一刀揮下,雙腳上的鱗片在罰者武器的攻擊下碎烈,同時……也把連著魔種的皮肉斬下。
宿者身上的魔種一旦被破壞便會死亡……
剛剛異形的肉觸軟下並倒地,梨梨亞感到心臟因劇痛收縮、嘴角和耳朵流出血,太痛了,痛到大腦要罷工,身體不受控地倒在地上。她想大叫但喉嚨感覺像被捏住、她想要逃但身上的力氣都跟著血一起流出體外、她想撫摸她的神,只是那裡已空無一物。
她睜大流著淚水的眼看著眼前的男人「為…哈…為什麼…」
犬飼冷淡地說「自然因為這是我的工作,而你是食人者,就算你說你不殺人,但你吃還是人的肉,只是你為了自己而找其他人代殺,和殺人犯毫無分別。」
「不……」她想說話,但腦袋越來越昏沈。“不是的…我們也只是為了生存,這只是進食不是殺人!”她心裡吶喊“都是我太弱…我令我的神戰敗……”
她用最後的力量望向男人,用不甘的眼神詛咒他,最後………在這辦公室香消玉殞。
在確認梨梨亞死亡後,犬飼為她闔上眼簾然後打給其他的成員「我這裡結束了,你們呢?」
通訊器另一頭『快了。』
*呯!呯!*
接著傳出幾嚮槍聲『你先去抓下一個吧,消息有可能傳開了。』
「誰叫你想出這麻煩的作戰,就不能一口氣抓住他們嗎?」
『沖繩又不是小島,你要如何把幾十位住不同地區的宿者叫上?舉辦一個音樂會還是做一個電視節目邀請他們一同來?資金呢?節目呢?商品呢?別傻了,到時反而是我們被獵殺。而且若非單打獨鬥,我們很難捕捉魔種的位置,還有善後的事,很難處理。』
「哼,什麼都是你說,行了,我現在去。」
男人離開辦公室,再次發動車子和對講機「服部巡警,六號目標還在原地嗎?明白,我現在過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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